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是嗎?”唐月一挑眉,不請自入。 “你……”,梅艷見狀連門都沒顧得上關(guān),就去拉扯唐月:“你不能進來” “放手!”唐月嫌棄的瞪著她,語氣分外強硬。 雖然現(xiàn)在有唐繼香她們撐腰,梅艷對唐月沒有那么大的顧及了,可奈何她的氣場著實有點讓人心生畏懼,被這么一吼,她也就只能乖乖的松手了。 想要與唐月抗衡,她可能還要再修煉幾年。 聽到這邊的動靜,唐繼香忙從麻將室里走出來看看情況,與梅艷的反應(yīng)如出一轍,她并不是很歡迎唐月的到來:“你怎么又來了?” “蕭暢呢?”唐月開門見山的問。 唐繼香有些不耐煩:“蕭小姐正在興頭上,沒空跟你閑扯,她現(xiàn)在不會跟你回去的” 興頭上? 還真是有興致??! 唐月也不想跟她多啰嗦,繞過她和梅艷,就準備往麻將室走去。 可是唐繼香卻死死的拽住了她,并不讓她進去:“唐月,別人家不能隨便進你是不懂嗎?好歹讀了這么多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說什么?”唐月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我說”,唐繼香清清嗓,提高了音量:“有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女兒,陳音梅她文化不高,教出來的女兒都這么沒教養(yǎng)!” 這是徹底想要跟她鬧開了吧! 唐月也不生氣,她已經(jīng)開看了,跟這種人生氣根本就是虐待自己。哼了一聲,她滿不在乎的說:“沒有就沒有好了!你這種人也不配讓我拿出教養(yǎng)” “不是她不配,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你沒有”麻將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蕭暢在林燕萍等人的簇擁下高傲的像只孔雀。 唐月選擇自動屏蔽掉那一張張令人惡心的臉,平靜的對蕭暢說:“如果玩好了,就走吧!” 她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其實她心里很清楚,剛剛蕭源在車里說的話并非全然在跟他開玩笑。蕭源這個人如果你跟他交心,確實挺好說話的,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原則。 如果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那就等著火山爆發(fā)吧! “唐月” 蕭暢雙手環(huán)在胸前,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什么時候我的事輪得到你來干預(yù)了?” “我沒有想要干預(yù)你的任何事”,唐月解釋說:“我只是希望你別參與進我們的家務(wù)事,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蕭暢不屑:“你的家務(wù)事我不會參與,但是我?guī)吞坪U夜ぷ?,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嘭! 蕭暢的話剛說完,門就被重重的推開了。 門外,蕭源陰沉著一張冷峻的臉,讓人不敢直視:“跟她沒有關(guān)系,但,跟我有關(guān)系” 第38章 反目 屋子里的人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口看去,見到蕭源的那一刻,蕭暢的臉上滿是錯愕之情。 昨晚她還跟蕭源發(fā)了微信,蕭源告訴她自己最近工作很忙,下午要開會,晚上還要出去赴宴,簡直成了一刻不得停歇的工作機器。 然而現(xiàn)在,他卻這么始料不及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哥……”蕭暢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般,畢竟在這種地方見到蕭源的感覺,真的是很奇妙。 唐繼香等人見剛剛還傲嬌的不得了的蕭暢見到來人后立馬就沒了火焰,都紛紛在心里唉聲嘆氣,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幫他們治治唐月了,可誰知半路竟會殺出個程咬金。 對了,剛剛蕭暢叫他什么來著。哥?那這人豈不就是周霖的大老板了? 見蕭暢低著頭不吭聲,好似是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一般,蕭源便大步踏進了屋里,身后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也隨著一起進來了。 蕭源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的就像一座冰雕,他淡淡的掃了幾人一眼,把目光放到蕭暢的身上:“跟我說和朋友一起去度假的人,現(xiàn)在卻在這里干涉起了別人的家事,蕭暢,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是唐月叫你來的?”蕭暢厭惡的看了唐月一眼,心里頓時就升起了一股怒意。 蕭源已然察覺到了她對唐月的敵意,只得極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火氣:“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如果我說不呢?”向來對哥哥唯命是從的蕭暢,第一次發(fā)起了反抗。 憑什么? 她唐月憑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搶走她身邊最重要的人?許銘羽是這樣,她哥哥又是這樣!為什么所有人都會如此瘋狂的為她著魔? “蕭暢”,唐月見這兄妹倆的情況不太妙,便說:“是我叫蕭源來的沒錯,但是我沒有敵意,也不想跟你成為敵人,我只是希望……” “唐月” 蕭暢打斷了她的話,根本就不想聽任何解釋:“從你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是敵人了!你說你賤不賤,我哥當初追你的時候你整天端著個架子對他愛理不理,現(xiàn)在嫁給許銘羽了,又來跟他在這糾纏不清。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放不下你,但你能不能不要以此作為你不要臉的資本?” “…………”唐月沒有開口,而正在站在一旁看戲的幾個人卻不禁唏噓起來。 是蕭暢說錯了,還是他們聽錯了? 這個有錢的大老板……也喜歡唐月嗎?這簡直太令人匪夷所思!這個丫頭,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魔力,專門吸引有錢人呢? 照這樣看來,之前蕭暢承諾過他們的事,恐怕也沒多大戲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蕭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深邃的眼睛散發(fā)著犀利而寒冷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雖然在愛情上他輸給了許銘羽,可卻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唐月,他尊重她的選擇,只要能過的幸??鞓肪秃?。 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這樣去批判她,就算是蕭暢,也不可以。 “我說十遍怎么了?”,蕭暢沖著蕭源大喊大叫起來:“唐月她就是個賤人,把許銘羽勾引到手了,還不放過你,成天除了犯賤就沒有其他本事……” 啪 蕭暢的話還沒有說完,蕭源揚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不用感受,光是聽聲音,就足以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唐月更是震驚的只能干瞪著他,卻說不出一個字,但是她心已明了,這一巴掌下去,也就真如蕭暢所說的那樣了。 她們,今后只能是敵人。 “你打我?”,蕭暢左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蕭源,幾顆guntang的淚珠潸然滑下:“從小到大你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我說過,可是現(xiàn)在為了她……你居然打我?” 看著蕭暢哀傷的神情,蕭源也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了??伤皇巧瘢皇莻€普普通通的人,他也會沖動,也會有不理智的時候。 誰讓她,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蕭源知道在這種時刻任何話都是蒼白的,打也打了,他也就不再刻意的去解釋什么,而是微微側(cè)頭對身后的兩個保鏢說:“把小姐帶回去” “是”兩人一點頭,便朝著蕭暢走去。 “別碰我!”蕭暢大吼一聲,往后退去。 “蕭源!”,她說:“以前我總是以為只要有哥哥,我就不用為任何事發(fā)愁,只要做個萬人羨慕的公主就好。所以當爸爸說給我一家公司讓我自己的經(jīng)營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反正有哥哥在,我干嘛要吃這個苦,受這個罪呢!可是……謝謝你一巴掌打醒了我,讓我認清了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蕭暢,再也沒有你這個哥哥!” “蕭暢”她的一番話讓唐月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為什么會演變成這樣呢! 蕭暢臉上的怒氣已經(jīng)逐漸消退,她變得出奇的平靜:“唐月,記住我的話,你所給我?guī)淼耐纯啵乙欢〞?shù)倍奉還給你的” “帶小姐走”蕭源再次厲聲的吩咐,仿佛根本沒有在意蕭暢方才所說的話。 —— 蕭暢最終還是跟蕭源一起走了,當晚便回了a市,雖然如此,但這并不代表她會妥協(xié)。 兄妹倆為了她而反目成仇,唐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家里后,就一直悶悶不樂,心神不寧,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后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回a市了。 到家后她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蕭源,詢問蕭暢的情況。蕭源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總是直言不諱。 所以他并沒有任何隱瞞,而是直接告訴唐月:“她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唐月在沙發(fā)上坐下,問他:“搬去哪兒了?你怎么能讓她搬走呢?” 蕭源的聲音很疲倦:“她不是小孩子,是時候放手讓她學會成長了,總是這樣任性,我也很累” “蕭源……對不起”唐月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這三個字。 其實她要說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感謝,感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予她幫助,無條件的為她解決一個又一個難題。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頓了頓,蕭源說:“昨晚蕭暢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唐月點點頭:“不會的,我已經(jīng)忘了” “這就好……” 與蕭源通完話后,唐月又給周霖打了個電話,他現(xiàn)在正在公司上班,聲音聽起來也是沒精打采的,估計這兩天過得也是異常辛苦。 由于很多事情在電話里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所以唐月就邀他晚上過來家里吃完飯,周霖想了想,沒有拒絕,有些事確實需要找人聊一聊,舒緩一下壓力。 —— 家里好些天沒有住人已經(jīng)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唐月下午給全面清掃了一遍后已經(jīng)到了該做晚飯的時候,可是冰箱里什么都沒有,想想就只能叫外賣來招待周霖了。 六點整外賣送到家,六點一刻周霖也到了。 唐月根本就沒有胃口吃東西,而周霖來的目的也不是吃飯,所以當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桌上時,誰也沒有動筷子。 沉默相對片刻,周霖先開了口:“靜靜她爸去世這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事到如今,唐月只能承認:“上次唐菲和潘翔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你的情緒也不太穩(wěn)定,就沒敢告訴你” “為什么會這樣……” “你也別太自責了”,唐月安慰他說:“人死不能復(fù)生,而且……這件事不能怪你” 周霖苦笑:“可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我而起”。 因為他是李友靜的男朋友,也因為他是唐繼香的兒子。 “蕭暢從蕭家搬出去了”見周霖一直對李友靜的事情耿耿于懷,唐月只能先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周霖奇怪了:“為什么?” “因為我”,唐月說:“因為我阻止了蕭暢幫唐海找工作,而害的他們兄妹兩人反目成仇” 第39章 爆料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直到許銘羽拖著疲倦的身體從公司回來后周霖才離開。唐月把他送出了門,看著他上了出租車才返回家里。 由于唐月回來的很臨時,所以也沒跟許銘羽說,這樣進家門突然見到她,還是很訝異的:“怎么會突然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不是不想打擾你工作嘛!”,唐月見許銘羽的臉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趕忙倒了杯guntang的熱水遞給他,又說:“而且,發(fā)生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情,臨時決定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