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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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會兒沒等到戚悅的回答,盛琪琪又怒了:“我說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跟你好好說話,你還得瑟上了是不是?還是你啞巴了啊?怕了我,連跟我說話都不敢了?” 這種程度的激將法對戚悅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她只當(dāng)旁邊多了只嗡嗡叫的蚊子,默默地背起了《將進(jìn)酒》。九月份要開學(xué)了,她將會完成她的高三學(xué)業(yè),過去的那些知識她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得趕緊補(bǔ)起來。 當(dāng)戚悅剛背到“天生我材必有用”時,盛琪琪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怒道:“戚悅!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你好煩?!北皇㈢麋鬟@么一打岔,腦中的記憶散了個精光,戚悅不悅地看了她一眼。 對盛琪琪來說,被無視才是最令她難以忍受的,戚悅終于又開了口,她的心情便好了起來,也不管戚悅說了什么語氣又如何。雖說吧,跟戚悅打了這么一架,臉上身上腦袋上還疼著,可她就偏偏想跟戚悅多說兩句。 “還不是你的錯!你要是應(yīng)我兩聲,我怎么可能說那么多廢話?”盛琪琪豬八戒倒打一耙。 戚悅又不想跟她說話了。 盛琪琪一看戚悅又有回歸沉默是金的勢頭,忙收斂了態(tài)度低聲道:“行行,我不挑你刺了好不好?你別一不高興就不說話啊,這也太沒勁了。” 戚悅:“……覺得沒勁,你就去跟朱妙珍說話吧?!彼龑嵲谑遣粯芬庠俑@個奇葩糾纏了。 “切,跟她有什么好說的?!笔㈢麋骱敛槐苤M地說,對她來說,朱妙珍不過就是個打雜小妹,根本不是她這個檔次的,她現(xiàn)在稍微看得起一點的,也就是戚悅了。 “我跟你也沒什么好說的?!逼輴傉f。 盛琪琪呸了一聲:“你還真是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我告訴你,我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戚悅抬頭看天。 盛琪琪臉黑了:“你他.媽比我家的小金都難伺候!” 戚悅不想知道盛琪琪口中的“小金”是個什么東西,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盛琪琪“伺候”,再次緊緊地閉上了嘴。 盛琪琪瞪了戚悅好一會兒,見她果真沒有理她的意思,頓時敗下陣來:“好好好,我不罵你了成不?你別又不說話了??!” 戚悅只當(dāng)沒聽到。 盛琪琪沒辦法,說話這種事,人家不想,她又不能強(qiáng)逼對方說,也只能閉上嘴。可是過了會兒,她就忍不住開了口:“你一定很好奇我說的小金是誰吧?我就告訴你好了,小金是我家的寵物貓,可聰明了,每一次我回家,它都會在家門口等我,眼巴巴地看著我的樣子可萌可萌了!” 戚悅不做聲,心里卻想,我真沒好奇,況且你家那只貓要是能說話,絕對早吼出來了:你這個不稱職的鏟屎官又死哪兒浪去了還不快來伺候本喵! 朱妙珍原本正在專心致志地整理她的蜈蚣辮,對她來說,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好不容易整理好頭發(fā)才注意身邊的兩人。可注意力一回來,她就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剛剛她們不還和戚悅打得你死我活嗎?現(xiàn)在琪琪怎么開始跟戚悅嘮嗑了?!她到底什么時候睡著的?! ☆、第八章 朱妙珍目瞪口呆地聽著盛琪琪跟戚悅說她家里的“小金”的事,那些事,盛琪琪從來都沒跟她說過。而盛琪琪也不管戚悅聽沒聽自己說話,兀自說得開心。說了好一會兒,盛琪琪說得口干舌燥,偏偏她們又沒帶水出來,她想了想,對戚悅說:“你幫我望風(fēng),我去下廁所?!?/br> 還沒等戚悅回應(yīng),盛琪琪就貓著腰往旁邊的女洗手間走去。 盛琪琪一走,朱妙珍就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琪琪變得這么要好的,但你別得意,琪琪她不會蠢到被你蒙騙的,你這個小賤人,遲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喜歡孫曉暉吧?”戚悅道。雖是用疑問句說出來的,語氣卻很肯定。 朱妙珍頓時瞪大了雙眼,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來。這事兒她連盛琪琪都沒說,戚悅怎么可能會知道?! 戚悅本來是不該知道,可她不瞎,今天幾次跟盛琪琪和朱妙珍對上的時候,盛琪琪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朱妙珍卻總會連帶著去看孫曉暉。再加上前世她和孫曉暉在一起之后,朱妙珍也露出過些許端倪,她再不明白就太蠢了。她也不跟朱妙珍說虛的,直接點了出來。 見朱妙珍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來,戚悅笑了笑:“不過可惜的是,孫曉暉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你沒希望了?!?/br> 朱妙珍眼神一變:“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還看不出來嗎?”戚悅扯了扯嘴角,“我猜,以盛琪琪的個性,絕不愿意被人當(dāng)槍使。今天你見孫曉暉抱起了受傷的我,就對我升起妒意,故意慫恿盛琪琪針對我,是嗎?” 朱妙珍頓時臉色一白。自己的小心思被戚悅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心中充滿了驚恐,幾乎以為戚悅有讀心術(shù),看穿了她的所有小心思。 “以后別再惹我,我就不會向盛琪琪揭穿你?!逼輴傋詈笳f。其實作為一個局外人仔細(xì)觀察的話,朱妙珍的心思非常好猜,畢竟還只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很直接,她稍微多觀察觀察,就能看穿一切。盛琪琪和朱妙珍這兩個人,雖然看上去相似,但相對來說,戚悅更喜歡盛琪琪,或許也是得益于盛琪琪的“直”。所以,對盛琪琪,她采取默認(rèn)的態(tài)度聽對方嘮叨,而對朱妙珍,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赝{對方。 朱妙珍跟盛琪琪接觸比較多,自然知道盛琪琪的脾性如何。她喜歡跟在盛琪琪身后,是把盛琪琪當(dāng)做擋箭牌的意思,有盛琪琪在前面攔著,不管什么事都輪不到她。她確實利用跟盛琪琪的關(guān)系故意說了戚悅的壞話,這才惹得盛琪琪與戚悅針鋒相對,現(xiàn)在盛琪琪跟戚悅的關(guān)系竟然有和解的勢頭,要是再讓盛琪琪知道當(dāng)初她抱著的小心思,恐怕盛琪琪會打她一頓,而且將來還會處處擠兌她,那可不行! 很快就想明白利害關(guān)系,朱妙珍慘白著一張臉訥訥道:“我、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招惹你?!?/br> 嘴上說著服軟的話,朱妙珍卻將恨意埋在了心底。搶了她看上的男人不算,還要搶走她的擋箭牌,這個梁子,她們結(jié)下了!將來但凡有一點機(jī)會…… 戚悅看了眼低著頭咬牙不語的朱妙珍,很快收回視線。她何嘗不知道朱妙珍會因為她的威脅而更怨恨她?可有些人,不管你做什么,她都會有各種理由恨你。所以戚悅并沒有顧忌太多,如此威脅一通,朱妙珍至少表面上會收斂一些。 盛琪琪喝完水站回原地,沒發(fā)現(xiàn)戚悅和朱妙珍之間的氣氛有什么不對。自從對戚悅的觀感變了之后,她滿心都是想跟戚悅親近的念頭,至于朱妙珍……那是誰??! 解渴之后,盛琪琪又恢復(fù)了話嘮的模樣,繼續(xù)對戚悅大講特講她家的小金。 戚悅照舊不吭聲,腦中倒是隨著盛琪琪的描述,慢慢勾勒出了那只名叫“小金”的小貓咪的模樣。 有人陪伴,漫長的夜都顯得短多了。盛琪琪說了好久,后來終于累了,懨懨的不再說話。戚悅雖是站著,卻閉上了眼,她并未練出站著睡覺的神技,不過是想假寐會兒罷了。 昏昏欲睡的盛琪琪忽然一頭向前栽倒,多虧戚悅眼疾手快,一察覺就猛然睜眼,飛快地扯住了她。饒是沒摔倒,這一虛驚卻也驚出了盛琪琪一身冷汗,腦子瞬間清醒了。 “謝了啊?!笔㈢麋魅嗔巳嘌劬Γ蛄藗€呵欠。 戚悅點點頭,她現(xiàn)在累得不想說話。一想到等天亮了還有一天的訓(xùn)練,她就覺得眼前一黑。此刻夜已深,管帶一般要過一兩個小時才會出來巡邏,戚悅四下看了看,一屁股坐了下去,靠在墻壁閉上眼。 盛琪琪看到戚悅的表現(xiàn)一愣,隨即也回過神來,學(xué)著戚悅坐下,靠著墻睡了。一旁的朱妙珍自然是有樣學(xué)樣。 也是戚悅?cè)诉\氣好,到天亮前來巡邏還只剩下王永民一人,見這三個被罰站的女孩坐在地上睡著了,他只嘆了口氣,當(dāng)沒看見。 天色終于亮起,戚悅率先醒來,聽到員工宿舍那邊有動靜,她忙推了推盛琪琪,將她叫醒。 盛琪琪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被戚悅往上一拉,她立刻條件反射性地站直了,還順手扯了朱妙珍一下。不過她就是隨便一扯,沒拉到朱妙珍的手臂,反而抓到了她的辮子,朱妙珍立刻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扯回自己脆弱的辮子也站起身。 三人剛站直,員工宿舍里就有人走了出來。走在前頭的是個非常年輕的管帶,叫方爽,他平日里都叫計郝彬大舅,是計郝彬的親外甥。據(jù)說他原來也是個當(dāng)兵的,退伍回來后就來到了這里。 方爽走出員工宿舍后伸了個懶腰,一轉(zhuǎn)頭看到旁邊的戚悅?cè)?,嘴角一扯就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 那笑容極為燦爛,可盛琪琪和朱妙珍卻生生看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轉(zhuǎn)開視線。她們都清楚,這個方爽年紀(jì)是比她們大不了多少,可訓(xùn)起人來絕不手軟。再加上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跟他的殘酷行為形成了可怕的反差,更是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戚悅現(xiàn)在認(rèn)人都是來一個認(rèn)一個,這個叫方爽的管帶,她對他印象其實還挺深。當(dāng)初跟孫曉暉在一起后,孫曉暉曾經(jīng)跟她抱怨,方爽總是對他和其他長得好看的男孩動手動腳的,他們私底下都在說方爽是個“死基佬”。因為方爽從來沒有sao擾過戚悅,那時候她也不過就是把這事當(dāng)做一個笑話,聽過就算,并沒有當(dāng)真。 方爽朝戚悅?cè)诵Γ贿^打著故意嚇嚇三人的念頭,她們的反應(yīng)取悅了他,他愈加高興,大搖大擺地走到男生寢室門口,打開寢室門走了進(jìn)去。 計郝彬跟在方爽身后走出來,他手中拿著女生寢室的鑰匙,打開寢室門后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起床!” 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整,訓(xùn)練營的起床時間,起床之后,所有人都必須繞訓(xùn)練場跑一小時,跑步后再回寢室洗漱,七點半準(zhǔn)時開飯。吃完飯后有休息時間,八點半開始軍事訓(xùn)練,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能吃午飯。 計郝彬的一嗓子叫醒了所有人,大家紛紛穿好衣服跳下床,不少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衣而睡,下床的動作就輕便敏捷了許多。 戚悅?cè)巳嗔巳嗨彳浀耐榷亲樱瑴?zhǔn)備投入新一天的軍事訓(xùn)練。但在離開寢室去訓(xùn)練之前,三人默默地去把自己的被子拿出來曬在了欄桿上。 對于軍事訓(xùn)練,戚悅是抱著“既然無法反抗,那就真心接受”的心思。她的身體素質(zhì)還算可以,但目前這樣的訓(xùn)練對她來說依然是很大的負(fù)擔(dān)。想著既然暫時逃不了,不如就利用起來,戚悅專心地聽從指揮,就當(dāng)是鍛煉身體了。 晨跑過后,所有人吃過早飯休息了會兒,便開始了一天的訓(xùn)練。 今天帶新兵營的管帶就是方爽,如同之前所說,他是個乍一看很好說話,實則如同惡魔一樣的男人……不,應(yīng)該說還是男孩。比如說站軍姿的時候,他會笑瞇瞇地提醒,某個人站的姿勢不對,然后在對方改正之前一腳踢在他的膝彎,直接把人踹倒,不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又立刻將人提起,溫柔地詢問對方怎么沒站穩(wěn),是不是摔疼了,等人愣愣地回答后,他又會突然松手讓對方摔倒??傊诮?jīng)歷過幾次方爽的帶隊風(fēng)格之后,每一次他來,新兵營里的少年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怕被這個變態(tài)盯上。 在新兵營里的幾位站軍姿的時候,方爽就繞著方陣走,誰的姿勢不夠標(biāo)準(zhǔn),或者他看誰不順眼,就會上去糾纏一番。 新兵營里有個叫李小成的,才十五歲,長得白白凈凈,細(xì)皮嫩rou的,他是因為網(wǎng)癮被送進(jìn)來的——這個訓(xùn)練營里不少人都因為這個原因被父母送了進(jìn)來。方爽特別喜歡在李小成面前走來走去,搭搭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腰,拍拍他的屁股,美其名曰“糾正”他的姿勢。李小成面色漲得通紅,只能挺直了脊背,努力不讓對方抓到一點姿勢上的錯漏。 可方爽哪里肯放過他?不管李小成站軍姿的姿勢多么標(biāo)準(zhǔn),在方爽眼中,他的姿勢就是不標(biāo)準(zhǔn),就是需要他的“糾正”。 李小成原本只是個安靜的網(wǎng)癮少年,平日里不愛說話,可面對這樣惡心的sao擾,他終于忍受不住,在方爽又一次摸上他的屁股時,他滿含屈辱地大喊了一聲:“別摸我屁股!” 周圍先是一靜,繼而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都給我閉嘴!”方爽先是怒吼了一聲,隨即面色鐵青地走到李小成面前,怒斥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第九章 對上方爽充斥著翻滾怒火的雙眼,李小成登時心中一顫,剛才的勇氣早不知跑到哪兒去了,雙手緊緊靠在身側(cè),低著頭不敢說半個字。 在方爽的斥責(zé)之下,周圍頓時安靜下來,誰也不想去觸這個霉頭??蓜偛诺暮逍σ呀?jīng)惹惱了方爽。他好男.色幾乎已經(jīng)是半公開的事,只是沒有誰會當(dāng)眾說出來,畢竟那并不光彩。李小成喊的那一嗓子令方爽覺得非常丟臉,而更讓他怒火中燒的是,李小成竟敢跟他對著干,那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方爽抬手抓起李小成的下巴,咧嘴笑了:“你小子夠膽啊?!?/br> 李小成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方爽借機(jī)摸了他的下巴幾下,見李小成的表情驀地襲上一絲厭惡,他臉色一沉,嘴角卻勾了起來:“行啊,既然這樣,我也不客氣了。去拿個沙包和盆子!” 李小成一愣,隨即快步跑到雜物間,那里面放著許多雜物,包括沙包和一個鋁制臉盆。他拿上東西,又回到了訓(xùn)練場,心中比之前輕松很多——他寧愿被罰,也不想被方爽占那種便宜。 見李小成回來,方爽手一指,指揮他在陣列旁邊站定,說:“背上沙包做蹲下起立,臉盆放你跟前,汗流不滿一臉盆不許停下!” 看著那比人頭還大一倍的臉盆,李小成的臉?biāo)⒌冒琢?,可方爽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只能咬咬牙,背上沙包開做。 方爽冷哼了一聲,目光一轉(zhuǎn),新兵營的其他人忙紛紛收回視線,不敢再多看。 站在第一排的戚悅自然隨大流眼觀鼻鼻觀心,她現(xiàn)在自身難保也幫不了別人,然而她相信,方爽這種人,遲早會被人收拾的。 錢思慧同樣站在方陣第一排,跟戚悅中間隔了一個人,昨天晚上在戚悅幾人被罰站,寢室鎖門之后,她又跟曾玉兒起了爭執(zhí),氣了半宿沒睡好,軍姿站了快一小時后,她雙腳發(fā)顫,已經(jīng)有些站不住了。方爽剛剛走過她身邊,她忽然身子一斜,向前踉蹌了一步。 雖說錢思慧在反應(yīng)過來后已用最快的速度站回去,然而方爽聽到動靜的那一刻就回過頭來,眼神立刻鎖定在錢思慧身上。下一刻,他的視線略微向下移動,只見從錢思慧身上飄出一張手掌大小的紙,飄飄蕩蕩地落在地上。 錢思慧面色微變,竟頂著方爽的銳利目光向前一步,低頭去拿那張紙。方爽上前一步,一腳踩住那張紙。 錢思慧一愣,隨即如同瀕死的小獸一般,發(fā)出了凄厲的喊叫聲,用力將方爽推開。 方爽哪料到平日里文文靜靜的錢思慧竟然敢反抗他,一時間并未防備,向后踉蹌了兩步,腳下的紙張也露出來。 錢思慧搶似的撿起了那張紙,珍重地握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吹去上頭的灰塵,表情里竟?jié)M是心疼。 直到此刻,戚悅才看清楚,那張紙,竟是一張照片。 不管是新兵營還是老兵營,此刻都安靜得落針可聞。 起先方爽因錢思慧這大膽的舉動有片刻怔楞,回過味來之后腦子嗡的一聲,面色變了數(shù)遍。剛才李小成的事他還沒息怒,現(xiàn)在又多了個錢思慧跟他作對,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怒視著錢思慧厲聲道:“你想干什么?馬上給我出列!” 錢思慧卻只是捧著那張照片,如同捧著最珍貴的寶藏,神情有些恍惚,嘴里還喃喃地說著什么,半點沒將方爽的話聽進(jìn)去。 方爽跋扈慣了,眼見錢思慧竟然無視了他的話,他立刻就爆了。只見方爽猛然上前一步,將錢思慧手中的照片搶下,毫不猶豫地撕成了無數(shù)碎片。 錢思慧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神情怔怔的,眼中滿是那些碎片緩緩飄落的情景,她忽然大喝一聲:“高峰!”紅著眼如同護(hù)崽的母獸,向方爽撲了過去。 方爽還真沒想到錢思慧竟然敢跟自己動手,一時沒察覺,臉上就多了一道抓痕,面對隨之而來的抓撓攻擊,方爽眼中閃過戾氣,雙手輕輕松松地抓住了錢思慧的手腕,抬起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直接將她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