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蘇憑說:“以為自己無家可歸?!?/br> 房子不永遠都在這兒,就你事多。楚冰瞥他一眼,打掃完放下手,卻被人抓住了手腕。蘇憑看著她:“我今天簽約凱星了。” 楚冰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專程回來了一趟,推了十六個通告?!?/br> 見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重點,蘇憑提醒她:“軒霆一直不允許公司內(nèi)部戀情,現(xiàn)在我不是軒霆的人了?!?/br> 楚冰:“……”你特么記得遵守過?! 見楚冰露出你有病今天沒吃藥的眼神,蘇憑笑著靠近她:“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狗仔?!?/br> 楚冰瞟他一眼:“你還希望有?” “希望他們有本事拍到?!碧K憑指腹劃過她的嘴唇,狡詐地說:“拍到我就給他們準備一點驚喜?!?/br> 。 換公司按理來說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過蘇憑顯然不能以常理而論。楚冰明知道他肯定吃不了虧,不過不知道因為什么,鬼使神差,還是回來看了他一眼,第二天一早就又飛了回去,卡著影片上映的倒計時緊鑼密鼓地跑宣傳。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時間,她家沙發(fā)上坐了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外公和舅舅嚴厲地盯著來人,來人在他們的注視中面不改色。 “外公好,舅舅好?!眮砣宋⑿χf,“我叫蘇憑,是楚冰未來的男朋友。” 第六十七章 持之以恒 這可能是林家近十幾年來,最天昏地暗的一天了——事后為蘇憑開門的無辜保姆回憶,心有余悸,至今回想起來嘴唇都有點發(fā)顫。 那是個冬日里少見的晴天,斯文俊秀的年輕人按響了門鈴,眉眼含笑,風(fēng)度翩翩,讓人一見便很有好感。他站在門前,隔著門提著禮品盒,朝她眉眼舒展地微笑:“您好,請問林景譚先生在家嗎?” “在的。請問您怎么稱呼?”保姆有點好奇地打量了來人兩眼,平常來這里拜訪的人不多,不過但凡來一兩個,都是像這樣恭恭敬敬的。這棟房子占地規(guī)模很大,老爺子是個念舊的人,當(dāng)年從國內(nèi)移居到這里后始終沒改過住址,不過一雙兒女成年后就從這里搬了出去,外孫女住得久些,如今人也不見蹤影,平常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固執(zhí)地在這里住著。 不過今天很巧,林峯帶著妻兒回來看望父親,一家人算是聚齊了,如今剛吃過飯,正在客廳里談事情。保姆進了客廳,林峯坐直身,朝她看了一眼。 “誰來了?”他問,保姆朝他恭敬地低下頭,眼睛卻是看著老爺子的:“是個年輕人,說是給老爺子帶來了半溪山人的一副真跡。” 林峯聞言,頓時略有些驚訝地揚起了眉。老爺子風(fēng)雅了大半輩子,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平常登門的基本都會帶一副字畫來。不過知道老爺子偏愛半溪山人的人很少,他從來不刻意提及,這個書法家也并沒有太大名氣。早逝的林老夫人寫一手漂亮的蠅頭小楷,就是仿的半溪山人筆跡。林家一直在著力收藏,但流傳于世的真跡不多,大部分又不拍賣,并不好得到。 帶著副半溪山人的真跡登門,算得上最有誠意的一種方式了,誰這么大手筆,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求上門來,態(tài)度倒是擺得很到位。林峯看了父親一眼,見他沒有異議,于是朝保姆點了點頭:“讓他進來?!?/br> 在說出這句邀請的時候,林峯絕沒有想到,幾分鐘后居然會是蘇憑坐在他家沙發(fā)上。楚冰未來的男朋友?真是大言不慚。冷肅嚴厲的舅舅用能凍死人的目光瞪著蘇憑,出言發(fā)問時聲音簡直能結(jié)冰:“你來干什么?” 蘇憑誠懇地道:“本來我也想早一點過來的,不過半溪山人的真跡太不好找了,我也是搜羅了好幾年,最近才得到一副。不過得到之后也不敢怠慢,馬上就給外公送過來了?!?/br> 我是問你為什么敢在這里出現(xiàn),不是問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林峯頭也不抬地吩咐:“老爺子今天心情欠佳,不便見客,張媽,送他出去?!?/br> 被蘇憑驚得目瞪口呆的張媽回過神來:“啊……嗯……” 馬上要被人掃地出門,蘇憑看起來居然依然不慌不忙。他從禮盒中拿出半溪山人的字,俯身攤在客廳的茶幾上,視線掃過下方收藏家零星蓋著的幾個印,詳細地介紹:“這幅字寫就之后即被人重金買下,妥帖收藏,一代傳一代,幸運地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火紛擾,被后人當(dāng)作傳家寶保留了下來。傳家寶當(dāng)然是怎么也不愿意賣的,只在四年前借給一個博物館辦過展覽。我當(dāng)時看上之后想盡辦法,中間經(jīng)過了不少關(guān)節(jié),半個月前才終于將這幅字拿到了手?!?/br> 蘇憑遺憾地嘆了口氣,將字仔細地重新卷了起來:“既然外公今天沒有品鑒的心思,那我就先拿回去了,改天要是外公有空的話,盡管聯(lián)系我,我隨叫隨到。” ……送出去的東西,走的時候居然要一并帶走。林峯的妻兒都是華人,都聽過這位傳說中國內(nèi)年輕一輩男演員翹楚的名字,萬萬沒想到他和自家楚冰有點牽扯,而且臉皮真的非常之厚,厚得讓人震驚。 從蘇憑進門之后,林家老爺子一直看著他,卻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是那個年代很典型的文人,而且是名氣最大的那一批,五官極為清正儒雅,花甲之年,依然依稀能見當(dāng)年的風(fēng)度翩翩,但眉眼中又帶著曾居上位的嚴肅與銳利,尋常人幾乎不敢與之對視。 見蘇憑收拾東西,林景譚終于開口,看了蘇憑一眼,神色無波無瀾。 “字畫都不過是死物,人本身才是眼前當(dāng)下。想用一副字換我的外孫女,人輕浮了些,也狂妄了些。” “我現(xiàn)在不是你外公,只要我不點頭,以后也永遠不會是。你們這個圈子,演的戲太多,容易不知道自己是誰?!?/br> 他站起身,比蘇憑先一步離開,徑自上了樓,不再理樓下的紛紛擾擾。蘇憑動作停住,坐在沙發(fā)上定定地看了樓上半晌,在林景譚拉開書房門的時候突然開口。 “外公,久居上位加上獨斷專行,容易自以為是?!碧K憑冷靜地開口,在林峯一家驚異的視線中平靜地站起身,手貼在身側(cè),筆直挺拔地站定,看向二樓林景譚的背影,頓了頓后低眸:“我不是想用一副字換她,是愿意用我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來展示我的決心。我這個人不算什么正人君子,自知很難討您歡心。但對于楚冰,再多的明知不可為,我也只能一試,即便不擇手段。太過在乎總顯得笨拙,還請您原諒我的無所適從?!?/br> “原諒不是口頭說來好聽的。你不值得讓我生氣,但是既然你說愿意展示決心,那我也不用你多做什么?!绷志白T沒有回頭,無動于衷地聽他說完,打開書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門緩緩關(guān)上,將他的身影一點點掩去。 “既然覺得有錯,那就跪著反省吧。” “爸……”林峯皺了下眉,猶豫地叫了父親一聲。這不太像林景譚的作風(fēng),要是完全沒有接受蘇憑的意思,一般不會給外人這么大的難堪。但要說林景譚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要是沒有看錯,父親嘴上說著無事,但應(yīng)該是……真的十分惱怒,以至于頭都不愿意回一下,似乎看到蘇憑就覺得心中發(fā)堵。 “你先回去?!绷謲o看了眼蘇憑,壓下心頭的疑惑,朝他皺起了眉,“老爺子今天心情不順,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要是還不死心,就改天再來試試?!?/br> 蘇憑沉默著看了林峯一眼,這一眼居然十分冷靜通透,讓林峯不由一頓。 “我這次的表現(xiàn)怎么樣?”蘇憑問。 林峯實話實說地評價:“不能更糟?!?/br> “那還是道個歉吧?!碧K憑苦笑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林峯心中一震,剛要再說,就見蘇憑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真的慢慢跪了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么驕傲的人,以前從來沒跪過誰。蘇憑跪在地板上,在林峯驚異的視線中向他詢問:“舅舅,你說外公會讓我跪到地老天荒、跪穿地板嗎?” 林峯因為太過震驚,一時都沒跟他計較稱呼問題:“我也不知道,你……” “那我還是留句遺言吧?!碧K憑笑了一下,平靜地說:“要是沒法讓我死在這里,楚冰我就娶定了。” 他來之前想了很多辦法,準備了很多對策,從楚冰離開、確定自己要走上一條什么樣的路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了周全的準備。半溪山人的字是五年多以前就開始找的,今天前來也是提前跟楚珩特意確認,禮盒里出了字畫還有給其他人的東西,自認沒法再準備更多,才挑了個黃道吉日,過來林家拜訪。 但有些事情果然是一力降十會,自己的弱點被人穩(wěn)穩(wěn)掌握的時候,果真什么方法技巧都使不出來。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平生也非常討厭被人拿捏,但是…… 但是為了楚冰,他已經(jīng)破了很多例,不差這一個了。 這一跪就從白天跪到了晚上,林峯一家人來來往往,中途有客人前來拜訪,見客廳筆直地跪著一個人,都是一副驚嚇交加的表情。蘇憑對此只能苦笑,也安慰不了別人,還未正式開春,地上涼得很,他跪了很久,覺得四肢百骸都透骨的冷。腿早已經(jīng)麻木,卻又泛著尖銳的鈍痛,加上拍戲,長這么大都沒受過這種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這里跪著有礙觀瞻,這一家人晚上都沒在一起吃飯。蘇憑從天光明亮一直跪到月上中天,窗外月光很亮,客廳里并不算暗,蘇憑視線放空,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跪了多久,直到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蘇憑驟然回神,拿出手機一看,果然已經(jīng)到了深夜。按照時差來算,國內(nèi)正是華燈初上的時間,他往??傇诔敖o她打個電話,今天跪得太久錯過了時間,可能是覺得不太對,楚冰給他打了過來。 “出什么事了嗎?”電話剛一接通,楚冰的聲音就帶著點疑惑地響了起來。蘇憑開口時聲音已經(jīng)帶了點久未開口的啞,清了清嗓子后才繼續(xù)說話。 “沒有,今天沒什么事情,在家睡了一覺,把時間錯過去了?!彼f,“這么晚了還沒睡?” “剛下了個通告,最重要的通告都要排到晚上,什么毛病?!背豢斓乇г梗K憑低笑,溫和地安慰她:“訪談類節(jié)目放在晚上,就像深夜電臺一樣,會讓嘉賓更有放松感和傾訴的*。下了節(jié)目早點睡吧,明天早上的通告能推就推?!?/br> “嗯。”楚冰說,“旺財呢,讓它過來叫一聲打個招呼。” “把它送去爸媽家養(yǎng)了幾天,我明天要出差。”蘇憑嘆了口氣,“你又不在,我哪兒敢和一個單身未婚女士住在一起啊?!?/br> 楚冰和他待得久了,居然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了他的邏輯和是不是犯病的狀態(tài),聞言面不改色地抬了下眼:“沒事,這位單身未婚女士是絕育了的,弄不出孩子來一切好說?!?/br> 蘇憑嗆了一下:“……” 真是學(xué)壞了。蘇憑邊笑邊搖頭:“我還以為你會說打斷我的腿,沒想到處理方式居然這么溫和,楚小師妹,你老實說,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對我愛得原則都沒有了?” 楚冰:“……你把臉往里收一收,擋到我的視線了。” 說了幾句話后楚冰就覺得不太對,敏銳地皺了下眉:“今天你那邊怎么這么安靜,你平常不是喜歡看動物世界和探索發(fā)現(xiàn)嗎?” “不看了?!碧K憑自然而然地說,“今天專心想你?!?/br> 楚冰:“……你不要總把這么惡心的話說得這么自然而然?!?/br> 早習(xí)慣早好。蘇憑失笑,兩人又聊了幾句后就收了電話,平常也不會聊得太久,各自也都很忙。蘇憑看著結(jié)束通話的頁面怔了半晌,直到頭頂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要是跟她說一句,馬上就不用受這份罪了。跪著有意思嗎?” “當(dāng)然沒意思?!碧K憑搖頭,抬頭向上看去,慢慢地說:“但我聽她說過,之前她想演戲,您不同意,她也是這樣,在您的書房外跪了一個晚上,總算得到了您的首肯?!?/br> “她的堅持讓我遇見了她,我怎么敢半途而廢,讓我們沒有未來?!?/br> 林景譚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憑,扔下一句話后轉(zhuǎn)過身去。 “滾上來?!?/br> 第六十八章 世界崩壞 塞溫執(zhí)導(dǎo)的《世界崩壞》,在被世界影迷千呼萬喚了好幾年之后,終于正式上映。 無論是什么年代,無論當(dāng)今電影的流行風(fēng)向標是什么,科幻電影在市場中,永遠都占有自己的一份特殊之地,也是很多人無法拒絕的視聽享受。 《世界崩壞》的開篇,是在一家機密森嚴的實驗室。穿著白大褂和防護服的科研人員們走來走去,不斷將一些亂七八糟的試劑加入到營養(yǎng)液里。躺在培養(yǎng)倉和營養(yǎng)液中間的女人頭上戴著一頂金屬頭盔,上滿布滿極細的金屬管,閉著眼睛,身上插滿細細的針孔,愈合能力卻又非常強。兩個小時前手腕被用刀劃開,現(xiàn)在傷口已經(jīng)全然愈合,幾乎沒法看出之前受過傷害的痕跡。 最后一管試劑添加上去的時候,培養(yǎng)艙內(nèi)原本風(fēng)平浪靜的營養(yǎng)液突然開始沸騰,科研人員們隔著厚厚的玻璃墻,近距離地看著實驗體從滿是營養(yǎng)液的艙門里跳了起來,頭狠狠地撞在玻璃墻壁上,金屬頭盔都被撞變了形。女人的臉上滿是猙獰到近乎崩潰的神色,一看即知正在經(jīng)歷極大的痛苦。這種痛苦維持了十?dāng)?shù)分鐘才結(jié)束,年輕女人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解脫表情,整個人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神情都凝固在手上,停止了呼吸。 隔著玻璃墻三三兩兩站在一起的研究員們無動于衷地看著,紛紛低頭,在自己的觀察中寫:「x年x月x日,試驗品7265,失敗,原因不明?!?/br> “又失敗了?!笨茖W(xué)家打開玻璃門進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試驗失敗,研究員們臉上都有點訕訕,不太敢說話了。其中一個膽子比其他人稍大些,鼓起勇氣小聲地問:“教授,失敗了這么多次,是不是我們的研究方向,一開始有點問題……?” “有什么問題?”教授嚴厲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開口,“試驗中有成功有失敗,這些都是必然的。我們要做好為了科學(xué)失敗的準備,更要做好為了科學(xué)獻身的準備!第七感的研究具有跨時代的意義,一旦研究成功,我們的名字將是最偉大的先驅(qū)者!” 這一番話倒是沒錯,每一個進入項目的研究院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進來的??墒浅蔀橄闰?qū)者,哪有這么容易,失敗了七千多次,害了七千多條人命,現(xiàn)在又換來了什么呢? 退一萬步講,如果這個項目真的成功了,帶給世界的影響,又到底是好是壞呢? “傳統(tǒng)的觀念里,人有五感。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視覺。近些年來隨著第六感直覺的被人廣泛接受,科學(xué)家們總是想得更遠些?!苯淌诋?dāng)初的宣講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研究員們至今記憶猶新。正是因為這番話,讓他們對自己的前途也充滿了自信。 “如果說五感對應(yīng)著人的五個器官,第六感對應(yīng)的區(qū)域卻至今不明,只知道統(tǒng)一受大腦支配。但是,那么,如果人類多一個器官呢?大腦又將分配給這個器官以什么功能?人類是否還有第七感,第七感存在的形態(tài),究竟是什么?” 為了探知這一問題的答案,他們從幾年前開始,進行了秘密違法的人體試驗。如今遇難者已經(jīng)增加到七千多,實驗卻可以說得上是毫無進展,他們嘗試在實驗體身體的各個部位移植新的器官,但一直都沒有發(fā)生過他們想要的異狀。當(dāng)值的研究員走進來,面無表情地拉住失敗品的頭發(fā),想要將她拖出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使勁,突然被一直干枯的手牢牢抓住了手腕。 這個被抓住手腕的效果,和大晚上走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詐尸的僵尸是一樣的。研究員嚇得渾身僵硬,目呲欲裂,想也不想地抄起剛才的金屬儀器就向?qū)Ψ侥X袋上砸,一連砸了好多下,這才喘著氣,驚恐地力竭而停。教授和一眾研究員都傻在那里,讓他們絕望的是,在被砸了那么多下腦袋之后,這個實驗體依然沒能如他們所愿地倒下去,反而幽幽地抬起頭,朝所有人露出了一個美麗而古怪的笑容。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本該死亡的試驗品,長得居然十分美麗。她看著一眾惴惴不安的人們,快意地笑了起來。 “第七感?這名字起得不太好?!蹦贻p的試驗品微笑著靠近被嚇破膽的研究員,手指慢條斯理地拂過他的臉頰,出口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第七感改變了人類存在的形式,重新定義了死亡?!彼f,神經(jīng)質(zhì)地大笑起來,“后會有期了,我的改造者們——當(dāng)然,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們還能以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存在?!?/br> 在研究員們瘋狂的召集警備與驚恐開槍時,編號7265已經(jīng)大搖大擺地從玻璃門中走了出去。她走得十分從容,既不怕子彈,也不怕刀槍。沒人能攔得住她,而她離開之后,很快就沒了消息。 秘密基地的研究員們現(xiàn)在尚且不知,自己究竟把一個怎樣難纏又反社會反人類的女人放回了世界上,而在三個月后,這個女人帶著一群游走在常規(guī)生死邊界的新人類,正式向這個世界發(fā)起了攻擊。隨著「邊界」的打破,世界的空間撕裂出了一道道裂痕。這些裂痕一天天擴大,如同肆意生長的枝杈,將這個世界一步步撕裂至崩潰…… 楚冰飾演的編號7265,沒有名字,在電影全篇都以這個代號稱呼。她是個因為能力出眾而被蠻橫抓去,供人進行人體試驗的可憐人。但在故事開始之時,仇恨就已經(jīng)像是一粒陰暗的種子,在生死之間將她徹底改變,全篇沒有洗白,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但這個世界的崩壞,究竟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自己的咎由自取呢?電影的最后編號7265站在這個世界的邊緣,面前是來自未知空間的風(fēng)暴,腳下是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家園。她最忠誠的下屬垂手站在她身側(cè),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看看裂縫,終于忍不住問:“您在想什么?” “想我作為「人」的這一生?!?265沉默良久,只說了這么一句。他們從黃昏站到深夜,屏幕一片黯淡。忽而一點閃耀的火光自天空中墜落,由遠及近,劃破黑黝黝的夜色,驟然點亮了一半幾乎看不見星星的夜空。飛逝的火光一閃而逝,觀眾們盯著剛才亮起了一瞬的屏幕,敏銳地發(fā)現(xiàn)—— 7265的下屬依然垂著手,恭敬地站在原地。7265卻已經(jīng)消失,不知最后去了哪里。 為什么最后會變成這樣?她到底去了哪里?這個世界最后到底有沒有救?多一個器官是否就能發(fā)現(xiàn)到一切奇妙的東西? 戛然而止的開放式結(jié)局,讓不少觀眾都在抓心撓肝,郁悶地捶桌子。《世界崩壞》剛上映沒幾天,導(dǎo)演就收到了一大堆觀眾渴望拍攝續(xù)集的訴求。影片在萬眾矚目中上映,而后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一傳十十傳百,互相推薦之下,這部電影的票房在前幾天一度呈現(xiàn)逆勢增長,上映一周就已經(jīng)賺回了所有的制作成本,影片叫好又叫座,塞溫自然春風(fēng)得意,這幾天見了誰都是眉開眼笑的。 其中首次在國際大制作電影里露面、還擔(dān)當(dāng)了女主角的楚冰,也因為出演了編號7625的一生,而廣受好評。好的演員與好的角色相遇,每一次都能被觀眾津津樂道,這一次楚冰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在國外站穩(wěn)了腳跟,今非昔比,詹妮即便出演了《幻想紀元》,成績依然平平;而面對如今家喻戶曉的楚冰,蒙特影業(yè)早已沒有了封殺的資格。 所以說遇事不必太過在意,不必忙著斤斤計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情,總有一天命運與公平,會為你親自準備好。 不過這么一耽誤,楚冰終于忙過了上映的關(guān)鍵時期,回到國內(nèi)的時候,已經(jīng)又是好一陣子過去了、蘇憑進《清君側(cè)》劇組還是上上個月的事情,如今電影再有半個月都要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