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您老人家真心知道春天兩個字?” 我狠狠白了她一眼,還春天呢! 是敵是友都不知道都給她放進來了,就算是春天,很快也秒變冬天了,我不忍直視道,“忽然覺得跟你住在一起,我忽然覺得好沒有安全感!” chapter11:原來是他 “呃……”班婕妤一副知錯,惆悵說道,“不是看見帥哥,沒節(jié)cao么?不過......還好你認識......” 列御寇則是笑笑,說,“確實缺乏安全意識!” 他一副說教模樣,讓班婕妤更加慚愧了,認命洗碗去了。 “不好意思啊,她就那樣,你別介意?!蔽椅⑽⑶敢?,剛剛班婕妤確實有些過了,就差一點撲上去了。 他搖搖頭,嘴角銜著一抹笑,說道,“你們很像,都挺……另類的?!?/br> 我撓撓頭,也不確定他什么時候走,企劃案今晚是一定要趕出來的。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問我,“寫企劃?” 我點點頭,“恩,這個企劃還真是有點讓我犯愁了?!?/br> 最后,居然演變成他幫我一起寫企劃,而班婕妤早就睡大覺去了,或許當她知道列御寇認識我之后,連看帥哥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是班婕妤最后說的,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 我也是醉了,她腦袋裝的還真跟常人不能相提并論。 “我跟他真的沒有什么關(guān)系?!蔽覈L試解釋。 班婕妤頂著一副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一副儼然正態(tài),“我知道你們沒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不過是同一個公司又同一個小區(qū)的關(guān)系,真的,我沒有多想?!?/br> 而且,她非要把后面那句‘我沒有多想’特別咬重字音,似乎怕我聽不出來她在說反話。 “……” 這個時候,我竟無語凝噎,是啊,多么蒼白的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班婕妤怎么會相信? 但是班婕妤一根筋,她用她的大道理說道,“這才是正真的長期飯票,多金又帥氣,溫柔又謙和,跟你那個草包李俊成比起來,這個金包列御寇好太多,好么?” 我知道在班婕妤的心里,李俊成已經(jīng)是死刑了,可能我們之間還有一條鴻溝,也許我們之間相差著經(jīng)驗,就是因為我的經(jīng)驗沒有她的豐富,所以才會在愛情這條路上布滿荊棘。 企劃案在列御寇的幫助下,居然順利的通過了,最后就要等sd的招標大會了。為了感謝列御寇,我打算請他吃一頓飯,但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 就正是因為不知道怎么開口,時間拖了又拖,拖了幾乎整整一個星期,又到了星期一。 我踩點起床,刷牙洗臉后急匆匆的趕去上班,剛好他的車從停車場開了出來,搖下車窗對我說,“一起吧!” 我猶豫了一番,而列御寇卻已經(jīng)開始催促了,“反正順路,快點吧,等下又該塞車了?!?/br> 最終,我鉆上了他的車。 他穿了一身正派的襯衣,所謂正派就是條紋衫,這是我自己的定義,總覺得條紋衫規(guī)矩。 可我偏偏還蠻喜歡條紋的襯衫,顯得一個男人成熟有魅力。 他黑眸看了我一眼,笑說,“怎么一直盯著我看,怪不好意思的?!?/br> 聞言,我尷尬的拉攏著腦袋,一時間,視線不知道放在哪兒好,隨手翻了翻他車上的碟,是肖邦的。 “怎么會是他?” 我也有些驚訝,好久沒有看到誰的車上會放肖邦的碟了,李俊成的車里只有一張舒伯特的,還是我買的。 列御寇指了指后座,說,“后座有個盒子,里面裝了碟?!?/br> 我扭過頭,還真看到一個盒子,揪了半天才把它拿到手,揭開一看,果然很多碟。 只是我偏愛肖邦,所以這些碟對我來說沒多大驚喜,我放了一張肖邦的碟,熟悉的旋律從音響器放出,格外舒服。 “你喜歡他?”他幾乎是肯定句。 我點點頭,“他的曲子有一個美妙之地,總是讓人誤以為在聽一首詩?!?/br> 這是我對肖邦曲子的總結(jié),聽了那么多回,還真是聽出一點味道出來。 他因為我的話微微打量了我一眼,帶著驚艷,“這么研究?” “其實談不上研究,純屬愛好?!?/br> 只是單純喜歡這樣的曲子而已,我既不是高尚的藝術(shù)家,也不是偉大的創(chuàng)作家,所以這些奢侈品,真不是我可以碰得的。 聞言,他淡淡凝視了我一眼,眸里還帶著我看不懂的色彩。 “過謙了!” 他勾著淡淡的笑,腕上的手表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我皆是一愣,那款手表,為何...... “你的表......”怎么那么眼熟? 我更加不敢確定上次在餐廳究竟是不是第一次跟他見面。 他淡淡笑,揚了揚手里的表,“硯臺,還記得嗎?” 我皆是一愣,他笑起來的模樣真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半晌,我抽回神,定定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還真的是他? 原來那次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天,真的很抱歉?!闭f到那天,我還歉意累累。 他瞇著眼睛,笑了出聲,他似乎很愛笑,而且他的笑很溫和,讓人覺得很舒服。 “表沒事就行?!?/br> “很重要嗎?”紫鉆?該不會是女人的吧? “嗯,很重要?!?/br> 他說的格外認真,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跟誰有關(guān),讓他如此看重一枚表。 或者是現(xiàn)女友,亦是前女友…… 我在心里猜測著。 到了公司,又是一堆的流言蜚語。 “念情,你真不會是劈腿了吧?” 自從木木了解了我跟列御寇認識的前因后果之后,她就一直密度關(guān)注著我們?nèi)烁星榈陌l(fā)展。 我的嘴角天天都在抽,真的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經(jīng)歪了,無奈的說道,“行了,不要八卦了,工作吧?!?/br> 木木顯然不放過我,一直追問,“但,你剛剛可是從列大哥的車里下來的,全公司都看到了,就在大門口,你們也太明目張膽了吧?要知道,大家都知道你跟莫迪的李俊成是一對,你這不是光明正大的劈腿么?” 我還真佩服她的想象力,劈腿?也虧她想得出來。 “你是不是該去寫小說了,在這里做一個編輯真心浪費人才?!蔽野岩欢奄Y料重重的交到木木手里,不由鄙視。 只是,這件事情遠遠比我想的要復雜很多。 餐廳這個地方,還真的可怕至極。 “誒誒誒,念情,你跟那個列經(jīng)理是什么關(guān)系?。俊?/br> “不會真的談戀愛吧?” 這一個個的追問,讓我好生不自在,輕呵呵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chapter12:老相好 “哎呀,好啦好啦,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念情已經(jīng)心有所屬,莫迪李俊成跟她郎才女貌,什么談戀愛,人家都要談婚論嫁了?!蹦灸炯皶r出聲制止了大家的八卦。 大家面面相覷,一副擺明了不相信木木的話。 我對著她感激笑笑,真的好險,本來就是眾矢之的,跟高文成那一段還沒過去,現(xiàn)在又傳了一段跟列御寇的。 餐廳可怕,但也是聽得見,看的到,到最后,正真可怕的居然是洗手間。 “蘇念情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術(shù),讓好幾個工程師都圍著她團團轉(zhuǎn)?”是一道極其諷刺而又尖銳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說,“誰知道呢,長得一臉狐媚樣,手段還不錯,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也是…..一副皮囊就夠那些男人神魂顛倒的了,隨便使點手段,這么年輕經(jīng)理的位置不就是她的了么!” “說不定,別的功夫做的不錯,所以混的那么好也并不是沒有理由!”那女聲聽在耳里格外不舒服,接著,她又說,“聽說了么?高文成對她還不死心呢!” “我真是奇了去了,你說好好的一個高文成,她憑什么甩了人家?” 她奇怪?我才奇怪吧? 好好的討論別人的感情事情,還說三道四的,不分青紅皂白,亂說一通。 我憋著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別人也許避得遠遠的,但我蘇念情不是那種人,我偏偏就要出現(xiàn)在這個尷尬里頭。 我推開廁所門,臉色自然好不到那里去,剛剛那談?wù)撐业膬蓚€女人大為吃驚,一副羞愧難當,似乎就是因為被我當場抓包,也難為他們還知道在別人背后說閑話是件羞恥的事情。 “蘇……蘇經(jīng)理?。 币粋€卷發(fā)女人開口,怯怯的,我冷眼掃了一眼她們身上的胸牌,原來是行政部的小嘍嘍。 我踩著平底的單鞋,很自然的走到洗手盆里開了水龍頭,水龍頭冰涼的水淋在手里,涼涼的,很舒服,她們二人尷尬的站在那里,似乎怎么也想不到我會如此淡定。 “說話還是小心點好,要知道你們的經(jīng)理也許跟我也是‘老相好’!”我勾著一抹冷笑,語氣極其嘲諷。 被我一說,兩個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讓我看了真是解氣。 卷發(fā)女生渾身都是廉價的香水味,化了nongnong的妝,我皺眉的看了她一眼,故意掖了掖小外套,那是班婕妤那瓶香奈兒的味道,因為上次偷噴過一次,所以沾了味道。 “廉價的香水跟名牌的香水總歸是有點區(qū)別,如果你想,不妨你也學學?”我一雙幽冷的眸子含著笑意,看戲般瞧著她們兩個,這下應(yīng)該有教訓了吧? 兩個女生的臉再度一白,面面相覷。 我冷聲一笑,再補了一句,“就是不要弄個東施效顰出來,最后貽笑大方!” 我抽了一張紙,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淡淡斂眸,嘴角不經(jīng)意劃過一絲譏諷的笑,接著優(yōu)雅轉(zhuǎn)身,高貴的就像是一個高傲的公主。 我沒有回餐廳,直接回了辦公室。 一個下午我們企劃部的氣氛異常詭異,就是因為中午我在洗手間說的那番話被那兩個女人添油加醋說了出去,所以全公司都把我們企劃部當做了一個笑話。 下班的時候,我剛進電梯,大家都用異常的眼神盯著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里自我安慰道:沒關(guān)系,流言蜚語總會過去的。 “聽說你跟我是‘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