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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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齡喝了幾口,解決了渴意后,又跑去和米天師商量了,“你有什么打算?” 米天師從兜里掏出幾枚玉飾,玉飾很小巧,看起來就像女人的首飾一樣,在米天師手里靈活地轉(zhuǎn)動著,瞬間玉飾仿佛有靈一般。 米天師朝她笑了下,“先布個陣吧,也省得到時候他們需什么陰邪手段將這山里的妖妖鬼鬼都召喚來?!?/br> 郁齡:“……嗯,你請便?!?/br> 她果斷地挪到奚辭身邊窩著了。 米天師去布置了,郁官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神神叨叨的。她看了看,跑到一旁的林子里,很快便摘了一些郁齡認(rèn)不出的野果過來,其中有一種比姆指還小一點的野果,外表看起來像縮小版的黃梨的樣子,可是吃下去時,先是有點澀,澀過后便是甘甘甜甜的,一直甜到胃里。 郁齡塞了兩個進嘴里,然后又給奚辭塞了兩個。 對于從小到大從來不缺吃的人來說,這種野果其實也沒什么好吃的,但是在這山中,偶爾吃吃,別有一番獨特的味道。 “吃什么?我也要?!泵滋鞄熋Φ貌畈欢嗔耍妰扇俗鴺涫a下吃東西吹涼風(fēng),別提有多愜意,直接滾過來當(dāng)電燈泡,就算被這兩只虐狗,也繼續(xù)堅.挺地受虐。 郁齡手里抓了幾顆,聽到他的話,準(zhǔn)備遞給他時,奚辭已經(jīng)抓著她的手腕將那手移到自己面前低頭啊嗚一口吃了,然后折了一串丟給他。 米天師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他一會兒,一邊自己擼果子吃一邊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奚展王!我算是認(rèn)識了?!?/br> 在西山頂坐了大概一個小時后,就下山了。 下山的時候,郁齡雖然很想有骨氣地不讓奚辭背,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她依然沒有骨氣地趴到奚辭背上了,因為兩條腿更酸軟了,如果真靠自己走下去,走個幾個小時她都走不下去。 一定是昨晚被他折騰的??!那種高難度的動作——想想就考驗人的雙腿承受力好么? 她面上很平靜,趁著郁官香和米天師不注意的時候,恨恨地趴在他背上咬了他一口。 偏偏被她生氣咬的人還不明所以,問道:“怎么了?” “沒事?!彼裢馄届o地回答,見米天師他們看過來,一臉冷漠地回視。 米天師再次嗤了一聲。 接著,郁官香因為還要去采山里長出來的菌菇,拎著放在半路中的背簍先走了,米天師對奚辭道:“我要去會會那只野豬,你們呢?” “野豬?”郁齡想起了上個月在山里對她流口水的那只野豬,遲疑了下,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吧?!彼筒幌嘈派磉呌羞@兩個人,還有野豬敢對她流口水,到時候讓奚辭揍它丫的! 奚辭自然是沒意見的。 等終于見到那只從茂盛的樹叢中扎出腦袋的黑色野豬時,郁齡一眼就認(rèn)出它正是那頭,因為沒有哪只野豬有它那身油光水滑的毛皮,那高大健壯的身軀,簡直超過了一般野豬的正常體態(tài)。 不會又是只沒成精的妖吧? 一見到黑野豬,米天師就笑得像狼外婆一樣招手,“喲,豬黑黑,過來,哥哥有話和你說?!?/br> 野豬:“……”你他娘的是誰的哥哥呢! 郁齡:“……” “豬黑黑,來呀,哥哥給你好東西。”米天師說著,手一揚,就見他手心里系著一根白繩,繩子下系著一顆青色的珠子。 野豬看到那顆珠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只是……它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奚辭,再看奚辭背上比青色珠子更美味可口的人類,決定為了小命,乖乖地窩著不動吧。 郁齡趴在奚辭背上,新仇舊恨涌上來,深沉地問:“我可以揍它么?”還不等他們回答,又問,“這只豬……還沒成精吧?” 野豬一張猙獰彪悍的豬臉看著她。 奚辭說:“可以?!?/br> 野豬驚悚地看著他,四蹄往后退了退,奚展王這是又要揍它?就算它再皮粗rou厚,也不耐被只大妖這么揍! “對,就和鸚鸚一樣,都是沒成精的?!泵滋鞄熀軣崆榈貫樗破?,“這山里有很多像這種沒有成精的小妖?!?/br> 米天師很快便去和小妖們交流了,奚辭見沒什么事,背著郁齡下山。 郁齡靠在他溫暖的背上,覺得安心無比,說道:“米天師不是專門捉鬼收妖驅(qū)魔的天師么?怎么看他好像和妖挺熟悉的,而且還和妖打交道,是不是有點……”太不務(wù)正業(yè)了?天師做到他這份上,想必他在異聞組里,一定是個讓人頭疼的人物。 奚辭的動作頓了下,說道:“大米的性格比較……外向,不管和什么非人類的生物都合得來。而且,妖也有好或者壞的,和人類一樣?!?/br> 郁齡肯定了他的話,“這是自然啊,很多神話故事或者是古代的志怪故事中,也有贊美妖的,妖和人類一樣,都是有好有壞?!?/br> 他輕輕地松了口氣,然后又聽到她說:“可是我還是有點怕哎,大慨是小時候在不懂事的時候,就被那些妖啊鬼的嚇多了,如果讓我遠遠看著還行,但要是天天生活在一起,還是算了?!?/br> 說著,她又幸福地蹭蹭他,幸好這個男人能捉鬼收妖,根本不用怕那些妖鬼繼續(xù)像小時候一樣嚇?biāo)?/br> 奚辭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決定還是等他們感情深點再坦白吧。 至少,到那時,她能不害怕到離婚才行。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等到了晚上,郁齡趴在床上直哼哼。 明明今天她已經(jīng)盡量讓奚辭背了,可是為毛還是渾身酸疼,特別是雙腿,沉重得像灌了鉛一樣。 奚辭給她推拿,比起上次被妖物偷襲時撞到樹上那種可怕的撞傷,這種運動過量的酸疼還真是小意思,不過看她趴在床上直哼哼,他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看來今天是不能拉著她排遣體內(nèi)的精氣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十分樂衷于這種事情,只要一碰到她,身體里就會無端地精氣十足,最后全都匯集在身下某處。 在奚辭的推拿中,郁齡終于睡著了。 只是睡到三更半夜,她被精力十足的男人給弄醒了,看他雙眼都綠油油的,讓她嚇了一跳。意識朦朧中,也沒有阻止,摟著他一邊無意識地哼哼,一邊承受著那深沉的慣穿,每一次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是她的了,想要躲開,已經(jīng)有一只手牢牢地按著她的臂部不讓她退。 他在她的身體里,深深地推進,盯著她嫣紅迷離的臉,越發(fā)的欲罷不能。 然后她就在這種節(jié)奏中繼續(xù)睡過去。 等第二天醒來,回想半夢半醒中的事情,差點想要以頭搶地。 做這么多,難道他不腎虛么? 奚辭溫溫和和地看著她,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腎虛是什么?妖是不會腎虛的,只要他們想,身體里的精氣就源源不斷。 他們回到村子里,悠閑地過了兩天,烏莫村終于迎來了客人。 “郁齡姐,村子今天來了幾個外面的陌生人,聽說和上個月來咱們村里看風(fēng)水的徐大師是一伙的,是不是那個有錢人還是想在咱們村建別墅?。俊庇艄傧愕谝粫r間跑過來和她八卦。 郁齡心不在蔫地應(yīng)了一聲,忍不住看向山上,早上奚辭和米天師進山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現(xiàn)在還沒到農(nóng)忙時節(jié),村子里留的年輕人其實不多,大多數(shù)不是在外面求學(xué)就是去打工,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和負責(zé)照顧老人的幾個青壯,顯得整個村子安靜極了。 此時村長的家里,卻是十分熱鬧。 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笑呵呵地對村長道:“郁村長,聽說你們村的風(fēng)水很好,今天來看才知道,確實好啊。這幾天,就勞郁村長多多關(guān)照了,等我們辦完事,自然是少不了村子里的好處,給你們修條路都行。” 進山里的那路,顛得他們都快要吐了。 村長郁志達抽了口旱煙,抬起被曬得黑黃的臉,慢悠悠地說:“錢先生客氣了,村子里這些年都是這樣,我們也不要什么好處,只希望錢先生別毀了村子里的風(fēng)水就行了,其他的請自便?!?/br> 錢昆笑呵呵地應(yīng)了。 又說了幾句話,村長帶他們到客房休息。 到了客房,錢昆讓幾個下屬出去,和另一個穿著長衫的男人坐在一起說話。 那男人三十左右,一身長衫,面容英武,給人的感覺就像個正直的人,一見便能讓人心生好感。只是眉眼間透著一股郁氣,破壞了幾分好面相,加上那身文質(zhì)彬彬的長衫,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此時男人摸著手中一把玉骨扇,沉著臉不說話。 第55章 這是一把非常漂亮的玉骨扇,那玉質(zhì)溫潤通透,仿佛被大善之人佩戴了一輩子,溫養(yǎng)出了靈性,渾身上下散發(fā)一種瑩潤的光澤。 然而,扇柄之處,卻隱約有幾絲血色,悄然延展,漸漸消失在折起的扇脊之處,雖看著渾然天成,卻無端地添了幾分邪異之感,破壞了玉骨扇上的美好。 男人沉著臉,手中的玉骨扇一下一下地在掌心敲擊著。 錢昆盯著這把玉骨扇,暗暗吞咽了口唾沫,他可是看過這把玉骨扇的威力,連厲鬼都可以輕易地在它一揮之下魂飛魄散,那彌漫的煞氣,連他一個什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出來,不寒而栗。 不過,這人實力越強,對自己越是有用的,錢昆也不后悔和他一起干。 “申天師,我們幾時動手?”錢昆問道。 申濤沒有回答,而是沉著臉?biāo)妓魇裁?,直到錢昆又大起膽子問了一聲,他才慢慢地道:“不急?!?/br> 怎么能不急呢? 錢昆心里有些抓狂,他看重申濤的手段,最重要的是那種殺人不見血的靈異手段,想必就算出動fbi也不用擔(dān)心查出來,可見有多神奇。等到時候他大哥一死,錢家就是他的了。要知道,老爺子知道他們那風(fēng)流花心的父親不頂用,打算在幾天后的生日宴上就要公開大哥的繼承權(quán)了。 在這之前,一定要將他弄死才行! 申濤瞥了他一眼,雖說是和錢昆合作,但他還真是看不上一個小小的錢家,要不是錢家是y市的地頭蛇,有些事情需要錢家?guī)兔ρ谧o,根本不可能找上錢昆。 不過現(xiàn)在還要依靠錢家?guī)驼谘?,?dāng)下說道:“白天人多眼雜,不好動手?!?/br> 誰知錢昆聽了不以為然,“申天師你神通廣大,用點術(shù)法迷惑那些無知的村民不就行了?要不然,到時候直接……”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段。 也不怪錢昆會這么說,要知道前陣子申濤確實是在白天時殺了一個目擊者,甚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對方焚尸了,根本找不出一點蹤跡,最后那人被列為失蹤人員,沒有說是生是死。見識過申濤的手段后,他對他可是信心滿滿,覺得如果烏莫村的這些村民不聽話,直接殺了便是了,反正到時候警察也看不出來他們的死因。 申濤聽了,簡直被這位少爺弄得無語。 這錢昆還真以為他們這些擁有術(shù)法的能人異士能隨心所欲地殺人不成?殺人不僅會造業(yè)果,還后患無窮。殺了一兩個人造成失蹤現(xiàn)象還好,可要是殺得多了,不僅會引起異聞組的注意,還會留下痕跡。 既然有天師這樣的職業(yè),難道政府沒有相應(yīng)的督察部門么?那種被例為特殊部門的人也不是好對付的,不然他們這些人也不會躲躲藏藏了,現(xiàn)在還要靠一個小小的錢家來掩蔽自己要做的事情。 “天師斗法,一般不殃及普通人?!鄙隄龑倌昵吧昙易孀诘挠?xùn)言拿出來敷衍,雖然他對這種話是不太信的,“而且夜晚陽氣弱,陰氣盛,比較方便行事?!?/br> 聽他這么說,錢昆只好道:“好吧,那就等晚上吧?!?/br> 說了會兒話,錢昆正想離開時,就聽申濤道,“按徐大師所說的,這村子里應(yīng)該還有能人異士,你派人到一個叫郁婆婆的家里去看看?!?/br> 徐大師上回就是折在居住在郁婆婆家中的一個大妖手上,申濤也擔(dān)心那大妖還在。 錢昆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揮手便派了兩個人過去,而且這兩人還是上個月跟著徐大師一起來的西裝男和那位白領(lǐng)女人。 西裝男站在欄柵前,看著院子里開得煌煌赫赫的月季,四季桂的陳香撲鼻而來,心里忍不住贊嘆。原來錢家的祖墳以前是在這里的,真會選地方。 然后,西裝男再一次看到站在月季旁的那位神色冷淡的美女,月季在她身后開得如火如荼,襯得她更是美麗如華,和這鄉(xiāng)下地方實在是格格不入。 “你們找誰?” “不、不是……” 西裝男的話還沒說完,他身邊的白領(lǐng)女人笑瞇瞇地道:“這位郁小姐,打擾了,我們只是過來看看的。我們是跟著錢家少爺過來的人,聽說錢家的祖墳以前在這邊,錢少爺過來察看,果然烏莫村人杰地靈,是個好地方……” 白領(lǐng)女人很會挑話說,開口就贊美烏莫村的環(huán)境,如果是住在這兒的烏莫村的村民聽了止不住地高興,對她的印象會變得很好。但是此時,任她怎么說,對方卻只是用那雙清??5难劬粗?,看得她心中無端生起幾分怯意。 好像節(jié)奏不對啊。 等白領(lǐng)女人說完,郁齡慢吞吞地哦了一聲,然后頭一轉(zhuǎn),看向他們身后的路。 兩人也轉(zhuǎn)頭望去,就見通往山上的那條蜿蜒曲折的路上,有兩個人一前一后朝這兒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