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說罷,穆澤羲便憤憤的離開,不曾有半絲的遲疑。 ”小姐,怎么辦啊,您這才好,就被禁足了?!?/br> 魚兒一嗓子嚎出來,楚嬙急忙捂住耳朵,無奈的道:“我說親愛的,我好過嗎?穆澤羲那廝不過是為了不讓我打擾他跟情人單獨相處的機會罷了?!边@都看不懂,真是沒眼力見兒。 “小姐,您可別傷心,容氏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嫁入王府的?!?/br> “為什么???” 魚兒得意的道:“容淺不過是亡國質(zhì)子公主,就算沒有太后,六王也是沒機會娶她的?!?/br> 入夜,穆澤羲換上一身常服,頭發(fā)還濕噠噠的滴著水,也懶得擦干,徑直的去了書房。 “王爺,查清楚了,這糖葫蘆是王妃娘娘在一個小孩那買的,東西沒問題?!?/br> 穆澤羲背對著來人,站在書案前,不知不覺的,竟捻起了一顆糖葫蘆,放進了嘴里。這糖葫蘆酸的緊,難吃極了。穆澤羲強忍著咽了下去,臉色鐵青。 “王爺?” 孟毅擔(dān)憂的看著穆澤羲,總覺得今天王爺怪怪的,但是也說不上是哪怪。 “查清了那小孩的背景了嗎?” “查清了,小孩是北城胡同兒口的莫氏之孫,莫氏病重,那孩子在賣糖葫蘆賺錢給奶奶看病。今個咱們?nèi)サ臅r候,恰好看見京城善藥堂的人去給那家老奶奶看病,似乎,屬下還看見了魚兒姑娘。” 孟毅倒是好奇了自家王妃盡整些奇怪的玩意兒回來,今天吃的時候,差點沒拔牙酸掉了。 許久,穆澤羲才道了句:“你下去吧?!?/br> 孟毅下去之后,穆澤羲緩緩的坐下,拿起一本書,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看進去。 “王爺,淺兒給您熬了點湯,您趁熱喝了吧?!?/br> 孟毅剛退出去,容淺便身著單薄的白色衣衫端著碗湯進來了。長發(fā)及腰,瘦弱的腰肢連衣服都撐不起來。但是那張臉,可謂是傾國傾城,嫵媚到了極致。 穆澤羲見到容淺,臉色緩和了許多,聲音也柔和了許多,“進來吧?!?/br> 容淺跪在穆澤羲身側(cè),將湯碗放了下來,手指尖無意間流露出一片紅腫的皮膚,似乎是被燙傷的。 穆澤羲眉頭一皺,一把握住容淺的手,有些心疼道:“不是說了,這些讓下人來就好了嗎?” “王爺每日這么辛勞,淺兒想著,反正淺兒平日里也沒什么事,為王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心里倒還舒坦些呢?!?/br> 容淺低眉順眼的模樣最是讓穆澤羲喜歡,安靜乖巧,心中的煩悶頓時消散。 “以后這些,還是讓下人來吧。” 夜風(fēng)微涼,容淺穿的淡薄,瑟瑟的發(fā)抖。穆澤羲嘆了口氣,將容淺攬入懷中。 “你身上是什么香?” 容淺身上淡淡的,一絲香氣若有若無,縈繞在鼻尖,煞是好聞。穆澤羲不由得心有些亂了。 容淺低聲笑了笑,臉紅道:“是前些日子王爺送給淺兒的花,淺兒見花開正好,便將她制成了香囊,隨身掛在身上的?!?/br> 穆澤羲笑了笑,將腦袋湊近容淺的脖頸處,深深的吸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似乎突然放松了一般。 “王爺,不早了,要不,早點休息吧?” 容淺將身子往穆澤羲的懷中縮了縮,穆澤羲從不喜歡用香,但是身上卻帶著一股干凈清爽的味道。 哪個男人坐懷能不亂?加上容淺這般貌美,即便是清心寡欲如穆澤羲,也難以抗拒。 穆澤羲打橫抱起容淺,走到書房內(nèi)的歇息處,將她放在軟榻上,又轉(zhuǎn)身去取了一件披風(fēng),蓋在她身上。然后自己轉(zhuǎn)身就離開。 “哎?王爺?您去哪?” 容淺本還在幻想著,卻不料穆澤羲只是將她放在軟榻上,便不再有接下來的一步動作,似乎是要走的樣子。 難道是自己的美色無法吸引穆澤羲?這是第一次,容淺這個京城第一美人,對自己的外貌產(chǎn)生了懷疑。 穆澤羲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看容淺,蹙眉道:“淺兒,早些休息吧?!?/br> 他不知為何容淺會如此心急,只是即便他心猿意馬,卻也不會在未成婚之時,便壞了女子的清譽。 容淺一怔,淚眼婆娑的看著穆澤羲,道:“即便是給王爺做妾,淺兒也愿意,只求王爺能夠?qū)\兒留在身邊?!?/br> 穆澤羲嘆了口氣,道:“淺兒,你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說罷,穆澤羲也沒有過多的停留,便離開了書房。留下容美人獨自在書房中憂傷。 女人心 第27章 不要打擾本王睡覺 楚嬙大半夜的讓魚兒將王府內(nèi)做工最好的幾個繡娘都給請到了她的屋里,讓那些繡娘按照她的要求作出了幾件運動服。 “娘娘,您看這樣可以么?不行的話,老奴再改改?!?/br> 一位中年婦人將手中的衣服遞給楚嬙,和藹的面容,眼皮子有些下垂,但是看得出皮膚保養(yǎng)的還算是不錯的。 楚嬙點點頭,笑道:“謝謝孫mama,這衣服很好,魚兒,讓你為幾位mama準(zhǔn)備的夜宵準(zhǔn)備好了嗎?” “早就準(zhǔn)備好了,幾位mama請隨我來。” 魚兒走在前面為幾個繡娘引路,走之前體貼的為楚嬙關(guān)上了門。 “這繡娘的手藝別說,還真不錯。這種運動衣,可以展現(xiàn)女子最曼妙的身材,但是該遮改掩的地方都遮住了,穿著還舒服?。?!?!?/br> 楚嬙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迫不及待的要換上這些簡單舒適的運動服。她就想不通了,為什么古代人要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自己?這大熱天兒的,她們也不怕捂出一身痱子來?再說了,穿那么多,顯得那么臃腫,冬天夏天一個樣,那怎么能把身材展現(xiàn)出來呢?還是現(xiàn)代好,什么比基尼啊,那才叫女人! “咯吱?!?/br> 門緩緩被推開,楚嬙身上的衣服盡數(shù)落在地上,整個人就穿著肚兜站在桌子前,手中還拿著還沒來得及換的運動服,眼珠子瞪得好大,看著門口,“?。。。。?!” 一聲響徹云宵的慘叫聲從怡和院中響起,幾只鳥兒驚起之后,便回歸一片寧靜。 穆澤羲站在門口,似乎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把推了出去,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 穆澤羲剛準(zhǔn)備敲門,門突然又開了,換上了一身運動裝的楚嬙冷冷的出現(xiàn)在視線中,幽怨的站在門口,眼刀子恨不得把穆澤羲給凌遲了。丫的穆澤羲,就數(shù)你占小爺?shù)谋阋俗疃啵@都是第幾次看光了小爺了?? “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一見楚嬙身上穿的什么奇形怪狀的衣服,穆澤羲胸中的怒火便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看著楚嬙。 楚嬙翻了個白眼,讓開了身子,自己轉(zhuǎn)身進了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懶洋洋的反問:“我穿成什么樣了?該遮的地方都遮了,不該露的地方?jīng)]沒露,怎么就不成體統(tǒng)了?再說了,有料不露,似不似傻?。磕阒罏槭裁磿斜然徇@種神奇的東西嗎,就是為了展現(xiàn)人最曼妙的身材。我這都算是好的了。土包子,哼!” 穆澤羲淡淡的瞥了眼楚嬙,優(yōu)雅的邁出了步子,走了進去,站在離楚嬙三步遠(yuǎn)的地方,“你身為王妃,穿成這樣不倫不類的樣子,豈不丟了我皇家的威嚴(yán)?” “呵呵,我說王爺啊,我今天是王妃,說不定明天就不是了,皇家的威嚴(yán),我丟不了你的,您盡管放心就是?!?/br> 楚嬙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個王爺,跟一座冰山一樣,看著就難以親近。她至今都還沒見過穆家其他的王爺,真不敢想象,要是穆家一窩額王爺都是穆澤羲這個德行,那皇帝皇后搞個家宴聚會什么的豈不是猶如寒冬臘月? “你只要一天是本王的王妃,就一天把言行舉止給規(guī)范咯,不要讓人抓住什么把柄,貽笑大方?!?/br>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啊?!?/br> 楚嬙了冷不防的回了句,冷笑著觀察著穆澤羲的神色。按照她楚嬙多年來對男人的了解,穆澤羲來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這說明這貨剛剛跟女人接觸過。但是這么短的時間,應(yīng)該是沒有解決什么事的,所以判斷下來就是,yuhuo過旺,小心應(yīng)對。 “禮義廉恥,這些你都沒有,你讓本王說你什么好?” “那感情好,既然我什么都沒有,王爺您快休了我,這樣您就可以和您的淺兒雙宿雙飛了?!表槺阄乙部梢怨饷髡蟮某鋈ヅ菝滥辛?,每天在府里,一點樂子都沒有,真是活的太痛苦了。 一時間,氣氛無形中便降了溫,楚嬙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那句話,但是這穆澤羲不是喜歡容淺的嗎?難道自己無意間戳了這貨的肺管子? ”你就那么想讓本王休了你?” 穆澤羲冷笑,眉宇間似乎有怒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嬙,陰霾至極。 “那個,穆澤羲,我講真,你休了我吧。認(rèn)真的,我保證,對天發(fā)四,發(fā)五也行。不休也可以,你別限制我自由,還有,咱們院外的墻可以修低點嗎?”這樣方便爬墻??! “你胡言亂語些什么?” 穆澤羲冷冷的瞪了眼楚嬙,眉頭緊鎖。 “王爺,王爺,王妃近些日子腦子有些糊涂了,您千萬別當(dāng)真,王妃真的是糊涂了?!?/br> 楚嬙正準(zhǔn)備說話,門口突然沖進來一個人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攔在楚嬙面前,不是魚兒那丫頭是誰。 楚嬙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中默哀道:這輩子的人都被這丫頭丟盡了。不過,這丫頭的膝蓋是什么做的?這么跪下去,疼不疼?。?/br> 穆澤羲冷哼一聲,憤憤的甩袖離去。 魚兒見穆澤羲走了,這才可憐巴巴的扭過頭,瞅著一臉無奈的楚嬙哭道:“小姐啊,您都在說什么胡話?。磕潜恍萘?,那魚兒就活不成了?!?/br> 楚嬙一把把魚兒從地上拽起來,沒好氣的道:“我被休了,你怎么就活不成了?” 魚兒一抽一抽的道:“小姐,早些年咱們本家有個小姐,被休了,沒過多久,就被浸豬籠了,活活的淹死了啊。小姐,您可千萬別做傻事啊?!?/br> 楚嬙打了個寒顫,丫的,不就是被休妻嗎,至于么?還浸豬籠?這么兇殘,可不可以告他?。拷i籠是犯法的吧?女子的人權(quán)到底受不受這個朝代的法律保護啊? “魚兒啊,那個,你趕緊的去讓人準(zhǔn)備點降火的藥,給穆澤羲送去?!?/br> 這貨可千萬別一個沖動之下,直接把她浸豬籠了啊,那她連伸冤的機會都沒有。 魚兒不解的眨巴著眼睛,“準(zhǔn)備這個做什么?” 楚嬙沒好氣的道:“他欲求不滿,火氣過旺,為了防止咱們王府一會兒著火,你就按照我說的去準(zhǔn)備便是了?!?/br> “哦?!?/br> 魚兒點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那王爺為什么要喝藥?。俊?/br> “傻丫頭,欲求不滿最傷身,知道嗎?” 不知為何,楚嬙總有一種自己在教壞純潔少女的感覺。那個,魚兒這個年齡,知道這些應(yīng)該不為過吧?她楚嬙可是十二歲就得到了這方面的啟蒙的。想當(dāng)初,第一次看言情小說還是躲在被窩里,腦海中yy著自己跟當(dāng)時暗戀的男生在一起。談第一個男朋友是在高中,還是在上課的時候,拉著小手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 “小姐,那魚兒這就去把王爺請過來?!?/br> 魚兒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真的單純還是怎么了,一句話竟噎的楚嬙欲哭無淚,“親愛的啊,他欲求不滿,你把他請過來,是要把我送入虎口嗎?” “可是,王爺跟王妃,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楚嬙兩眼一翻,一個后仰倒在了地上,“親愛的,這世上哪有陪人睡覺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跑起來?。。?!” 一大清早的,整個王府一片雞飛狗跳的,穆澤羲從睡夢中醒來,不悅的翻了個身,朝著門外問了句:“外面胡鬧的是誰?趕出去!” “回稟王爺,是王妃娘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