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節(jié)
“木二,你記住,你栽在我手里,就只能聽我擺布。這只蠱蟲,要么傳給你,要么傳給穆澤羲。哦,對了,當(dāng)然忘了告訴你,謝耀的身體里,也有這樣的一只蠱蟲,當(dāng)初給他療傷的時候,養(yǎng)在他身體里的,所以,無論他對蕭曉筱再有新鮮感,好感,也不會記得蕭曉筱的?!?/br> 這還是第一次,楚嬙覺得謝子畫這姑娘,真的有兩把刷子。 “大祭司,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來,乖,閉上眼,聽我說,穆澤羲,根本不愛你,根本,就不愛·····你,要殺了他,殺了····他·····” 聲音似乎來自縹緲,來自虛無,楚嬙的意識漸漸的在消退,直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謝子畫見人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這才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那只空碗,氣的牙癢癢,臉都白了,手中捏著那只碗,就跟捏著一直螻蟻一般。 “楚嬙,你該把穆澤羲,還給我了!!” 寒冬,本就是下雪的季節(jié)。 前兩天的大學(xué),地面結(jié)了一層冰,雖然不算是多么冷,但是走在上面,難免有點不方便。 許國的陣營正前方,一匹銀白色的馬兒,通體純白,披著銀色的盔甲,上面隨意坐著的人,不是穆澤羲,又能是誰? 即便是那些后宋的將士,在見到穆澤羲的那一瞬,也為這個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美貌而感到震撼。 果然,名不虛傳。 要是不打仗就好了。。 還能安心的欣賞會。 可惜,這里,是戰(zhàn)場。 后宋的陣營中,除了將士,卻再無他人。 穆澤羲揚了揚嘴角,突然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愛馬的耳朵,低聲道:“許是去睡午覺了,這個點,她總是貪睡?!?/br> 話剛說完,后宋陣營后,緩緩走出一個人。 那人面上戴著面紗,一襲白色的錦緞長裙,看起來飄逸,卻帶著絲清冷的氣息。 穆澤羲的眸子,突然一凜,朝著身后的安言吩咐了幾句,安言便不動聲色的轉(zhuǎn)身離開。 “后宋,不會是打算讓我穆澤羲,與一女人對陣吧?” 穆王爺面不改色,淡淡的說完這番話,卻總覺得身邊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只是,具體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清楚。 微微扭頭,在看到身后那些將士的面容時,穆澤羲的神色,更加的嚴肅了幾分。 白衣女子緩緩走上前,“怎么?圣安王爺,瞧不起女子?” 那聲音,是楚嬙。 穆澤羲眸子一黯,輕哼了聲,反問:“對我動手的,只能是我的王妃。你,是嗎?” “王妃?是什么?可以吃嗎?” 楚嬙說完,朝著穆澤羲便沖了過來,穆澤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卻也還是接了招。。 只是,第一招之后,穆澤羲便覺得有些不對,抬頭看向楚嬙,還沒看清,楚嬙的第二個殺招,就又出了。 楚嬙說過,她所有的殺招,都是對付仇敵的。 可如今,楚嬙,用了殺招。 一招比一招狠厲。 穆澤羲不想多想,但是卻由不得他不多想。 “我的王妃丟了,你知道,她去了哪了嗎?” 穆澤羲一邊穩(wěn)住楚嬙的殺招,一邊低聲問著。雌性的聲音,透著微涼的氣息,還有些痛心的感覺。如果仔細看,還能看見穆澤羲的眼眶,微微的發(fā)紅。 此時的穆澤羲死死的盯著楚嬙的眼睛,想要從楚嬙只露出來的那雙眼中,看不出半點情緒的波動。 “王爺?shù)耐蹂紒G了,怎么沒把自己丟了?再說了,本姑娘是給你看你家王妃的嗎?你給我薪酬嗎?” 許是話音的冰冷,刺到了穆澤羲,一時間,穆澤羲竟有些失神,昨天夜里,楚嬙,還是好好的···· 楚嬙冷冷一笑,“王爺,小心了!” 不等穆澤羲反應(yīng)過來,只看見無數(shù)的飛刀,從楚嬙的袖子中,飛了出來。 這些飛刀,穆澤羲擋掉,自然是容易,只是,楚嬙的眼中,滿是殺氣。 “殺??!殺??!” 就在楚嬙跟穆澤羲對陣之時,穆澤羲身后的許國將士,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突然朝著穆澤羲的方向撲了過來。 一時間,穆澤羲帶來的暗衛(wèi),急忙護住穆澤羲。 “王爺,許國的將士是瘋了嗎?” 穆澤羲與楚嬙對峙著,突然苦澀的笑了笑,“他們,沒瘋,他們不過是,想要本王的命留下來?!?/br> 楚嬙眼中平淡無波,只看著穆澤羲,平靜的如同死水。 “我的王妃貪玩,對什么都好奇。姑娘若是見著了我的王妃,記得告訴她,本王就在她身后,讓她回個頭。” 穆澤羲說完,突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楚嬙沖了過去,提起內(nèi)力,一掌劈在楚嬙的肩頭。 那一掌下去,楚嬙的臉色猛地一變,頭上留出一道鮮紅的血。一個蟲子,從脖子里爬出來。 穆澤羲突然從地上撿起一把飛刀,朝著楚嬙射了過去。 那把飛刀,是楚嬙貼身的飛刀,蟲子爬出來的瞬間,楚嬙死水般的眸子,又似乎突然有了點波瀾,卻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只飛刀朝著自己射過來···· 越來越近··· 飛刀,刺向了楚嬙的脖子···· 美人如斯 第五百七十五章 穆澤羲,等我 “主子!!” 穆澤羲的暗衛(wèi)齊齊叫道,可惜,還是晚了。 穆羲攔在楚嬙身前,鮮血從手縫中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滴在楚嬙的肩頭,染紅了楚嬙身上的衣衫。 “你,知道本王的王妃在哪嗎?” 穆澤羲的臉色慘白,看著楚嬙的眼睛,緩緩勾勒出一抹笑意,“她雖然貪玩,但我知道,她這么做,不過是怕那個中媚術(shù)的是我?!?/br> 說完這番話,穆澤羲的臉色已經(jīng)差到了極點,楚嬙死死的咬著嘴唇,泣不成聲。 “主子,不好了,許國的將士,叛變了??!” 暗衛(wèi)說完,就有許國的將士沖了上來。 穆澤羲的嘴角冷冷的劃過笑意,謝子畫的目標,始終,都是他。不過幸好,楚嬙沒事。 “林燁然與宋依依達成合作,也難怪,許國的將士會叛變。” 無論他穆澤羲再怎么聲名顯赫,也是大圣的王爺,怎么可能讓許國的將士真心臣服。 “林燁然,小爺記住你了!今日你帶給小爺?shù)膫矗斠欢ㄗ屇惆俦秲斶€??!” 楚嬙突然扭頭,狠狠的瞪著后宋的陣營之中,那一抹出現(xiàn)的鵝黃色的身影。 穆澤羲身后,正中一支銀色的箭矢,黑色的血,一點一點的暈開,染紅了穆澤羲一貫的藍色衣衫。 “圣安王爺,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情一點?!?/br> 謝子畫幽幽的走過來,沒有穆澤羲,她一點都不懼怕楚嬙。只是。原本想著讓楚嬙相愛相殺的,只是沒想到,穆澤羲一直都知道真的楚嬙就在自己的營帳中,根本就沒中計。 幸好她在楚嬙的營帳中聞到了穆澤羲的味道,否則,還差點讓這倆人把玩在股掌之中了。 只是,媚術(shù),豈是那么簡單的?她在給楚嬙帶銀簪給楚嬙戴上的時候,將蠱蟲,不動聲色的下了進去。 “巫族之主,親自來坐鎮(zhèn),真是勞累了?!?/br> 穆澤羲支撐著身子站起來,不動聲色的將楚嬙護在身后。 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謝子畫的眼神登時又狠厲了幾分。 “圣安王爺,你會關(guān)心我嗎?這么多年來,都是我躲在人群后。默默的看著你,你從來不會看到我。即便是成年之后,我亦然不能得你正眼。所有人都道我喜歡啊耀,可你敢說,你真的不知我的真心?否則,你又怎么會從不去江陰尋阿耀?你是故意的,躲著我??!” “謝姑娘,本王在楚嬙之前,對女子都不了解,并不能明白你的心思,也更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姑娘惦記,姑娘還是省了這份心吧?!?/br> 穆澤羲后背的傷,觸目驚心,楚嬙不敢亂動,不過看傷口的位置,避開了要害。 謝子畫看見穆澤羲受傷,心中倒是沒多少痛苦,只是想著自己怎樣的趁機施展媚術(shù)。 “男人的戰(zhàn)場,才在沙場,女人的戰(zhàn)場,王爺參與進來。不合適吧??” 謝子畫的身后,滿是弓箭手。穆澤羲身上受傷,暗衛(wèi)也不過百人,即便以一敵十,也是沒法比的。 楚嬙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的笑中帶著陰森的氣息,謝子畫,就普通在地獄中飲血的厲鬼,臉上的表情看似祥和,實則猙獰不堪。 “謝子畫,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我這樣一個有夫之婦較勁,有意思嗎?你如果呢,想俯首認低,做我家王爺?shù)呐惭绢^,我倒是可以考慮。” 話音一落,后邊的侍衛(wèi)就笑成了一片。 暖床丫頭,得了主子的青睞,那就是陪睡,不得主子青睞,那就得倒夜壺,還得遭人鄙視,也就是最低等的丫頭。 這般的侮辱,對于謝子畫這種心高氣傲,從小就覺得自己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男人的人來說, 自然是無法忍受的。 “楚嬙,你以為。口頭之快,我能讓你贏了,就是怕你?” 這話說的,就跟自己能贏了楚嬙一樣。 楚嬙翻了翻白眼,突然扭過頭,瞪著謝子畫,冷聲道:“你既然不怕我,敢不敢跟我單挑?” “哈哈哈哈!這么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自量力的人!” 謝子畫像聽了多么好聽的笑話一樣,張狂的笑了起來,“楚嬙,你自己找死,別怪我??!” 說罷,謝子畫嘚瑟的扭頭朝著穆澤羲炫耀道:“圣安王爺,如今,楚嬙自己找死,要跟我單挑。如若出了什么不太好的事,王爺,莫怪啊~” 謝子畫咬重了不太好的事幾個字,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穆澤羲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楚嬙,冷冷的拒絕:“她若有事,你拿命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