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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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人的目光瞬間落到郁齡身上。 奚辭臉色微變,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飛快地將身邊的人摟進(jìn)懷里,警惕地后退一步。 白袍男人見狀,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用一種寬容的神色看著他們,溫聲道:“既然來了,就進(jìn)來吧。” 這語氣,仿佛他是這里的主人,誠心地邀請客人們進(jìn)來。 所有人和妖心里越發(fā)的警惕,并沒有大意地走進(jìn)去。 這時,背對著他們的鬼王轉(zhuǎn)過身,慘白僵冷的面容,一雙渾濁的血色眼睛毫無感情地看過來。 他身披戰(zhàn)袍,手持一桿長.槍,立在承臺之側(cè),如一位威風(fēng)凜凜的戰(zhàn)神,站在祭臺上,守護(hù)這方天地。 “啊……” 尹昱棠身邊的一個天師低叫了一聲。 米天師和尹昱棠知道他叫什么,兩人不動聲色地看著祭臺上的白袍男人和鬼王,心里同樣并不平靜。他們都見過郁天競,甚至也看得出此時郁天競的狀態(tài)非??膳?,已經(jīng)沒有了自己的意識,變成一個純粹殺戮的工具,比任何人間鬼王都要可怕。 對于郁天競,尹翌棠比米天師知道的要多一些。 在這里看到郁天競時,尹昱棠才明白,原來黑龍?zhí)靡恢倍荚诮o人背黑鍋不自知,被異聞組打壓了這么久,真是冤枉死了。 作為黑龍?zhí)弥械囊粏T,尹昱棠此時心里萬分的憋屈。 不過很快的,周圍的人和他一樣憋屈了。 白袍男人見這群人警惕地不肯進(jìn)來,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擊了下掌,然后就見一群僵尸從墓室中的各個通道涌出來,張牙舞爪地將他們逼到了祭臺之前。 這些僵尸的等級非常高,不過它們顯然對這祭臺非常敬畏,距離祭臺十米左右,就不敢再接近了,用嗜血而饑渴的眼神看著這群人和妖。 樂正爵看了一眼將他老婆死死護(hù)在身邊以防祭臺上的男人打壞主意的奚展王,只能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問道:“你就是僵尸王?” 在場的天師雖然沒有開口,不過他們的想法和樂正爵差不多。 能cao控命令僵尸,不是僵尸王是什么? 那兩個巫女忍不住將目光落到郁天競身邊的承臺上,目光微微閃爍。 白袍男人站在祭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祭臺前被僵尸逼過來的眾人,神色未變,只是那雙黑色的眸子突然滑過一縷血色,用溫柔的聲音說:“我沉睡太久了,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算什么?!?/br> 樂正爵微微瞇眼。 他能感覺到這穿著古怪長袍的男人身上沒有生者的氣息,同時也沒有僵尸的味道,不能肯定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始終看起來很溫和,和兇殘可怕的僵尸完全扯不上關(guān)系。 可越是溫和,越讓人膽寒。 他的目光一一打量過在場的人類和妖,他笑了笑,和氣地道:“好了,你們都上來吧。”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看向郁齡。 隨著他的話落,那些圍著祭臺的僵尸朝他們逼過來。 僵尸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不想被僵尸撕了,只能往祭臺靠近。 樂正爵瞇起眼睛,他最討厭被人脅迫了,就算對方是一個強(qiáng)者也一樣。 奚辭同樣沒有動,而是扣住懷里的人類,甚至不想讓她的臉讓人看到。 他抬頭看著祭臺上的男人和鬼王,林達(dá)等妖堅定地跟在他身后,警惕地看著那些包圍過來的僵尸,將撲過來的僵尸踹出去,護(hù)在他后方。 奚辭仿佛沒有看到那些僵尸的逼迫,對上祭臺上那男人的目光,突然說:“閣下可是譙笪灃?” 白袍男人目光倏地變得銳利,聲音卻依然溫和,“你怎么知道?” 奚辭笑了下,他的聲音是一種山泉般的清潤,“在棺材上看到的。” 其他的妖忍不住看了過來,仿佛在問,棺材上真的有么?他們剛才去掀棺材時,怎么沒有看到? “不僅是棺材,還有這把劍,上面有它都刻了相同的符號?!鞭赊o說著,將郁齡手中的那把劍接過來。 這把劍就是他們從那口被鐵索束縛著的棺材中得到的,削鐵如泥,鋒利無比。 他的手輕輕撫過劍刃上的紋路,鍛造師鍛造這把劍時,對它非常偏愛,每一條紋路都恰到好處,如泣血的符咒,那里有一個和紋路連在一起的符號,純?nèi)灰惑w,再仔細(xì)的人也看不出它的異常。 但奚辭看出來了。 白袍男人問:“你為什么認(rèn)為這符號是譙笪灃?” 一個符號,并不代表什么,就算這古墓中還有很多這些符號。 奚辭笑了下,“很簡單,因為他?!?/br> 他微微抬頭,看向祭臺那邊的鬼王郁天競,“郁天競曾經(jīng)留給他的后人有過相關(guān)的記錄。我一時好奇,特地去查看了下,從他留下的札記中看到這符號的由來,據(jù)聞這是一個神秘的家族的傳承符號,那家族以譙笪為姓。這個符號,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br> 被他扣住后腦勺的郁齡聽到這話,不由得想起去年申濤去烏莫村找風(fēng)水印鑒時,外婆整理外公留下的東西給她當(dāng)嫁妝。當(dāng)時她不僅得到了風(fēng)水印鑒,還有很多外公留給她的古物及書集,后來這些東西作為她的嫁妝送去了縣城的房子,就放在奚辭的書房里。 她和奚辭結(jié)婚后,兩人生活在一起,算是一體的,所以并不阻止他翻看外公留給她的東西。那一段時間,她根本不知道奚辭為了她身體里的妖蠱和解決她生命力流逝,一直在尋找辦法,知道他看過外公留下的東西,卻沒想到他想得這么深,早在那時候,就在尋找通靈一族留下的信息。 可能當(dāng)時并不明白那符號代表什么,同時也沒有將它與通靈一族聯(lián)系。 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的尋找印證,以及郁天競留下的信息,聶譙笪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直到現(xiàn)在,終于能肯定這符號的由來。 每一個符號代表一個通靈族人的身份。 妖類的記憶力驚人,奚辭甚至記下了所有見過的符號,一一對照通靈一族的語言翻譯,得到了一個名字。 譙笪灃。 這是棺材和劍刃上和符號代表的字,同時也代表了棺材里的主人的名字。 連同這把劍,也是屬于譙笪灃生前所有。 其他人也被這只妖縝密的心思弄得愣住了。 這得要有多細(xì)的心思,才會注意到這些,先前其他的妖去掀棺材時,也仔細(xì)看了,卻沒有注意棺材上的紋路有什么不同。 就算注意到,他們也不會聯(lián)想到這些。 奚辭雖然沒有明確地說這個神秘的家族是什么,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自己去想。 連島國的兩個巫女都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突然發(fā)現(xiàn)華國的妖類真可怕,這或許就是當(dāng)年天師和他們結(jié)盟的原因? 白袍男人忍不住笑了,他的目光變得和善溫柔,溫聲道:“原來如此,郁家一向是譙笪家最忠誠的朋友?!?/br> 這算是承認(rèn)了他是譙笪灃,并且是個千年之前的人。 “你們上來吧?!彼俅伍_口。 這次,奚辭倒是沒有再拒絕,拉著郁齡率先上了祭臺。 樂正爵等妖和天師也跟著他上去,不過始終抱持著一種警惕之心。他們雖然聽明白了一點,但更多的是糊里糊涂的,依然弄不清楚這個譙笪灃是誰,是不是真的千年之前的人物。 剛登上祭臺,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音。 祭臺前的那些僵尸頓時sao動起來,就像聞到什么美味一樣,用饑渴而嗜血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墓室的入口。 一群人和妖被一群僵尸追趕著沖了進(jìn)來。 當(dāng)他們看清楚墓室里的情況,所有人和妖都懵逼了,先不說祭臺上的奇怪組合,看到墓室里竟然還有一群僵尸時,整顆心都是苦的,一副天要亡我的神情。 前后都是僵尸,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斬殺周圍的僵尸,努力地往祭臺這邊靠近。 從僵尸的反應(yīng)中,他們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僵尸對祭臺有一種天然的懼怕,不敢隨意地接近,只要登上去,他們就安全了。 這群沖進(jìn)來的人和妖的組合中有異聞組的天師和東北那邊的妖,他們看起來非常狼狽,要不是有大妖和老太爺護(hù)著,早就死在僵尸的爪下了。 米天師看到人群中的米老太爺,忍不住有些焦急。 兩個巫女也看到了其中的兩個僧侶,不過她們并沒有露出焦急的神色,而是偷偷地看向祭臺上的那方錦盒,可惜鬼王鎮(zhèn)守在錦盒旁,她們不敢輕易接近。 僵尸太多了,很快就有人類和妖相繼死亡,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那些僵尸被刺激得發(fā)出尖厲的叫聲,動作更兇猛。 祭臺上的人和妖忍不住看向負(fù)手而立的白袍男人。只見他的眉目依然溫和清雅,眼神也是一種和善溫柔,可他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地看著下方的死亡,絲毫沒有出手阻止這些僵尸對人類的殺戮。 他溫柔得殘忍。 米天師終于忍無可忍地從祭臺跳下去,奮力地在僵尸堆中殺出一條路,朝米家老太爺跑去。 林達(dá)和林毿等妖對視一眼,也跟著跳下去。 樂正爵嘖了一聲,帶著西北的妖也跳下去了。 最后,祭臺上除了白袍男人、鬼王郁天競、奚辭和郁齡外,還有兩個肅然而立的巫女。 兩個巫女沒有下去,站在祭臺上施放巫術(shù)攻擊那些僵尸。 白袍男人的目光落到郁齡身上,朝她笑了下,和氣地問:“你是郁天競的后人?” 郁齡的目光移到他臉上,近距離打量他,忍不住愣了下。 這個男人,眉眼之間和姨父聶雍和有些相像,清雅高華,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 郁齡的神色有些復(fù)雜,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袍男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微笑了下,不再說話。 祭臺下的殺戮持續(xù)著,死亡無時無刻發(fā)生,瞬息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一絲仁慈可言。 人類、妖類和僵尸之間,是這古墓中無法調(diào)和的存在。 突然,郁齡的目光落到墓室的門口前,心跳莫名快速跳動,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很快,就看到一道身影極快地闖了進(jìn)來,還未讓人看清楚,對方已經(jīng)穿過了那些正在撕殺的人和僵尸,朝著祭臺奔來。 第233章 祭臺上的人因為所站的位置比較高的原因,第一時間看清楚了這個突然闖進(jìn)來的人。 傾刻間,已然來到祭臺前,仰首看著祭臺上的人類和妖。 這是一個穿著古怪長衫的男人,樣式和白袍男人身上的有些像,不過是灰色的。乍然一看,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正常的人類,面容清瘦,頭發(fā)長及肩膀,有點像演古裝劇中的古人。 只是,近看時會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慘白,瞳仁是血紅色的,雖然沒有獠牙,但那伸縮自如的黑色長指甲,都顯示出他異于常人的身份。 這同樣是一只僵尸。 它站在祭臺之前,目光掃過祭臺上的人,最后落到白袍男人身上,瞳孔泛起一片更深的紅色,如黯紅色的血。他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一道尖利的嘯聲,那在墓室里回響,如同可怕的音波,灌入耳中,刺激腦海,讓在場的人和妖都有片刻的恍惚。 祭臺下的僵尸聽到這聲音,頓時瘋狂起來,人類和妖面臨更可怕的攻擊。 這只僵尸和其他的僵尸不同,它不像其他僵尸那般不敢接近祭臺,甚至不畏懼祭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白袍男人半晌,突然發(fā)出一道充滿了威脅的叫聲,直接跳上祭臺,如一道疾風(fēng)般朝白袍男人沖過去。 白袍男人的身體往后翻,避開了僵尸的攻擊,同時指甲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