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jié)
這么直白? 臥槽,蕭曉筱已驚呆,只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應(yīng)該先把蕭止送回去的,這種東西,少兒不宜?。?!謝耀你等著,回家跪搓衣板! 葉純天嘴角的口水嘩啦啦的往外流,臉色慘白,就跟從水里掏出來的一樣,“昂·····不是·······是·······我錯了,大哥,大哥我錯了?。。。?!” 葉純天只覺得看到謝耀,渾身都軟了,那烏黑的發(fā),那殷紅的唇,那白玉般的面龐,怎么覺得跟那個小兔崽子長得有點像呢······ 葉純天同學(xué)不知道,要是蕭止不像謝耀,那就出事了。 “不,你沒錯,別緊張,我是大夫,醫(yī)者父母心,你腦子不大好使,我只是想幫你瞧瞧,你說說,腦子里現(xiàn)在想什么呢?別說謊,不然,我切開你腦袋瞧瞧?!?/br> 這種威脅的話,都被謝耀說的溫和至極,可這種話,就像是漫天飛舞的花瓣突然在那一瞬,變成暗器直射人的要害,葉純天耳邊一涼,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劃過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發(fā)絲唰唰的往下掉。謝耀不過是輕輕一動腳,葉純天耳邊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削了打扮下來,偏生還沒傷著半點頭皮,就跟專門要給他梯度的一樣。 “我,我腦子,沒,沒想什么。“ “哦?是么?蕭將軍乃國之棟梁,難道不曾肖想?” 謝耀腳下的匕首暗暗的逼近了葉純天,葉純天連咽口水都要悠著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不,不曾,蕭,蕭將軍乃國之棟梁,不,不應(yīng)該為,為任何人肖想?!?/br> “哎呀?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想娶蕭將軍咯?” 什么叫做兵不血刃,雖然謝公子動了匕首,可你們誰看到謝公子動手了,謝公子沒有啊。 人家也就是,云淡風(fēng)輕的在戲臺子上,云淡風(fēng)輕的用腳抵著匕首問葉純天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可這些話,葉純天稍微回答錯一個,估計脖子上就得多個痕跡。 “是,是,不想,不想。” 謝公子的意思,要是葉純天還不明白的話,那他就真是死有余辜了。 本來謝耀是不想這么粗魯?shù)慕鉀Q問題的,但是沒辦法,葉純天跟葉子洲這兩人太麻煩了,謝耀本想讓蕭曉筱自己學(xué)著去處理些事情,但是他發(fā)現(xiàn),對蕭曉筱身邊的那些人和事而言,最有用的方法,就是能動手的,就別嗶嗶。因為講多了,蕭曉筱不一定能聽懂。動手,蕭曉筱怎么著都能占優(yōu)勢。 跟蕭曉筱交過手,謝耀很清楚,蕭曉筱是個什么水平。 葉純天的話說完,就覺得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謝公子緩緩蹲下身子,笑的一臉妖孽的低聲道:“抱歉,本公子不小心將絕情散掉在你身上了,恩,千萬不要隨便對女人動心哦,否則,要是出了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不要怪本公子沒有提醒過你?!?/br> 說著,謝耀就已經(jīng)起身,腳尖前的那把匕首,也瞬間化為一灘水,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葉純天渾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給蕭曉筱鞠了一躬,支支吾吾的道:“蕭,蕭將軍乃國之棟梁,我許國,無,無一男兒配得上,我,我葉純天發(fā)誓,若,若是對蕭將軍有別的心思,便,死,死無葬身之地?!?/br> 葉純天的毒誓一發(fā)完,葉子洲就震驚的看著自家向來無法無天的小叔,謝耀剛才的動作他也看的清楚,可他并不知道為什么小叔會因為謝耀的威脅就這么認了慫,說白了,這次皇后賜婚,就是給小叔賜的,只是拉著他們另外兩個人當炮灰,葉家小公子葉純天,一直都是葉家的心病,喜好男風(fēng),所以皇后便想著,許是蕭曉筱能滿足他,可不想,對蕭曉筱動心的,竟然是自己。 葉子洲有些失落的笑了笑,直勾勾的盯著蕭曉筱,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想娶你,哪怕今天你們打死我,我也是想娶你?!?/br> 謝耀微微一怔,扭頭挑眉瞟了葉子洲一眼,然后問:“你這么小,能滿足誰???” “我?。。?!本公子不?。?!” 葉子洲的話,成功的引起了一堆人的笑聲,但是他畢竟年幼,看著就十分的稚嫩,在謝耀面前,更是毫無魅力可言。 謝耀輕輕的牽著蕭曉筱的手,然后單手抱了蕭止,拉著蕭曉筱三人轉(zhuǎn)身離開。 這樣的畫面,很久以后,一直浮現(xiàn)在葉子洲的腦海中,那一刻,是他人生中最失敗的時刻。 美人如斯 第五百一十二章 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次日上朝,蕭曉筱本來想偷懶的,可是無奈,林燁然下了最后通牒,大清早的拍了點卯的宦官到蕭府門口候著,要是見不到蕭曉筱上朝,就一直扯著嗓子在門口大叫:“太子殿下有請蕭將軍入宮覲見。” 所以蕭曉筱縱使心中有萬般不情愿,可還是得乖乖的去上朝。 謝耀親手給蕭曉筱換上了一聲深藍色的武將官袍,目送著蕭曉筱進了宮。 “公子,這都什么時辰了?夫人怎么還沒回來?” 謝林剛教完蕭止劍術(shù),經(jīng)過書房,就看見謝耀又在屋子里看書。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可是如果看書能看成自家公子這樣的,估計也得是天下南尋敵手了吧。 不敢想象,要是圣安王爺不在,自家公子得是多孤寂。 雖然,他這個想法挺對不起蕭曉筱的。 謝林甩了甩腦子,覺得自己想的,真是太多了,于是轉(zhuǎn)身準備去清醒清醒??梢晦D(zhuǎn)身,就撞見了一雙黝黑的眸子。 “你,站在門口,偷窺?” 穆澤羲雖然很不想這么說,可謝林的模樣,著實是太像······楚嬙每次偷窺他的時候。 說起來也是可笑,楚嬙每次看自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自己發(fā)現(xiàn)了,熟不知,人穆澤羲早就知道楚嬙在幾時幾刻以狗吃屎還是流口水的姿勢偷看自己。 謝林一聽穆澤羲的話,立馬把腦袋搖的跟傻逼似得,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不是,沒有?!?/br> 說著,腳下趕緊開溜,圣安王爺也是個不得了的人,這腦子跟開了外掛似得,別人的心思一眼就看透。 謝林不敢跟穆澤羲多待,轉(zhuǎn)身就跑。 剛走兩步,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原地踏步,“王,王爺,屬下,屬下真的沒再偷窺·····” 謝林都要哭了,他又不是那個啥斷袖,怎么會做偷窺這么丟人的事?他不過就是光明正大的偷看。 “我是要叫你去廚房看著點火候,嬙兒的早膳在廚房。“ 謝林一聽,頓時松了口氣,嘿嘿一笑,拔腿就跑。 這邊謝林剛跑,屋內(nèi)的謝耀就出聲了:“你連我的侍衛(wèi)都欺負,怎么,難道孟毅跟安言不在你身邊,你孤獨寂寞的慌?” 穆澤羲冷冷的瞥了眼謝耀,嗤笑聲反問:“你不去宮中探探情況?” 謝耀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不探也知道。無非便是皇后為難蕭曉罷了,林燁然若是護著她,倒也還好,若是不護著他,我必然不讓他好過?!?/br> “你早就知道?” 穆澤羲挑眉,也不驚訝,只是這么問了句。謝耀的臉色頓時更差了,深吸一口氣,壓抑著胸中的怒火,“早朝結(jié)束已經(jīng)有一會了,昨日的事情,皇后肯定會為自己族人要個說法的,她明知道本公子是大圣的江蘭侯,卻還敢這么對蕭曉,無非是想試探一下,我是否會管她許國的家務(wù)事!如若今日我阻攔,那么蕭曉筱定然會更加威脅,現(xiàn)在我只能等,等到時機適合了,再進宮去。這期間的時間,林燁然,最好給本公子爭口氣?!?/br> 謝耀的分析,與穆澤羲料想的一樣。 昨日那樣的動靜,皇后家族被謝耀這般羞辱,肯定是要伺機報仇。 可謝耀的身份,是皇后所忌憚的,所以她要試探一下,若是蕭曉筱出事,謝耀會做出怎樣的舉動,或者說,謝耀,會不會干涉她許國的內(nèi)政。 所以謝耀等到現(xiàn)在,無非是在等一個消息,一個宮中傳來的蕭曉筱出事的消息。 幸好他提前在宮中打通了人脈,也安插了心腹,這才能安心的在這里等候。否則,以謝耀的性子,早就踏平皇宮了。 與此同時的皇宮,未央宮一如既往的氣派輝煌,不同的是,今日正殿的下首坐上,一女子頭發(fā)高高束起,嘴里叼著根香蕉,手里播著橘子,一點都沒有被監(jiān)禁起來的自覺性。 蕭曉筱往嘴里塞了一塊糖糕,然后將手中的杯子遞給旁邊的侍女,含糊不清的道:“麻煩幫我倒杯水?!?/br> 一旁的小宮女一臉嫌棄的看著蕭曉筱,老不情愿的到了杯開水,剛遞給蕭曉筱,蕭曉筱一驚,手一甩,將杯子甩在了那姑娘的臉上。 “?。。。?!” 頓時,一道驚天地泣鬼神此生只有一次耳福的聲音從未央宮傳來,蕭曉筱很是無奈的捂住了耳朵,嘴里一邊吐槽,說起來,這幫人,還真是,仗著自己嗓門大瞎叫喚啥?。坎恢赖倪€以為她楚嬙有那啥興趣愛好對皇后的宮女干啥呢??! 當然,蕭曉筱是不介意啦,反正她這輩子,一不擔心嫁不出去,而不怕無法立足。你出去打聽打聽,蕭曉筱這名號,雖然霸氣了些,還是有些市場的。 但是這宮里的姑娘就不一樣了,蕭曉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繼續(xù)往嘴里塞了快糕點,含糊不清的道:“麻煩你,去給我倒杯水?。 ?/br>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小侍女倒是也學(xué)聰明了,屁顛屁顛的跑去給蕭曉筱倒了杯溫水。 誰知剛遞給蕭曉筱,蕭曉筱就起身拍了拍手,“我不想喝了?!?/br> 那小侍女就不樂意了,這被監(jiān)禁的,怎么還有這么多要求?。?/br> “蕭將軍,您是皇后娘娘軟禁在此的,還是安靜些吧。” 蕭曉筱翻了個白眼,用一臉看文盲的表情看著那侍女,“姑娘,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只有死人是安靜的。你難道是盼著本將軍死?還是盼著······” “大膽,你敢詛咒我們皇后娘娘!??!” 守在門口的那侍女等了老九的機會,就等著能一下子咬住蕭曉筱的小鞭子,誰想這么快就到了。 話音剛落,蕭曉筱就隨手拽了一根繩子,朝著那侍女就揮了過去,然后一把拽過繩子,把那侍女拉到自己面前。 “恩,好香,我似乎在春月樓的初靈姑娘身上聞到過。” 把她跟煙柳女子相比。 “哎呀,這臉,是怎么了?涂了面粉???姑奶奶給你洗洗!” 說著,蕭曉筱就從旁邊剛才那姑娘給倒的水,嘩啦一下子,潑在了那侍女的臉上,然后從旁邊撿起自己剛才剝下來的橘子皮就開始在那姑娘臉上搓了起來。 “你忍忍啊,姑奶奶我這衣服是官袍,你知道不?就是損壞了還得陪的那個??!所以你就用這橘子皮將就一下,美容養(yǎng)顏,可好了!??!” 話語間,蕭曉筱已經(jīng)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把橘子皮都塞到這侍女的嘴巴里去。 宮里的這些女人,攀高踩低的,今日林燁然始終沒有出現(xiàn),說是病重了,所以自己才被皇后請來喝茶,可這宮女,竟然一路上都挑挑揀揀的,就連蕭曉筱想停下來放個屁都沒機會,被帶到了這里。 可這宮女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蕭曉筱是誰都可以踩的么? 哼,跟姑奶奶作對,分分鐘玩壞你??! 想到這,蕭曉筱又隨手抓起了一把橘子皮,使勁的往那侍女的臉上糊。 別人都說用西瓜皮擦臉是美容的,這橘子跟西瓜,都是水果,應(yīng)該效果差不多吧? 蕭曉筱正玩得起勁兒,突然發(fā)現(xiàn),之前跟自己說話的另一個侍女,試圖往外跑,呵呵,還想跑???蕭曉筱漫不經(jīng)心的將旁邊的帷幔往下一拽,唰的一聲,帷幔落了下來,蕭曉筱果斷的一把把自己手頭的那個侍女往帷幔那個方向一推,然后自己拽著帷幔的一頭,一擰一繞,然后纏著那兩個侍女跑了一圈,就把那兩人跟裹粽子似得裹在了帷幔里面。 蕭曉筱把帷幔的一角綁在柱子上,自己拍拍手坐到一旁,翹起二郎腿,說起來,這皇后倒是貼心,怕別人起疑,就沒讓人守著宮門,所以殿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別人都不知道。 “哎呀,可累死姑奶奶我了。你們冷么?互相取暖有益于增進友誼,別感謝姑奶奶,這都是應(yīng)該的。” 說著,蕭曉筱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忽然朝著地上猛地一摔,然后驚呼道:“救命啊!?。≈\殺啦?。?!救命啊?。。?!” 大老遠的,就聽見皇后的宮里傳來呼救聲。 不遠處的侍衛(wèi)們聽到動靜,都紛紛沖了過來,一進門,發(fā)現(xiàn)蕭曉筱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山大王的模樣,地上裹著兩個侍女,嘴巴都被綁住了。 “本將軍奉命在皇后娘娘宮中喝茶,這兩個侍女,竟然一個妄圖燙死本將軍,一個意圖氣死本將軍,本將軍一氣之下,就把他們都裹起來了?!?/br>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茶太燙了? 可不就是想要燙死姑奶奶么? 說話有刺? 臥槽,絕壁是故意的想要氣死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