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你,你,王妃娘娘,你這般,淺兒還怎么活啊?” 容淺一把拽過杯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差一點(diǎn),只差一點(diǎn)她就成功了! 可惜,楚嬙來的時候太對了,恰好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們,恰好什么都還沒發(fā)生的時候。容淺心中又氣又懊惱,嚴(yán)重懷疑楚嬙是故意的。她好不容易才找金蓮她們要來這個香,成敗就看今日一舉了。卻就這樣,就這樣被楚嬙給壞了事。 “就這么活唄,不過是幾件衣服的事,沒啥的?!?/br> 楚小姐也很無辜啊,本來是要來找穆澤羲要回自己的錢的,誰知道就撞破了容淺這好事呢?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過來?!?/br> 穆澤羲的神智稍微的恢復(fù)了些,猛地朝著自己的兩處xue道點(diǎn)了兩下,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漸漸褪下,眼中的神色也漸漸的清明了些。 楚嬙翻了個白眼,理都不理穆澤羲。 他丫的現(xiàn)在算不算欲求不滿?她可不喜歡從這個床上滾到那個床上的男人,尤其是穆澤羲這樣的,馬上就要當(dāng)?shù)摹?/br> 其實,楚小姐還是很介意這一層的,心里面霎時間便多了幾分鄙視。 穆澤羲忍住自己額頭抽動的青筋,邪魅的彎了彎唇角,半威脅半誘惑的道:“元祈給你送來的銀子,你不打算要了?” 臥槽!??!威脅我??? 嘿喲??!你當(dāng)小爺我是這種輕而易舉就能被威脅的人嗎?你以為拿著我的血汗錢就可以命令小爺嗎? 哼?。。∵€真是的——· 楚嬙沒好氣的走近穆澤羲,謹(jǐn)慎小心又小心,生怕穆澤羲這貨的藥勁兒沒過,再把自己給撲到了,那她得洗多少遍才能洗掉穆澤羲嘴里的別的女人的味道??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的蹭到了穆澤羲的邊上,楚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穆澤羲一把拽過去,將整個身體的力量都靠在她的身上,還甚是大爺?shù)膶⒛X袋在楚嬙的肩上上找了個較為舒適的位置靠了下來。 一個大男人,即便再瘦,那也是男人啊。于是楚嬙的腿差點(diǎn)一彎,兩人差點(diǎn)沒一起摔下去。 穆澤羲一把環(huán)住楚嬙的腰,穩(wěn)住了兩人,又扭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容淺。 楚小姐這會就很像罵娘了!臥槽??!你他么的吃小爺豆腐竟然都吃的這么光明正大??他么的還能更無恥一點(diǎn)么?? 她想扔開穆澤羲,但是,人穆澤羲拿捏著她的血汗錢,這就相當(dāng)于一個包工頭跟一個小工人,你要死扔了包工頭,他拿著你所有的錢就不給你了。所以楚嬙咬了咬牙,忍住了自己想要扔開穆澤羲的沖動,站在一旁,當(dāng)一個透明的物體。 穆澤羲定定的看了容淺許久,清冷道:“從此,再不相欠?!?/br> 這一話,多少的離別,多少的含義在其中,穆澤羲不說,容淺也懂。 “王爺,王爺,不,不是的,不是的——·” “容姑娘,你或許可以嘗試著說一句歐多克,或者雅美蝶也可以——” 楚嬙懶得聽這種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話語,只得打斷容姑娘的煽情模式。無奈,不僅沒換來穆澤羲的感激,反倒是換來了一個天字號的大白眼。然后就聽見穆澤羲冷冷的道了句:“走吧?!?/br> 臥槽!!把她當(dāng)人力馬車了啊?。?! 可是,楚小姐還是很委屈的,為了血汗錢,委屈就委屈吧,沉著臉扶著穆澤羲走了。 即便是挽留,也沒有將穆澤羲的背影留下,楚嬙賣力的攙扶著包工頭離開了這個地方,這一幕,刺痛了容淺的眼。 王爺,是您逼淺兒這么做的——·是您逼的。 女人心 第146章 莫池 這年頭最讓人生氣的是什么?無過于干了活不給錢。 不給錢也就算了,穆王爺竟然還光明正大的暈了過去。結(jié)果穆王爺?shù)暮冒敌l(wèi)安言竟然還用一副你別說,我都懂的神情看著楚嬙! 這叫什么事? 臥槽?。⌒斝列量嗫嗟陌涯憧赋鰜?,你不把我的錢給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被你的暗衛(wèi)懷疑我對你用了春藥?? 想想楚嬙就覺得萬分生氣,把穆澤羲往安言身上一砸,轉(zhuǎn)身走了,回怡和院! 安言面露為難的看了眼暈倒的穆澤羲,果斷的選擇把穆澤羲丟到冷水里泡著。 “氣死小爺了?。?!氣死小爺了?。?!” 楚嬙罵罵咧咧的回道怡和院,一腳踹飛了魚兒姑娘剛擺好的盆栽,一邊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臥房。 魚兒忙跟在楚嬙身后,生怕楚嬙再一個激動把臥房里什么貴重的物件給踹飛了。 “魚兒,你說世上哪有這樣的人????小爺我辛辛苦苦吭哧吭哧的把他扛出來,他竟然暈了還不打算把我的錢還給我??你說說,這樣的人,是不是人渣?” 楚嬙將手?jǐn)R在膝蓋上,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坐在軟椅上,看著活像是山大王——· 魚兒咽了口口水,小聲問道:“小姐,那個,人渣是什么?聽著好恐怖?!?/br> 楚嬙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擺擺手,不耐煩道:“算了算了,你沒聽懂就算了!!但是重點(diǎn)是,小爺今天白白的把他從容氏那里扛出來結(jié)果他沒把我的錢還我?。∧阏f,我要不要現(xiàn)在去拿把刀威脅他?趁著他還沒有緩過勁兒來?!?/br> 想來容淺那姑娘的藥用的也是猛啊,想來是想破釜沉舟最后一搏了。只是,穆澤羲這人的意志力真他么的堅定,就那種分量,還能把持著沒對她做真的做出什么,真他么的變態(tài)?。?! 魚兒睜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望著楚嬙,結(jié)巴道:”小姐,您是不是又對王爺做什么了?哎喲,我的小姐啊,這,您,您到底把王爺怎么了?” 瞧瞧,果然是親丫鬟啊,楚嬙這還沒怎么著穆澤羲呢,魚兒丫頭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穆澤羲怎么著了。 想到這,楚嬙心里忒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大閨女突然有一天跟個毛頭小子跑了一般。頓時,便沒好氣的道:“我沒把他怎么著。是容淺,想要把他怎么著?!?/br> “???” 魚兒猛地捂住嘴,緊張的湊到楚嬙跟前,問:“那,小姐,王爺,有沒有被她怎么著???” 有時候吧,楚嬙覺得魚兒這丫頭特別單純,基本上大尺度的東西都不懂。有時候吧,楚嬙又覺得魚兒這丫頭,真的是很多東西理解的比她都透徹。就比如說剛才吧,說起自己把穆澤羲怎么著的時候吧,人魚兒想到的就是小姐您是不是把王爺打殘廢了?說起容淺把穆澤羲怎么著吧,人魚兒的第一反應(yīng)大概就是,王爺沒有被容淺睡了吧? 這就是差距! 哎,真真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啊?。?! “放心,你小姐我英明神武,果斷的把給他滅了火?!?/br> 楚嬙一臉的得意,如果忽略心底的那一絲難受的話,其實這件事她還真是值得得意的。只是,為什么會覺得心煩意亂,甚至是,心里堵堵的呢? 楚嬙懶得多想,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室,對魚兒道:“準(zhǔn)備熱水,我要泡澡?!?/br> 想不明白的事情,還是別想了。泡個澡,洗白白了之后趕緊做夢跟美男約會去—— 魚兒動作很快,她跟了楚嬙這么多年,不說是楚嬙肚子里的蛔蟲吧,但是好歹也能明白自己主子心中所想。于是很麻溜的就準(zhǔn)備好了花瓣澡豆等一應(yīng)用品,伺候楚嬙洗澡。 楚嬙把魚兒趕走了之后,自己胡亂的把衣服扒了下來,整個身體沉入了木桶中。 渾身與水摩擦中,突入而來的熱氣涌上周身,沖淡了楚嬙身上的涼意,舒服極了。氤氳的水汽迷惑了楚嬙的雙眼。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很多畫面,模糊,卻又清晰,就像是正在發(fā)生一般——· “嬙兒,你不要總是動不動就以武力解決問題,很多時候,武力是不能解決的。你要試著講理。” 那個男人,一聲黑色的襯衣,咖啡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對面一身修身西裝的帥氣女子,抓著女子纖細(xì)的手腕,擋住了女子槍口指著的方向。 那女子的臉龐,漸漸清晰了起來,正是楚嬙,那張臉,那個眼神,都是楚嬙最熟悉的自己。曾經(jīng)的自己。 “莫池,是不是要等我被他睡了,你才會覺得,武力是可以解決這件事的?“ 她的話沒說完,莫池的眸子突然染上一層殺意,轉(zhuǎn)身就是一槍,斃了那個猥瑣的男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想要——“ 那個時候,莫池在道著歉,她卻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反手給了莫池一巴掌,走了。 那是莫池,她楚嬙前世最珍貴的男人,在一次次的危險中救了自己的男人,也是最后將她毀滅的男人。 “嬙兒,你看著,這飛刀,應(yīng)該這樣,你的姿勢不對,換個方向?!?/br> 莫池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溫柔,站在她的身后,手把手的教她,要怎樣,才能玩好飛刀,讓刀子比槍的速度更快。 那是一個雨天,他們一起去處理一筆生意,那是第一次,她跟莫池單獨(dú)出去,所以在處理完正事之后,便在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也是那天,她終于知道了莫池不肯接受她,不肯娶她的真實原因。 那是一個一頭亞麻色波浪大卷的女人,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衣,楚嬙認(rèn)識那個牌子,就是莫池最喜歡的牌子的襯衣。那女子站在泳池旁邊,似乎在等著誰。沒過一會,女子等的人就出現(xiàn)了,當(dāng)那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的時候,楚嬙真希望是自己看錯了。然,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刺痛了她。那女子一看到莫池,便沖了過去,撲進(jìn)了莫池的懷里,莫池神色寵溺的將女子抱在懷里,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對正常的情侶一般,接吻,擁抱—— 后來,楚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酒店的,在外面走了一夜。第二天的時候,楚嬙是在醫(yī)院里醒來的,莫池的電話打過來,她卻裝作自己是偷偷出去跟別人瞎混了一夜的樣子,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從那之后,她格外喜歡晚上出去玩,喜歡折騰。 直到那一天,莫池的槍口對準(zhǔn)了她,她才總算是醒悟過來,不是裝作不知道,有些事情就可以不存在,有些背叛,從最初,就是存在的。 莫池是國際刑警,而她,是毒梟之女。 夢里的莫池,還是那般氣質(zhì)非凡,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攝人心魂的魅力。 莫池說過:嬙兒,除了結(jié)婚,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同意。 除了結(jié)婚—— “莫池?!?/br> 水已經(jīng)涼了,躺在木桶中的女子面容痛苦,嘴里呢喃著兩個字:“莫池。” 穆澤羲伸出去的手一頓,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聽見楚嬙呢喃著兩個字了。墨池? 即便之前穆澤羲會覺得是墨池,如今,也明白了幾分。 尚在夢中未曾醒來的楚嬙,突然聽見莫池的聲音響了起來:“嬙兒,你看看,你是否還喜歡我?” “莫池——·” 聲音很小,可是對于穆澤羲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楚嬙的眼角流下兩行淚來,這是第一次,穆澤羲覺得女子流淚,竟是這般的刺眼。 俯下身,穆澤羲將手伸進(jìn)水里,把楚嬙往起一撈,頓時臉色一變:她這是在水里泡了多久?水已是冰涼。然而,還沒等穆澤羲將楚嬙抱起來的時候,楚嬙便十分不悅的扭動了幾下,嚷嚷道:“放開我?。。?!” 突如其來的掙扎,差點(diǎn)沒讓穆澤羲一個晃蕩摔在地上,今日本就被那藥物折騰了一番,后來又被安言丟在冷水里到現(xiàn)在,他也早就支持不住了,若不是想來看看楚嬙,也不會強(qiáng)撐著過來。 想到這,穆澤羲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寒霜,只著中衣的他,白皙的胸膛露了出來,懷中的楚嬙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拍打,沒有絲毫意識。少頃,穆澤羲的胸口已是斑斑駁駁女子的抓痕,和手掌的印記。 若是換了旁的人,別說是把穆王爺打成這樣了,即便是有不合適的舉動只怕是都要掉一層皮。 “穆澤羲,小爺我跟你勢不兩立!?。?!” 楚嬙臉頰緋紅,身上也異常的燙。腦海中的角色頓時轉(zhuǎn)換了,眼睜睜的看著穆澤羲拿著自己的錢,笑的得意的摟著董側(cè)妃。 按照穆澤羲的經(jīng)驗來看,約莫著楚嬙怕是發(fā)燒了。頓時,也顧不上生氣,穆澤羲疾步將楚嬙抱著放在床上,拿起她的衣服將她一裹,蓋上被子之后,這才朝著門外叫道:“來人,宣太醫(yī)?。?!” 守在門外的魚兒一個哆嗦,聽到穆澤羲說宣太醫(yī),以為自家小姐被王爺怎么著了,急忙跑去找太醫(yī),速度比兔子都快。 楚嬙睡在床上,十分的不安穩(wěn),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即便穆澤羲一次次的將她的眉頭撫平,她卻還是死死的皺著眉頭,面容痛苦,像是遇到了極為難受的事情。 “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