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姑娘,你別哭?!?/br> “我只是不甘心。” “沒什么,誰叫她是表姑娘,占著表妹的名份。”夢緣道:“世子既然說在她開臉前所有人都得安份點兒,那咱們也只能遵守?!?/br> 雪妍與緣夢說完就走了。 芳珠整個人都懵在當(dāng)場!什么叫表姑娘開臉之前,所有人都安份點?難道說,世子至今還沒有過女人?那什么時候得她開臉??!表姑娘才十三歲,難道要等她到十五歲?到時,她都已經(jīng)被配給小廝了! 芳珠一直做著攀龍附鳳的夢,又怎能甘心嫁一下下人!不行,她可不能這樣蹉跎下去! 芳珠再也無心家去,回到房中琢磨著。要是她勾引世子,但有表姑娘這樣的絕色在,世子定瞧不上她!但再絕色也有玩膩的一天,哪個男人不貪新鮮? 但問題是世子跟本就沒跟表姑娘好過!一定是表姑娘迷得世子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才會答應(yīng)這無理的要求!是表姑娘不愿意開臉,想吊著世子的喟口吧? 芳珠靈光一閃,有了,既然表姑娘不愿意開臉,她就使法幫她開!等世子償過女人的,她勾引上位就容易多了! 她這是算是幫了世子的忙,到時真要追查下來,世子未必就怪她! 芳珠立刻就找了個借口外出,讓人給她弄些藥來,她想了一會,不惜花了三百兩銀子,讓人找了一種最傷身子的。據(jù)說一劑下去,只是有些迷糊,想男人。事后也沒什么大征狀,歇歇就好。但內(nèi)里卻會傷到徹底!終身不孕都是有的。 她既然想了上位,能整垮一個是一個。 芳珠準(zhǔn)備好后,等到晚上宋濯又來找寧卿。 初蕊要揣茶,芳珠道:“最近新送來的果子酒很鮮甜,不知姑娘可會喜歡?!?/br> 初蕊想了想,就換了果子酒。芳珠暗中把藥都下到果子酒里了,倒不怕宋濯誤喝,因為宋濯是不喝這種女兒家才喝的甜膩的果酒的。 芳珠在外間激動地關(guān)注著,一會姑娘喝了酒往世子身上倒,世子只會以為姑娘是喝醉了而已。但美人相邀,世子又怎會不應(yīng)? 誰知寧卿才揣起酒杯,眼看就要喝了,宋濯卻突然按住了寧卿,笑道:“不要什么東西都往嘴里放?!?/br> “我就喝個酒,是果子酒,不怎么醉人的。”寧卿有些兒不滿。 “這個酒下了春藥。”宋濯云淡風(fēng)輕地說。 外面的芳珠整個人都快石化了!有這樣發(fā)展的么?這跟本就不附合劇情啊喂! 寧卿小手一抖,手中的杯子差點就摔了,她手里拿的,居然是傳說中的春藥?“表哥……不會是你下的吧?” “表哥想要卿卿不需要春藥?!彼五p笑。 寧卿想哭,能不能不要這么真相? 明天繼續(xù)二更啊,把劇情加快一下下 ☆、第六十九章、受不了就滾(一更) “拿下?!彼五p飄飄地吩咐一句。 “奴婢……沒有……”初蕊嚇得瑟瑟發(fā)抖,酒是她揣上來的! 初蕊以為自己要被抓了,誰知兩名粗使嬤嬤卻跑到外面將芳珠壓住。初蕊驚道:“是……是你?對,剛才就是你讓我揣酒的?!?/br> “殿下……奴婢冤枉……”芳珠哭喊著,繼而楚楚可憐地看著宋濯。 “堵上嘴,拉下去打到招為止?!?/br> “殿下,要是死也不招呢?”清河說。 “這般有骨氣,厚葬!” “好咧!”清河笑嘻嘻地跟下去:“殿下說要厚葬,兄弟們,手腳麻利點,一會還得找墓地呢?!?/br> 芳珠眼前一黑,只感到整個人如墜深淵! 其實她還準(zhǔn)備好了多條脫身的后路和說法!但到了現(xiàn)在,她才深深意識到,其實所謂宅斗與心機(jī),不過是在想法左右府里最高權(quán)力者的喜好和情緒,要是那個人鳥也不鳥你,再多的心機(jī)手段也是白搭! “奴婢招!”芳珠也是聰明人,瑟瑟發(fā)抖地看著宋濯:“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不要巧言令色地狡辯,你不說本世子也知道你們什么心思,從實招來?!?/br>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芳珠整個人癱軟在地:“奴婢一直思慕殿下,只是不得其門而入。前幾天夜里家去,突然聽到樹后有人哭,是雪妍姑娘。聽到她抱怨世子因著姑娘而不抬她們。奴婢就想,連雪妍和瑩雅姑娘都不抬,那咱們豈不是更沒有希望,所以才一時糊涂犯下大錯!” “把雪妍拿過來?!彼五?。 清風(fēng)清河親自去拿人。雪妍正和瑩雅一處做繡活,見到二人嚇了一跳。 清風(fēng)把事情說了一遍,瑩雅驚訝地看著雪妍。雪妍小臉青白:“犯事的是芳珠,與我何干?” “殿下讓你去回話就回話?!鼻屣L(fēng)冷冷道。 雪妍只好去了夢竹居,宋濯與寧卿已經(jīng)移到了大廳。 雪妍規(guī)規(guī)距距地行了禮:“奴婢聽清風(fēng)護(hù)衛(wèi)說,夢竹居的丫鬟犯事,奴婢從沒有跟夢竹居的丫鬟接觸,不知殿下為何傳奴婢問話?!?/br> “芳珠犯事難道不是你誘導(dǎo)的?” “殿下明察,奴婢從沒誘導(dǎo)過她。奴婢與她素不相識,也就以前給表姑娘送東西時見過,連她叫什么名字奴婢也不知道,如何誘導(dǎo)?”雪妍頗為鎮(zhèn)定。因為誰也沒有證據(jù)。 “那你大半夜在路邊哭什么?抱怨什么?”宋濯眼里閃過一抹嘲諷。 雪妍小臉一僵:“奴婢覺得悶,不過是出來撒撒心……奴婢只是有些傷心……并不知道會被人聽了去的?!?/br> “前幾日你才傷了還能大半夜的跑出去閑逛?都這么多天了,還不夠你在房里抱怨?故意跑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把事情前因后果再抱怨一遍?你的話,本世子一句也不信!”宋濯冷聲道。 雪妍聞言快崩潰了!終于忍可無忍,淚眼模糊,眼神凄楚:“殿下你怎可如此無情?難道奴婢連傷心哭泣的資格都沒有?奴婢好歹跟了殿下三年,是太后娘娘賜的,殿下不寵奴婢,為了表姑娘打壓奴婢,只要是個正常女人都會委屈?!?/br> 宋濯俊臉一沉,一個茶盞砰地一聲就狠狠砸到了雪妍腿邊,碎瓷濺起,刮得雪妍皮膚都露出了血痕! 雪妍身子一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只見宋濯絕美的臉上勾起冷笑,聲音冰聲無情:“敢情當(dāng)年是本世子強(qiáng)逼你們進(jìn)府的?” 不論是跪在地上的雪妍,還是站在一邊的瑩雅,俱是小臉一白,毫無血色。 當(dāng)時被拔給宋濯時,太后就問過她們的意見,是她們自己放棄給門當(dāng)戶對的小官人家當(dāng)正室,為了攀附上宸王府,攀附宋濯,甘心情愿給宋濯當(dāng)妾。 妾室的命,就是這樣!是她們自己選擇的,難道宋濯還得保證寵愛她們?在入府為妾之時,她們就該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承受各種委屈! “本世子寵愛誰、抬舉誰難道還得看你們的臉色?既然受不了這種委屈,就哪里來的滾哪里去!” 受得了就做,受不了就滾,多簡單的事情呀!寧卿低著頭,對著懷里的雪花糕撇撇小嘴,要是表哥也跟她說這句話就好了。 雪妍身子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殿下這是要趕她走的意思?怎么能趕她走?雪妍看著他無情的臉,怕了!急忙磕頭求饒:“奴婢知錯……求世子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不要攆奴婢!奴婢不應(yīng)該這樣不知好歹抱怨世子和表姑娘,但是……奴婢并沒有誘導(dǎo)芳珠……求殿下明察!” 她承認(rèn)她不知好歹地委屈,抱怨世子不寵她,為了表姑娘打壓她,但絕不能承認(rèn)誘導(dǎo)芳珠!否則后果一樣是攆!連一點回旋的余地也沒有。 “殿下不能只聽芳珠一面之詞,也并沒有證據(jù)……殿下……” “這里不是官府,本世子不需要證據(jù)。”宋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證據(jù),本世子也治不了你,只是,宸王府再也容不下萬姑娘了,萬姑娘還是回宮侍候太后娘娘吧?!?/br> “不,殿下……奴婢……”雪妍淚眼凄厲地看著宋濯。 “萬姑娘,事不過三??!”宋濯目光冷冷淡淡地撇過來:“當(dāng)初本世子罰表姑娘抄書,表姑娘來碧云軒,你故意不通報,還把表姑娘送來的東西私自處理;此為惡奴欺主!后來給悅和等人送東西時挑拔事非,終讓悅和受到挑拔,惹出七姑娘想要大鬧夢竹居的事情;此為挑拔主子,無是生非!現(xiàn)在芳珠這事……即使本世子沒有證據(jù),也是你不知好歹所引起。太后娘娘的面子,本世子認(rèn)為已經(jīng)全得足夠了!你說呢?” 還有寧卿驚馬一事!雖然不是她做的,但宋濯恨烏及烏,早就有殺她之心!但太后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否則傷了祖孫感情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才刺激她,讓她繼續(xù)作!他布好網(wǎng),在前面等著她! 雪妍只覺眼前一黑,差點就沒暈死過去!以前這些瑣碎事,她一直以為她瞞得好好的,就算沒瞞得好好的,他也應(yīng)該不會在意,試問哪個女人不爭風(fēng)吃醋,應(yīng)該是在他的容忍范圍內(nèi)的! 想不到,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小事,他全都記在心里!等到積累夠了,就一次扳倒她!到時太后也不好為她說情! “來人,把萬姑娘送回宮!”宋濯說完又望向芳珠。 “求世子饒命??!”芳珠剛才見識到宋濯連對雪妍都這般無情,更何況自己!“奴婢之所以下藥……不過是想幫姑娘而已……” 寧卿被氣笑了:“我不需要你幫?!?/br> “既然是好東西,你自己先償償?!彼五馈?/br> “不!”芳珠尖叫。 那兩名粗使嬤嬤已經(jīng)按住了她,把整壺酒都灌進(jìn)了她的嘴!芳珠驚恐得直扣喉,可怎樣吐也吐不出。 “表哥,這會是什么?”寧卿不傻,見芳珠如此驚恐,就猜到不會是春藥這么簡單。 那名粗使嬤嬤狠狠地一腳踢向芳珠,芳珠驚恐地大叫:“這酒……會讓人絕育!殿下……求求你讓我把酒都吐出來吧!求殿下!” 寧卿汗毛都豎起來了!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如此陰毒的法子算計,別提多惡心隔應(yīng)了。 “殿下……求求您,奴婢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芳珠哭喊著。她不能不育,她還想往上爬。 宋濯皺了皺眉,“讓她把酒吐出來吧?!?/br> 那兩名粗使嬤嬤幫芳珠把酒都催吐出來,等芳珠吐完,宋濯才道:“前兒個劈柴的跛腳老頭剛死了媳婦,把這丫鬟許他吧。” 芳珠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活生生被氣暈了過去!剛才答應(yīng)幫她催吐,莫不是留著她給那七十多歲老頭生孩子? ☆、第七十章、一點也不擔(dān)心(二更) 宋濯當(dāng)即就讓人套了一輛馬車,把雪妍給送進(jìn)了宮。 “娘娘,雪妍姑娘和蓉雙姑娘來了?!鼻飲邒叩馈?/br> “雪妍來了。蓉雙?哪個蓉雙?哦……原來是她呀!”敬仁太后想了一會就想起了。 蓉雙是宋濯身邊的眾多大丫鬟之一,以前都是她進(jìn)宮給敬仁太后傳話的。但自從三年前敬仁太后把雪妍瑩雅賜給了宋濯后,有什么事都是雪妍和瑩雅來傳話。所以敬仁太后都快有些記不起蓉雙了。 蓉雙長了一張討喜的小圓臉,清清秀秀,嘴角上翹,是個讓人看著就舒服的女孩。 “奴婢見過太后娘娘?!比仉p動作標(biāo)準(zhǔn)地行了一禮:“是這樣的,殿下讓奴婢進(jìn)宮是為了把雪妍姑娘送回來?!?/br> 說著把事情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雪妍跪在一邊著急,卻不敢插話。 “殿下說,雖然芳珠之事沒有證據(jù),但到底是雪妍姑娘引起的。事不過三,宸王府實在容不下她。她是娘娘的人,世子不敢管教,就把她送回來?!?/br> 只見敬仁太后笑了笑:“哀家知道了,你回去安撫世子,既然他不喜歡,容不下,就送回來吧?!?/br> “謝太后娘娘?!比仉p行了一禮就告退。 蓉雙一走,太后的臉色就一變,狠狠地瞪著下首的雪妍。 “太后冤枉呀,奴婢……”雪妍哭得凄凄慘慘。 “你還不承認(rèn)?”太后冷笑。 她咤叱后宮數(shù)十年,什么樣的算計陰私?jīng)]見過,一聽芳珠下藥之事,就知道是雪妍誘導(dǎo)的!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雪妍要哭要抱怨,在房里干嘛不抱怨個夠!偏偏大晚上的跑到那偏僻之地抱怨讓人聽見!這不是算計好的是什么? “是,是奴婢做的?!毖╁赖仲嚥涣?,只好承認(rèn),哭訴起來:“自從年初表姑娘來了之后,世子就專寵表姑娘,什么好的玩的恨不得都搬進(jìn)夢竹居。奴婢在王府當(dāng)下人,不比表姑娘是主子,不敢抱怨。但殿下生辰后,居然說在表姑娘開臉之前咱們都得安份點兒!奴婢才一時糊涂……求太后娘娘給奴婢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