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穆澤羲,你,你,你轉(zhuǎn)過頭去,不許看我?。?!” 楚嬙紅著臉,一把推開穆澤羲,生怕她一個獸性大發(fā),就把穆澤羲給就地解決了。這可不行?。。?!她可是還在生氣的?。。?!楚嬙,你一定要淡定,你還沒原諒穆澤羲那廝呢!??! 只見穆王爺似笑非笑,聽話的轉(zhuǎn)過了身,還問了句:“滿意嗎?” 楚嬙頓時呼吸一瑟,竟有些無言以對——· “第一個問題,穆澤羲,董側(cè)妃懷孕一事,你到底是如何安排如何想的?” 穆澤羲這人,看著就很聰明,但是像楚嬙跟他打交道這么久,這人除了脾氣不大好,一言不合就甩袖走人之外,其他的,都算得上是好男人之選。當然,楚嬙也沒忘了,他是皇室中人。爺爺說過,對他,只能有五分的真心。 穆澤羲背對著楚嬙,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聲音確實十分的清晰:“南夏皇室與平順侯勾結(jié),平順侯徘徊不定,董側(cè)妃若是有孕,按照平順侯的性子,定然要將大部分的砝碼都壓在董側(cè)妃腹中的那個孩子身上?!?/br> 這就是母以子貴嗎? 楚嬙深以為然,她能理解平順侯這種想法。畢竟,投靠了南夏,就是絕無反悔的機會,可是若是歸順穆澤羲,無論將來董側(cè)妃得寵與否,他都可以靠著自己手上的軍權(quán),支持那孩子,運氣好點,說不定還能混上個皇帝的外公當當。 “所以呢?” 穆澤羲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雙手扶著楚嬙的肩膀,道:“我想看著你。” 額——·這么點**不大好啦?。。∪?,心里雖然這么想,可是楚嬙的實際行動卻是,低下頭,紅著臉,掩唇偷笑。 這般作態(tài),真是丟死她楚嬙的人了。 穆澤羲笑了笑,攬著楚嬙的肩膀走到殿內(nèi)的榻上坐下,一邊回答楚嬙的問題。 “平順侯的兒子皆無大用,可他手中卻握著守衛(wèi)南夏的軍權(quán),所以,只能先穩(wěn)住平順侯,再暗中搜查他勾結(jié)南夏的證據(jù)。在證據(jù)沒到達京城之前,平順侯那里,必須穩(wěn)住,不能讓他有任何的察覺。“ ”所以小爺我就成了犧牲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禁足?“ 楚嬙的口氣絕對算不上友善,甚至是連那抹嬌羞都蕩然無存,就像是幻覺一般。 “若是我不禁足你,以你的聰慧,定然每次都能化解董氏的小手段,但是,這樣只會讓她變本加厲的對付你。我不想你總是陷在那些陰謀手段之中。” 所以,不如把你圈起來,讓他們放松警惕的好。 對于這個解釋,楚小姐表示,他么的,一派胡言?。。⌒斒锹敾蹧]錯,那為什么有千萬種方法可以避免小爺我卷入他們的陰謀手腕中,你他么偏生選了禁足??幾個意思??圈養(yǎng)?? ”穆澤羲,你明明可以假裝休妻,然后給你時間處理這些?。?!或者不行的話你告訴我一聲,我偷偷地從院墻爬出去,等你處理好了墻內(nèi)的事兒了再爬回來不就是了?“ 至于,至于把她禁足嗎?還他們動不動就禁足?。?!她楚嬙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被禁足的人嗎?? “你再說一次?。?!“ 穆澤羲的呼吸陡然加劇,胸口猛地升上來一股怒氣,恨不得將楚嬙再丟去禁足算了?。?! ”我,我說,你可以跟我好好商量嘛——“ 瞧著穆澤羲的口氣,似乎是發(fā)火在即,正所謂,好女不與惡男斗!!來日方長,楚小姐決定暫時先忘記自己心中的怒氣,攢著,夠本了再一起發(fā)出來。 不對哎!?。〔皇切斘覍弳柲懵铮。。?!丫的穆澤羲,差點就被你帶溝里去了!??!后知后覺的楚小姐猛地抬起自己那雙幽深的眼睛,“穆澤羲,小爺我還沒問完呢?。?!” 穆澤羲一怔,竟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盯著楚嬙看了良久,突然輕笑了出來,道:“恩。你繼續(xù)。” 繼續(xù)?。?!繼續(xù)你大爺啊?。。?/br> 被穆澤羲這么一攪和,楚嬙的怒氣也消了七七八八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剩下的,就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穆澤羲,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淪為你的一枚棋子?” 這話問的,有些太過自負,但是憋在楚嬙心中許久了,她必須要搞明白,自己與穆澤羲而言,到底是一枚隨時可以化為政治棋子的六王妃?還是他的女人,楚嬙? 穆澤羲眼睛一亮,看著楚嬙,似是無意間的呢喃道:“你不壞事便是最慶幸的了——·” 臥槽!??!小爺我有這么沒用嗎??楚嬙氣的抬腿就往穆澤羲的腿肚子踢了一腳,不偏不倚的,那個位置,正好是前兩日楚嬙踢得地方。 頓時,穆澤羲的額頭上便冒了冷汗,咬著唇,痛苦道:“下次吩咐廚房,少做些rou食給你?!?/br> 楚嬙嘿嘿一笑,深吸了一口氣,道:“穆澤羲,今日董側(cè)妃來宮中,不過是陪皇祖母聊天,并沒發(fā)生什么。至于董側(cè)妃那里要如何安慰,你自己看著辦,只是,今天晚上,你給我去書房反省,小爺我要家法伺候你?。?!” 家法伺候? 穆澤羲聽到這個此,眉頭不禁抽了抽,家法?竟然用來伺候自己? 見穆澤羲沒答話,楚嬙頓時火氣又冒了起來,憤憤道:“不樂意?小爺我現(xiàn)在就去把董氏打到十八層地獄去?。?!” “好,待此事一完,任由你處置。” “今晚先處置了你再說。” “是,為夫遵命?!?/br> “穆澤羲,你給我滾?。?!” “抱著你一起?” ——· 女人心 第181章 穆澤羲,你被誰踹了 也不知道穆澤羲給董側(cè)妃說了些什么,反正之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的董側(cè)妃,竟是滿臉感激的上了馬車,一口一句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楚嬙就奇了怪了,他么的同樣人,這歧視也太明顯了吧?自己為董側(cè)妃求情的時候,董側(cè)妃就是一臉的嘲諷,換了穆澤羲,什么都沒做,就能換來董側(cè)妃的千恩萬謝。 對此,楚嬙的解釋只有一個:董側(cè)妃的腦子進水了,且還養(yǎng)了只魚,木頭做的。 穆元祈見著穆澤羲就恨不得拔腿就跑的,也顧不上替楚嬙出氣了,自己溜之大吉。謝公子說,身體疲憊,要回去歇息了。于是,熱鬧的壽安宮,出去的時候,就只有楚嬙跟穆澤羲兩個人。 “敢忘了今天的家法,你就完蛋了!?。?!” 這已經(jīng)是楚嬙第無數(shù)次提醒穆王爺,今天晚上要被家法伺候了。幸好身后的宮人跟的比較遠,否則若是讓她們聽了去,只怕楚嬙悍婦的名聲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咳咳,本王知道了。” 穆澤羲不自在的干咳了一聲,耳根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來。難道,是害羞了?? 楚嬙咬著手指,心里樂滋滋的,想來若是一多冰山雪蓮開成了粉紅色,似乎,也還是挺好看的? “穆澤羲,王府里有多少搓衣板?沒有搓衣板,米粒也可以?”楚嬙知道,這個朝代,是不可能有鍵盤這種高端的玩意兒的。否則,楚小姐一定要讓高冷的穆王爺跪著鍵盤,在鍵盤上打出一百遍:女王大人我錯了。 想著想著,楚嬙突然就雙手叉腰,仰天大笑起來,嚇得身后的宮人一個哆嗦,紛紛又后退了好多步。 你可見過街上的瘋子?就是那種傻兮兮的笑的跟菊花裂了似得那種?沒錯,楚嬙現(xiàn)在的形象,也就只比那瘋子稍微好點——還是因為穆澤羲站在她身邊襯托著讓人覺得好點。 穆澤羲一張臉黑到了底,將楚嬙往自己懷里一帶,冷聲道:“閉嘴?。?!” 哪里有女子笑的如此,如此奔放的??穆澤羲十分的不爽,咬著牙忍著沒把楚嬙的下巴合起來,怕楚嬙笨的咬著自己的舌頭。 被穆澤羲這突然起來的拽到懷里的楚嬙愣了半晌,這尼瑪,不是說在宮里要守規(guī)矩,不能拉拉扯扯么?丫的穆澤羲這算是怎么回事?還有,搓衣板到底有沒有? 想到這,楚小姐的一把推開穆澤羲,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姿態(tài)道:“到底有沒有搓衣板???“ 且不說到底有沒有搓衣板,只怕是楚嬙向老天借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穆澤羲跪著?。康?,楚小姐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家法伺候,而她對家法唯一的了解就是,浸豬籠,跪搓衣板。除此之外,便再也不知道其他的家法還有哪些了。 穆澤羲將下巴擱在楚嬙的頭頂上,輕輕恩了一聲,黑著的臉似乎稍微的緩和了一些。方才走的時候,聽德海公公說,楚嬙本身就是在為董側(cè)妃求情的,穆澤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楚嬙擺了一道。只是,如今的楚嬙,越來越明事理了。這讓他心中甚是安慰。 “恩就是有咯?穆澤羲,你可別耍賴?。?!” 楚嬙興奮的拽著穆澤羲的袖子,遠遠的看去,就像是個撒嬌的女孩一般,活潑惹人憐愛。 遠處的一棵樹后,德海公公偷偷的掩著唇,笑的一臉的褶子,嘴里還呢喃著:“哎喲,哎喲?。。⊥蹂锬锟偹闶强啾M甘來了??!” 馬車壓在青石路上,從皇宮到六王府的路程,算上不上遠,只是,楚嬙這兩日似乎是沒睡好一般,一爬上馬車,就光榮的倒下了。一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馬車上,占據(jù)了二分之一的空間。 穆澤羲無奈,只得將楚嬙抱起來,擱在自己的腿上。誰知道楚嬙活生生的把穆澤羲當成了枕頭,一躺倒穆澤羲的懷里,便自覺的換了個姿勢,一把纏住穆澤羲的腰身,呼呼大睡起來。 “安言,慢一點?!?/br> 馬車發(fā)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是還是有些吵人的。安言也十分懂事的選擇了一條比較偏僻的路回去。 突然,穆澤羲覺得楚嬙枕著的地方一濕,低下頭一看,頓時無奈的笑了。 這么大的人,竟然還流口水? 楚嬙此時絕對不是夢到了好吃的,而是美男,十分美的美男,站在墻外遙遙的看著她。 翻過墻?不翻墻? 猶猶豫豫了許久,夢中的楚嬙突然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對著墻外的美男就是一板磚下去。突然,一聲悶哼聲從頭頂傳來。 楚嬙悠悠的睜開眼,只見穆澤羲穆王爺沉著一張臉,肩膀上還有一個鞋印。 “穆澤羲,你被誰踹了?” 被誰踹了??不對,不對,能踹了穆澤羲的只有自己。楚嬙搖搖頭,又重新問了遍:“穆澤羲,你被誰用腳踹了?” 臥槽??!不用腳踹了還能用蹄子不成??楚嬙現(xiàn)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腳上的鞋子,不翼而飛,而穆澤羲的身旁,落著的一只錦鞋,恰好與她的另一只鞋子百分之百的一樣。 “噫嘻?我的鞋子呢?” 感覺到自己的腳丫子被穆澤羲的手掌捏了起來,楚嬙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傳來——·難道,穆澤羲肩頭的那一處鞋印,是自己的杰作?難道剛才夢里丟的那磚頭,是自己的鞋子?那被丟的,竟是倒霉的穆澤羲?? 我擦!?。?!倒霉到了祖宗家啊?。?! 穆澤羲捏著楚嬙的一只腳,另一只手從一旁拿起鞋子,輕柔的給她穿上鞋,并十分溫柔的道了句:“愛妃砸的,似乎有些不準呢?” “砰!” 突然間,一道銀色的光一閃,說時遲那時快,穆澤羲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那么高的警覺性,一把抱住楚嬙身子往后一躲,一聲rou與木板的撞擊聲傳來,楚嬙被護在穆澤羲的懷里,耳朵貼著他的胸口,清楚的聽見穆澤羲忍著的一聲悶哼。 “王爺??!” 車簾一把被掀開,安言緊張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而剛才穆澤羲坐著的地方,正郝然插著一支箭。 以楚嬙打靶從未中靶的經(jīng)驗來看,那只箭,要么要了自己的命,要么要么穆澤羲的命。不過也是,除了他們兩個,馬車內(nèi)也沒別人。不過,看那箭插入木頭的程度,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高手。且還能再安言沒察覺的情況下差點得手。 安言一臉愧疚的看著穆澤羲,單膝跪著,自責道:“屬下無能,王爺王妃可還安好?” 穆澤羲輕輕的點了點頭,將楚嬙拉著上下看了看,確定楚嬙沒受傷,這才扭頭去看安言,道:“無礙,走吧?!?/br> “哎??穆澤羲,你都不派人查一下是誰干的嗎?你看看,按照這個箭的位置來看的話,應(yīng)當只在你的西方偏三十二度角的位置,朝著那個方向追去,應(yīng)當可以找到人?!?/br> 聞言,穆澤羲的眼神突然暗了暗,嘴角苦澀的泛起一絲笑來,搖了搖頭,竟是有些傷感的道:“不必了,走吧。” “額——·” 楚嬙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她對這種位置額判斷其實很靈敏的,比狗鼻子都好使。只是,怎么看著安言的神色似乎也不對?一個勁的朝著自己識眼色是幾個意思??還是眼睛進沙子了? 安言沒有遲疑,鉆出馬車后將車簾放下,大喝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