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這個綜藝節(jié)目,號稱國內(nèi)首檔明星「真心話大冒險」,能做到現(xiàn)在這個規(guī)模,正經(jīng)爆出過好幾次大新聞,敢想敢做的勢頭十分驚人。 而從它做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被哪個明星套麻袋的情況來看,背后的來頭恐怕也是很大的,讓很多人跌了面子也不太好直接發(fā)作,加上反響確實巨大,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過去了。 有之前的種種經(jīng)歷作為支撐,這一次,蘇憑來到浴室門前按下門把手,攝像師和主持人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動作猛看。蘇憑回過頭,朝他們自然而然地搖了搖頭,笑得從容不迫。 “恐怕沒法讓你們直接拍了,旺財最近有點掉毛,樣子比較狼狽,總是愛找隱蔽的角落趴著,見了生人就要焦躁搞破壞的。就不讓它友情出鏡了,畢竟我們家旺財還是個年輕貌美沒出嫁的小姑娘呢,播出去影響不好?!?/br> 主持人和攝像:……你都管你們家年輕貌美尚未出嫁的小姑娘叫旺財了,你還在意這個? 不過既然蘇憑這么開了口,他們雖然靠山不小,但也不至于到能不給蘇憑面子的地步。攝像沉默地點點頭,看了主持人一眼,示意她趕緊岔開話題,自己也好不露痕跡地轉(zhuǎn)開攝像機。外景主持看了眼旁邊工作人員舉起的白紙黑字提示,有苦難言,怎么也不好直接把話題引開。 這個白板類似于提詞器和指示卡,是對直播情況的即時反應(yīng),方便讓主持人了解直播反饋,掌控提問方向節(jié)奏。此時工作人員亢奮地舉著白板猛盯著她看,白板上龍飛鳳舞地寫:「跟拍進去??!直播間已經(jīng)瘋了!!」 白板上能寫的字?jǐn)?shù)有限,沒法告訴主持人現(xiàn)在這個瘋法,是人數(shù)幾乎比五分鐘前翻了兩倍,打破了這個直播軟件的在線人數(shù)記錄。主持人半是高興半是為難地咬了下唇,幽怨地看了蘇憑一眼,巧笑倩兮地調(diào)侃:“憑哥干嘛這么緊張啦!難道真的有金屋藏嬌?” 蘇憑失笑:“沒有金屋,藏的是只小貓而已。真的是不愿見人的,你們看……” 他隨手將門推至半開,半遮半掩地讓攝像機晃了一下。主持人和攝影師朝里面猛看,沒看到貓的影子,不過嬌當(dāng)然也是沒有的,主持人這么問也不過是隨口打趣而已,并不覺得太失落。蘇憑抬步走進去,面向攝影機,微笑著將門一點點關(guān)上。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br> 雖然一時沒跟在他們旁邊,不過畢竟是個直播,未經(jīng)自己允許的地方,他們百分百是不敢去的,就算再想弄噱頭,公然侵犯*權(quán)也是不可能的。就算這個節(jié)目想撈把大的不繼續(xù)做了,也不敢從他這里下手。 所以外面他其實很放心,讓他不放心的是里面——蘇憑抬眸,楚冰果然站在門后面瞪著他,漂亮的眼睛因生氣而熠熠生輝,臉上寒霜密布,卻因為被熱水暈紅的雙頰,顯得和平日里大不相同。濕漉漉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在浴衣和鎖骨上凌亂地橫陳,將眉眼都染上三分濕潤。 冷然又清純,無辜卻誘人,讓他只看了一眼,眼中神色便是一暗,一時沒有開口。 不去把人打發(fā)走還要進來,進來了還干站著不說話!楚冰怒火中燒地瞪他,見他不說話更加不快,壓低了聲線,用氣音冷聲問他:“這里隔音怎么樣?” 至少得先商量出個應(yīng)對出來,在這里正常說話外面能不能聽見? 高級公寓,實木作門,隔音還是很可以的,他還專門試過。不過楚冰以前一個人住,又明顯沒有他這么無聊,肯定是沒有實測過的。蘇憑眼神微閃,輕勾唇角,也用氣音回答:“不怎么好,不要出聲?!?/br> 真糟心。楚冰皺眉,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見蘇憑抬手,將她鎖骨上的一縷濕發(fā)拿掉,而后低下頭,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楚冰驚愕地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皺,無聲地向外推他。蘇憑咬完之后在她鎖骨上慢條斯理地舔舐,一只手伸進她的浴衣里,從她細韌的腰摸到光滑的背,從上到下?lián)徇^,帶起輕微戰(zhàn)栗。 她最受不了這個,在床上都不會讓蘇憑多碰,現(xiàn)在頓時腰肢一軟,幾乎有點站不住。蘇憑牢牢圈住她,頭依然埋在她頸間,呼吸間仿佛都是彼此的味道。 察覺到他雖然呼吸不穩(wěn),但似乎沒有繼續(xù)的意思。楚冰松了口氣,涼嗖嗖地瞥他一眼:“羞恥心好歹還剩一點?” “今天可不怪我?!碧K憑無辜地咬著她的耳垂說話,抬起頭來,眼里滿是笑意,“我可是特意帶著人來老房子這邊掩人耳目的,結(jié)果你居然在這里濕漉漉地洗好了等著我。面對你的投懷送抱,我不坐懷就亂一下哪好意思?” 楚冰伸出手指,抵在他還要靠近的胸膛,將他向外用力推了推,聞言沒好氣地哼笑一聲:“那你可以回去給故障的電梯寫封感謝信,不嫌丟人還可以貼在電梯門上,署名一個坐懷就亂的變態(tài)?!?/br> 沒想到蘇憑居然搖了搖頭,表現(xiàn)得猶如一個正常人:“那還是算了。我一向覺得感情體現(xiàn)在口頭太空泛沒誠意了,還是要落實在行動上才比較好。” 楚冰用殺人的視線剜他一眼:“說得真好,那你能趕快滾出去干正事嗎?” 蘇憑糾正她:“他們可不是什么正事,我的正事是你?!?/br> 楚冰深呼吸,忍耐了三秒,還是沒能忍住:“滾出去!趕快滾!!” 這一聲情緒比較激動,聲音比前面都大了一點。他們就靠在門后,攝像和主持人沒有變態(tài)到盯著浴室門死守,重新開始在客廳里轉(zhuǎn)悠。但還是隱約聽到了浴室里好像有一點動靜,具體是什么有沒聽清,主持人朝浴室的方向探頭,疑惑地拖長聲音:“什么聲音呀憑哥~你在里面還沒好嗎?” 隔了幾秒,蘇憑的聲音帶著笑,悠悠地傳出來:“沒怎么,剛才被小貓撓了一下,可能是惹惱她了,我跟她道個歉再出來?!?/br> 主持人恍然地哦了一聲,有點忍不住想笑。將近十年的時間里,他們也算見證了旺財從一個小球成長為一個圓滾滾的大球,但是和蘇憑的關(guān)系似乎一直維持在高興了喵喵叫、不高興上爪撓的狀態(tài),在喵星人也是個極不好伺候的主子。 蘇憑被撓也算常事,雖然能被得手的時候不多。但很難說到底是小貓脾氣太差,還是他自己太能撩閑作死…… 主持人想不到的是,浴室里的情況和她腦補的完全不一樣。蘇憑點點楚冰的嘴唇,好笑地說:“我都說了隔音不好,你還不注意一點,難不成是想跟著我一起出去?隨便承包個新聞頭條雖然聽上去不錯,但你穿成這樣出去,我是不允許的?!?/br> 剛才的聲音實在有點大,并不能全怪隔音。楚冰自我反思了一下,聽到蘇憑的話后眼都不抬:“你再不出去打發(fā)了她們,那我就只能出去了?!?/br> 這話實在很有殺傷力,蘇憑反駁不得,只好立刻抬手,將被他弄得松松垮垮的浴衣重新系好,遮住一片迷人的起伏春光,抬頭和楚冰商量:“搪塞外面一聲,學(xué)聲貓叫出來?這方面我不專業(yè),只能靠你了。” 旺財雖然近年來越發(fā)一副黑社會大哥的霸氣外漏派頭,不過叫聲倒是一直沒怎么變,又甜又軟,偏尖,中氣很足。蘇憑對擬聲這方面沒什么造詣,楚冰大學(xué)時修到過這門課,還算是會那么一點,旺財?shù)穆曇羲苁煜?,難度應(yīng)該并不太高。 雖然不爽蘇憑,不過他說的話既然不無道理,那楚冰也絕對不是賭氣不聽的性格。她考慮了一下,點點頭,找了幾秒感覺,認(rèn)認(rèn)真真地叫了兩聲。 擬聲也算是門學(xué)問,楚冰雖然疏于練習(xí),但學(xué)生時代畢竟是個學(xué)霸,模仿這種聲音勉強可以勝任,至少能有七八分像,外面的人絕對聽不出異樣。她叫的時候仰起修長的脖頸方便發(fā)聲,事畢后剛要低下頭,冷不防被蘇憑伸手輕掐住了下巴,抵著她抬起頭來。 “今天錄節(jié)目為了鏡頭效果,上了一點妝,浴室沒有補妝的地方,最好還是不要弄花比較好。” 他突兀地來了這么兩句,楚冰疑惑地皺眉:“既然知道,你還在這里亂來?” “我哪有亂來。”蘇憑說,“盡量不碰到就好?!?/br> 怎么覺得不碰到這個詞很微妙呢……楚冰頓了一下,下一秒就被蘇憑按著親了過來,舌尖抵開她的唇瓣,纏住她的舌尖糾纏,熱烈又煽情,讓人無力掙脫。 這個變態(tài)……楚冰咬牙切齒,雙頰卻染上一層薄薄的緋色。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憑終于放開她,咬著她的唇說了聲等我回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等什么等,回頭等人走了就是他的死期。楚冰靠在門板上用力呼吸,目露兇光,隱約聽見門外幾人的聲音忽遠忽近。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 “憑哥你進去好久啊~咦,怎么出來衣服濕了?” 蘇憑的聲音里帶著一點笑意,慢條斯理地回她:“小貓毛上沾了水,濺了我一身,明明是它撓門叫我進去的,恩將仇報,心思真難猜?!?/br> “養(yǎng)貓是很辛苦誒?!敝鞒秩苏J(rèn)同地附和,隨后又夸:“憑哥你養(yǎng)貓養(yǎng)了這么多年,十年如一日的寵愛有加,在娛樂圈真算是獨一份的了?!?/br> “那當(dāng)然。”蘇憑停了幾秒,笑了出來。 “我家小貓也是獨一份的,能得她的青眼,是我三生有幸。” 第七十五章 相思咫尺 無關(guān)人等走了之后,楚冰到底是如何跟蘇憑算賬的,具體情況比較一言難盡,不足為外人道??傊畠扇藳Q定一起回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楚冰彎腰低頭穿鞋的時候動作有點不便,耽擱了一下,直起身時發(fā)現(xiàn)蘇憑在盯著她看,目光中帶著點意味深長。 “怎么了?”楚冰皺眉,警惕地問。 蘇憑抬手指了指玄關(guān),沉思著問:“你進門的時候鞋是放在這里的嗎?” 楚冰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立刻反應(yīng)過來蘇憑到底在說些什么。她回來時這里是沒有人在的,脫鞋時并沒太在意位置,隨手?jǐn)R在了鞋架上。鞋架在門的旁邊,進門時不一定能看見,出去時就很顯眼了,位置又非常順手。主持人和攝像師走的時候只要不瞎,基本上都能看到這雙銀灰色的高跟鞋,并且實時直播了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有志一同地低頭翻手機。 果不其然,關(guān)于這雙銀灰色高跟鞋的話題,已經(jīng)在短短幾個小時里徹底發(fā)酵開來。蘇憑的家還是第一次在綜藝節(jié)目里直播公開,關(guān)注的人本來就很多,浴室事件之后更是翻了好幾番。那之后雖然沒多久直播就結(jié)束了,但是結(jié)束時居然還給了個彩蛋,在蘇影帝的鞋架上,出現(xiàn)了一雙銀灰色的高跟鞋…… 一個單身男人的家里!出現(xiàn)了!高跟鞋??! 不得不說,這個綜藝節(jié)目的工作人員真的是為了頭條悍不畏死,發(fā)現(xiàn)了之后居然還在極短的時間里冒死靠近,飛快地拿起高跟鞋拍了一下。碼數(shù)和蘇憑不符,排除了影帝本人是個異裝癖變態(tài)的可能;高跟鞋鞋跟很尖,優(yōu)雅但不莊重,明顯屬于一個年輕女人。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當(dāng)時蘇影帝家中還有一個女人的話,這個女人那個時候在哪兒呢? 臥室還是浴室?。?!都好可疑?。。?! 蘇憑出道至今,除了八卦小報對方漫天杜撰之外,一直沒什么像樣的緋聞。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勢頭都不成氣候,女方全都飛快地公開了戀情,好像唯恐和蘇憑扯上什么關(guān)系一樣。讓不少粉絲從最開始的「憑哥不能戀愛我不聽我不聽」,到后來的「憑哥好可憐啊周圍朋友都脫團了只有他一個單身狗哈哈哈哈」,再到現(xiàn)在的「憑哥其實喜歡男人吧?男人也行你倒是公布一段戀情出來啊」,轉(zhuǎn)變之曲折,經(jīng)歷之坎坷,全都是經(jīng)年累月堆積起來的辛酸血淚。 鑒于他這么多年來一直不公布戀情也沒有緋聞,現(xiàn)在不少他的老粉都真情實感地篤定他是水仙教的,人生理想就是和水中自己的倒影結(jié)婚,甚至已經(jīng)開始安利起了新入坑的散粉,現(xiàn)在這也是勢頭頗大的一個邪教了…… 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家里出現(xiàn)了一雙高跟鞋??!他家里??!有女人??! 到底是誰??所有人都在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問,假料滿天飛,網(wǎng)友們一邊罵節(jié)目組有病一邊罵狗仔廢物,像無頭蒼蠅一樣亢奮地到處亂轉(zhuǎn)。蘇憑根本不用點開自己的消息箱看,也知道艾特他的人肯定已經(jīng)堆成了一座山,其他社交軟件里認(rèn)識的朋友也都在湊熱鬧。消息積的太多,他于是一個都沒看,在吊人胃口方面的天賦,實在讓人很想揍他。 蘇憑盯著楚冰穿到一半的高跟鞋看了幾秒:“這雙鞋是什么牌子的概念款嗎,我不太有印象……會不會被人扒出來?” “私人高定,第一次穿?!背驳皖^看了一眼確認(rèn),沉思片刻后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認(rèn)出來的可能?!?/br> 她將高跟鞋脫下來,隨手放到不遠處的鞋柜里,從里面挑出另一雙高跟鞋穿上——幸虧這個節(jié)目組膽子還沒大到亂翻東西的地步,所以才只拍到了鞋架上的這一雙。不然只要有誰打開封閉的鞋柜,對著里面大半柜子的品牌高定和概念款,有些還是她露面時穿過的式樣,傻子也能猜出來這些東西是屬于她的了。 將鞋子放回去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楚冰呼出口氣,轉(zhuǎn)過頭來,正看見蘇憑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惋惜表情。 楚冰:“……你為什么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蘇憑摸了摸下巴:“借機公開也不錯啊……不過這么直接公開的確挺沒意思的。我還是就做一點微小的事情好了?!?/br> 這人又要做什么?楚冰瞇起眼,看他在手機上按了一陣,笑瞇瞇地放下手機:“好了?!?/br> 這邊蘇憑話音剛落,那邊楚冰的頁面上就收到一條消息通知,風(fēng)口浪尖上的蘇影帝在沉默了幾個小時后,終于更新了新動態(tài)。然而卻既不是公開也不是解釋,動態(tài)很短,卻讓每一個看了的人都幾欲吐血。 「她說鞋是私人高定,你們是查不出來的?!?/br> 網(wǎng)友們:……這算什么態(tài)度?!玩我們呢這是?!好想把這個人套麻袋打一頓?。。?/br> 楚冰無話可說:“……” 正常人是無法理解變態(tài)的腦回路的,楚冰說服了自己,然后把這個變態(tài)帶回了自己家。 。 至于這件事的后續(xù)發(fā)酵,兩人是在第二天早上才開始慢慢意識到的。 雖然那雙高跟鞋真的是私人高定,設(shè)計師在海外本國也只能算小有名氣,遠不到被國內(nèi)粉絲熟知的程度。但就算認(rèn)不出高跟鞋,知道蘇憑是在和誰談戀愛的人還是有那么一些的,于是從第二天清早蘇憑開始看消息起,首先就遭到了一眾狐朋狗友慘無人道的調(diào)戲。 比較厚道的像是葉溯北這樣的:「楚冰當(dāng)時在浴室?你居然還有當(dāng)眾直播的興趣……」 比較缺德的像是穆庭這樣的:「我對這件事沒什么看法,就是過來笑話你一下事到如今還沒和你老婆公開,親熱都得偷偷摸摸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較正經(jīng)的像是羅銘這樣的:「大哥!你是我親哥!公布戀情時告訴公司一聲?。?!不然我們開發(fā)布會怎么說,匿名高跟鞋小姐表示粉絲有本事來和她剛正面?」 比較直接的像是魏澤這樣的:「我是不是該準(zhǔn)備給你的結(jié)婚禮金了?。考t包里面塞個白條意思一下行嗎?」 蘇憑深吸一口氣,風(fēng)度翩翩地微笑,和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人士斗智斗勇,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和無敵厚臉皮把幾人全都懟了回去,大獲全勝之后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楚冰正揉著眉角,把手機拿得離自己遠遠的,楚珩的咆哮在他這個地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小冰?。?!你怎么能這么慣著他呢?!怎么能由著他亂來呢?!我之前跟你說的,讓你去跟我的教練學(xué)一套腿法的事情你考慮清楚沒有,他原來是在隊里當(dāng)教官的,剛退役沒幾年,自創(chuàng)的一套斷子絕孫腿在體系里赫赫有名……” 蘇憑湊過去假笑兩聲:“這么厲害啊,堂哥你在和教官對招的時候贏過嗎?” “我贏沒贏過關(guān)你屁事……等會兒,你罵我挨踹了?!特么的你在哪兒?!大早上的離小冰遠點兒——” “床就這么大啊?!碧K憑無辜地說,在楚珩氣到喪失理智前抬手,好整以暇地直接摁斷電話。翻個身來面向楚冰,用討論天氣的語氣平靜地闡述:“我的清白好像一夜之間就被你毀干凈了。” 楚冰看著他:“你在搞笑嗎?” 蘇憑抬手幽幽掩面:“你想始亂終棄?” 楚冰一腳將蘇憑踹下床,坐起身換衣服:“坦白來說,非常想?!?/br> 蘇憑低笑,正要開口說什么,突然電話又響了起來。蘇憑離得比較近,不經(jīng)意瞥了一眼,忽然頓了一下,將視線轉(zhuǎn)過來又看了一眼。 “你的電話?!彼f,摸了摸下巴,“我媽打過來的。” 楚冰:“……” 兩人雖然確定關(guān)系也有三個月了,在父母那邊都過了明路,不過蘇導(dǎo)演徐編劇最近忙著籌備《恨生》,楚市長和林博士年底都是最忙的時候,加上他們兩個也不清閑,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正式見面。突然接到徐宜初的電話,楚冰還是有點尷尬的,尤其徐宜初在電話里鋪墊了一堆之后,語氣認(rèn)真地叮囑她。 “小冰啊,我們家蘇憑偶爾,不,經(jīng)常會有一點四六不著調(diào),如果有必要的話別讓他閑著,不然總想著要弄個大新聞。你要是實在煩他煩得夠嗆了,也可以冷落他兩個月試試……” 蘇憑在一邊:“……” 這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