第二十九章 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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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燒后的定軍山,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燒的光禿禿的樹枝。人踩到地上,咯吱咯吱的飄出來一陣黑氣。 “李成煜要是被我抓著,我要活活的打死他!”袁猛在前邊一邊扒開被燒焦的樹枝。一邊對李成煜恨之入骨。不由又想起他對陳瑤做的事,新仇舊恨一起加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拿刀去砍了他!忍著忍著,等他們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再找李成煜報仇。早晚把他砍成rou泥!不光袁猛這樣想著,定軍山所有人都是這樣想著的。 山寨上的房子也燒的東倒西歪了,房梁都掉在了地上,就算偶爾有立著的房柱子,也是黑漆漆的一推就倒。袁猛發(fā)愁了。這樣怎么住??!還要養(yǎng)傷呢。 “不如,我們?nèi)パ碌装??!庇腥私ㄗh,崖底有簡單的大房子。袁猛同意了。 于是,他們又從原來的路返回,繞到崖底去了。 崖底沒有受到大火的影響,佘敬的軍隊(duì)在定軍山的周圍砍了一圈樹木,拉開后就留出來了一圈沒有樹木干草的空地,這樣大火就只燒定軍山,而燒不到別的地方去。嗯,他們可是朝廷的正規(guī)軍,不能隨意放火亂燒山林的。 他們這一折騰,天都快黑了,幸虧也馬上快到了,轉(zhuǎn)角就看到一個大陡坡,這是以前他們?yōu)榱朔乐褂腥藖硖匾馔诙傅摹,F(xiàn)在沒有別人來,反倒是他們自己逃難來了。 不得已,只得一個一個的滑下去。他們本來全身都沾滿了黑灰,因?yàn)檫@一滑,黑灰上面又粘上了黃土黑泥還有原本的血跡。整個人就比臨安城的乞丐還要乞丐。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沒人嘲笑別人。因?yàn)榇蠹叶家粯印?/br> 等走到大房子前,徐天姣算是大開眼界了。崖底原本的自然美已經(jīng)沒有了。遠(yuǎn)處可能還有,只是濃霧太大,看不多遠(yuǎn)。入眼所及,靠近山崖巨石的地方就是他們說的簡陋的的房子。大倒是很大,只是太簡陋了,簡陋到就只有房頂上有個房頂,房頂上還有幾個大洞,那是因?yàn)橹皝G東西下來砸壞的。屋頂是用干草和木皮蓋的,四周就是幾根木頭支撐著。 徐天姣眼看著袁猛他們面無表情的走了進(jìn)去,也只好跟著進(jìn)去了。里面空間很大,靠石壁的地方有很多的廢銅爛鐵。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她也沒有想著要問。 自從大白指揮眾野獸追得敵人要死不活的之后,就算現(xiàn)在大白不再跟著她。定軍山人看徐天姣的眼光還是帶著驚悚的,總是有意無意的遠(yuǎn)離她,能不說話的時候就盡量的不說話。 徐天姣也沒有計(jì)較,心里卻是有些不平衡的:好歹是救了他們。要不是當(dāng)時情況緊急,要不是嚴(yán)大哥為了救她失血過多昏迷了,要不是她不想跟著他們一起跳河,她怎么會一著急把大白給叫了出來?嗯,害她還擔(dān)心了十幾天,巴巴的連夜趕來救他們。他們就是這樣回報她的?不知好歹!等嚴(yán)大哥醒來,她馬上就回家。 她心里不平衡就不想說話,她不說話也就沒人主動來和她說話,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死循環(huán)。 定軍山的人都在忙著。虧得他們放棄山寨時,把那些軟的,輕的,能般得動的東西都從山頂上扔了下來,現(xiàn)在又去一一撿了回來,東西很多。連被子都夠用。 徐天姣也把她從醫(yī)館里帶來的那藥袋子撿回來了。 天黑了下來,他們就撿了很多干樹枝在大房子的正中間燒起一堆火,大伙兒圍著火堆鋪好干草,簡單的吃了點(diǎn)干糧和水,就這樣蓋上被子齊齊的躺上面準(zhǔn)備睡覺了。他們累壞了。 搖曳的火光下,徐天姣的臉印著一明一滅的光。嚴(yán)孜青睡的鋪著干草的地上,是最靠近火堆的。當(dāng)然干草更厚,上面還鋪上了一層被子,身上蓋了兩層被子。徐見姣早就給他把過脈,她雖然平常在醫(yī)館里是打的下手,但是見多了,還是看得出來嚴(yán)孜青只是因?yàn)榱餮^多加上疲勞過度而導(dǎo)致的昏迷,問題不是太大。止血了,包扎好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 只是就算徐天姣見慣了醫(yī)患,當(dāng)她給嚴(yán)孜青包扎時還是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的舊的傷口嚇了一大跳。想不到他怎么會受到那么多傷。平常在在衣服的包裹下,也沒看到有什么明顯的傷口。 她只是隱約的知道他們以前是常勝將軍的兵,卻不知道嚴(yán)孜青就是常勝將軍,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兵將。這普通的士兵身上都有這么多的傷痕,看來保衛(wèi)國家的任務(wù)真是不容易。徐天姣決定暫時的原諒他們對她的不友好熱絡(luò)的態(tài)度。還把傷藥分發(fā)給他們,他們也接了,用了。 當(dāng)然就算他們對她再不友好熱絡(luò),他們也知道是她救了所有定軍山的人。只是看到她和大白互動的那一幕太驚悚,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這不,好不容易在撿東西的時候逮到的三只山雞,他們一只也沒有吃,都收拾好了裹上黃泥給她放在火邊烤。她吃了一只,雖然沒有鹽,味道也還好。另外,留給她的鋪蓋待遇也是和嚴(yán)孜青的待遇一樣的。 徐天姣卻不愿意去那鋪蓋里睡覺,那些誰知道是哪個臭男人睡過的?只是坐在火邊搬來坐的山石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點(diǎn)著頭。眾人很怕她一不小心栽到了火堆里去,眼神一致看向袁猛。袁猛瞪眼,怎么又是我? “徐姑娘,那個,那個,今天謝謝你??!”能怎么辦呢?袁猛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哦,沒事,舉手之勞。”徐天姣坐直了身體,瞌睡好了一點(diǎn)。 “那個,那個,徐姑娘,你怎么會和那只大白虎那么熟?”袁猛沒話找話,他本不是個話多的人。 徐天姣一聽他問起來大白,又想起大白救了他們,他們不感恩的樣子。就是一陣的氣悶,白了袁猛一眼,不說話。 袁猛抓抓頭,一臉的不解。他說錯什么了嗎?這怎么和陳瑤不一樣呢?平常看她和嚴(yán)孜青相談甚歡的樣子,大哥怎么還沒有醒來?他想陳瑤了。 兩人相對無語,袁猛看著對面的山林,徐天姣就只能看著躺被窩的嚴(yán)孜青了。 嚴(yán)孜青看著就和睡著了一樣,眼睛淺淺的閉著,嘴巴微微的張開,呼吸均勻而平穩(wěn),沒有打呼嚕,沒有抽筋發(fā)抖,臉色也沒有潮紅說胡話。和爹爹平常睡覺一樣的,徐天姣想,或許他不是昏迷,就是睡著啦。 徐天姣走過去,近距離的看他,就算皮膚黑了點(diǎn),眉毛也黑了點(diǎn),眼睫毛也不夠長,鼻子不夠高,下巴也不圓??墒悄俏骞倥湓谀菢右粡埬樕?,還是挺英俊的??粗俏⑽堥_的唇,徐天姣不由又想起那次她被擄走時他的緊張和像夢又不像夢的時候的那句“姣姣,我心悅你?!?/br> 她臉紅了。不對勁,她這是怎么了? 她自幼和李成煜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知道以后要嫁的人是煜表哥。她很開心,李成煜也很會逗她開心,她也知道李成煜是喜歡她的??墒抢畛伸蠜]有說過“我心悅你”,她也沒有頻繁的在他面前臉紅,她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臉上發(fā)熱的徐天姣沒有注意到,嚴(yán)孜青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就完全睜開了眼。 入眼就是徐天姣滿臉緋紅的看著他,眼神卻是放空的。 “嬌嬌,我怎么了?”嚴(yán)孜青的記憶停留在他和佘敬比武脫力,跟著徐天姣撲過來的還有一把大刀,他不得不用身體擋住大刀的時候。 “嚴(yán)大哥,你醒了!”徐天姣馬上回神,高興的語氣溢于言表。 火堆旁的袁猛聽到了也是開心不已,“大哥,你終于醒了!”他跑過來。不停的說著后來的戰(zhàn)事怎樣怎樣,野獸們是多么的英勇,山寨又被燒成了什么樣。以及對李成煜的恨意。他巴拉巴拉說了很多后,怎么感覺不對勁? 嚴(yán)孜青正半撐著用一種劫后余生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徐天姣,看到徐天姣好好的沒有什么傷口,才放心了。辛虧來得及。至于袁猛說了什么,他大都沒有聽清楚。 而徐天姣被他這樣打量著,原本就還沒有退下去的緋紅就更紅了些,手足無措的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袁猛看看嚴(yán)孜青,又看看徐天姣。他明白了,山寨要有壓寨夫人了! 他一聲不吭的悄悄退下去。還是去睡覺吧,早點(diǎn)睡,明天去看陳瑤。 嚴(yán)孜青想起來了,他躺了大半天了。徐天姣過去幫他把外衣穿上,想起她幫他上藥時大大小小的傷口和健壯的偉岸身軀,臉更紅了。 “嬌嬌,你臉那么紅。是不是生病了?”嚴(yán)孜青抬手想摸摸她的額頭。 “沒事,嚴(yán)大哥,我只是太熱,嗯,是太熱了!”徐天姣避開他的手,急忙中想到這個理由。 是嗎?山林晚上很冷?,F(xiàn)在也不是夏天,不過徐天姣還穿著白天的那件男子外衣,那外衣是上次去城里統(tǒng)一置的那一批冬衣,是棉的。可能是熱的,嚴(yán)孜青想。就任由徐天姣扶著他坐在火堆旁的石頭上。 徐天姣趁機(jī)不動聲色的在嚴(yán)孜青的手動脈哪里停留了一下。感覺到他的脈象平穩(wěn)有力,就放心了。 她又把在火里烤著的山雞扒出來,敲開,遞給嚴(yán)孜青。嚴(yán)孜青接過來吃了,感覺還挺香,他也是餓了,吃完一只還眼巴巴的看著徐天姣。徐天姣笑了一笑,能吃病就好的快。把另外一只也敲開,拿出來烤好的雞rou遞給嚴(yán)孜青。 這一切把躲被窩里睡不著的袁猛看得是目瞪口呆。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誰能想到在他們面前冷冰冰的徐天姣,現(xiàn)在對著嚴(yán)孜青卻是那么嬌羞可愛?他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生怕徐天姣看嚴(yán)孜青還想吃,就叫他去抓山雞。這大半夜的去哪里抓山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