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說完,楚嬙豪氣的準(zhǔn)備舉起酒杯一口悶,腦袋已經(jīng)擺好姿勢,手中的酒杯卻突然不翼而飛,一低頭,果然,穆澤羲已經(jīng)飲盡了她手中的酒,垂眸不語。 楚嬙憤憤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正準(zhǔn)備喝,突然手中的酒有被穆澤羲拿了過去。 “穆澤羲,今天元祈生日?!?/br> “不是你生日。” “外頭賣酒的都被你收買了?。?!我都多久沒沾酒了?” “忘了告訴你,還有今天開張的一家酒樓,也是我認(rèn)識的,所以,喝酒,你別做夢了。” 楚嬙一副生無可戀臉,一把抱著穆元祈的袖子擦著自己的眼淚,一會擦擦鼻子,十分悲痛道:“元祈,我想喝酒?。?!” 原本有些潔癖的穆元祈竟是十分乖巧的拍了拍楚嬙的腦袋,拽著穆澤羲的袖子,討好道:“六哥,就讓嫂嫂嘗一小口吧?” 穆澤羲挑眉,淡淡的看著穆元祈,突然出聲問:“她喝酒沒問題,那么,后果你負(fù)?” 后果? 楚嬙喝酒,如同瘋狗。 見人咬人,見狗追狗。 穆澤羲若不是有過千百次的經(jīng)驗,也不會一滴酒都不讓楚嬙沾。這酒品,太差了。 楚嬙一抬手,袖子一掃,桌子上的酒一下子潑到了穆元祈的身上。 穆元祈急忙起身,看著已經(jīng)一團(tuán)糟的衣裳,心中無限感慨。 “元祈,去怡和院換身衣服吧。” 楚嬙一臉的真誠,除了藏在袖子中因為憋笑而格外掙扎的拳頭暴露了她惡劣的本性,否則還真看不出來這廝就是故意的。 穆元祈一離開,蘇景便默默的起身,跟了過去。 “哎,蘇——·” “羅兒,地上有蟑螂?。。?!” “?。。。。。?!” 于是,在一片驚叫聲中,樓羅兒很是意外的跌入了李炎的懷中,雖然只一瞬就被扔了出去,可,終究還是掉入了他的懷中。而也沒人注意到,離開的穆元祈跟蘇景,以前以后,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京都風(fēng)云 第408章 臣女明白陛下不喜歡女子 穆元祈一路走到一間空屋子里,剛脫下上衣,蘇景就推門進(jìn)來了。 白皙的身體,精致的鎖骨,再往下看,一條大紅色的褲衩。 “你········” 一時間,穆元祈都不知道是該捂上面還是捂下面,只雙手抱著胸,一臉懵逼的看著氣定神閑的走進(jìn)來的蘇景。這他么的都什么人?進(jìn)門不敲門的? 實際上,是蘇景沒想到穆元祈動作這么快,她就跟在身后,一進(jìn)來誰知道穆元祈的衣裳都脫了。 “咳咳,微臣在外面等陛下?!?/br> 說完,蘇景有些不太自在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風(fēng)吹過,微微散去了些熱意,拂過臉頰,帶走了那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蘇景低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不過是看了個身子,有什么可緊張的,她還跟穆元祈同床共枕過呢,都不見得現(xiàn)在的這種反應(yīng)。 不等她想明白,穆元祈便已經(jīng)開門出來了。換上了穆澤羲的衣裳,這倆兄弟,別的不像,就這身材,現(xiàn)在是越發(fā)的相像了。 “蘇景,你這么背后跟著朕,難道是暗戀朕的美色?” 許是還沒能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穆元祈一見蘇景,口氣就不大好了起來,丫的,他穆元祈潔身自好了這么多年,自從遇上蘇景,就連連遭受迫害,貞潔都要不保了。 想到這,穆元祈心中更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蘇景挑眉,似乎有些詫異的問道:“難道陛下對自己額美色這般自信?” “蘇景?。。∧闶裁匆馑迹?!” 都說男人的技術(shù)活不能懷疑,女人的美貌不能懷疑,蘇景卻是不明白了,穆元祈是身為一個男子,怎的也這般在意美貌。不過,瞧著穆元祈一副小貓炸毛的樣子,倒是也十分的好玩。蘇景不禁逗弄的心思大起,看著穆元祈,頗為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然后一本正經(jīng)道:“陛下所理解的意思,分毫不差。” 我理解的意思? 穆元祈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著:難道真的是最近奏折批多了長丑了? 可這句話,他身為一個帝王,是怎么都不會問出來的。 “蘇景,你今日既然是來參見朕的生日宴的,有沒有禮物?” 他發(fā)誓,要是蘇景真的也跟楚嬙一般直接說生日禮物就是沒禮物的話,他一定會把這個人給丟出去,以最完美的弧度丟出去。當(dāng)然,這一點蘇景也是知道的。所以蘇景很是淡定的點點頭,從袖子中掏出一塊石頭,遞給穆元祈,道:“微臣前些日子路過一座山,順手撿了顆石頭,還望陛下笑納。” 石頭???。。?! 穆元祈如同被五雷轟頂般,他今兒的兩個生日禮物:一個是沒有禮物,一個是一顆石頭。 難道是要他鉆進(jìn)石頭里再鉆出來嗎?從石頭里蹦出來嗎? “蘇景,你身為輔政大臣,每年的俸祿不少,何以送的禮物就這般,這般的········” 這般的寒顫呢。 寒顫這兩個字他自然是沒有說出來的,畢竟這樣說不大好??烧?jīng)來說,蘇景送一顆石頭,還是讓穆元祈很失望的。 要石頭來干嘛? 以后看哪個大臣不爽了直接一石頭砸過去嗎? 那難度系數(shù)有點大,得控制力度,既不能將人砸死咯,還得精準(zhǔn)的砸過去。想到這,穆元祈果斷的搖了搖頭,盯著那石頭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兒起來了。 見穆元祈遲遲不接,蘇景睫毛一眨,低聲問道:“陛下難道不喜歡?那臣扔了便是?!?/br> 說著,就做出一副要扔了那石頭的樣子,穆元祈一驚,急忙拽住蘇景的手,把石頭搶過來,憤憤道:“你做什么?朕說了不要了嗎?” 好歹,好歹也是一份禮物不是? 穆元祈說完,直接把石頭塞進(jìn)胸口,看著就跟長了一邊的小****一樣。有些怪怪的。可穆元祈卻瞧著甚是歡喜的將石頭拍了拍,一臉正經(jīng)的道:“蘇景,你就是這塊石頭,朕早晚得把你捂熱了?!?/br> 若不是石頭,怎么能這般折磨他? 越想就越來氣。 可穆元祈沒有想到過,這句話,背后的意思,能讓人多誤會。蘇景只當(dāng)做沒聽見,背著手,站在廊下,看著高空的月亮,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穆元祈也跟著背著手,站在蘇景旁邊,這么一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都快比蘇景高出一個腦袋了,這么算的話,他若是跟蘇景打架,肯定是能夠勝利的那一方,到時候就可以隨意的將蘇景按著橫著打豎著打········ “陛下可曾在宮中這般靜靜的看過月亮?” 蘇景突然出聲,嚇得穆元祈小心肝一跳,默默的瞟了眼她,搖了搖頭,“宮中的月亮,不及外面的好看?!?/br> 蘇景:“月亮是一個,不過是陛下看的心境不同。今日陛下生日,臣就斗膽跟陛下說上一說?!?/br> 穆元祈:“你膽子向來不小,說吧?!?/br> 蘇景轉(zhuǎn)身,看著穆元祈,嚴(yán)肅道:“陛下登基以來,微臣甚少有認(rèn)真的提起過這件事,許是陛下并不怎么樂意當(dāng)皇帝,可陛下相信臣,您是最好的皇位繼承者,也是將來最出色的皇帝,所以還請陛下多多體諒民生,多多關(guān)注百姓,將自己的小情緒收斂一下,如此,我大圣必將國泰民安。” 從政以來,穆元祈一直抱著上墳的心態(tài)去批奏折,雖然學(xué)的快,卻一直是處于被動,只思考大臣呈上來的奏折,卻從不主動去體察民情。蘇景的提議,瞬間讓穆元祈有些祖墳被刨了的感覺,收斂起平日里不正經(jīng)的笑,認(rèn)真的回答:“你說的,朕都記住了?!?/br> 恰好此時一陣風(fēng)吹過,蘇景身上穿的少,嘴唇似乎有些發(fā)白,穆元祈善心一發(fā),擋在了她面前,雖然他也精瘦,可好歹勝在個頭夠高。 “蘇景,你能否在今日,不與朕說這些朝政相關(guān)的事?” 穆元祈長嘆一口氣,將雙手搭在蘇景的肩膀上,湊近她低聲問道。原本這樣的動作沒什么,可從后頭看著,就似乎是兩個要相擁的模樣,躲在按住的一人呼吸一緊,一把捂住了嘴巴。 蘇景民起唇一笑,回答:“今日您生日,自然是您說了算?!?/br> “好,那今日你就陪朕好好的放松放松。” 穆元祈毫無察覺,一把勾住蘇景的脖子,哥倆好的環(huán)著蘇景就要走,突然,廊下似乎有人影一閃,速度極快。 穆元祈冷喝一聲:“誰,出來!?。 ?/br> 那人影一愣,停了下來。 “轉(zhuǎn)過來??!” 穆元祈又是一聲冷喝,那人影便緩緩的轉(zhuǎn)了過來。 蘇景眼眸微閃,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那人。 靳琴心。 或者說,叫李瑟。 李瑟蒼白著小臉,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朝著穆元祈行了一禮,依舊是規(guī)規(guī)矩矩,文文雅雅,讓人挑不出錯來。 “你在這做什么?” 穆元祈黑著臉,瞪著李瑟。不知道為何,一看見當(dāng)初瀘州城的靳琴心在靳家滅族之后,她卻還能搖身一變變成大臣的義女,他就覺得惡心的慌。 以至于一看到李瑟,就沒好口氣。 李瑟身子顫了顫,渾身都開始發(fā)抖,許是被穆元祈嚇得不輕。 “陛下,臣女,臣女路過········” 路過? 這個借口,早就爛大街的用了。 穆元祈冷嗤一聲,鄙夷道:“圣安王府也是你能隨便路過的?姑娘,別怪朕沒提醒你,不該路過的地方,不要隨意路過?!?/br> 話一說完,李瑟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慘白著臉告饒道:“陛下放心,臣女不會將自己方才看見的說出去的。您,您跟蘇大人的事,臣女也不會說出去。臣女明白陛下不喜歡女子,所以臣女一定死守這個秘密,還請陛下放心?!?/br> 不喜歡女子? 跟蘇景的事? 穆元祈猛地翻了好幾個白眼,卻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并不能狡辯什么。 “你胡說些什么?”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有人胡亂猜想蘇景,他就渾身不對勁,火氣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