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本王妃說得對么?” 杜思薈低著頭,死死咬著雙唇,然顫抖不止的身體泄露她內(nèi)心的驚駭。 慢慢轉(zhuǎn)動腕間的玉鐲,楊夢塵慢條斯理道:“你不招供沒關(guān)系,本王妃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小女什么都沒做,沒有什么可招的。”杜思薈咬緊牙抵抗。 楊夢塵冷嗤:“你真以為本王妃不敢對你動手么?” 杜思薈故作鎮(zhèn)定看著楊夢塵,她是平西公府的嫡女,宸王妃再大膽,也不敢對她用刑。 “很好!”楊夢塵拿出一粒藥丸給墨梅,墨梅走到杜思薈面前,一手捏住她下頜,一手將藥丸塞進(jìn)她嘴里,合上她的下巴,運功迫使她咽下,然后回到楊夢塵身邊,楊夢塵笑若春風(fēng):“本王妃今天就讓你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杜思薈初識有些恐慌,但過了一會兒也沒感覺什么異樣,慢慢放下心來,還暗諷宸王妃故弄玄虛。 沒等她得意多久,就感覺一種仿佛螞蟻撕咬的疼痛從骨子里傳來,漸漸蔓延至全身,好似千萬只螞蟻從骨頭里爬出來,同時啃噬她的皮rou,還有五臟六腑。 頓時疼得杜思薈滿頭大汗,想跳起來抖落身上的螞蟻,海棠伸手壓住椅子后背,她動彈不得,只能不停扭來動去,粗大繩索磨破她的衣裳,磨破她白嫩的肌膚,滲出絲絲血跡。 然而劇痛越來越烈,那種痛讓人恨不得去死,此刻杜思薈就想不如死了好,于是想要咬舌自盡,海棠眼疾手快卸了她下巴,這下她連死都成了奢望。 看著前方始終面帶微笑的楊夢塵,杜思薈仿若看見惡魔般驚恐,嘴里‘啊啊啊啊’地叫著,精神依然近乎崩潰。 瞧見杜思薈哀求的目光,楊夢塵冷冷看著不作聲,又等了一刻鐘,方淡淡道:“想清楚要招供了么?” 杜思薈拼命點頭。 楊夢塵拿出一顆藥丸給墨梅,墨梅走過去塞進(jìn)杜思薈嘴里,海棠合上她的下巴,迫使她咽下。 感覺劇痛慢慢平息,但此刻的杜思薈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全身濕透,半分力氣也無,渾身抖得好似篩糠。 “說吧,把你那些陰謀一字不落說出來,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敢?;ㄕ校就蹂⒓磁扇税涯闼腿プ羁嗪能姞I,慰勞那些駐守邊關(guān)的將士們?!?/br> 此時在杜思薈的心里,楊夢塵已然是吃人的惡魔,老老實實地把之前算計閔洛霑和龍婧熙的事情,全都竹筒倒豆子交代得干干凈凈。 聽到杜思薈利用老夫人無數(shù)次算計閔洛霑,謀害龍婧熙,楊夢塵心中怒火中燒,表面絲毫不顯,對墨梅道:“讓她簽字畫押?!倍潘妓C交代時,墨梅在旁邊作記錄。 墨梅拿著筆和供詞走到杜思薈面前,杜思薈不想簽字,可是看到楊夢塵幽深冷冽的目光,只能咬著雙唇在供詞上簽字,再按上紅指印。 “宸王妃,小女鬼迷心竅才做了錯事,但都是為了能嫁給閔駙馬。”杜思薈哭訴道:“小女小時候第一眼看到閔駙馬,就喜歡上了閔駙馬,如今小女不求其他,只求宸王妃看在小女癡心一片的份上,讓小女能夠伺候閔駙馬,哪怕做牛做馬,小女也心甘情愿,求宸王妃成全小女的心愿吧?!?/br> 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事到如今居然還妄想做閔駙馬的妾室,簡直該死!海棠和墨梅氣極。 楊夢塵面容平靜:“墨梅,把東西拿出來讓她譽抄一份?!?/br> ------題外話------ 謝謝親親不做你的乖乖牌 投了1票(5熱度)! 謝謝親親老虎1166 投了2票! 謝謝親親寶貝添添 投了1票! 謝謝親親181**3710 投了1票(4熱度)! 謝謝親親李若華 投了1票(5熱度)! 謝謝親親shirxin 投了1票(5熱度)! 謝謝親親181**3710 投了2票! 謝謝親親kaxinasi 投了1票! 謝謝親親李若華 投了9票! 謝謝親親shirxin 投了1票! 謝謝親親楊冬冬 投了1票! ☆、247立太子 墨梅隨即拿出一張寫著字的紙和一張白紙,海棠搬來一張桌子,墨梅將筆和紙放在桌上。 杜思薈狐疑地拿起寫字的紙一看,內(nèi)容是說杜思薈與廣平侯府的侍衛(wèi)兩情相悅,因為不容于世,兩人選擇私奔,求廣平侯老夫人和平西公夫婦成全,當(dāng)然全篇皆是是杜思薈的口吻而寫。 “小女不寫!”杜思薈歇斯底里叫著,煞白臉色因羞憤而漲得通紅。 楊夢塵不慍不火道:“本王妃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乖乖譽抄,本王妃就饒你不死,第二本王妃即刻讓你去見閻王,并且把你算計閔駙馬,謀害長公主的證據(jù)交給皇上,同時公諸于眾,到時候整個平西公府將會滿門抄斬,再則即便你不寫,本王妃自會讓人仿造你的筆記寫一份,誰也辨別不出真?zhèn)蝸?,何去何從,你最好想清楚?!?/br> 杜思薈面如死灰,她明白,宸王妃深受宸王和皇上寵愛,就算宸王和皇上知道宸王妃殺了她,不但不會責(zé)怪宸王妃,說不定還會幫宸王妃掩蓋真相,也因此心里充滿絕望和恐懼,早知宸王妃這樣護短,她今天就不該對長公主動手,如今悔之晚矣。 權(quán)衡利弊后,杜思薈忍著屈辱,拿起筆照著譽抄一份。 墨梅拿起來仔細(xì)看一遍,然后對楊夢塵點點頭,再將筆和兩份書信收好。 “時辰不早了,海棠,送她出城?!睏顗魤m站起身。 海棠恭敬地應(yīng)下。 “等等!”杜思薈睜大雙眼看著楊夢塵:“小女什么都說了,也按照宸王妃的意思寫了信,你為什么要送小女出城?要去哪里?你說過會饒了小女性命,怎么能出爾反爾?” 楊夢塵挑眉淡淡道:“本王妃向來言出必行,既然說了饒你不死,就不會殺你,至于送你出城,當(dāng)然是要成全你的心愿?!?/br> “什么意思?”杜思薈看著楊夢塵,眼里滿含期冀和驚喜。 難道宸王妃答應(yīng)她做閔駙馬妾室?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宸王妃發(fā)了話,相信閔駙馬和長公主也不好反對,她就先暫時委屈做個妾室,憑她跟閔駙馬從小的情分,憑她的能力手段,早晚有一天,她會將長公主取而代之,堂堂正正成為信武侯府的侯夫人。 看出杜思薈的心思,楊夢塵慢慢轉(zhuǎn)動腕間玉鐲,漆黑眼眸深邃如淵,唇角劃過一縷冷誚。 “你那么喜歡做姨娘,本王妃成全你,送你去邊關(guān)軍營,天天做不同男人的姨娘,做一輩子!” “什么?” 杜思薈驚呆了,反應(yīng)過來后驚恐大叫起來:“宸王妃,你不能……” “本王妃為何不能這樣做?”楊夢塵冰冷嘲諷道:“本王妃說饒你不死,你不是全須全尾好好活著?你說想做姨娘,本王妃也成全了你,你還有什么不滿?莫非是想去閻王殿里做鬼姨娘?” 看到楊夢塵眼里的幾分和濃烈殺意,杜思薈明白宸王妃不是在說笑,若是她敢反抗,宸王妃真的會當(dāng)場殺了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盡。 想到她百般算計,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杜思薈心里充滿無邊悔恨和絕望,眼淚如同斷線珍珠般落個不停,那哀婉無助的模樣,仿佛桃花初綻就遭遇風(fēng)霜欺凌,顯得分外楚楚動人。 可惜楊夢塵三人是女子,平生最討厭那些裝無辜扮可憐,實則心狠手辣的小百花,對于杜思薈的裝模作樣視而不見。 抬手敲了一下杜思薈后頸,杜思薈瞬間閉眼暈過去,海棠解開繩索,好不憐香惜玉地提著她走出門,招來一個暗衛(wèi)叮囑幾句,暗衛(wèi)隨即提著她消失無蹤。 “過兩天讓人把信交給廣平侯老夫人?!睏顗魤m看了看墨梅。 墨梅恭敬應(yīng)是。 馬車緩緩駛向王府,楊夢塵輕靠著素色軟枕,眼眸半瞇,眉宇間染著淡淡慍怒。 當(dāng)年已逝廣平侯擔(dān)心皇家猜忌,挑來選去,最終聘娶早已破落的平西公嫡女杜氏為世子,即現(xiàn)在的廣平侯正妻。 杜氏雖然是嫡女,但平西公府在其祖父那代就破落,沒有接受良好的教導(dǎo),年輕時有老侯夫人看顧著還好些,老侯夫人病逝后內(nèi)院簡直弄得一塌糊涂,不但想方設(shè)法接濟娘家,還想讓大兒子閔洛霑娶娘家親侄女杜思薈為妻。 這些倒還罷了,閔洛霑拒絕,轉(zhuǎn)而求娶皇姐后,杜氏竟然恨上皇姐,處處刁難皇姐,還費盡心機想讓閔洛霑娶杜思薈做平妻,如今更是縱容杜思薈謀害皇姐母子。 迄今為止,她就沒見過象杜氏這樣坑害親生兒子的母親,難道杜氏真的不知,一旦皇姐母子有什么閃失,廣平侯和平西公府都會滿門獲罪,到時候閔洛霑夾在中間,該是何等為難? 古話說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主母,必定會禍害三代。 看廣平侯府,除了閔洛霑是廣平侯親自教導(dǎo),其余嫡庶子女和孫子孫女,要么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要么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廣平侯府破敗是早晚的事,也難怪杜氏死扒著閔洛霑不放。 杜氏怎么折騰她不管,但是傷及她的家人,她絕不會輕饒。 明白楊夢塵心情極度不虞,海棠幾人保持沉默,不過心里都在思量,怎么處置那個老太婆出氣。 回到王府,楊夢塵便回房休息,跟獨孤鳳那場對決,她耗費不少精力,此刻有些疲倦。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身邊熟悉的味道,楊夢塵睜開迷蒙的雙眼,見著是龍玄墨:“你回來了,現(xiàn)在什么時辰呢?” “酉時中(約下午六點)?!饼埿p擁她入懷。 偎進(jìn)龍玄墨溫暖懷中,楊夢塵嘟囔:“竟然都這么晚了,海棠她們也不叫醒我,連你回來也不知道?!?/br> “我沒讓她們通報。”龍玄墨吻了吻她額頭:“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怎么又出府呢?” “我出去處理一點兒小事情?!鄙焓謴姆旁谡眍^邊挎包里拿出杜思薈的供詞,楊夢塵給龍玄墨。 龍玄墨接過一看,面容頓時變得森寒冷戾,眼里閃爍著冰冷殺意:“該死的賤人!” “我已經(jīng)派人把她送去邊關(guān)軍營,你犯不著再生氣?!睏顗魤m柔聲勸慰道:“你把杜思薈的證詞交給姐夫,皇姐在做月子,千萬不要讓皇姐知曉,至于杜老夫人,終究是姐夫的親娘,由著姐夫去處理吧?!?/br> “阿九?!饼埿o緊擁抱著愛妻,眼里蒙上一層淡淡氤氳。 真心謝謝你! 不僅協(xié)助我處理外面的大事,還要打理內(nèi)宅事務(wù),更時刻關(guān)心我的家人,為我解決后顧之憂。 今生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察覺龍玄墨情緒波動,楊夢塵抬頭凝視著他:“傻瓜,我是你的妻子,理該為你分憂解勞,再說內(nèi)宅是女人的戰(zhàn)場,你若摻和難免落人口實,放心,我會處理好。” “嗯?!饼埿┦孜橇宋菒燮薜拇剑骸澳惴判拇竽懭プ?,有什么事情我擔(dān)著?!?/br> 楊夢塵眉開眼笑:“人都是你宸王是妻奴,你還真想坐實這個稱謂?” “他們嫉妒,嫉妒我有你這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好妻子!”龍玄墨一臉理直氣壯:“再說我本來就是妻奴,不怕人說,人非魚,焉知魚之樂乎?” ‘咯咯咯咯’楊夢塵笑顏如花,清透眼眸里流光漣漪,唇畔笑意柔柔。 龍玄墨不自覺喉頭滾動,眼睛深諳,心火頓起,俯首含住愛妻的唇,同時翻身將愛妻壓在身下,滾了一回床單,完事后叫了水,兩人洗漱來到飯廳,看到恭親王坐在桌邊,手里拿著份奏章在看,桌上還放著幾份奏章。 看見兩人前來,恭親王讓宋明把奏章拿走,接著吩咐擺飯。 嗔怪地瞪了瞪龍玄墨,楊夢塵紅著臉給恭親王問安,然后在恭親王右手邊桌邊坐下。 龍玄墨面色如常,心里自知理虧,可是那種時候他哪里忍得???自然也就忘記皇伯父還等在飯廳里。 恭親王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墨兒九兒伉儷情深,他高興都來不及,哪里舍得責(zé)怪? 宸王府飯廳里氣氛溫馨和睦,而靜王府書房,卻是一片陰云密布。 靜王將所有下人趕出書房,把房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聲音中透著徹骨的恨意,仿佛受傷咆哮的野獸。 未免引起父皇的注意,他吩咐心腹去執(zhí)行計劃,他留在府里等好消息,結(jié)果好消息沒有等到,反而等來父皇將他軟禁王府的圣旨,母妃也一直沒有音訊,他心里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可惜他和府里的人都被禁止出府,府外有父皇派來的軍隊看守,根本探聽不到任何外面的消息。 他雖暴怒,但很識時務(wù),父皇并不看重他,他要想成就大業(yè),就不能違抗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