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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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把別人的心攪得亂七八糟之后,是不是該收拾一下?”他醇厚的聲音透過門傳入我的耳際,讓我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 良久之際,我還是轉(zhuǎn)動門把,拉開了象牙白的房門,像是為我們之間的銀河畫上了鵲橋一般。 他清澈的眸子盯著我,在黑暗中閃現(xiàn),僅僅一秒時間,他推開門,將我擁入懷中。 我輕輕掙扎了一下,列御寇再度開口,“躲哪里去?” “沒有?!蔽沂缚诜裾J(rèn)。 他緊追不舍,“那剛剛跑什么?” “我沒跑?!?/br> “哦?剛剛跑的人不是蘇念情嗎?” 我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嗯,不是。” “那是誰?”他問。 “不知道?!?/br> “怎么就那么喜歡口是心非呢!” “......” 問句都能接,陳述句請恕我道行不夠,接不上列御寇的舌槍口戰(zhàn)。 “說說吧,跑什么?”問題又重蹈覆轍到原地。 可我居然還很有耐心的將答案也周而復(fù)始的上演,“我沒跑。” “......” 這一次,是輪到列御寇語塞,只能干干的盯著我,嗤笑一聲。 我從未想過,跟他會上演著如此幼稚的情景對話。 可這一段小插曲并不影響著我們接下來的日子,不過是......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微妙起來。 還記得,那是一個下雨的晚上,凌晨的時候,天轟隆隆的叫著,我不安的睡著,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列御寇,有莫殆,有班婕妤,還有陳默...... 我跟列御寇一起出席班婕妤跟陳默的婚禮,莫殆回來了,當(dāng)婚禮上出現(xiàn)兩個一模一樣的新郎,大家都驚呆了。 莫殆瘋狂的質(zhì)問婕妤,為什么要嫁給別人,接著便跑了出去,悲劇再次上演,在我跟班婕妤的眼前,莫殆再一次被車撞飛,像是一場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的噩夢。 接著,我又夢到班婕妤在浴缸里割腕自殺...... 為何,夢魘從未停止?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在夢里,拼命的喊著班婕妤,求她不要死去,跪在手術(shù)室門口,喊著哭著,苦苦的哀求著...... “葵葵......葵葵......”那一聲溫柔的低喚,他緊緊將我抱在懷里,伸手在我已經(jīng)濕透的后背上輕輕安撫著。 我反抱住列御寇,哭聲漸漸停止,混亂的氣息尚未平復(fù),語氣帶著后怕,“我又做噩夢了?!?/br> 第幾次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好久了,好久沒有做這個噩夢了...... 上一次也是列御寇沖進(jìn)我的房間,將我狠狠的抱在懷里,低聲喚著我的名字,讓我有一刻的安寧。 “別怕,只是夢!”他撫著我的后背,淡淡安慰著。 我擰緊秀眉,只是夢? 那么,如今也是夢嗎? 其實,我們一直都在夢里,周而復(fù)始地徘徊在現(xiàn)實的出口,我們看得見現(xiàn)實模樣,卻仍然想要留在夢里,哪怕......這是一個很短的夢,我們都不肯割舍。 “這個夢,會繼續(xù)嗎?”我輕聲問他。 倏然,我感覺列御寇渾身一震,也許他也知道我問的是什么意思。 我們都清楚的知道答案,這是夢,會繼續(xù),可終究......會夢醒,夢想的那一刻心還是會痛。 “這不是夢?!彼⑽⒌奏?,不管我是否有聽見,那般執(zhí)著的低語。 我窩在他懷里,輕點著頭,附和他。 對,只是附和。 誰都知道,我們的結(jié)合,是一個很遙遠(yuǎn)的夢,也許永遠(yuǎn)都不可以抵達(dá)夢的彼岸,可我們?nèi)耘f想要停留在夢里面,不肯夢醒! 那是一個安詳?shù)耐砩?,可是翌日并不是一個平和的清晨。 那是一個暴風(fēng)雨來臨的晚上,清晨初來,暴風(fēng)雨來襲,夢也就醒了! 那一個早上,母親找到了我們,時隔半個月之后,我依舊需要回去面對一切,面對現(xiàn)實。所以說逃避并不是解決辦法的最好方案,只有面對,才能快速的解決掉一切。 chapter29:我到底是誰? 當(dāng)我拉開象牙白的大門時,四目相對,母親那雙冰瞳冷冷的看著我,用一種我很熟悉的情緒,那是宣泄,那是憤怒,那是......她對我所有所有不滿。 “你還是來了?!笨粗以跓o半點情緒,那是我強(qiáng)裝的淡定,那是我偽裝的不在乎,那是我戴上的假面具。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對于我的平靜始料未及,我淡淡勾勒著唇角,將門推開一點,側(cè)了側(cè)身子,面無表情地說,“進(jìn)來吧?!?/br> 列御寇還在廚房煮早餐,聽到外面的動靜,探了頭看了一眼。 母親冷笑一聲后,踩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高傲的像只孔雀一般走進(jìn)來,列御寇探頭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那瞬間她的眼眸竟然多了幾分詫異,或許母親也沒有想到列御寇跟我在一起。 她以為我跟列御寇出了那樣的事情后,不會再有交集。 “我真心想不到,你會在自己的房產(chǎn)下?!蹦赣H諷刺開口,接著打量了一下這間不大的房子,又說,“我查了你名放下的資產(chǎn),還真的不少,a市,s市,就連b市都有,葵葵,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她的諷刺,她的冷眼,她的不屑,像是一種莫須有的針扎,刺著我,就算麻木如我,心也有感覺,難道她不會有嗎? “你騙我回a市,目的是讓我跟陸恒天結(jié)婚,看來我也是小看你了,母親大人?!蔽疫€真是沒有辦法去想象,母親當(dāng)時是抱著怎樣的一個心態(tài)做這件事情。 我是她的女兒,她就算要把我賣了,也該做做樣子吧! “呵,你以為跟列御寇在一起就很好嗎?你別忘了,他是你哥哥?!蹦赣H時刻警醒著我。 “他不是!”我脫口而出的否認(rèn),急迫的想要證明列御寇他就不是,冷眸淡淡一掖,“可......陸恒天是,在法律上,陸恒天就是我哥哥?!?/br> 我牽強(qiáng)的讓自己保持微笑,可淚水就是不聽話的非要在我眼眶打轉(zhuǎn),仿佛只要母親再多說一句話,它們就會流下來一般。 這時,列御寇解救了我,他從廚房端著早餐出來,將已經(jīng)煮好的米線分好三碗,瞬間,屋內(nèi)彌漫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香味。 “吃早餐了?!彼p聲說著,一邊伸手寵溺的揉了揉我的發(fā)心。 母親呵的一聲冷笑,還來不及說話,列御寇便先發(fā)制人,“伯母也吃點吧,那么大老遠(yuǎn)的過來實在不容易。” 母親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在教訓(xùn)我嗎?” 我擰起秀眉,緊盯著列御寇,他剛剛那句話雖然溫和,可語鋒犀利,任憑誰都可以聽出來。 他泛著澄澈的眸子,側(cè)頭看了我一眼,最后伸手把筷子遞給我,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如果您認(rèn)為是的話。” 母親立刻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盯著列御寇,半晌,又呵呵冷笑兩聲,“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那么放肆,你不要以為是莫迪的少當(dāng)家......” 列御寇倏然打斷母親的話,溫和的聲音讓人找不出一絲褶皺,“在這間房子里,沒有莫迪,沒有白氏?!?/br> 母親三番兩次在列御寇這邊吃癟,騰然大怒,連放在桌上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你!你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教訓(xùn)我!” 列御寇自始至終只是盯著我,溫柔似水的眼眸,清淡寡雅的眼瞳。 他忽如其來的沉默,讓母親更加肆虐起來,“不要以為背后有莫迪,我就會禮讓三分,少在我面前裝蔥!” 對我屈辱可以,對我狠心可以,對我冷漠可以。 但是......對列御寇就是不可以! 因為傷害他,才是真的傷我。 我凌厲的瞪著母親,冷聲開口,“母親都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把我騙回a市,就不允許別人明目張膽的指出你的錯處嗎?母親的肚量......不過如此,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呵!” “你......你說什么?”母親瞪大雙眼盯著我,難以置信的眼神諷刺至極。 我輕笑一聲,不禁懷疑剛剛我說話時候的聲道真的有那么小嗎?難道不夠母親的耳膜接收! 我冷冷盯著母親,輕啟朱唇,“母親需要我再給您重復(fù)一遍嗎?我想我不會介意的?!?/br> 也是時候,讓我反擊,也是時候,解決了! 母親氣的不輕,微顫的手指激動的無法舉起來,只能怒聲大喊著,“蘇念情,你真不愧姓蘇,跟你那死去的父親一樣,一樣!” 說到父親,我渾身的毛孔立刻張開,每一條毛細(xì)血管都活躍起來,激動的大喊著,“你沒有資格提我父親!” 她沒有資格提,沒有資格,永遠(yuǎn)都沒有資格! “我沒有資格?呵!你父親又怎么尊貴了?我會沒有資格提起他?你奶奶未婚生子,你父親隨你奶奶姓蘇,至今父不詳!別把他們看得如此高貴,他們不過是在下賤中高貴!你蘇念情姓蘇,可你擁有白家的一切,那是我白爾嵐賜予你的!你那個姓蘇的父親有這個本事給你這樣的生活嗎?”母親咄咄出聲,激動的只剩下拍桌子。 列御寇在母親極其激動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將我護(hù)在懷里,像是怕我被母親激動的情況下傷到一般。 我抿著白唇,下意識的顫了顫,她好可怕,她為何那么狠心,非要將話說到這個地步。 父親那么愛她,為什么父親要愛上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 “你從小花的是白家的錢,用的是白家給你的一切,蘇念情,讓你姓蘇我已經(jīng)很對得起你父親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我不過是讓你嫁給一個同樣會讓你這輩子擁有榮華富貴的人,你有什么資格說不?” “難道你對孤兒院的一個小孩都可以付出一切,對母親就不可以嗎?” “世界上跟你擁有相同血液的,除了白摯,那就只剩下我,所以......你蘇念情有什么資格說不?” “你姓白,不姓蘇,蘇不過是我賜予你的!那是對你死去父親的施舍而已,如果不是他求著我,你永遠(yuǎn)都不姓蘇!” 母親一聲聲吶喊還在耳邊徘徊,無法消隱,我整顆腦袋嗡嗡作響,列御寇將我緊緊圈在懷里,手不停的在我背上撫摸,給予我無聲的安慰。 “我姓蘇,不姓白!”我激動的大喊著。 她可以將一切都看的如此不屑,可是我的姓氏不允許她來挑釁! 忽然,母親冷笑一聲,“你姓蘇?真是可笑,你父親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姓蘇?” “不,我姓蘇!”我激動的反駁,瞪大雙眼,兩眼充斥著紅色的血絲。 母親不屑的瞟了我身后的列御寇一眼,“那你問問他,你到底姓什么?” 瞬間,我僵愣了,張張合合的雙唇蠕動,“我......” 可就是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腦子渾濁的狠,想不起任何線索,只覺得暈頭轉(zhuǎn)向,感覺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一般。 “御,你告訴我,我姓蘇!”我顫抖的手用力的捏著列御寇的臂膀,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只要他肯定告訴我,我就堅定著自己姓蘇。 列御寇反抱住我,毫不猶豫的說,“葵葵,別激動,你姓蘇,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