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錦娘一事自從交給穆澤羲之后,楚嬙就沒在過問了,只是后來早上晨練的時候,聽孟毅說,那錦娘自己咬舌自盡了。 這還得了,楚嬙一聽,立馬就跑去找穆澤羲。這再怎么玩也不至于這么快?。刻珱]輕沒重了!怎么不通知自己來玩一下刑具了再玩死呢? 難得今日穆澤羲在府中,正對安言交代些什么,楚嬙撞開門,沖了進(jìn)去,道:“你怎么把人給玩死了?” 穆澤羲與安言皆是一怔,然后穆澤羲沉了臉色道:“誰?” 你還別說,穆澤羲這樣神情嚴(yán)肅的模樣,真的很有氣勢,就跟那貼門上的年畫似得。 “還有誰,錦娘唄.” 穆澤羲使了個安言退出去,順手關(guān)上門。 穆澤羲走過來,看著楚嬙道:“你是如何察覺她的身份有問題的?” “廢話,一個虛弱經(jīng)常生病的女子,落腳無聲氣息極輕,那是女鬼。再說了,一個普通的女子,手上虎口與手掌皆有繭子,一看就是刀劍拿多了,難不成是我記錯了,這錦娘以前是殺豬的?不過她這瘦弱的身板,能殺豬?我看被豬追著跑的可能性大一些?!?/br> 楚嬙分析的頭頭是道,只是聽的人,越聽臉卻黑:你還能再粗俗一點(diǎn)么?殺豬的?虧你說的出來! “那依你看,她是什么人?” “南夏已經(jīng)舉國投降,東秦與大圣如今關(guān)緊修好,后楚內(nèi)亂,其實(shí)這人哪國的都有可能。你問我她是什么人,我怎么跟你分析?” 這又不是殺豬,一看就知道是哪里產(chǎn)的豬。楚嬙翻了翻白眼,將穆澤羲狠狠的鄙視了一番,然后心中誹謗道:你他么的上女人,跟人家滾床單都不帶查查人家是哪里的人嗎?這若是換了自己以前,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我說,你下次挑女人的時候,可小心一點(diǎn),別什么人都往家里弄,多不好啊,烏煙瘴氣的,有礙視覺。” 穆澤羲挑眉,冷淡道:“錦娘是南夏的細(xì)作。” “?。磕阍趺粗??” 說到這,穆澤羲掃了楚嬙一眼,鄙視道:“你帶她回府的那****就查清楚了。” 我擦,原來什么女人都往家里帶的,是自己???那你丫的為什么不早些提醒自己????從此,這穆澤羲穆王爺在楚嬙的心中又多了一條惡名:jian詐! 楚嬙郁悶,幽怨的看著穆澤羲:“你知道怎么不制止我?這不是讓我把狼往羊窩里塞嗎?” 某羊深深的看了楚嬙幾眼,壓下心中的怒氣,沒說話。 “再說了,你知道她是狼還往她身上撲,是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 “可是你大錯特錯,不應(yīng)該牽扯我??!我他么的無辜?。。?!” —— “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萬一受了傷,多冤?。。?!” ——· “下次府中進(jìn)出什么人,你記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調(diào)查一邊,萬有有什么黑點(diǎn)呢?” —— “那個,你確定府里其他的人都安全嗎?” 穆澤羲掃了楚嬙一眼又一眼,然后低聲說道:“府中就你最不安全。被你打掉牙的那幾位,至今說話都還漏風(fēng)呢?!?/br> “那不該啊,我不是給了他們膠帶捂嘴嗎?” ——· 穆澤羲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把胸口的一口老血壓下,“他們是人,吃喝拉撒樣樣需要?!?/br> 楚嬙感嘆,”那更不應(yīng)該啊,吃喝理解,拉撒也用嘴?“ ”你給我閉嘴?。。 ?/br> 穆澤羲怒,瞪了楚嬙一眼,甩袖走了。 楚嬙驚呼,哎呀媽呀,你別走啊,該走的是我?。?!這是你的屋子?。。。?/br> 女人心 第55章 你女人喊你回家吃飯 皇帝的幾位皇子都已成年,出宮開府。所以除夕那日,穆澤羲帶著楚嬙在宮中吃完年夜飯,便帶著楚嬙回了府,今日除夕,守歲還是必要的。 穆元祈跟哥哥穆澤羲關(guān)系好,自然就順道著也來了,號稱自己一個人守歲沒意思。 謝耀一個人在京城,皇后又故意的想緩和穆澤羲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便下了命令,讓穆澤羲代替自己陪著謝耀過年,不得怠慢。 這兩兄弟,一個冷鼻子冷眼,一個溫溫如玉,反正穆澤羲反抗不成,就任由謝耀還有穆元祈與自己一同回了府。楚嬙對這個結(jié)果那是萬分的滿意的,嘿嘿,至少不用面對著穆澤羲這個冰塊臉了。 “過年沒有禮物?” 下了馬車,穆澤羲不進(jìn)去,堵在門口,冷冷的看著謝耀,問道。 謝耀嘆了口氣,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盒子,丟給穆澤羲。穆澤羲這才一副老子其實(shí)不想要你的破東西的這種模樣進(jìn)去了。 楚嬙楞,拽著穆元祈道:“穆澤羲臉皮怎么這么厚?把人攔在門口要禮物的?” 穆元祈摸摸鼻子,感慨道:“謝表哥這次虧大了?!?/br> “恩??” 不就是一個盒子嗎,里面能有什么寶貝?楚嬙冷嗤,看著穆元祈,道:“為什么沒有咱們的禮物?” 穆元祈反問:“你也跟六哥一樣厚臉皮?” 楚嬙砸吧砸吧嘴,道:“能拿禮物,臉皮厚點(diǎn)怎么了?”反正臉皮厚了炮彈都打不穿,多好啊。 “咳咳,嫂嫂,你知道謝表哥送的是什么嗎?” 楚嬙搖搖頭,她哪能知道呢。不過用盒子裝起來的,想來是好東西。 穆元祈邪惡的笑了笑,瞅著楚嬙,一字一句道:“是,十春圖?!?/br> “什么十春圖?要是我,就送春宮圖?!?/br> 楚嬙瞟了眼穆元祈,笑道。 穆元祈的臉黑了,指著楚嬙,結(jié)巴道:“你,你,你還是不是個女人???”那十春圖,其實(shí)就是春宮圖中的極品,精華,額,濃縮。 呵呵,我是不是女人?“要不,你親自感受一下我是不是女人?” 楚嬙反唇相譏,尼瑪,我是不是女人?我********有臉有胸有屁股的,哪點(diǎn)看不出女人的氣息? 大概是被楚嬙的厚臉皮嚇壞了,穆元祈退后了好幾米,抱著珍愛生命遠(yuǎn)離楚嬙的信念,訕訕道:“是,是,你是女人。六哥清楚?!?/br> 穆澤羲清楚?他清楚個屁?。?!他就清楚容淺是女人。 楚嬙翻了個白眼,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門口就只剩下穆元祈跟她二人,完了,她得問謝耀要禮物去?。。?! 六王府早就張燈結(jié)彩,好不氣派,到處都是紅色,不知道的以為穆澤羲要出嫁了呢。 以往的新年是如何,楚嬙不知道。但是一看花廳里擠滿了女人,中間包圍著穆澤羲謝耀穆元祈三個男人,楚嬙的心情大好。美男在此,果真養(yǎng)眼,只是這女人也忒多了點(diǎn)。 楚嬙是主母,坐在穆澤羲旁邊,謝耀與穆元祈身份貴重,自然挨著他們下首坐了。董側(cè)妃為首,帶著穆澤羲的一眾侍妾們坐在后邊,一個個的跟沒見過男人似得盯著他們?nèi)齻€瞧。今日倒是奇怪了,沒見著容淺。后來魚兒悄悄的打著小報告,容姑娘,病了。嘿喲,病的好,這個點(diǎn)病了,多好。剛好化解了尷尬。 “王爺,妾身做了王爺最愛吃的栗子糕,王爺可要嘗嘗?” 董側(cè)妃半蹲著身子,低眉順眼的模樣,甚是可憐。 楚嬙不說話,穆元祈又表情怪異,謝耀更是沉默不語,穆澤羲身為主人,本就話少,此時更是坐在花廳里發(fā)呆。 楚嬙見了都于心不忍,一扭頭,發(fā)現(xiàn)穆澤羲這貨,竟然走神了!?。?/br> 這種場合都能走神?這是個什么腦袋??? “喂,喂?穆澤羲,你女人喊你回家吃飯?!?/br> 楚嬙不動聲色的叫了穆澤羲幾聲,穆澤羲淡淡的扭頭,掃了楚嬙一眼,道:“你喊我回家吃飯?” 楚嬙閉嘴,我擦,我沒喊你吃飯啊?人董側(cè)妃喊你吃栗子糕呢。 “王爺,栗子糕還熱著,您趁熱?” 董側(cè)妃試探性的問了句,后邊跟著的許侍妾與林侍妾自己品茶,不說話。從那次錦娘事件之后,董側(cè)妃就不停的找事,她們也樂得穆澤羲不待見她。反正雨露都沒沾到,倒也好。楚嬙最見不得容淺這種女人,真不懂事,若是她能跟許侍妾和林侍妾一樣,自己會這么對她嗎?當(dāng)然還是會的嘛—— “不了?!?/br> 穆澤羲簡單的兩個字,直接澆滅了董側(cè)妃的幻想。平順侯膝下沒有嫡女,只有董側(cè)妃一個淑女,也是費(fèi)盡了心思把她弄到穆澤羲身邊,只是至今,穆澤羲似乎還沒有在她那過過夜,甚至去,都極少去。 “小姐,門外那送糖葫蘆的孩童又來了,說是想見一見您?!?/br> 魚兒悄悄的貼近了楚嬙,小聲的稟報道。以往這小孩送了糖葫蘆都急忙跑了,從來不多浪費(fèi)時間的,今日卻是非要見到楚嬙。 魚兒聲音雖小,但是穆澤羲坐在楚嬙身邊,還是耳尖的聽到了,頓時扭頭掃了楚嬙一眼,沒說話。 楚嬙朝著門口瞟了一眼,想了想,道:“將他帶進(jìn)來吧?!?/br> 一想起那堪稱毒藥的糖葫蘆,楚嬙不自覺的就咬住了嘴巴。心中哀嚎,自己這爛好心,可沒讓自己吃苦頭。 穆澤羲知道每隔幾日有個孩童來府中送糖葫蘆,因著是楚嬙交代放行的,他也沒多做干涉。只是嚴(yán)禁府中的人不許吃那糖葫蘆,眾人遭過那罪,也就巴不得穆澤羲這樣下令了。 所以楚嬙每次都把那糖葫蘆喂了王府里看門的那條狗,明明酸的不要不要的,那狗卻吃得津津有味的,簡直有自虐傾向。 “嫂嫂,什么小孩啊?該不會是六哥的私生子吧?” 穆元祈伸長了脖子,好奇的打量著門口。他六哥要是有了私生子,那可慘了,嫂嫂要是出墻,也有了理由。 楚嬙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diǎn)背過氣去,然后憤憤的瞪了眼穆元祈,道:“滾?!?/br> 正說完這句話,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穆澤羲抬頭掃了眼楚嬙,坐在主坐上,悠然的喝著茶。 “小人給六王爺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給眾位貴人請安。” 那孩子似乎是長高了些,臉色也好了些,楚嬙甚是欣慰。 這樣大小的孩子,本就不應(yīng)該承受這么多的苦。她這個年紀(jì)的時候,正是調(diào)皮搞破壞的時候。 “快起來吧。” 楚嬙笑了,走過去拉了那孩子。那孩子縮了縮手,無奈楚嬙拉的緊,一時間竟是沒有掙開。 小孩臉紅了紅,不好意思道:“娘娘快松手吧,我身上臟?!?/br> 楚嬙上下打量著小孩,疑惑道:“哪里臟?很干凈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