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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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嫣老老實實走了,偏偏戚哲卻不樂意。 “要是今天你還像昨天一樣回家那么晚,爸爸會生氣的!”戚哲露著一張嘲諷臉,“我媽肯定會抓著這個機會,在爸爸面前說你壞話。” 戚悅笑道:“你這樣給我通風(fēng)報信,不成內(nèi)jian了嗎?” “什么內(nèi)jian!”戚哲不耐煩地說。他今天嘗試著打聽了一番,然而卻什么都沒能聽到,他有心直接問戚悅,卻問不出口。糾結(jié)半天,最后只能跟在戚悅身邊,試圖找出真相。 “你媽要是知道你胳膊肘向外拐,會被你氣死的?!逼輴偣室饴柭柤绲?。 “這個你別管!”戚哲瞪眼道,“你要是再惹爸爸生氣,又會像以前一樣了。”他指的是戚悅被送到訓(xùn)練營這事。 望著戚哲皺眉隱隱現(xiàn)出擔(dān)憂的模樣,戚悅這玩笑也開不下去了。 她只好認(rèn)真說道:“我今天不會很晚回家的,我保證。” 戚哲卻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硬邦邦地說:“那就讓我跟著你,我們一起回家?!?/br> 戚悅想了想,她去奶茶店看看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而且她也沒什么辦法勸走戚哲,便應(yīng)道:“也可以?!?/br> 之后,二人一起來到奶茶店,戚哲疑惑道:“來這里等人嗎?” “我問點事。”戚悅沒有解釋太多。 這家奶茶店戚悅從沒有來過,店面很小,吧臺那兒只有一個人,是個男生,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清秀,笑起來眉眼溫柔。 戚悅故作若無其事地點了兩杯奶茶,塞了一杯給戚哲,拉著他在店里的位置上坐下,悄悄地觀察那店主。 正是放學(xué)時間,店里生意還不錯,店主對每個來買奶茶的人都很溫柔,不論男女。這其中,也沒有見他對誰的態(tài)度比較特別。 坐了會兒,戚哲有些不耐煩了:“你要問誰,問什么事?怎么還不去問?” 戚悅想干坐著也沒用,干脆正面出擊,便起身走到吧臺那兒問道:“你好,請問你認(rèn)識一個叫汪曉的人嗎?” 店主一怔,疑惑道:“汪曉?他是誰?你們有什么事嗎?” 他的反應(yīng)有些出乎戚悅的意料,她頓了幾秒才將汪曉的模樣描述了一遍道:“你對她有印象嗎?” 店主歉然道:“很抱歉,我這邊每天進(jìn)進(jìn)出出的女生挺多的,對這個叫汪曉的同學(xué),我沒什么印象?!?/br> “真的嗎?那有沒有人時常坐在這兒?”戚悅追問。 店主道:“有些同學(xué)喜歡放學(xué)后在我這兒寫作業(yè),我也沒太在意,對于你說的同學(xué),我真的沒什么印象了?!?/br> 見店主的話不像是假的,戚悅有些失望,臨走前又問了一句:“聽說你這家店過一段時間要搬了?” “你怎么知道?”店主一臉驚訝,隨即點頭,“我準(zhǔn)備回老家了,這邊就不做了,年底就搬。” “這樣啊……謝謝你了?!逼輴傸c點頭,帶著戚哲走出奶茶店。 “汪曉是誰?”戚哲在奶茶店里憋了很久忍著沒說話,一出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三班的一個女生?!逼輴偦氐馈?/br> 戚哲沒那么容易被打發(fā),追問道:“你為什么來問汪曉的事?” “事情有點復(fù)雜,晚點再跟你解釋?!逼輴倲[擺手。按照梁老師所說的信息來看,汪曉的自殺或許與這家奶茶店有關(guān),但從店主的反應(yīng)來看,他根本不認(rèn)識汪曉?;蛟S汪曉的自殺根本就與此事無關(guān),二人連一點交集都沒有,戚悅很難相信汪曉會為了一個從未有過正式接觸的人自殺。就算是單戀吧,因為單戀對象要搬走就自殺,也太夸張了。 “事情再復(fù)雜,總說得清的?!逼菡懿粷M道,“別把我當(dāng)小孩子!” 戚悅無奈道:“有些事事關(guān)別人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不該告訴你?!?/br> 戚哲沉默幾秒,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可并不好過,但剛才戚悅在問的那些事,好像確實不關(guān)他的事,甚至可能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這么追問,還真有點多管閑事。 戚哲正在糾結(jié),戚悅忽然看到了什么,忙對他道:“你在這兒等我會兒,我去去就來?!?/br> “哎等……”戚哲皺眉,還來不及問個究竟,就見戚悅跑到馬路對面,而校門附近,停著一輛他覺得有些眼熟的車子。 桑峻今天也是一個人來的,車窗搖下,他對戚悅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家,順便告訴你一些事?!?/br> 戚悅想桑峻應(yīng)該是從汪曉家查到了什么事,確實也想聽聽看,但戚哲還在對面,她有些為難道:“我弟也在……” 桑峻笑了笑道:“那就一起送你們回去吧。他人呢?” “在那兒?!逼輴傁胫郎>榈搅耸裁?,也不好讓他多等,轉(zhuǎn)身向馬路對面招手:“戚哲,過來!” 戚哲正等著不耐煩,見戚悅招呼自己,忙跑了過去,在他認(rèn)出那車子之后,他心里就急得不行,明明想跑過來看著戚悅,免得她被老男人騙了,又礙于面子只好杵在原地。 “戚哲,這是我的朋友,桑峻桑先生。”戚悅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弟。” 戚哲還沒來得及高興戚悅對外聲稱他是她弟弟,就對上了桑峻的目光。 桑峻笑道:“這就是戚哲弟弟嗎?戚悅常跟我提你,今天總算見到了。” 桑峻不過是套個近乎,結(jié)果戚哲一聽眼睛就亮了,卻撇撇嘴問道:“她提到我什么?” 雖說戚哲用的是嫌棄的語氣,但他心里卻萬分期待桑峻能講出個所以然來。 桑峻也就是套個近乎,戚悅哪會經(jīng)常提到戚哲?沒想到戚哲還真把話給接過去了,他也不慌亂,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戚哲一番,笑著說道:“她說你雖年輕卻有主見,認(rèn)定了一個目標(biāo)便不會輕易放棄。你喜歡攝影是吧?她還夸你照片拍的好?!边@前一半的夸獎是他挑了青少年可能喜歡聽的話隨口說的,后一半則是他觀察戚哲的裝備得出的結(jié)論。 戚悅尷尬地聽著桑峻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當(dāng)著戚哲和桑峻二人的面,她也不好反駁。 戚哲臉上一紅,不自在地哼了一聲道:“切,她才多大就說別人年輕?!?/br> 見糊弄了過去,桑峻悄悄對戚悅眨眨眼,輕咳一聲道:“好了,你們快上車吧。不然停久了,會被門衛(wèi)趕的?!?/br> “上車去哪?”聽到桑峻的話,戚哲剛落下的警惕心立刻又提起。 桑峻笑道:“我順道送你們回家。”他已經(jīng)看出來,這位小弟對他充滿了敵意,所以此刻他盡量表現(xiàn)得無害。 “不用了,我們自己可以回去?!逼菡苁忠惶Ю×似輴?,一口回絕道。 “他有點事要跟我說,快上車吧?!逼輴偡词掷_戚哲,打開后排座位把戚哲塞了進(jìn)去,推他往里坐坐,她也坐進(jìn)去。 沒等戚哲反悔,桑峻就開動了車子。 “她醒了嗎?”戚悅問。她正坐在駕駛座的后面,身子微微前傾詢問。 桑峻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搖頭道:“還沒。她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但要清醒或許還要幾天。”醫(yī)生并未給出具體的說明,什么時候能清醒,還要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 戚悅沉默下來,有些事問本人是最好的,但這個年紀(jì)的女孩,或許撐死都不愿意說出自己的秘密,最好能在她醒來前調(diào)查清楚真相。 “她家那邊怎樣了?”她定定神問。 桑峻回道:“她家情況很正常,最近沒有大的變故。不過聽她父母說,他們覺得她可能是談戀愛了?!?/br> “有什么證據(jù)嗎?” “沒有,只是身為父母的感覺。他們覺得她最近的情緒似乎不太對,但二人工作忙,隨意安撫過后就沒多想。”桑峻道。 戚悅點點頭:“我在學(xué)校里也沒問出什么,她跟班里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很一般,跟她關(guān)系比較好的一位老師說,最近她心情不太好,可能跟學(xué)校對面的奶茶店要搬走有關(guān),但我去問過,店主根本不認(rèn)識她。” 汪曉的家庭并未經(jīng)歷大的變故,出問題肯定就是在學(xué)校,很有可能是戀愛問題。但她在學(xué)校幾乎沒有朋友,想要知道她的交友情況,十分困難。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誰談戀愛了?是那個叫汪曉的嗎?”戚哲豎起耳朵聽也聽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些什么,卻不甘心被排除在話題之外,等二人的話告一段落,他連忙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戚悅的視線與桑峻在后視鏡中對視了一回,她無奈地笑了笑,側(cè)頭看向戚哲道:“這事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我不方便多說,你還是別問了。” “那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戚哲問著,警惕地看了前面的桑峻一眼。從這兩人的對話來看,汪曉是慶臨二高的學(xué)生,戚悅能認(rèn)識她不奇怪,但關(guān)這個老男人什么事?他該不會是借著這個事情估計接近戚悅吧? 戚哲并不知道他無意中猜對了事情的部分真相,現(xiàn)在他不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但對于汪曉的事,戚悅確實覺得自己不適合跟別人談?wù)摗K聪蚯胺降纳>?,汪曉畢竟是他的“親戚”,血緣關(guān)系再遠(yuǎn)也是跟桑峻更親一些,就算她要說些什么,也得經(jīng)過桑峻的同意。 桑峻卻直接開口道:“汪曉是我的一個遠(yuǎn)房表妹,最近出了點事,我們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原因。” 戚哲聞言便皺眉道:“你表妹出事,關(guān)戚悅什么事?” 戚悅道:“我們是朋友,我只是幫他點小忙?!?/br> 朋友,朋友……見鬼的朋友!他才不相信這個老男人當(dāng)戚悅是朋友呢!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戚哲見戚悅仿佛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心中又氣又急,但又不方便當(dāng)面戳穿對方,只好小聲嘀咕道:“他應(yīng)該能找到其他人幫他的吧,為什么偏偏要找你?” 戚悅對戚哲解釋的事,其實跟真相是相反的。不是因為她跟桑峻是朋友她才會去調(diào)查汪曉的事,而是她先有了看顧汪曉的責(zé)任,現(xiàn)在調(diào)查是在彌補。但這些事,說也說不清楚,戚哲脾氣沖,要是知道桑峻跟她說的那些坦白,也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來,因此她只好把這一茬給揭過去。 “這事既然我已經(jīng)在查了,就不會半途而廢。”戚悅沒有回答戚哲的疑問,直接轉(zhuǎn)開了話題。 戚哲見戚悅油鹽不進(jìn),氣哼哼地扭頭。 桑峻全程微笑地看著戚哲鬧別扭,什么都沒說,只從后視鏡里好笑地看了戚哲一眼,便專注于路面。 雖說戚哲對他充滿了敵意,不過在桑峻看來,戚哲這樣幼稚的敵意,對他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桑峻送二人回來后,并未多耽擱就離開了。 離開前,他道:“奶茶店的事我會再去查,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br> 戚悅邊走邊想著汪曉的事,好一會兒才聽到戚哲不滿的聲音:“喂,我跟你說話呢!” “什么?”戚悅側(cè)頭看去。 戚哲臉色有些泛紅,怒氣沖沖地說:“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還跟他在一起,也不怕爸爸知道了生氣!” 戚悅看著他,半晌卻不說話。 戚哲原本惱怒的情緒在戚悅純凈的視線之下漸漸消弭,雖然戚悅什么都沒說,他卻忽然意識到,他多管閑事了。戚悅從來就沒把他當(dāng)親弟弟看過,他這樣管著她,說不定她還在心里嘲笑他呢! 想通了這點,戚哲頓時覺得懨懨的,一個人無精打采地先走了一步。他自作多情還想以弟弟的身份去關(guān)心她,可她根本就是在看他笑話吧? 戚悅跟在戚哲身后慢慢向前走,并沒有追上去多解釋兩句的意思。 汪曉這件事,確實不方便跟戚哲說,應(yīng)該說,汪曉自殺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戚哲……在這件事上,戚悅始終猶豫。一門心思對她好的人,她不愿欺騙。她想,沒必要跟戚哲保持太親密的姐弟關(guān)系,她跟他本就不該是親密無間的姐弟,他們的母親是仇敵。 二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家門,剛巧趕上吃飯時間,戚興城和柳薇薇都在,戚悅又扮演了一回乖巧的女兒,逗得戚興城笑聲不斷。 第二天,戚悅沒放棄,繼續(xù)尋找與汪曉相關(guān)的信息。雖然桑峻把她查出來的東西攬了過去,但她覺得查得更深入的可能性不大,還是要從學(xué)校里下手。 這一天,戚悅依然是一無所獲。失望之余,她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有點類似從前流言四起時別人看她的眼神。她現(xiàn)在心思都在汪曉的事情上,實在沒空理會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一點兒都沒在意。 實在找不到其他線索,戚悅打算再去奶茶店看看,沒想到昨天在她這兒吃了個閉門羹的戚哲今天還要跟她一起去。戚悅見趕不走他,只好帶著他一起。 學(xué)校面前的路有來去四條車道,正門口恰好就是斑馬線加紅綠燈。因為昨天的事,戚哲雖然死皮賴臉要跟著戚悅,卻不打算給她好臉色,一見燈綠了,就自顧自往前走去,戚悅聳聳肩,慢慢跟上去。 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駛近,當(dāng)距離斑馬線不過十米時,它猛然加速,向戚悅沖了過去! ☆、第37章 戚悅并未發(fā)現(xiàn)近在咫尺的危機,而先走一步的戚哲在到達(dá)對面之后終究忍不住回頭看了戚悅一眼,這一眼令他臉色一白,大叫道:“小心車子!” 戚悅猛然轉(zhuǎn)頭,車子已經(jīng)近在咫尺,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仿佛都變成了慢動作,她從未想到自己的反應(yīng)居然可以如此迅速——她揉身向前一滾,剛巧躲過車輪,車子驟然劃過的風(fēng)甚至刮痛了戚悅的后頸,只要再晚個一秒,她已成車下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