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吻戲 姚老爺子出手,對外壓制媒體,對內(nèi)按住兒子、兒媳,姚聰這才騰出手來善后。 邵家的住址已經(jīng)被狗仔曝光,索性.交房,暫時搬去方方閑置的那個三居室,等裝修結(jié)束再搬回城。 姚聰連著熬了兩個通宵,把所有事情該處理的處理,該移交的移交,終于坐上了去片場的飛機! 等他上了飛機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比公司還難熬。 手機一關(guān)機,他就失去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無法實時監(jiān)控電影的拍攝進程。 那場吻戲到底有沒有拍?兩人狀態(tài)如何?吻得多投入才能過關(guān)? 穿得會不會太輕薄?演員會不會起反應(yīng)?會不會咸豬手?會不會假戲真做…… 明知是庸人自擾,姚聰卻無法清除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他最后只得掏出劇本,翻到有吻戲的那場,仔細研究…… 與此同時,西西也同樣焦慮著。 她從一開始就不想演這個角色,可既然答應(yīng)了ck,就要全力以赴。 電影自開拍以來,她表演得一直很順利,也得到了錢導(dǎo)的肯定。連錢導(dǎo)認為最有難度的兩場戲,也被她闖過去了。 可隨著劇情的變化,最近卻生出一些新的麻煩! 她飾演的云娘是玉堂樓的青倌,色藝雙絕,名動京師。 可云娘卻棄京師的達官顯貴、名流學士于不顧,偏偏選中了蘇州客商肖員外。 肖員外雖被稱為“員外”,實則年少貌美,又出手闊綽。 只是他礙于家族生意,不得不常年于京、蘇兩地行走,一年只有三四個月能陪她的身邊,不免聚少離多。 二人每每相聚,云娘總是擺著副冷面孔對他。肖員外自知冷落佳人,每每伏低作小,變著花樣討云娘的歡心。 可隨著劇情的轉(zhuǎn)變,云娘為了搭救恩公,不得不矮下身段去討好肖員外,求他動用官場中的人脈代為翻案。 直到演到了這里,西西和阮澤之間才有了真正的對手戲。也正是此時,她才猛然發(fā)覺阮澤對她余情未了! 此前,西西也不是丁點沒有察覺,只是不想自作多情。畢竟這部片子對阮澤意義非凡,他投入角色比較深,一時半會鉆不出來也很正常。 可三天前的那場戲,只要是看到阮澤表演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感情,那種愛戀的眼神可不是演出來的! 西西甚至從錢導(dǎo)玩味的笑容看出,他也發(fā)覺了。 區(qū)別只是,這對錢導(dǎo)來說是個利好消息。 演愛情戲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真的愛上配戲的演員。無論是三分鐘,還是三個月,對于導(dǎo)演而言,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可對于西西就完全不同了! 她和姚聰才穩(wěn)定下來,可不想出這種大烏龍。 當西西從紅豆那里得知,蔥要來探班的消息,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這破事到底是坦白說清楚的好,還是不要說? 可是即便她現(xiàn)在說出來,也還是太晚了,那場求婚可是發(fā)生在去年的事情。 而且麻煩的是,他們后邊還有一場吻戲…… 想想就煩! 而且從姚聰與紅豆的短信頻率上看,他對吻戲非常在意。 錢導(dǎo)要求吻戲不能借位,他不在意才怪! 要是換作她,就是賣了房子抵違約金,也不會同意蔥去吻別的女人。絕對不行! 連著這幾天,西西對戲時都不敢看阮澤的眼睛,自然ng頻頻。 她倒是盼著阮澤再告白一次,正好徹徹底底再拒絕一次,斷了他那可怕的念想??扇思抑皇悄叵矚g,她又能拿他怎么辦? “卡!立正你在搞什么?怎么連這么簡單的對手戲也不會演,不要告訴我這場有難度……” 錢導(dǎo)摸了摸锃光瓦亮的禿頭,cao著濃重的東北口音,又是一通兒狂卷。 西西不辯駁,只紅著眼睛,垂頭吸鼻子…… 姚聰風風火火趕過來,見到的卻是這么個場景! 眼見西西被罵得體無完膚,他強忍了五分鐘,還是走了過去。 錢導(dǎo)一見姚聰,卻像見著久別重逢的親人,搶步上前拉著他的手,巴拉巴拉說了二十多分鐘,然后豪爽地給了立正半天假。 臨走前,全再三叮囑姚聰: “你是她男朋友,這事非你莫屬!我已經(jīng)什么招都用盡了,這電影的成敗可就在你的表現(xiàn)了!” 姚聰莫名其妙地被付以“重任”,哭笑不得。見錢導(dǎo)一掃往日的狂拽作風,知道他的壓力也不小,點頭告辭。 二人回到酒店,姚聰見西西兩眼通紅,要她先補個覺,自己先找紅豆問問。 不想手才摸到門把手,西西忽然攬著他的脖子,踮起腳獻了個香吻。 她極少主動,姚聰受寵若驚,一身的疲憊登時煙消云散,攬住女友軟語溫言地好生安慰了一番。 可他才說到一半,那雙不安分的小手,已經(jīng)慢慢從背脊上滑下,順勢鉆入衣擺下,在他堅實的腰腹處四處游走。 姚聰素了這么久,哪里受得住這個! 他雙臂一收,將人緊緊地錮在懷中,俯首便吻了下去。 疾風驟雨般的吻寫滿了這陣子的相思,以及堵在胸膛那無法宣之于口的妒意。 西西軟的面團一樣,任他揉捏,唇間偶爾漫出的幾聲呢喃更是火上澆油,一下就烹起姚聰熊熊燃燒的激情。 半個多月的禁欲,令他的燃點降到了最低。二人還沒纏磨幾下,就已經(jīng)忍耐不住,粗魯?shù)爻度チ怂械钠琳?,將人抵在墻角?/br> 西西一返常態(tài)的熱情,更是刺激了他的沖動。差點連措施都忘到腦后,半途才尷尬地抱著懷中人四處找尋那個小物件兒。 一番激情過后,幾夜的不眠不休令他沉沉睡去,甚至沒有來得及與女友聊上幾句。 等他再度醒來,天色已沉。 西西正半靠在床頭怔怔出神,柔和的燈光映在她的眸子里,沉靜得似要溢出水來。 姚聰翻身攬過心上人,用指肚輕輕撫過她的眉心,將微微蹙起的眉頭舒展開。 他將京城發(fā)生的大事,揀能說的大略說了些,比如媒體不負責任的報道,他的直拳反擊,正立聯(lián)盟的助攻,如意的“剃發(fā)明志”等等。 西西聽得入神,這陣子她被錢導(dǎo)磋磨得不行,幾乎與世隔絕。只有紅豆偶爾和她說些網(wǎng)上看來的消息,卻聽得她懵懵懂懂的。 姚聰沒說母上大人出丑的事,轉(zhuǎn)而問道: “錢導(dǎo)是不是要求太嚴了?其實他和大癡關(guān)系極好,要不我叫大癡過來,大家一齊好好吃頓飯?” 西西輕輕搖頭,給了個安撫的笑容: “不必麻煩,這是大熊影業(yè)的投資,他總要避嫌的。再說藝術(shù)片要求本來就嚴些,何況錢導(dǎo)又憋著得獎。其實我之前拍得一直很順,你只是來得不巧?!?/br> 姚聰突然湊過去,嬉皮笑臉地說:“我教你!” 西西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邊躲邊笑,扭著身子不肯合作,終于還是被逮了個正著,扭捏幾下,沉浸在姚聰纏綿的深吻中,不能自拔。 姚聰用鼻尖蹭著她柔嫩臉頰,溫存了好一陣才說: “這本子是我接的,你不必有心理壓力,大膽去演就是。心理負擔太大,反而容易ng?!?/br> 西西局促的點點頭,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猶豫了好一陣,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 她揉著他耳上的三顆小骷髏頭,將上次拍連續(xù)劇時,阮澤莫名其妙求婚的事講了一遍。 她講得很慢,時不時偷看一下姚聰?shù)哪樕娝L平浪靜,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看來是她太小題大作了。 西西舒展了眉頭,繼續(xù)小聲說: “那次拒絕之后,阮澤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我想人家是大明星,被我拒絕一定很丟人吧。” 姚聰并不認真聽,翻身摟過女友,含著她的耳垂啃著玩。 沒一會兒,西西就舒服地半瞇了眼,懶貓一樣偎在他懷里,打起了小哈欠。 姚聰把她纏得更緊,往耳朵里一邊呵氣一邊小聲問: “你說的那些也沒什么,哪里就至于連戲都不會演了?難道他又求婚了?” 西西被他鬧得癢癢的,手卻攥得死死的,不舒服地扭了幾下身子說: “他要是求婚就好了,我正好絕了他的念想。你別鬧了,真的很癢……其實他什么也沒干,就是拍戲的時候眼神太灼人,感覺像是來真的!” 姚聰這才松了手,閉起眼睛不說話。 西西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偷看他的神情,見他像是犯了小心眼兒,這才死皮賴臉地貼上去哄。 姚聰半晌不動,突然猛得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問: “說實話,你對他到底動沒動過心?” 他的臉隱在黑影里,西西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老老實實回道: “才沒。他太娘了!估計再小十多歲的女孩子,才喜歡他那一型的吧?”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方方就是他的鐵桿粉絲吧?” 西西趕緊撇清,振振有詞道: “口味不同好不好!她是御姐型,我才不喜歡小男生!” 姚聰嗤笑一聲,在她唇上點了點,認真道: “阮澤的事我去處理,你不用擔心。況且這回是他求咱們,你根本不用瞎想什么。最重要的是,以后什么事都不許瞞著我,聽見了沒?” “哦!” 姚聰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托起西西的兩條腿,粗著嗓子說: “真乖!蜀黍教你玩?zhèn)€新游戲吧?” “啊……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