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法武器
這穿警褲的男子,對著蕭小石情緒激動,滿嘴的臟話,卻在突然間被打斷。 使得他無法說出口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這是蕭小石怒極出手了。 不要說此時的蕭小石,已身居異能力,即便是后來那個他,也不能容忍有人侮辱他家人,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原本嘈雜的現(xiàn)場,頓時變得死寂一片,人們震驚地望著蕭小石這少年,覺得他瘋了,要倒大霉了。 不要說其他人,即便是當(dāng)事人,那個被打的,穿警褲的男子,也瞬間捂住了腮幫子,難以置信地望著蕭小石。 下一刻,他卻陡地爆發(fā)了:“你們死了,還愣著干啥,給我打,將他們一起給老子狠狠打,出事老子兜著?!?/br> 其實這人年紀(jì)并不大,也就二十來歲,正是血?dú)夥絼傊畷r,哪又能忍受,當(dāng)眾被一個少年打臉,要知,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如此對他,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他在發(fā)出指令后,突然的,感覺頭疼欲裂,頭顱內(nèi),仿佛有千萬根細(xì)針,在狠狠扎他一般,不禁雙手抱頭,無聲顫抖,疼得竟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按說,蕭小石打的是他臉頰,再怎么疼,也不可能疼到頭上吧,可怪異的是,他的臉上毫無異樣,偏偏頭部疼痛的令他窒息。 “大家上,這幫該死的外地佬,竟敢惹到汪少,兄弟們上,照死打?!逼渲杏袀€黑壯的大漢,揮手囂張道。 這幫人開的是普桑車,也不知怎么坐的,連那汪少,足有八人。 此時剩下的七人,在黑壯大漢的指揮下,分三撥,一人直奔譚校長,三人直奔譚校長的司機(jī),另外三人沖向蕭小石。 可能是蕭小石動手了的原因,對付一個少年人,竟來了三人,其中還包括那個,一眼看就很不好惹的黑壯大漢。 蕭小石眼神冰冷,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冷笑,他其實是個極冷靜之人,若非汪少這貨辱及尊長,他也不會如此暴怒。 剛才他動手打汪少時,動用了體內(nèi)的靈力,這才導(dǎo)致汪少反應(yīng)異常,打了臉,疼的卻是頭腦,這是他控制靈力的原因。 自從那次與武師大壯交手后,蕭小石就在暗暗研究,怎樣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靈力,使得靈力不浪費(fèi),又剛好為己所用。 后來他也漸漸摸到些小竅門,也已明白,暫時靈力還不能離體而出,但可隨著他的心意,達(dá)到破壞與溫養(yǎng)效果。 這種破壞與溫養(yǎng),是針對他人,在他與別人肌膚接觸時,通過震動,可將靈力作用在他人身上。 當(dāng)初他在懵懂間,擊打了武師大壯一拳,那是極其危險的,弄不好,就容易致大壯于死地,幸好當(dāng)時他沒有惡意,陰差陽錯間,并沒傷到大壯。 而此時面對這個汪少,蕭小石對靈力的控制,已是自如許多,否則,以汪少的體質(zhì),這含怒一巴掌,還不要了他半條命。 骨子里,蕭小石還是很沉穩(wěn),也極有分寸的,即便剛才盛怒之下,對汪少出手,用的也是陰招,既懲治了對方,又不留把柄。 他還不想將事情鬧大。 此時也是一樣,他面對三壯漢的圍攻,并沒大打出手,而是仗著靈力護(hù)身,左躲右閃,笨拙地躲避著對方的圍毆。 一時間,黑壯大漢三人,竟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突然的,蕭小石眼中寒芒一閃,獵豹一般沖出人群,沖到了譚校長這邊,一腳將那對付譚校長的家伙踹趴下,挺身擋住譚校長。 “這位譚校長,你沒事吧?” 蕭小石怎么也沒想到,這沖到譚校長目前的家伙,竟對一位女人動手,踹了兩腳不說,還打了一耳光。 他要是早知會如此,拼著自己挨打,也要沖過來,畢竟他有靈力護(hù)身,譚校長卻沒有。 而且譚校長是高校知識分子,又是女性,哪又經(jīng)歷過如此糟心事,一旦打擊的狠了,極有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可極為反常的是,譚校長竟絲毫不慌張,朝蕭小石感激道:“謝謝你這位小同志,我沒事的?!?/br> 不過,在她的眼神深處,卻有一抹冷厲之芒閃過。 蕭小石見譚校長反應(yīng)正常,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沖到一旁,將圍毆那駕駛員的三人全都撞開,才將駕駛員拉到譚校長這邊。 即便如此,因蕭小石援手遲了,這位駕駛員吃了不少苦頭,被那三個人打的鼻青臉腫,所幸沒出大意外,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還真沒敢下毒手。 “兄弟,你護(hù)住譚校長就行,我沒事的,這幫天殺的,膽子也太大了。”那駕駛員抹去嘴角血跡,朝蕭小石感謝道。 蕭小石默默點(diǎn)頭,挺身將兩人擋在身后。 “汪少,汪少你怎么了?” 被蕭小石躲開,那黑壯大漢正準(zhǔn)備繼續(xù)圍毆,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汪少的異常,大驚之下沖了回去。 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汪少的異常,全都嚇得臉色發(fā)白,忙不迭的圍了過去,一時之間,竟無人再顧及蕭小石三人。 這汪少可是他們的主心骨,背景很強(qiáng)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對方的老子還不得撕了他們。 “嘶,我……頭疼。”那汪少疼得直抽抽,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頭疼,不會吧,打臉頭怎么會疼,汪少也太不會訛人了。 黑壯大漢等人滿腦門黑線,甚至還有自以為聰明的家伙,小聲嘀咕:“汪少,你說腮幫子疼,牙疼,說舌頭疼也行啊?!?/br> 舌頭疼,我疼你大爺,當(dāng)老子是狗,還是當(dāng)老子舌頭是口條rou。沒看不出來,老子頭疼的直冒冷汗嗎。 汪少被這自作聰明的家伙,氣得好懸沒背過氣去。 “烏拉,烏拉……” 突然的,一陣凄厲的警報聲傳來,遠(yuǎn)遠(yuǎn)有一輛大發(fā)車,顛簸著沖進(jìn)了現(xiàn)場。 車子還沒停穩(wěn),隨著拉門聲,從車子里呼啦啦下來好幾個人,其中有位穿便裝的中年胖子,下來后,便威嚴(yán)地喝問道:“怎么回事,你們這都是怎么回事?” 本來路就窄,譚校長與那汪少的車子,又橫在路上,長時間下來,這條路完全被堵死了。 也幸好這個年代車不多,此地又比較偏僻,才不至于有太多人圍觀,可即便如此,再繼續(xù)糾纏下去,就真不好說了,畢竟國人都喜歡看熱鬧不是。 “所長,關(guān)所長,您來的正好,所里的汪少被這些人打了,我們車子也被他們碰壞了?!蹦呛趬汛鬂h見狀,屁顛顛跑過去,彎著腰賠笑道。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甚至還讓其他人閃開,露出正抱頭無聲顫抖的汪少。 這便裝中年胖子聞言,狠狠瞪了眼黑壯大漢,同時掃了眼汪少,這才皺眉走到蕭小石他們身前,寒著臉道: “我是桐廬鄉(xiāng)的關(guān)所長,你們造成交通事故,又涉嫌襲警,跟我走一趟吧?!?/br> 他本來還想裝著公事公辦的樣子,但那黑壯大漢太沒眼色,直接將關(guān)系挑明,因而他也懶得繼續(xù)裝樣了。 譚校長眼中寒芒一閃,想要說話,蕭小石卻率先開口了:“關(guān)所長你好,本人蕭小石,在此我要糾正你幾點(diǎn)說法。 “其一,這位汪少,穿警褲卻沒其它警用著裝,若他是警察的話,那他的著裝就違紀(jì)了,警察執(zhí)行公務(wù)時,因怎樣著裝,關(guān)所長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因而這里不存在襲警說法。 “其二,汪少等人駕乘八人,在岔路口時,為了搶道,造成追尾,這是違章應(yīng)負(fù)全責(zé),且車內(nèi)人數(shù)為八人,駕車人員,明顯有醺酒、超載等違法行為。 “另外,對方八人圍毆我三人,造成我們有不同程度的傷害,這是一種聚眾斗毆,以及擾亂社會秩序的違法行為。 “關(guān)所長你來到現(xiàn)場,沒出示有效證件,也沒有經(jīng)過詳細(xì)調(diào)查,就定性為,是我們引起交通事故,甚至是襲警,那么,在這里我不知關(guān)所長,你憑什么判斷的呢?” 譚校長聞言,眼睛一亮,看向蕭小石時,雙目露出震驚,更有一抹欣賞之色。 此時不要說少年人蕭小石了,即便是成年人,甚至是公職人員,都不一定有他這般見識,且還曉得怎樣的行為,才對自己最有利。 關(guān)所長也同樣震驚,望向蕭小石時,眼神閃爍,能有如此見識的少年,會是沒背景的普通人嗎。 要知若是普通人見他板著臉,早就唯唯諾諾了,哪像此刻蕭小石這般款款而談,且還知道使用法律武器。 “蕭小石是吧,這事我們自會調(diào)查清楚?!弊罱K,關(guān)所長還是冷哼了聲,指著蕭小石等人,寒聲道:“一起帶走,帶回所里好好調(diào)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