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慕容殤聞言,擺擺手,連忙走向攬?jiān)戮印?/br> “楚姑娘,你逛過燕國的洛京嗎?”靖皇子問道。 “不曾?!边@些年來,楚月一心修煉,倒是除了南山的桃林,并沒有逛過其他地方。 “聽說洛京開了家一品仙閣,專賣各種奇怪的東西。據(jù)說還有什么修仙秘寶。楚姑娘有興趣去看看嗎?”靖皇子邀請道。 “一品仙閣?”楚月輕聲喃喃道,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 “楚姑娘?”靖皇子問道。 “好?!背曼c(diǎn)頭應(yīng)道。 慕容殤剛進(jìn)攬?jiān)戮?,就見到靖皇子和楚月正往外走?/br> “jiejie,你們這是要去哪?”慕容殤問道。 “楚姑娘自然是和我一起逛逛洛京?!本富首幼旖菗P(yáng)起一抹得意笑容。 “什么!jiejie,你竟然跟他出去逛?”慕容殤很是震驚。 只這么一會,jiejie就要被拐走了嗎?jiejie這是拋棄自己了嗎?慕容殤想著,一臉哀怨地看著楚月。 “嗯。你也要一同前去嗎?”楚月問道。 “要!”慕容殤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于是,兩人一鬼撐著把墨色油紙傘上街了。 一品仙閣位于洛京的老三街,那一帶到處都是古玩店。不是叫奇珍閣,就是叫藏寶樓,所以這一品仙閣的名字倒也不奇怪。 店的門面并不小,但是里面卻只有一個店小二,并沒有什么其他客人。展柜里一并擺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物件。 “咦,這是什么?”靖皇子看著一直奇怪的烏龜殼問道。 “玄龜殼,用來做護(hù)山陣的陣眼最合適?!背抡f道。 “這個鬼畫符是什么?”慕容殤也問道。 “最低階的符箓而已。”楚月說道。 靖皇子和福王殿下就像兩個好奇寶寶一般,不斷地詢問這一品仙閣內(nèi)的東西。楚月也難得有耐心地跟著兩人解釋。 店小二看不到楚月,因此只看到眼前這兩個衣著鮮麗的男子,不斷地對著每個東西提問。這兩人是來踢館的吧? 楚月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一品仙閣不過都是些低階的修道之物,并沒有自己需要的法器或者靈石。 “楚姑娘,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嗎?”靖皇子問道。 “沒有?!背?lián)u搖頭。這世間修道之人如鳳毛麟角,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所需之物。 哎——楚月嘆了口氣,自己卡在聚魂后期已經(jīng)多年,如果沒有靈石相助,恐怕在人界突破無望。 三人離了一品仙子閣,靖皇子又提議去茶館小坐。 “楚姑娘,你聽說過素心石嗎?”靖皇子放下茶杯,突然說道。 “有所耳聞?!背掠悬c(diǎn)驚訝。素心石乃是鬼修的魁寶,很少見于世人。這人為何這人會突然提到素心石。 “我楚氏先祖在機(jī)緣巧合之下,曾有幸得到一點(diǎn)素心石?!本富首诱f道。 楚月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這素心石的來歷,恐怕我比你更清楚。 “后日面見燕王陛下,楚國會將素心石作為國禮,送給燕王殿下?!本富首诱f道。 楚月疑惑地看著靖皇子,這素心石對于凡人而言,有害無益。為何把這個送給燕王? “jiejie,素心石是什么?”慕容殤忍不住問道。 “素心石的外表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握在手里,比普通的石頭更冷一些。對一般人來說,并無什么用處?!背抡f道。 慕容殤聞言,疑惑地看了一眼靖皇子,既然是普通的石頭,那這人要送素心石所謂何事? “不過,這素心石雖然對普通人沒有什么用處,但是對于鬼修,卻是非常難得的修真異寶?!背陆又f道。 “修真異寶?”慕容殤好奇地問道。 “我聽國師說過,若是聚魂后期的鬼修用了素心石,就可以化魂為魄,幻化出實(shí)體?!币慌缘木富首诱f道。 “什么!”慕容殤又驚又喜,不小心打發(fā)了一杯好茶。 茶館內(nèi)熙熙攘攘,不時有人打量著靖皇子和福王慕容殤。自從昨日的桃花盛宴之后,兩人的斷袖之情就已經(jīng)傳遍洛京。如今,這兩人還如此親密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看來,傳言非虛啊。 茶館那是什么地方?那簡直就是八卦的匯集地啊。 沒一會,就連遠(yuǎn)在福王府的王總管和劉錦公公都聽到了這個傳言。 “難怪,今天王爺本來怒氣沖沖地去攬?jiān)戮?,最后竟然眉開眼笑地和靖皇子去游玩了?!蓖蹩偣芨袊@道。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眲㈠\公公感嘆道。 楚月一行逛到傍晚終于回了福王府。 “楚姑娘,下次我再來找你啊。”靖皇子站在門口告別道。 慕容殤聞言,把福王府的大門,狠狠地關(guān)上。 “王總管?!蹦饺輾懸荒橁幊恋亟械馈?/br> “是,王爺?!蓖蹩偣苓B忙應(yīng)道。王爺貌似心情不好? “以后靖皇子再來福王府,直接亂棍打出去!”慕容殤說道。 “這——”王總管一臉震驚地看著慕容殤,王爺變臉可真快。 “怎么?”慕容殤冷哼一聲。 “是,王爺?!蓖蹩偣苓B忙應(yīng)道。 ☆、第19章 少年澤王 “對了,王爺。剛收到一份信函?!蓖蹩偣苷f道。 “誰的信函?”慕容殤問道。 “澤王送來加急密函。”王總管左右張望后,輕聲說道。 慕容殤聞言,眉頭微皺。澤王,這是一位快被洛京遺忘的王爺。慕容殤的三哥——慕容澤。 八年前,才十六歲的三皇子慕容澤被封為澤王,封地雍州。分封的第二日,澤王輕裝簡行,帶著幾個仆從離開洛京,去了雍州。 慕容殤還記得,送行的那天,洛京飄著雪,天寒地凍。城門口十分冷情,只有自己來送這個準(zhǔn)備遠(yuǎn)行的少年。 自從當(dāng)年淑妃獲罪,淑妃的母族也跟著一蹶不振,如今早已遷出洛京。至于其他的皇家子弟,當(dāng)然不會來送這個不受永康帝寵愛的皇子。 雍州路遠(yuǎn),這一冊封,更像是流放。當(dāng)時的慕容殤只覺得一陣兔死狐悲之感。 “五弟不必?fù)?dān)心,父皇如此寵愛于你,必會封你塊富庶之地?!鄙倌隄赏醢腴_玩笑地說道。 慕容殤卻沒有回答,只是擔(dān)憂地看著慕容澤。 “五弟,不用送了,回去吧。”十六歲的少年抿了抿嘴說道。但是頭卻不住地向城里望去。 “三皇兄是在等父皇嗎?”慕容殤問道。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洛京的景色?!鄙倌暾f道,“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br> “?。俊碑?dāng)時的慕容殤很是驚訝。就算是封了王,只要父皇宣召,每年還是可以回來的。 誰知這一別就是八年。這八年里,永康帝沒有宣召澤王入京。澤王也沒有上書請求回京敘職。這兩父子就好像都不記得對方一般。 雍州位于燕國的西北苦寒之地,西臨羌族,北面魏國,經(jīng)常發(fā)生各種戰(zhàn)亂。慕容殤不知道年少的澤王用了什么方法震懾了雍州將領(lǐng)。也不知道他怎么做才讓澤王之名享譽(yù)西北。 這八年里,慕容澤每年過年前都會送一封信件給自己。信中只是淡淡的幾筆問好。 這一次的加急密函是慕容澤八年來唯一一次的加急信函。慕容殤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封密函用印泥密封,封面上卻是什么文字也沒寫。慕容殤拆開來看,里面是一封信函。但是這信函卻不是澤王所寫。 這封信竟然是楚國大將何林寫給羌族首領(lǐng)扎巴的信函。信中講述了三國會盟后,讓羌族假扮燕國士兵,出兵入侵魏國邊城涼州。 慕容殤看著上頭的文字,眉頭緊皺:“楚國這是想挑起我國和魏國的戰(zhàn)火嗎?” 一旁的楚月飄了過來,看著那薄薄的信紙,疑惑地問道:“這信確定是慕容澤給你的?” 慕容殤聞言,仔細(xì)看了看這封信,信的末尾確實(shí)敲了楚國何林的大將軍印章。而這信的信紙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仔細(xì)聞卻是月見草的味道。慕容澤從小喜好這個味道??梢娺@封,慕容澤身邊攜帶過不少時間。 “應(yīng)該是三皇兄的。”慕容殤說道。 “如此重要的信件,他為何不把這信直接給皇帝?!背陆又鴨柕?。 “不知道?!蹦饺輾懸膊恢滥饺轁珊突实壑g,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以至于連這種信件都交給自己。 慕容殤記得,自從慕容澤離開洛京后,他的名字似乎就成了禁忌。只要有人提起澤王,永康帝就會變得十分惱火。 “這個逆子!” “提這個逆子干嘛!” “……” 以至于,洛京里再也沒有人提起三皇子慕容澤。 慕容殤又仔細(xì)看了看這封信函。那淡淡的月見草的味道卻在提醒自己,這信里所說的一切,很可能是真的。 但是,如果這封信的內(nèi)容屬實(shí),恐怕這三國會盟將會有一個巨大的陰謀。該如何是好呢? “如果不知道該怎么辦,不妨把他當(dāng)成正要發(fā)生的事情?!背抡f道。 慕容殤愣了一下,喃喃道:“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嗯。如果你看到羌族人假扮燕國士兵,準(zhǔn)備進(jìn)攻魏國,你會怎么辦?”楚月問道。 慕容殤眼眸中精光一閃,立刻提筆疾書,寫下一封信,用印泥封了起來。 “白起?!蹦饺輾懞暗?。 “王爺,白先生前日離京,還未回來?!蓖蹩偣茉陂T口說道。 慕容殤的手指敲了敲,問道:“那李思遠(yuǎn)呢?” “王爺,您找我?”一個男子從書房外的窗口探腦袋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