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節(jié)
那是謝耀的衣服?。?! 他就這么給扔了? 想到這,蕭曉筱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咆哮道:“你憑什么扔那件衣裳?你憑什么?你給我撿回來?。?!” 若說那件衣裳真的有什么特別之處,大概就是那件衣裳,是謝耀來潯陽城尋找蕭曉筱那日,穿的那身。 其實衣服倒不算什么,只是蕭曉筱看著聞白那無所謂的目光,禁不住,有些心痛。 謝耀····· 從前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如今,蕭曉筱在聞白的眼中,再找不到謝耀那樣的極致溫柔。 心中的難受,自然是不必多說的。 聞白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看著蕭曉筱的目光,不住有些愧疚,低聲道:“你別動氣,那衣裳,我只是拿去讓人洗了罷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說到這,蕭曉筱早已泣不成聲。 那日蕭止被抓時的擔(dān)憂,還有憤怒,忍到如今,再也忍不住。 她再怎么彪悍,也不過是個女子,也不過,是位母親。 那日她闖入后宋的大營時,就在想,如果自己落在了謝子畫的手里,會如何? 如何,沒有如何。 聞白出現(xiàn)了。 他似乎出現(xiàn)的總是那么對,但是卻也讓人氣憤不已。 聞白莫名其妙的挨了頓罵,一臉懵逼,他似乎,也沒做什么啊? 只是,眼前蕭曉筱氣的眼睛都紅了,聞白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畢竟是自己的女人,還是得哄著。 于是某公子便突然用被子將蕭曉筱一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營帳外面走了出去。 “你瘋了?這是軍營!??!” 蕭曉筱一驚,急忙叫道。 此時聞白已經(jīng)抱著蕭曉筱走了出去,迎面而來不少的將士都主動的低下了腦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你若是害羞,大可躲在我懷里,不過,從軍營到溫泉,可是還需要一段路程的、” 聞白話已至此,蕭曉筱便明白了,只怕是,他要帶自己去溫泉。 那地方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功效,只是感覺還挺神奇的。 “那溫泉,是做什么的?” 蕭曉筱心中有疑問,就自然而然的問了出來。 聞白挑了挑眉,淡淡的回答:“也就是能驅(qū)蟲辟邪,似乎沒什么不得了的?!?/br> 也就是···? 沒什么不得了? 蕭曉筱覺得自己的心臟又是猛地一縮,奶奶的,這要是讓謝子畫聽見了,還不得崩潰啊? 聞白抱著蕭曉筱一路旁若無人離開,直到身影消失,營帳后的一道身影這才現(xiàn)身。長長的指甲直戳到rou里去,卻也察覺不到疼。 “大祭司,聞白公子這是要,做什么?” 旁邊跟著的小將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了出來。 這聞白公子,不是大祭司的心上人嗎?怎么跟敵軍的將領(lǐng)搞到一起了? 可那小將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竟讓自己斷送了性命。 謝子畫冷冷的將那小將拎在手中,很快,那小將面色慘白,沒了呼吸。 兩軍交戰(zhàn),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狀況激烈的才對,只是這些日子,后宋與許國雙方都很是奇怪。 顯示后宋的大軍裝模作樣的進(jìn)攻,結(jié)果剛沖到城門口,就被喊了回去,就跟過家家似得。 然后就是許國,每天打開城門掃地,眾將士更是日日飲酒作樂,看起來就跟已經(jīng)打了勝仗死的。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好幾天。 許國的大營內(nèi),楚嬙正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一邊睡著,楚小姐一邊哼唧:穆澤羲。 離開京城,已有一個多月,穆澤羲愣是一個信都沒捎來過。楚嬙剛開始還每天都樂滋滋的給穆澤羲寫信,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信都是有去無回時,便憤憤的發(fā)誓,不寫了。 但是,終歸思念是藏不住的。 床上,楚小姐穿著衣裳睡得正熟。突然,門被推開,一道聲影悠然的走了進(jìn)來,似乎一點都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 看到床上的楚嬙,那人的視線微微一熱,無奈的低嘆了口氣,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睡覺踹被子這個習(xí)慣,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改了?!?/br> 那人坐在床邊,幽幽的望著楚嬙,說完,伸手將將被子給楚嬙往上拽了拽,可還沒手縮回來呢,卻突然,被楚小姐一把抱住,毫不猶豫的,嗷嗚一口咬了下去。 熟知楚小姐本性的某人無奈的皺了皺眉,知道楚小姐必然是夢中夢到了豬蹄了······ “安言?!?/br> 一聲低喚,黑色的聲影便從暗處走了出來,恭敬的朝著那人行了一禮,道了聲,主子。 那人揉了揉眉頭,有些苦惱的道:“謝耀要玩到什么時候?” 說好的最多一個月,讓楚嬙看著蕭曉筱,不鬧騰出事來??蛇@都一個月過了,謝公子就跟忘了似得。 安言低頭想了想,突然道:“謝公子似乎,被封住了記憶。這事,許是忘了?!?/br> 封住記憶? 那人皺了皺眉,“封住了記憶還能帶著敵軍的將領(lǐng)在自己的營帳里玩?” 安言也是一怔,他現(xiàn)在似乎越發(fā)的看不懂了。 說謝耀失憶了,可他對蕭曉筱卻總有點親昵的過頭了。 你說他沒忘吧,自己也是試探過的,確實被封住了。 所以人這東西,真的很奇怪。 見安言陷入沉思,那人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謝子畫,跟巫族有關(guān)系的?” 謝子畫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種閨中女子,很少能有人會將狠辣的巫族之主跟她聯(lián)想到一起。 但是若不是謝耀來信,就連穆澤羲,都不曾想到她頭上。 巫族本不可怕,只是,巫族的媚術(shù),太過邪惡,謝子畫是后宋的大祭司,只怕是后宋的公主宋依依,早就被控制了。 后宋被控制,對大圣一點好處都沒有。 想到這,那人不禁沉了臉色,“蕭長奕與宋香香如今在哪?” 安言抬頭,蹙了蹙眉,有些無奈道:“屬下聽說,蕭將軍,又跑了·····” 打從蕭長奕與宋香香認(rèn)識以來,一直都處在逃跑的命運(yùn)中,從未逃離出來。 這也是安言很無奈的,一個大男人,被女人追著跑······ 聞言,那人卻突然笑了起來,回頭瞟了眼床上的楚嬙,低聲道:“看來,蕭長奕,好事將近了?!?/br> 話剛落下,床上的楚小姐便十分不滿的哼唧了聲,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那人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轉(zhuǎn)身推門而去。 安言急忙跟上,“主子,您去哪?” 那人腳沒停,只淡淡的道了句:“去給她準(zhǔn)備早膳?!?/br> 楚嬙醒來的時候,桌子上擺滿了好吃的,只是聞了聞味道,還沒開吃,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楚小姐皺了皺眉,起身去看了們,卻在看清來人的臉時,腦子一懵,沒了意識。 美人如斯 第五百七十六章 你故意的! “主上,圣安王妃,怎么處置?” 黑暗中,楚嬙似乎聽到了誰在說話,心里不禁暗自罵了句,他么的,嗓門真難聽。 沉靜了一陣,突然響起一道狠厲的女聲:“這一招,自然是瞞不住穆澤羲多久。但是我既然把人帶回來了,就沒想過能躲得掉?!?/br> “那您這樣,豈不得罪了圣安王爺?” “得罪?你以為我放過楚嬙,穆澤羲就能饒了我?我謝子畫,注定要與他為敵,又何必藏著掖著?!” 謝子畫的話語間,多了分自嘲,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自家表弟謝耀,可殊不知,她這么粘著謝耀,不過是為了讓那人多看自己一眼。 謝耀當(dāng)日離開大圣到潯陽城時,謝子畫就知道,自己的機(jī)會,又來了。 即便楚嬙已經(jīng)是穆澤羲的王妃,又能如何? 出了大圣,她就有能力與穆澤羲抗衡。 畢竟在整個大圣,即便她謝子畫是巫族之主,可又能如何?這種東西在大圣的人看來,就是旁門左道,根本不屑一顧。而且,以穆元氣祈對楚嬙的維護(hù)程度,根本不會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去拆散楚嬙跟穆澤羲。 這天下,哪個女人,不想嫁給穆澤羲? 想到這,謝子畫突然扭曲的笑了起來,笑她自己,更笑楚嬙現(xiàn)在在自己手里。 “你們,去后宋的大營,下戰(zhàn)書??!” 楚嬙也沒太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么。只是腦袋一陣一陣的疼,眼睛總也睜不開,腦子里有無數(shù)的聲音在告訴她:穆澤羲不愛你!穆澤羲不愛你??! 楚嬙想要擺脫這種聲音,可是腦子里的聲音越發(fā)的大了。 而此時,同林城內(nèi),一套看起來很簡單的院子,院子里,某個女人正抱著雞腿大吃特吃,毫無形象可言。 “小姐,您可不能這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