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只是,說完,楚嬙突然一把粗魯?shù)膶⒅x耀從地上拎了起來,十分焦急的道:“謝耀,穆澤羲身上似乎是中了什么難解的春藥。你那屋里還有個吳大郎也中了那種藥,你趕緊的去看看吧?!?/br> 楚嬙話說的很急,很快,也沒有顧忌到自己說的是否能夠讓謝耀聽懂。 只是,看謝耀的神色,似乎頗為震驚外加迷惑,難道,自己的表達能打當真是差到了這種地步?? 然后,楚嬙就聽見,謝耀頗為艱難的額問:“那,穆澤羲與吳大郎,可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 楚嬙立馬回答“他們自己解決中!?。≌毙枘愕膸椭。?!” 頓時,謝耀一個猛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黑著張臉,“穆澤羲跟吳大郎解決這種事情,你竟還能跑過來找我???怎么不廢了吳大郎?。。?!“ 謝耀此時也不知道吳大郎是男是女,只是,心中甚是憤怒,春藥,自己解決??頓時,所有的沖動將他的理智瞬間撲到。 然,楚嬙石化在原地,喏喏的道:“穆澤羲,跳了寒潭······吳大郎,自己用手解決······” 想她楚嬙何其機智,當時就察覺謝薇的茶不對勁兒,在謝薇走了之后,急忙吐了出來。恰好吳大郎那個粗壯的漢子不禁打,沒過兩招,就被楚嬙給打的趴地上了。然后楚嬙察覺不對勁兒,趕緊的劈暈了自己逃了出去。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四處饒了一圈,結(jié)果又繞回遠點了,接著就看見穆澤羲在屋里,很明顯的中了那個春藥。那個傻缺的孩子啊,明知道屋子里有古怪竟然還跑進去?。。?/br> 想到這,楚嬙心中便是一陣感動,若是,當時那里的藥是毒藥,穆澤羲,會如何? 謝耀的臉色卻更是難看了,急忙拖著楚嬙就往寒潭趕去。 一路上,聽著謝耀簡單的介紹,楚嬙才知道,寒潭,之所以名為寒潭,便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寒。即便穆澤羲有內(nèi)力,在里面呆上那么些時候,不知對身體會造成怎樣的損傷。 然,當楚嬙趕去寒潭的時候,突然整個人都走不動了,穆澤羲正渾身**的躺在地上,身上冒著白氣兒,一張臉,慘白,白的幾乎半透明。像是一塊質(zhì)地純良的美玉,卻毫無生息。 這是第一次,楚嬙看見這么虛弱的穆澤羲。在她看來,穆澤羲就是無所不能的。在她看來,穆澤羲就是那種一個眼神都能讓她自動服軟的男人,此時,這么虛弱的像個孩子般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 這么看去,就像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孩子一般。 頓時,楚嬙的鼻子就泛酸了起來,忍著心中的難受沖了進去,一把抱住穆澤羲,刺骨的寒氣從穆澤羲的身上傳了過來,冰的楚嬙渾身一顫。 “嬙兒,寒氣傷人,你離開些?!?/br> 謝耀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走了過來,往穆澤羲的嘴里塞了一顆藥,然后便要將楚嬙拉開。 楚嬙卻倔強的抱住穆澤羲,想要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穆澤羲。 這般倔強,這般的沒頭腦。 謝耀無奈的嘆了口氣,蹲在一旁,給穆澤羲把脈。 “謝耀,穆澤羲內(nèi)力那么深,沒事的,對吧?”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雖然是問句,但是楚嬙心里卻一直告訴自己,穆澤羲不會出事。因為他是穆澤羲。 謝耀倒抽了一口氣,臉色不是很好,只是抬起了頭,道:“你先別擔心。穆澤羲用內(nèi)力壓制住了藥性,但是這藥性極猛,受了些內(nèi)傷。如今加上寒潭的寒氣,雖然難辦,但是也不至于丟了性命?!?/br> 他么的?。。∧阋娺^誰因為春藥丟了性命的?? 楚嬙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急忙道:“那你快,他怎么還沒醒??渾身都這么冷,你這里有炭火嗎??地龍可以燒著嗎?怎么這么冷?。。。?!” 如今六月份的天氣,即便是你站在屋外,不用多一會,都會出一頭的汗,穆澤羲的身上卻是冰冷一片,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在想什么。 “嬙兒,你可知,這種藥,是什么藥?” 謝耀突然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楚嬙,問道。 什么藥?難道不是春藥?? “這是彼岸花,中此藥者,一旦與人交歡,便只能靠為她解毒的人能夠活下來。你,可懂?” 難怪,難怪穆澤羲寧愿選擇跳入寒潭,都不愿意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竟是,這般狠毒。 “這種藥,從哪里來的?” 謝薇,竟是謝薇。 楚嬙的眼眸逐漸變得猩紅,十分嚇人。 謝耀有些猶豫,卻還是開了口,“此藥,是我與穆澤羲去南疆游歷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我府中有?!?/br> 所以,穆澤羲知道這藥是什么。所以,這藥,就是謝薇干的! 一聽謝耀這么說,楚嬙當即便咬著牙站了起來,擰著眉頭丟下一句:“照顧好他。” 說罷,轉(zhuǎn)身出去。 她楚嬙可以傻,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么的動了她楚嬙的人,就該好好想想,這筆賬,該怎么還。 楚小姐很愛斤斤計較,尤其是這種事上,欠了她的,一個都別想逃。 謝薇聽聞穆澤羲來了,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溜出府,當做自己并不在府中。這樣,即便是事情暴露,她也有借口。 只是,交代好自己的貼身丫鬟之后,謝薇剛才走到門口,突然,從一旁沖過來一個人,一把將她按在地上,猩紅的眸子,像是要殺人一般。 楚嬙冷冷的盯著謝薇,單手掐住她飄亮的頸脖,狠厲道:“小爺我忍你很久了?。。∧阋詾?,小爺當真是那般軟柿子,可以任由你欺凌?你以為,算計了小爺,小爺不知道??還是你以為,今日這件事發(fā)生了之后,你就可以當六王妃了?” 楚嬙咄咄逼人,心中的怒氣早就已經(jīng)覆蓋了全身,手中的勁兒也變得大了起來。 門口的守衛(wèi)趕緊過來,想要對楚嬙動手,結(jié)果,楚嬙一個眼神一掃,殺氣騰騰的道:“他么的你們敢過來一個試試?。。?!” 臥槽?。。?!這六王夫婦好嚇人!?。∵€是趕緊跑吧,主子們的事,摻和不起?。。。?/br> 兩個守衛(wèi)急忙扭頭就跑。于是,謝府門口,楚嬙騎在謝薇的身子上,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死死的盯著謝薇。 “你,你,咳咳,松,松,咳咳·····” 謝薇終是沒有辦法將一句話說完整,楚嬙的手勁兒,本就不小。如今,更是駭人。 “想說讓我松開你???你他么的下這么狠毒的藥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讓小爺放過你??我告訴你,謝薇,若不是你大哥,按照小爺我的脾氣,早他么的將你暴打一百遍了?。?!你以為,我悍婦的名聲,是唬人的嗎?” 若是謝薇知道,楚嬙這般彪悍,定然不會用這么狠毒的藥。但是,有一種心理,叫做嫉妒。當她看見穆澤羲那般寵愛楚嬙,當她看見謝耀為了一塊她的絲絹這般對自己的時候,心中的嫉妒之意,更是難以控制的爆發(fā)了。 如今,謝薇是又怕又后悔,劇烈的爭取著每一絲的空氣,一邊道:“楚嬙,我,我哥,是,是不會放過你的?!?/br> 謝耀······ 楚嬙突然想起謝耀,掐著謝薇的手便松了些,不過,也只是一瞬,楚嬙有突然低下頭,冷冷的說了句:“我告訴你,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礙小爺我殺誰動誰。惹了我,誰都別想好過?。?!” 說罷,楚嬙將謝薇的腦袋狠狠的往地上砸了一下,這才起身朝著原路返回,去找穆澤羲。 風云起 第229章 惡人先告狀 “姑母,您要為薇兒做主?。。。?!” 鳳儀宮中,地上的小人兒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著甚是可憐,腦袋上的一片紅腫,看著也甚是嚇人。 皇后心疼的看著謝薇,將謝薇拉到自己身邊,猶疑的問道:“當真是那楚嬙做主那般不知廉恥的事情,竟還將你傷成這樣?” 謝薇委屈的點了點頭,補充道:“不止如此,就連表哥也被她害的掉入寒潭,至今昏迷不醒呢?!?/br> 一聽謝薇提起穆澤羲,皇后便重復道:“你是說,小六兒此時昏迷不醒?” 穆澤羲此時正是昏迷中。謝耀說過,穆澤羲受了內(nèi)傷,這些日子,要好生的養(yǎng),至于什么時候能醒,大約,需要個兩三天吧。 謝薇見事情敗露,又害怕楚嬙戳破事實,只得先入宮,來一個惡人先告狀,將責任都推到楚嬙身上。 “好?。。。∧懜易龀鐾╦ian,且還將本宮的小六兒推入寒潭生死未卜這種事,本宮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幾個膽子?。?!” 謝皇后一張姣好的容顏此時都被氣的有些猙獰了。原本嬌弱的聲音,此時聽著,倒是有幾分的凌厲。 從謝府回來之后,楚嬙便守在穆澤羲的身邊,不停的用熱水給他擦拭身體。之前冰涼刺骨的身體如今總算是不那么冷了。楚嬙的臥房中,熱的跟個蒸籠一般,六月的天氣,竟然燒了地龍,還搬了炭盆子放在床前。 楚嬙渾身濕透,卻來不及去換一件衣裳,只顧著不停的換水,用熱水不斷的擦拭著。 “皇后娘娘宣六王妃楚嬙入宮·······” 當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響起在門外的時候,楚嬙手中的動作沒停,只是朝著門外吼了句:“你他么的能不能等六王醒過賴再讓小爺去?。。?!” 太監(jiān)陰陽怪氣的回答“不行,皇后娘娘的懿旨,豈能隨意更改?六王妃,請吧,別讓咱家強行······” 那太監(jiān)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把劍抵住了喉嚨。 安言沉著臉,冷冷的站在那里,手中的一柄長劍,穩(wěn)穩(wěn)的抵在太監(jiān)的脖子上。 “安言,你進去,給他兵符,直至他的體溫恢復正常為止。在此期間,除了謝耀,誰都不準靠近穆澤羲半步!” 不知何時,楚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門口,將手中的帕子遞給安言,自己淡定從容的走了。 安言皺起了眉頭,喚了句:“王妃娘娘,您可以等王爺······”等王爺醒來。按照王爺?shù)男宰?,定然是不會讓她獨自一人去皇后宮中的。 穆澤羲交代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一定要護住楚嬙。 然,此時楚嬙卻甚是淡定的扭頭看著安言,反問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還能將我怎么著了不成?” 說罷,楚嬙便頭也不回的跟著太監(jiān)走了。 若是她不走,六王府如今穆澤羲正在昏迷,皇后這邊定然是受了人挑撥,要發(fā)難自己。若是她不去,想來皇后也是不會善罷甘休,沒得再給穆澤羲平添煩擾。 每個朝代,宮中為了懲罰一些犯了錯的貴人,都會在宮中設(shè)暗房。里面各種刑具應有盡有,比起刑部來,竟是絲毫的不遜色。 楚嬙被拖到小暗房的時候,當下就笑了,這是要上演哪一出? 皇后端坐在黑黑的屋子的正中,光線太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至少此時,楚嬙不會再覺得,皇后是個文弱的美人了。她是皇后。 “你可知錯?” 謝皇后冷著聲音,沒有絲毫猶豫的問了出來。她甚至沒有給楚嬙一個解釋的機會,便定了楚嬙的罪。 楚嬙挑眉,笑問:“不知母后所指何事?嬙兒不知。” “大膽?。?!你,你自己做出這般不知廉恥之事,還有臉問本宮你做了什么?” 臥槽?。?!莫名其妙!?。〕匀讨闹械呐瓪?,依舊是恭敬的問著:“不知嬙兒做了什么事,母后這般發(fā)落?” 謝皇后隱在暗處的臉頓時有些難看,沉聲道:“你自己與人通jian,竟還敢問出此話!?。?!可憐我小六兒,如今竟還不知死活!??!” 廢話??!穆澤羲他么的當然活著?。?! “母后??!是誰告訴你嬙兒與人通jian的?又是何人告訴你,六王生死未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