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清風(fēng)很擔(dān)心,他覺得自家主子對這個女人太過上心了些,這不是好事。 “讓趙折亮帶著京衛(wèi)軍在這里多巡幾次,清影,清湖帶四個人留在這里?!?/br> 宋濯轉(zhuǎn)身離去,夜風(fēng)颯颯,拂得他華服搖曳,絕美的俊臉度著一層冷霜,銳利的眸光明明滅滅。 …… 第二天,寧卿帶著初蕊去買了兩套男裝,往臉上抹了一把灰,像個鄉(xiāng)野小子一樣。兩個人看著對方都覺得很新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轉(zhuǎn)了很久才找到租馬車的地方,誰知道初蕊一探袖袋就哭了:“錢袋沒了!好像是丟了!” 寧卿臉色當(dāng)場就黑了,與初蕊一路沿路往回找,找了兩遍,但哪里還找得到,不要說是不是真的丟了,就算真的是丟了也會被人撿了去,這個世界哪有這么多拾金不昧的! 寧卿從懷里掏出自己摘下來的耳墜子,那只是赤金的,小小巧巧,雖然樣式新穎,但到底太輕,初蕊拿去當(dāng),只當(dāng)了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馬車是租不到的了,卻有兩驢車愿意載,是一對農(nóng)家夫婦。 好不容易出了城門,走到半路,車轱轆突然“咔嚓”一聲斷了,農(nóng)家夫婦大叫一聲倒霉,放了驢子在一邊吃草,夫婦倆在一邊修車轱轆。 寧卿呆呆地站在一邊的大石上,正在安靜地吃草的驢子突然嘶叫一聲,撒腳就跑了,急得那對夫婦一邊追著一邊哭爹喊娘地追。 寧卿呆呆地站在原地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那對夫婦還不回來。 初蕊哇地一聲坐在地上哭:“一定是驢子追不回來了,那兩人怕還咱們五兩銀子,所以不回來了!嗚嗚嗚,姑娘,這可怎么辦?姑娘,這是城郊,到了晚上便沒人了!很危險的!趁著天還沒黑,城門沒關(guān),咱們快往回走吧!咱們快點,半個時辰應(yīng)該能到!” 說著便拉著寧卿往回走。 寧卿自來到這里,從沒有跑過這么多路,她的一雙腳累痛得都好像不是她的一樣!痛得她的心都扯著的痛,淚水不住地掉! “已經(jīng)辰時了,城門所是關(guān)了吧!”初蕊望著天,絕望地道。她也累得差點要趴到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初蕊雖然絕望,但她還不想繼續(xù)留在這個地方,仍然往前走,突然雙眼一亮:“姑娘,城門還沒關(guān),有火光!” 說著便拖拉著寧卿往城門處奔。 平時這個時辰早就關(guān)了,但今天卻沒有關(guān)! 走近了,才見城門外有十?dāng)?shù)個人,宋濯正站在那里,容光清絕,風(fēng)姿颯颯。 “世子!”初蕊喜極而泣,連姑娘在外面過了一夜世子都沒有過問,初蕊以為宋濯已經(jīng)不要寧卿了!現(xiàn)在見到宋濯,初蕊別提多高興了! 寧卿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抬眼看著宋濯。 宋濯也在看她,朝她伸出手:“乖,過來!” 寧卿只感一直還能支撐著她走路的雙腳痛得她再也站不穩(wěn)了,一個踉蹌就摔到地上,痛得淚水直掉,卻仍然不原意哭出來。 宋濯終是忍不住,走過去,一把將抱起,摟入懷里。 ☆、第三十二章 還沒呢 她一身土黑色的男裝,一身灰塵,臉上臟得像是灶爐里鉆出來的一樣,整個人都灰溜溜的。 宋濯向來都極愛干凈,平時要是有一點灰塵他都是不愿意沾,但看到這樣的寧卿,他卻想也不想地一把摟了進(jìn)懷里。 她小小軟軟的身子埋在他懷里,因為過度的勞累和心情激蕩而微微的顫抖,宋濯心揪著的痛,往懷里摟得又緊了緊。 宋濯抱著寧卿上了一輛豪華寬敞的馬車。讓她坐在他懷里,靠在他的胸膛,命人打來一盤半溫的水,親自濕了毛巾,擰得半干,細(xì)細(xì)地給她擦拭臉上的灰塵。 擦了兩遍,終于露出玉雪般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還有一雙紅腫的眼圈。寧卿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小臉一轉(zhuǎn),便埋入了他懷里。 宋濯看著她嬌氣的小動作,心中柔得像是要融化一般,一只潔白小巧精致的小耳朵正好向著他,宋濯忍不住就俯身親吻她潔嫩的小耳朵。 寧卿只感到耳朵一陣濕潤的輕癢,她身子一陣顫栗,嚶地一聲條件反射的急忙轉(zhuǎn)身,伸手去抓自己的耳朵。 誰知她的動作剛把耳朵拯救了出來,卻又把嬌唇送上。 宋濯正情動,一看到那粉嫩水潤如花瓣般的嬌唇,目光暗了暗,呼吸略微加重,修長的手指不由自住的輕輕撫上她的嬌唇。 寧卿只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就像獵人盯著落到陷阱里的獵物一樣,極俱侵略性。寧卿驚得心跳了跳,閉著眼要轉(zhuǎn)身躲閃。 但她的動作不但沒有避開,還取悅了他。宋濯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板正,終于覆了上去。他只感到唇上溫軟,甜潤馨香,忍不住輕輕吸吮啃咬。 這是她的初吻,寧卿害怕又緊張,更多的是迷茫和無措,說不上厭惡,也沒有前世小說里形容的有多甜蜜。新鮮的觸感,男人身上的清爽氣息,占據(jù)著她的大腦中樞。 “殿下,到了?!边@時車子停了下來。 寧卿登時醒了過來,哼哼兩聲推開宋濯俊美絕倫的臉。 宋濯才得了滋味,正是情動纏綿之時,突然被人打斷,很是不爽,但想到寧卿一身狼狽,腳又似傷著了,不忍她難受,只好作罷。 宋濯在她額上重重一吻,然后將一根簪子別在她的發(fā)間。寧卿伸手一模,便知那正是自己讓初蕊拿去當(dāng)了的那一根! 宋濯抱著她下車,把她交給兩名身材高大的嬤嬤。 …… 寧卿沐浴過后,收拾清爽的被扶到床上坐好,她吃了兩塊點心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左右瞟瞟,這里不是宸王府,是一間小小巧巧的二進(jìn)院子。寧卿不知這里是哪。 寧卿抬起頭,見是宋濯送給她的另一個丫鬟雨晴。雨晴拿著外傷的藥走進(jìn)來,寧卿道:“這里是哪兒?” “這是城郊外的一間小宅子,是殿下的私產(chǎn)。” 寧卿點頭,瞅瞅那些藥:“這些藥都是上好的嗎?” “自然都是上好的。”雨睛道。 “這么多我用不完,均出一半給初蕊?!?/br> 雨晴噗嗤一聲笑了:“初蕊的傷怕是把姑娘所有的藥用完了怕也不夠抹呢!” “怎么回事?”寧卿驚訝:“她明明跑得比我還快,難道比我磨得還嚴(yán)重?” “初蕊不盡職,居然任由姑娘頑皮,差點就關(guān)在城門外。一進(jìn)這院子,她和瞳兒都被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F(xiàn)在還丟在柴房晾著呢!” 寧卿腦子一轟,呆呆地坐在床上不作聲。 雨睛暗地里搖了搖頭。世子想要敲打姑娘,但又心疼舍不得,作為丫鬟的自然得代受了。 “世子!”外面的丫鬟喚了聲。 寧卿知道宋濯來了,下意識的往床上縮了縮。 珠簾被挑起,宋濯走進(jìn)來。 只見寧卿穿著一件純白的對襟薄衫坐在床上,烏黑的長發(fā)沒有梳,披散而下,鋪到了床上的羽被上,襯得她青稚絕色的小臉多了幾分嫵媚成熟。蛾眉淡掃,剪水秋瞳清澈動人,盈盈盼兮,眼角眉梢卻微微上挑出一抹妖媚的弧度。 清若仙,媚如妖。 她好像比初進(jìn)王府時更美了幾分。 但宋濯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寧卿的臉上,而是落在她的腳上。 她白玉般的小腳正踏在一個繡墩上,小腳趾一個個像珍珠一般圓潤可愛,每個小腳趾頭都透著一層粉紅的光澤,刺眼的是她的小腳多處磨破,卻透著一種殘酷的美感。 寧卿被他盯得臉上一紅,玉足縮了縮。她差點忘了,腳,是古代女人除了那兩處外最私密的地方,她居然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 “好些兒了嗎?”宋濯在她身邊坐下。 “嗯?!睂幥浼t著臉,扯著被子蓋住腳。 “涂過藥了嗎?” 寧卿剛想點頭,雨睛道:“還沒呢,殿下?!?/br> 寧卿心中一跳,抬起頭,只見宋濯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看。 自從剛才在馬車上吻過她后,宋濯便忘不掉那個慈味,想要看著她,抱抱她,再親一親她。所以她一梳洗完,他就急不及待地來了。 ☆、第三十三章 還要扒竹筍吃 雨晴一句還沒上藥,為宋濯想要碰觸她的欲望提供了一個借口。 寧卿小腳急忙往里縮,宋濯哪會放過她,大手一撈,她一只玉雪可愛的玉中足便被他握在了掌心。 “表哥……”寧卿羞窘。 “乖乖,表哥給你上藥,嗯?”宋濯呼吸微亂,原本清雅絕倫的五官暈染上一抹妖冶的魅惑,就連聲音也微微暗啞。 宋濯如此外露的情動實在嚇壞了她,她很害怕,但更害怕她要是掙扎的話會不會對他造成二次刺激! 所以寧卿哼都不敢哼一聲,委屈地任由他欺負(fù)。 他忍不住輕輕揉捏,手上的觸感軟嫩的好像只要稍一用力就會碎在手心一樣,這么柔嫩的一雙玉足,她平時究竟是如何走路的? “你是怎么走路的?”宋濯忍不住說了出口。 寧卿被他捏得滿臉紅霞,腦子懵懵的,以為他問自己的傷勢,哼唧一聲才道:“就那樣……因為太急,跑著跑著就擦傷了。” 宋濯呵地一聲輕笑。寧卿見他笑得曖昧而意味不明,不明白又哪里不對了! 宋濯凝視上面的傷勢,似是玉雪上的一抹紅,似妖花的綻放,不但不破壞美感,還帶著一種殘酷的美。 宋濯看得又是喜愛又是心疼,忍不住拉到自己面前,低頭輕輕一吻。 寧卿心中一跳,小臉一熱,身子一軟便趴到床上,拉著被子捂臉。 宋濯最愛看她羞窘的小模樣,唇角掀起一抹壞笑,握住她的腳脖一拉,左手一抄。寧卿尖叫一聲,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已經(jīng)坐到了他的腿上,被他納進(jìn)了懷里。 “乖乖,表哥給卿卿抹藥?!彼五戳擞昃σ谎邸?/br> 雨睛揣著膏藥從角落走過來,寧卿看著雨睛只覺眼前一黑,淚都快下來了!這個雨睛居然一直都在! 寧卿羞憤欲死。腳縮起來,不想讓他碰。但寧卿知道不可能避得過,既然都得讓他欺負(fù),不如謀點福利? 寧卿從他懷里露出半張臉,大膽的伸出手,環(huán)住他修長的頸脖:“表哥表哥……” 寧卿的撒嬌宋濯很受用,把她摟得更緊一分,寵溺道:“怎么了?” “卿卿腳很痛。” “現(xiàn)在表哥就給你抹藥?!?/br> 說著又去抓她的小腳,寧卿小腳一縮:“初蕊也腳痛,表哥,你把我的藥均一半給她好不好?表哥……這次是我頑皮……” 寧卿說著輕輕咬了咬唇,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不得不認(rèn)錯。 宋濯心里五味翻雜,敲打她,讓她順服,逼得她無路可走再灰溜溜地跪伏在他面前,這是他要的結(jié)果,但現(xiàn)在結(jié)果交到他手里時,他卻沒有半點馴服她的喜悅。反而讓他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