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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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辭笑著應(yīng)了一聲。 等江禹城離開后,奚辭靠著客廳里的酒柜站了會兒,方才哂然一笑。 江禹城心機手段都不差,想必已經(jīng)懷疑什么了,不過這又有什么要緊?只有郁齡喜歡他,不會和他離婚,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 第二天,郁齡睡到快中午才起床,自然錯過了早餐。 不過直接吃午餐也是不錯的。 郁齡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像游魂一樣赤著腳下樓,看到奚辭在廚房忙碌,湊過去從他身后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 奚辭笑著由她像無尾熊一樣黏在自己背上,拿著勺子慢悠悠地攪著鍋里的魚rou粥,說道:“先去洗漱,很快就能吃飯了。” 郁齡嗯了一聲,但是沒動。 “昨晚回家時,岳父過來了?!?/br> 郁齡嗯了一聲,問道:“他來做什么?” “應(yīng)該是來看看你吧,他衣服都沒換,想來是下班后就過來了,等了很久?!?/br> 郁齡哦了一聲,顯然對于將爸爸晾在那里并沒有什么愧疚感。 見粥煮好了,奚辭將火關(guān)掉,然后回身,捧著她的臉親了下,便摟著她將她送到衛(wèi)生間去洗漱。 吃過午餐后,郁齡窩在陽臺上吹著風(fēng),接到了婁悅打來的電話,昨晚審訊那兩人有結(jié)果了。 “他們兩個是野路子出身的天師,為了賺一些黑心錢,在網(wǎng)上開了一個天師事務(wù)所,什么生意都做。兩個多月前接了一樁生意,對方要點名要害安茹,所以他們便謀劃了這次的事情?!?/br> 郁齡聽了,沒有什么奇怪的。 事實上,在得知和于安接觸的人是龔曼瑩后,她便明白這事情龔曼瑩扯不開了,雖然不知道龔曼瑩是怎么找上那兩個天師開的事務(wù)所的,但她一定不知道天師的手段層出不窮,一個不小心就會害死人的,只以為付了錢等待消息就行了。 郁齡在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問道:“那兩人還有什么可疑的么?” “倒是沒有了?!眾鋹傋聊ブ@話是什么意思,繼續(xù)道:“這兩人的實力并不怎么樣,身上有幾件厲害的邪器,倒是不成氣候。最近有一個非法天師犯罪團(tuán)伙,做了好幾樁大案子,目前還沒從這兩人身上審問出點什么,如果江小姐你遇到和那犯罪團(tuán)伙有關(guān)的事情,也請麻煩你通知我們一聲,我們也在查他們?!?/br> 郁齡嗯了一聲,發(fā)現(xiàn)問不出什么,便掛了電話。 奚辭坐在一旁,等她掛斷電話,看她的神色有些淡,自然知道她心里是失望的,說道:“沒關(guān)系,總會找出來的。” 郁齡轉(zhuǎn)頭看他,然后點點頭,“我不知道將外公害成這樣的是誰,不過應(yīng)該也是天師,總有一天會找出來的。到于mama……”她輕聲說,“我希望mama不是被人害了。” 不是被人害了,便是靈魂被什么困住了,寧愿相信是后者,至少比做了鬼還被人害了好。 奚辭拍拍她,見天氣不錯,拉她去有間花店再淘些植物回來,陽臺的空間很大,還可以放一些花草之類的,最好將這里打造成城市中空氣最清新的地方。作為一個不喜歡拘束的妖類,奚辭其實不太能忍受大城市污濁的空氣,自己住的地方,當(dāng)然要弄得好一點。 匆匆一天又過去,晚上郁齡和奚辭靠在一起看電視時,安茹打電話過來。 “明天你姨父從s市回來了,晚上你們過來吃個飯。” 郁齡一聽,頓時高興地說:“好啊,我們會過去的,順便給你們帶些花草過去,讓姨父養(yǎng),身體會好的。”她一邊瞄著自家陽臺的盆栽,一邊笑著說。 安茹撇了下嘴,“你就哄我吧,你姨父這些年修身養(yǎng)性,身體也就那樣了。算了,不說這個,網(wǎng)上的事你知道了吧?丫頭,你火了,趕緊趁著這把東風(fēng),快去露個臉,好讓觀眾記住你。對了,鐘導(dǎo)那里是怎么回來?今天我接到鐘導(dǎo)的電話了,他有部新電影的角色,指明著想要你去演,你幾時在他那里刷臉了?” 郁齡瞅了一眼旁邊的正在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的奚辭,抿嘴一笑,說道:“安姨,我沒特地在鐘導(dǎo)那兒刷臉,人家是看在奚辭在面子上才指明要我的?!?/br> 這下安茹真的吃驚了,奚辭不就是個縣城里送快遞的,幾時在鐘導(dǎo)那兒能說上話?“你可別唬我!” 郁齡嘿嘿了聲,也不去反駁她。 兩人聊了會兒后,終于掛斷電話。 郁齡關(guān)了手機,見奚辭依然玩得很專注,也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喜歡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的游戲,不過看他一副網(wǎng)癮少年的樣子挺有趣的,挨著他道:“姨父回來了,安姨叫我們明天晚上去她家吃飯。” “那就一起去?!鞭赊o嘴里應(yīng)著。 郁齡看他忙碌的樣子,不再打擾他,拿遙控器轉(zhuǎn)臺,轉(zhuǎn)到一個綜藝節(jié)目看起來。 第二天下午,郁齡站在陽臺上,看著陽臺上錯落有致的盆栽,一時間不知道挑哪盆好。 奚辭裝好準(zhǔn)備帶去送給安姨父的禮物,轉(zhuǎn)頭見她蹲在陽臺前,便走過去揉揉她的腦袋,問道:“怎么了,一臉苦惱的樣子?!?/br> “這些盆栽的植物都很好,不知道送哪盆給姨父。”選擇太多了,倒是有些犯難。 這些盆栽除了最初幾盆傭人阿姨養(yǎng)的外,其他的都是這幾天她和奚辭去有聞花店里搬回來的,一下子便占去了半個陽臺,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蔥蔥的,在這大熱天,心情都涼快了許多。 奚辭比她干脆多了,過去搬了兩盆過來,一盆是墨蘭,一盆是石竹,皆已經(jīng)開花。這兩盆是他們回b市的第一天就去有間花店里搬回來的,經(jīng)他手照顧了幾天,生機勃勃,送人最恰當(dāng)。 郁齡見他挑好了,瞅著這兩盆花十分喜人,便也沒有反對。 帶著兩盆花和一些見面禮,兩人一起出門。 第79章 安茹住的地方距離郁齡所在的小區(qū)并不算太遠(yuǎn),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到了安茹家,剛按下門鈴,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清瘦俊美的男人,幾乎看不出年齡的那種俊美。 他看起來有些瘦,身形單薄,穿著一身休閑的居家服,仍是顯得空蕩蕩的,但是一張臉尤其俊美,給人的感覺像一個飽讀詩書的古代翰林院學(xué)士,那樣的氣質(zhì)及韻味,格外地吸引人,有些蒼白病態(tài)的肌膚又為他添了幾分憂郁的氣質(zhì),遠(yuǎn)遠(yuǎn)看著,宛若一副清淡的水墨畫。 奚辭看到他,明白這應(yīng)該就是安茹的丈夫聶雍和。 這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人類的男性中還有外形如此出色的人,那份容貌和氣質(zhì),幾乎超越了性別的界限,倒是有點明白為什么龔曼瑩會對他念念不忘,甚至為了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婚。 從阮助理發(fā)來的資料和郁齡的話中可以知道,當(dāng)年安茹、郁敏敏、龔曼瑩、聶雍和等人都是同一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不過專業(yè)并不同,郁敏敏和聶雍和是考古系的學(xué)生,龔曼瑩和安茹是新聞系。 郁敏敏和聶雍和因為在同一個系,又同樣優(yōu)秀,經(jīng)常一起討論研究,所以很快便成為朋友。 郁敏敏和安茹、龔曼瑩三人雖然是不同系,卻因為學(xué)校宿舍調(diào)整,三人成為同宿舍的好友,當(dāng)時經(jīng)郁敏敏介紹,兩人和聶雍和認(rèn)識。 安茹和龔曼瑩都喜歡上聶雍和這位考古系的才子,然而臨近畢業(yè)時,聶雍和卻和安茹交往,甚至畢業(yè)后不久兩人就結(jié)婚了。龔曼瑩失魂落魄,心里一直認(rèn)為是安茹不顧朋友義氣,搶了她喜歡的人,這些年來一直對此非常介懷,氣恨在心時不時地給安茹添點麻煩。 三人的糾葛便是由此而來。 聶雍和身體不好,聽說是先天不足,小時候家里窮,營養(yǎng)沒有跟上,身體沒有得到好的照顧和調(diào)養(yǎng),錯失了養(yǎng)好身體的機會,以至于長大后身體的抵抗力并不好,時不時地就會小病一場,看起來人也清瘦。 看到他們,聶雍和笑起來,說道:“你們來了,快進(jìn)來。”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憂郁而脆弱,讓人幾乎不敢輕易打擾,生怕不小心就讓他更加憂郁,但笑起來的時候,卻顯得頗為豁達(dá)樂觀,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姨父!”郁齡跨進(jìn)門,一把摟住他的手臂搖了搖,瞅著他的臉,“我很想你?!?/br> 聶雍和摸摸她的腦袋,但笑不語,一雙眼睛卻望向奚辭。 奚辭禮貌性地笑了笑,和郁齡一樣喚了一聲“姨父”。 聶雍和微微笑了下,“你是叫奚辭吧?安茹都和我說了,先進(jìn)來坐下說話?!闭f著,牽著郁齡的手進(jìn)門。 奚辭在后頭拎著禮物,看了眼郁齡被他拉著的手,自然看得出來聶雍和和安茹一樣,都是將郁齡當(dāng)自己女兒看的,可是心里卻多少有些別扭。 所以坐下來后,他將郁齡拉到自己身邊坐,然后將一盆花放到她懷里。 郁齡順勢接過,將放擱在桌子上,笑盈盈地說:“姨父,我們給你帶了兩盆花,奚辭將它們照顧得很好,這花和外面賣的不一樣,擺在家里,空氣都比外面清新幾分?!?/br> 可不是,當(dāng)兩盆花放到桌子上,湊得太近,聶雍和便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確實清新許多,讓他頗感驚奇。他自幼身體不好,工作后有了條件,更是養(yǎng)尊處憂,對很多東西挑剔得緊,平時養(yǎng)些花花草草修身養(yǎng)性,對花草也格外挑剔,自然很快便看出這兩盆花的不凡之處。 “確實照顧得不錯,你們有心了?!甭櫽汉臀⑿χ馈?/br> 郁齡有點兒討好地說:“姨父,這些花是我和奚辭去有間花店里淘回來的,有間花店的植物都很不錯,比外面花店的要精神,姨父你以后想要種什么,就去那里找行了,你家里的花房不錯,多種點花空氣也好。” 聶雍和微笑著點頭,問明白了有間花店的地址,說日后會去看看。 這時,安茹從廚房端著茶出來,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道:“你就不用這么諂媚了,你做的好事你姨父都知道了。”這熊孩子,她治不了她老公還治不了么? 郁齡默默地往奚辭身邊縮了縮,一臉無辜地看著聶雍和。 安茹看得有些好笑,看了奚辭一眼,又進(jìn)廚房查看正在煲的湯,留下老公來對付那熊孩子。 聶雍和是個內(nèi)斂的人,很少會和人生氣,就算旁人做得過份了,最多不說話,日后咱們走著瞧。聽說郁齡沖動結(jié)婚的事情,他哪里不知道這孩子之所以不告訴長輩,是怕被罵,等到拖得不能再拖,將人領(lǐng)過來時,也先討好再看。 當(dāng)下他也沒有什么表示,笑得云淡風(fēng)清,多的話并不說。但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讓郁齡心頭懸懸的。 郁齡確實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勁兒,可是卻挺怕聶雍和生氣的,這是因為小時候被安茹接到這里生活的那一年,被聶雍和教導(dǎo)過的原因,讓她知道這位姨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可比女強人的安茹厲害多了,整起人來,讓人心都是苦的。 當(dāng)下她很勇敢地承擔(dān)錯誤,“姨父,你生我的氣啦?”她依著奚辭,抿著嘴,可憐巴巴地說,“那時候阿婆身體不好,又不放心我,所以我才會……奚辭很好很好的,我也喜歡他,不后悔和他結(jié)婚。而且……”她垂下眼,小聲地說,“奚辭可以解決我身上的麻煩?!?/br> 聶雍和心中微動,這才正眼看向奚辭,驚訝地問,“真的?” “嗯!”郁齡摟著奚辭的一條手臂,說道:“奚辭是天師輔助師,那些鬼怪都怕他,有他在,一般的鬼怪都不敢來嚇我了?!?/br> 這下子,聶雍和吃驚了幾分,看向奚辭的眼神也有些不同。 如果他先前確實是有幾分生氣這孩子結(jié)婚了都不告訴他們,瞞到現(xiàn)在,那么聽說奚辭的厲害之處后,又有點明白郁齡的選擇了。 當(dāng)然,郁齡沖動地選擇和奚辭結(jié)婚時,她還不知道奚辭有這樣的本事,純粹是沖動了,不管不顧地先做了再說。至于這種事情,就不用明說了,用來當(dāng)借口也挺好的。 “那你現(xiàn)在還怕那些么?”聶雍和問道。 郁齡:“……”姨父你干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她這憋屈的樣子,聶雍和哪里不明白,當(dāng)下對奚辭笑道,“郁齡從小有點兒特別,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小時候經(jīng)常被嚇得睡不著,便落下了這膽小的毛病,以后就麻煩你照顧她了?!?/br> 郁齡哼了一聲,她才不是膽小,怕鬼不代表膽小。 奚辭臉上的笑意也真切了一些,說道:“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br> 知道奚辭另一個身份后,聶雍和自然好奇地詢問關(guān)于天師和鬼怪之類的事情。 他是個心思細(xì)膩的,比妻子安茹仔細(xì)多了,郁齡被接到他們家的那一年,很快便從孩子的反應(yīng)中看出她的異樣,后來反復(fù)印證后,發(fā)現(xiàn)郁齡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那時候確實讓他非常吃驚。 雖說這是個科學(xué)的世界,可是如果自己的孩子能看到那些東西,甚至被嚇成那樣,縱使不相信也要相信幾分。后來他又大膽地查詢了很多關(guān)于這方面的東西,還曾去拜訪過一些得道高僧,終于相信這世界還有妖魔鬼怪之類的存在,倒也謹(jǐn)慎了許多。 可以說,郁齡有妖蠱之身,容易吸引妖魔鬼怪的親近,在她最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的時候,除了奚辭的暗中保護(hù),還有聶雍和的庇護(hù),方才能讓她平平安安長這么大。 奚辭從聶雍和的話中隱約猜到這點時,對聶雍和多了幾分敬重。 郁齡聽她姨父和奚辭討論那些非人類的事情,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終于坐不住,對他們說了一聲“你們慢慢聊,我去幫安姨”就跑了。 聶雍和有些失笑,直到她進(jìn)了廚房后,看向奚辭的目光又有幾分變化,笑容不變地道:“奚先生,你們這樣厲害的人,應(yīng)該能看得出郁齡身上的異常吧?” 奚辭不動聲色地看著,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說道:“我會保護(hù)她的?!?/br> 聶雍和聽了,不由得嘆了口氣,“你知道清苦大師么?我和清苦大師也算是有些緣份,當(dāng)年他告訴我,郁齡的命格不太好,運中帶煞,非常奇特,既有大氣運,卻又時時伴隨著殺機,怕是不長命。”說到這里,他有點傷感。 雖然郁齡不是他親生的孩子,可是他和郁敏敏是大學(xué)時的好友,后來又照顧了她一段時間,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怕是這輩子都沒有孩子了,所以他們夫妻倆心里是拿她當(dāng)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得知她有這樣的命運,恐怕比自己這本該短命之人還要早逝,心里如何不焦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