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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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悅跟去書房之后,也不廢話,一一將文件袋中的東西取出,放在戚興城面前,邊放邊簡短地說明情況。 戚興城隨著戚悅的說明拿起文件,一份份看過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直到最后,他將文件放下,面露疲憊地靠在椅子上,神情頹然。 戚悅一直注意著戚興城的神情,見他并不是早已經(jīng)了然的神情,可見他并非刻意縱容柳文德,這才稍稍放心。等到說明完畢,她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戚興城那至關(guān)重要的回應(yīng)。 如果他決定要偏袒柳文德,那她是真的對她這個爸爸就此死心了。 許久之后,戚興城抬頭看向戚悅,嘆息了一聲:“悅悅,爸爸對不起你啊?!?/br> 這個回應(yīng)并不在戚悅的考慮之中,她眉頭微皺,看著戚興城道:“爸爸,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戚興城青著臉道:“我今天去見了計郝彬?!?/br> 跟計郝彬見面,從他那兒問出一切毫無難度,那個男人見錢眼開,他拿出錢來,對方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一切和盤托出。如今得知柳薇薇居然如此狠毒,將戚悅送到那種地方原來是為了毀掉她,他心神劇震,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曾經(jīng)堅信的事情被撕扯個稀爛,薇薇到底還有多少事在瞞著他?過去因為薇薇的話,他又究竟誤會了悅悅多少次? 想到自己女兒過去曾受到的委屈,他就覺得心里一陣抽疼。他之前只當(dāng)是悅悅年紀(jì)小,不懂事,卻全然沒想到原來所謂的“不懂事”是被薇薇逼的! ☆、第45章 對于戚興城的轉(zhuǎn)變,戚悅自然是有些吃驚的。她內(nèi)心深處雖然期望著他能分清是非,可沒有指望這么快,都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戚悅垂下視線,因為戚興城的態(tài)度,心里的那一絲委屈就這么漫涌上來。他當(dāng)然對不起她,要不是他聽信了柳薇薇的話,把她丟到那種地方去,她又何至于落到重生前那地步?若不是重生了…… 戚興城抬頭看著戚悅道:“悅悅,計郝彬說,薇薇買通了他讓他放任你亂來,這事是不是真的?” “是?!逼輴偦卮鸬煤敛华q豫。這事,可是她當(dāng)年離家出走前偷聽到柳薇薇和柳文德說的。 戚興城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道:“之前都是爸爸不好,太相信薇薇的話,一直都誤會了你,讓你受委屈了。” 戚悅低頭不語。 “今后爸爸不會再那么糊涂了?!逼菖d城道。 本來今天光柳薇薇的事就讓戚興城夠失望透頂?shù)牧?,沒想到還有柳文德的事,按照戚悅給他的這些文件來看,再要不了多久,整個公司都要被柳文德拖垮了!而他,竟然因為柳薇薇的關(guān)系而放任了柳文德那么久,差點連他這一輩子的心血都被毀了! “爸爸,那這個,你準(zhǔn)備怎么做?”戚悅倒沒那么快相信戚興城能對柳薇薇做得多絕情,不過柳文德這事卻需要嚴(yán)肅對待,戚興城畢竟是個生意人,自己的公司竟然被人暗中破壞成這樣,不氣死才怪。 若是換做平時,戚興城大概會說,這事他自有主張,讓戚悅不要管,然而現(xiàn)在事情是戚悅發(fā)現(xiàn)的,他如今也看到了自己女兒的迅速成熟,這會兒便沒有瞞著她,沉聲道:“明天我就去公司把柳文德的職務(wù)都解除了!” “那他吞下的錢呢?”戚悅歪了歪頭。 戚興城道:“當(dāng)然是讓他都吐出來!不然我就報警?!?/br> 戚悅垂了垂視線,她倒是希望現(xiàn)在就報警,受賄罪和職務(wù)侵占罪是跑不了的,不過想來他爸也不會做得那么絕情,她也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戚悅離開書房后,又去臥室?guī)退职蚜鞭苯腥俊A鞭币荒樀撵?,也沒心思理會戚悅,進(jìn)入了書房。書房的門雖然關(guān)著,可隔音效果也沒好到一點兒聲音都透不出來的地步,戚悅就光明正大地靠在書房門口,聽著里頭的越來越大的動靜。 先是戚興城的質(zhì)問,隨即便是柳薇薇無力的反駁,反駁無效之后的哭訴,然后是戚興城痛心疾首的詰問。 書房的動靜終究引起了戚嫣和戚哲的注意,先前二人都在各自房間里做事,沒有太注意外頭,這會兒便雙雙走了出來,隨即看到了幾天都沒回家的戚悅。 “悅悅!”戚嫣眼睛一亮,立刻開心地跑了過來,“你終于回家了!” 戚哲切了一聲,臉上一陣不屑。 戚悅搖搖頭,抬手指了指書房,戚嫣這時候才注意到書房里的吵鬧,聽出那是她的爸爸和mama,面上便露出一陣慌亂:“他們……他們怎么吵架了?” 她猶豫地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去勸架,可隨即又止住了腳步,只怕自己會添亂。 戚哲冷笑一聲:“這下你高興了吧?” 他這話是對戚悅說的。雖說他也不喜歡他的mama老管著他,老跟他說不能做這事不能做那事,可他也不愿意見自己的爸媽吵起來。 “是挺高興的?!逼輴偺ь^看著戚哲,神情冷淡,“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在你知道你mama都做了些什么之后,你也會忍不住高興得想跳舞的?!?/br> 戚哲皺了皺眉,側(cè)頭看了眼還未停歇下來的書房,又回頭看向戚悅:“我mama究竟做了什么?” “一會兒你自己問她吧。”戚悅不愿多說。她垂著視線,靠在白墻上,思緒卻飄遠(yuǎn)了,回到了她重生之前,一切都走脫了軌,她一步步走入深淵,直到最后無可救藥。 戚哲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見戚悅神情竟然有些哀傷,便什么都說不出口,只是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書房門口。 戚嫣嘆了口氣,皺著眉滿臉煩惱。 聽著書房里的動靜,當(dāng)動靜漸漸止歇的時候,書房門打開,滿臉淚痕的柳薇薇走了出來。 看到外頭有這么多人,她一愣,面上有些難堪,隨即看向一切的罪魁禍?zhǔn)?,戚悅?/br> “都是你對不對?”她關(guān)上書房門,才小聲地咬牙切齒地問道。她雙目通紅,看上去楚楚可憐。 戚悅笑道:“當(dāng)然是我啊?!?/br> “你這個,你這個……”她氣急,卻見戚悅抬手指了指書房,只能壓下胸中的一切憤懣,轉(zhuǎn)身憤恨地離去。 她這么多年來在戚興城面前的溫柔小意算是全完了,剛才她在他面前哭訴了很久,又是保證又是賭咒發(fā)誓,戚興城才算勉強(qiáng)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以及戚悅沒事的前提下不再追究了,只是兩人間注定回不到過去了。 都怪戚悅,都是那個她的錯!恨死她了,可她卻偏偏不能對戚悅做什么!若戚悅出事,就算沒證據(jù),興城一定會怪到她頭上的! 看完熱鬧,戚悅心情舒暢,準(zhǔn)備回房間,戚哲忽然問道:“報復(fù)就這么讓你高興嗎?” 戚悅頓了頓,回頭看他:“對啊,看到讓我不幸的人自食惡果,我很高興。” 戚哲扯了扯嘴角:“那你是不是也要報復(fù)我和戚嫣?” 戚悅望著戚哲半晌,最終卻選擇了轉(zhuǎn)身就走,什么都沒說。 第二天戚悅跟戚興城一起去了公司,作為一個布景板,她全程圍觀了柳文德被戚興城掃地出門之時的各種丑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