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開始
在那之后的日子漸漸恢復(fù)平靜,沉清顏去茶館看生意,傅思德繼續(xù)正常辦公,倒是沒再有什么人掀起驚濤巨浪。 轉(zhuǎn)眼入了春,正是鳥語花香,萬物復(fù)蘇的時節(jié)。換句話說,也是交配的季節(jié)。 沉清顏坐在茶館里有些郁悶。那次之后傅思德真的信守諾言沒有再碰她,還對她照顧有加,有求必應(yīng),最多也只是跟她開些黃腔玩笑。 一個月的時限早已過去,她知男人對自己有歉意,可總覺得沒了他的滋潤,身體和心上都空虛了些。又礙于自己薄薄的臉皮不愿開口,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原諒了他。 傅思德先前確實由著自己的愧疚感開始學(xué)習(xí)控制和收斂。不過在這一過程中,他像是找回了自己之前在軍隊時的心態(tài),將更多心思放在公事上,思想上的yin穢念頭便悄然淡去。 他喜出望外,想著本就應(yīng)該將感情用事的自己從懸崖邊拉回來,所以開始與沉清顏過起相敬如賓,自愿禁欲的生活。 也許保持一些距離才是最好的關(guān)系。 但是沉清顏可不這么想。她年方二十有五,正是大好青春時光,剛想將自己的一腔熱情無所保留地獻給她愛的男人,卻又被他硬生生推離開來,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她是個普通女人,只是想和他廝守一起,時不時有些生活上的小情趣作點綴自然更好。 “清顏你啊,就是人太單純。這男人可比咱女人容易沖動,勾一勾怎么也就成啦?!?/br> 蜜餞鋪的老板娘和沉清顏關(guān)系不錯,看她最近無精打采的模樣,隨口問了一句。明了后開始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開導(dǎo)她。 “我跟你說,就我家那位,平時做木工糙得很,別人跟他說話愛答不理的,這一到床上不也就原形必露了?”說完還用一把小扇子遮著嘴笑起來。 沉清顏聽著聽著開始害羞。她還沒有聽過別人家的情事,唯一只是和傅思德有過經(jīng)歷。一想到他在床下正襟危坐,一臉威嚴地處理公事,床上卻毫無顧忌地肆意玩弄自己,一副不把她弄哭不罷休的架勢,不禁臉頰紅到了耳根。 她之前一直不覺得傅思德和其他男人一樣貪歡,卻是在親身體驗之后,才懂得什么叫反差的刺激感。 只是沉清顏現(xiàn)在十分懷念之前的他,聽了蜜餞鋪老板娘的話之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她要自食其力,主動出擊。也不過就是一切從頭來過,從勾引他開始。 叁月底四月初,沉清顏去鋪子里裁了些布料和蕾絲邊,自己動手做幾件新的里衣里褲,想著到時候在他回家之前穿好,并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些邊邊角角,待他看到以后獸性大發(fā)。 然而那幾天正是傅思德最為繁忙的時候,開年第一季度的各項報告需要驗收簽字,他基本上沒時間回家,連覺都是在首長府里睡的。唯一一次夜里回來還是倒頭就睡,根本沒給她留下任何發(fā)揮的機會。 沉清顏碰了壁并未甘心,想著應(yīng)是自己沒有掌握好時機,需要換個方式。因此她開始每天下午到首長府逛一圈,像之前一樣,攜著食盒里裝好茶水茶點。每每走到他的面前故意搔首弄姿,企圖引起他的注意。 傅思德對于她的到來倒是開心得很。想著她也知曉自己最近繁忙,如此體恤他,因此更加努力工作,每次都是和她問候幾聲嘮些家常,便叫人送她回去了。 沉清顏最開始還覺得他是不愿在首長府和她親密,怕被人看到顯得尷尬。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單純地按下了瘋狂辦公的按鈕。 她忍住胸中的氣,內(nèi)心默念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堅持不放棄,總有一天能把這假和尚再拉下水。 又過了些時日,沉清顏讓楊叔替自己探探口風(fēng),想要邀請傅思德有時間也來自己家中坐坐。她總是去他那處蹭吃蹭喝,也應(yīng)禮尚往來一番。 她想著這下暗示得應(yīng)該夠明顯,他再不理會那便是不識好歹。哪料到楊叔第二天就給了回應(yīng),說傅首長可能會在一月之后抽時間來叨擾她。 一月之后,還叨擾她,沉清顏氣得差點把茶館里最貴的茶壺掀了。 他怎么不說明年過年來登門造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