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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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過來了?”我開口急促,一雙眼眸直勾勾盯著列御寇,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看見列御寇的那一刻,我不安的心居然微微落下了,似乎他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一雙沉重的眸子盯著我,也許是從外面趕過來,襯衣被雨水打濕,身上染了幾分薄涼。 驀然地,他毫無癥狀的擁我入懷,讓人安心的聲音從耳道旁傳開,“別怕!” 低迷的像是古老的大提琴,輕輕波動著低音弦,好聽又厚實(shí)。 我落入他的懷抱,聞著他身上獨(dú)特的氣息,還有一抹寒氣逼入鼻腔,霎時卸掉所有的偽強(qiáng),整個人變得軟弱起來。 “別怕,會好的?!彼磸?fù)低喃,抱著我一遍又一遍的安慰。 我習(xí)慣安慰別人了,我從來都是安慰別人的那個角色,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被人安慰也會那么幸福。 chapter101:天生的禍水 那一刻,我的淚在眼眶盤旋,彎長的睫毛被咸澀的淚水沾濕,下一秒斂眸,兩瓣蝶翼輕輕一合,淚無聲落下,從眼眶涌出,淌過密集的睫毛,落在他溫厚的掌上。 列御寇猛地一怔,伸手揉了揉我的發(fā)心,吻落在我的發(fā)端上。 他把我擁的很緊很緊,生怕一不留神,我會消逝即縱。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只知道一覺醒來,已經(jīng)在列御寇的家里了。 頭有些疼,我晃了晃,問,“雪兒呢?” 一起床,我便詢問雪兒的情況,我很擔(dān)心她。 列御寇站在落地窗前,把偌大的窗簾掀開,光射了進(jìn)來,有些刺眼,我伸手擋住光不流進(jìn)我的眼眸。 他又拉開另一邊的窗簾,說道,“她手術(shù)結(jié)束了,在醫(yī)院?!?/br> 我放下手掌,瞇著眼睛盯著窗外,一時間沒有適應(yīng)這樣強(qiáng)烈的光射,太陽都升那么高了,喉間微微不適,艱難的從嘴里發(fā)出幾個嘶啞的音道,“幾點(diǎn)了?” “下午一點(diǎn)多?!彼f。 一邊說一邊向我走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說,“還有點(diǎn)燙,今天別去醫(yī)院了。” “那雪兒……” “她沒什么大事,醫(yī)院了有醫(yī)生,護(hù)士,院長也在,你自己發(fā)燒了,你要好好休息?!?/br>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總覺得列御寇很奇怪。 “那好吧?!彼歼@樣說了,就算我再想去,他也會攔著的。 大概不是因為我發(fā)燒,而是因為雪兒出事了,他想要瞞著我。 列御寇看我乖乖就范,便沒有多心,忙著給我弄了一點(diǎn)小米粥,我喝了沒幾口就沒有胃口繼續(xù)喝下去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著實(shí)擔(dān)心雪兒。 “再吃一點(diǎn)吧!”他見我吃了沒幾口,微微蹙眉,一副不悅。 我打量了一下碗里的粥,還有大半碗,還是搖搖頭,甕聲甕氣的,“吃不了了,真的沒有胃口?!?/br> 見狀,列御寇也沒有硬逼著我吃東西,只是幫我把枕頭拉下來,讓我整個人躺在床上,他說,“那就好好休息,這個時候你沒有什么體力,不準(zhǔn)想太多,一定要好好養(yǎng)病?!?/br> 他反反復(fù)復(fù)的再三叮囑,叮囑我要好好休息。 我頭有些疼,實(shí)在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沾床就昏昏欲睡,整個人渾渾噩噩好幾天。 班婕妤從巴黎回來的時候,從機(jī)場就直奔麗苑,一步也沒有停留。 “怎么樣了?”她一雙大眼睛盯著我,帶著擔(dān)憂,“當(dāng)時小樂子說又一場秀急的要命,我就把孩子托付給列御寇,連夜的飛機(jī)去的巴黎,我真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你!” 班婕妤一邊自責(zé)的說,一邊喂了我喝了很多水。 我淡淡一笑,蒼白的臉看上去沒有多大的精神,“沒事,他在不是嗎?” “你說你,怎么病的那么重?”班婕妤埋怨道,其實(shí)早就擔(dān)心的要命。 幾百年也不生病的我,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倒下,她自然著急。 “沒事?!蔽倚χ参克?,干涸的唇有些泛疼,可能是因為碰水的原因。 班婕妤擰著秀眉,沒好氣說,“只會說沒事沒事,你看看你這樣子,恐怕好幾百天都不能下床了?!?/br> 看著班婕妤擔(dān)憂的模樣,連語氣都急了起來,我想她真的很擔(dān)心。 “好啦,真的沒事!”我極力安慰班婕妤,又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去巴黎怎么樣?給我?guī)裁春脰|西回來?” 班婕妤見我拙劣的轉(zhuǎn)移話題,連忙瞪了我一眼,但卻無可奈何,沒好氣說,“急都急死了,那還給你帶什么好東西?” “喲,我們班娘娘火氣真大!”我休養(yǎng)了幾天,精神也好了很多,看見班婕妤便想揶揄她。 班婕妤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就生怕遠(yuǎn)在異國,聽見皇上駕崩的國喪!” “怎么會呢?” 我捏過她的手,瞧見她一直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已經(jīng)被她拿下來,心微微一沉,但沒幾秒又笑的嫣然,“皇上是萬歲萬歲萬萬歲,婕妤你千歲千歲千千歲都還沒入墓,我可不敢拋下你!” 說完,我便低低的看著某一處,她蔥白的手指上還殘留著戒指的印痕,我淺淺笑著,眸子卻深了深。 班婕妤把莫殆戴在她手上的戒指摘了,是不是說明她真的愛上了陳默,為陳默而割舍…… “你不敢,我看你沒什么不敢的,熊心豹子膽,啥也干做!”班婕妤還是沒好氣,一副冷哼哼的模樣,像是我欠了她幾百萬。 她就是這樣,明明關(guān)心我,明明擔(dān)心我,卻非要冷著一張臉。 “御呢?”我問她。 都快一上午了,也沒有見到列御寇的身影。 班婕妤這才收起傲嬌,說,“你不是不知道sd項目的事情,加上這幾天他一直陪著你,公事定然處理不好,如今恐怕是沒有分身乏術(shù)了,你就跟我窩幾天吧。” “sd項目如今怎樣了?”我追問。 班婕妤大眼睛微微一轉(zhuǎn),微微一黯,最后停在我臉上,“你該好好養(yǎng)病,他不讓我說,當(dāng)然不會讓我知道?!?/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他不讓我知道,也好,這樣我也不會胡思亂想,以他的聰明才智,我想他可以妥善解決的。 最后隨同班婕妤一起回了f區(qū),沒想到我這一病居然那么重。 喝過粥,班婕妤拿了幾片藥過來,一邊說,“定是你前段日子老在陽臺睡覺,被風(fēng)吹了,看你如今還怎么活蹦亂跳的?!?/br> 我把藥塞到嘴里,狠狠的咽了下去,沒有反駁班婕妤的話。 班婕妤見狀,繼續(xù)說,“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了?” 她這樣一啰嗦,我頭不疼都被她叨嘮出個疼痛來了,沒好氣道,“我說班娘娘,您老人家非要這般折煞我么?” “誰讓你都不長記性,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讓本宮服侍你了?”班婕妤一副‘你錯了還有理’的陣勢。 “……” 我也只能聽之任之,吃了藥,窩在沙發(fā)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入夜了,頭泛疼的很,鼻子也不太舒服,陽臺的燈亮著,玻璃門卻被關(guān)了起來。 我慢慢移步至陽臺,悄悄打開一條門縫,外面班婕妤粗啞的聲音立刻傳來,“院長,這筆錢我可以想辦法湊一下,您也別急,去找基金會看看能不能像個辦法,雪兒的病一定要治,只要是錢能解決的,您就不要擔(dān)心了......念情她沒事,只是這段時間累的,如今在家好好休養(yǎng)就可以了......” 班婕妤掛了電話,轉(zhuǎn)身便看見我,四目相對,她立刻驚愕的瞪大雙眼,臉色微微一白,接著,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心虛的很。 我拉開玻璃門,一步步逼近班婕妤,眼眸驟然冰冷,冷聲問她,“雪兒怎么了?” “雪兒……”班婕妤擰眉盯著我,咬了咬下唇,似乎想要堅持不讓我知道。 “她到底怎么了?”我低沉怒吼,陰霾至極。 班婕妤先是被我嚇了一跳,接著又把我推進(jìn)客廳,一邊說,“你生病還沒好,怎么能吹風(fēng)!” 我反握住她的手,緊緊攥著班婕妤纖細(xì)的手腕,冷眸直逼于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問你,雪兒怎么了?”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班婕妤被我逼問的沒有辦法,干脆一窩蜂全都告訴了我,“雪兒被檢查出后天性心臟病,如今唯一可以救她的辦法就是換心,可是……葵葵,你要知道,那是換心,不僅是錢的問題,還是一顆合適雪兒心臟的問題?。 ?/br> 班婕妤的語速很快,愈說愈加急促,我聽了,整個人立刻怔愣住了。 心臟??? 雪兒有心臟?。?/br> 我整顆腦袋轟隆隆似乎是被炸開了一般,為何? 如此花樣年華的雪兒,居然會受到病魔的纏身? “在找心臟了嗎?”我訥訥的問班婕妤。 她垂眸,一副不言而喻,她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心忽然一股抽痛,眼前不斷浮現(xiàn)雪兒可愛的笑臉。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連著后退一步,笑意譏諷,“沒找到?是不是?很難找到?是不是?” 班婕妤抬眸,看著我一副激動的模樣,微微心疼,輕聲道,“葵葵……你別這樣!” “為什么不告訴我?”距離雪兒手術(shù)那天已經(jīng)整整五天了,他們居然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的瞞著我。 當(dāng)時列御寇一副難以言喻,我就該知道,是出事了,我只恨當(dāng)時的自己為何不再堅持一下下,哪怕是一下下,列御寇抵不住我的追問,我就不會錯過五天的時間了。 為什么? 為什么每一次都是因為你,因為你蘇念情呢! 蘇念情,你就是個禍水,天生的禍水!?。?/br> 班婕妤見我激動無比,立刻伸手將我整個人禁錮,她粗啞的聲音迅速響起,“你知道了又有何用?你自己都病重,還怎么去管雪兒的事情?” 她每一聲反問就像一個錘子,將我心里的防護(hù)全部擊碎,狠狠的直敲我的心底,是她清醒的將我激動的心情撫平。 我頓時清醒過來,整個人癱落在沙發(fā)上,沒有吭聲,眼眸輕斂,一層陰影罩了下來。 chapter102:你別騙我 這一刻,我是多么的無力,多么的恨自己。 見狀,班婕妤立刻撲倒我身上,把我緊緊抱住,聲音略帶乞求,“葵葵,你先不要那么激動,也別太擔(dān)心,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雪兒,可你想想,你自己身體沒好起來,讓我跟列御寇怎么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們更擔(dān)心的是你出事啊,你明不明白?” 班婕妤的聲音在我耳邊模糊,我的心里就只有心臟這件事情,只有雪兒這件事情,其他的我都聽不進(jìn)去。 “心臟找不到了,是不是?”我的聲線幾乎是嘶啞開來,非要執(zhí)著這個問題,似乎只要班婕妤不回答,我就抱著那最后的一絲希望直到最后。 班婕妤見我如此堅持的要弄個明白,干脆絕情的告訴我答案,“一顆心臟本來就價值連城,更何況是一個合適的心臟,心臟這種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 不是說有就有的。 最后一句,將我擊的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