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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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菜鳥質(zhì)疑是什么心情?白蕖很想舉手回答這個問題。 “你慢慢洗吧......”迫于他的yin威,她明智的閉嘴,心里抱著等會兒大不了自己再洗一遍的想法。 “不要在心里腹誹我,我耳朵會紅的?!被粢惚硨χ?,悠悠的說。 白?。骸?.....” 只想問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會不會紅。 霍毅洗碗的節(jié)奏很慢,盛千媚和顧謙然都走了半個小時了,他還在磨磨蹭蹭的用清水過一遍。 白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玩微博,和對廚藝感興趣的網(wǎng)友們交流。只是兩天沒看粉絲量,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過了千字大關(guān)了,有穩(wěn)穩(wěn)上漲的趨勢。白蕖注意到有些網(wǎng)友在她最新一條微博下留言, 說喜歡她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性感,很好聽。 她微微一笑,吃飯的家伙怎么能不好? 霍毅洗完碗從廚房里出來,看她一個人笑得十分開心。 “洗完了?”白蕖抬頭,放下手機(jī)站起來。 “我怎么感覺像是你的長工?”霍毅皺眉。 她在沙發(fā)上坐著玩兒得開心,他在廚房哼哧哼哧的洗碗,可不就是地主和長工的區(qū)別么? 白蕖笑著走過來,“快去洗一下手吧,肯定有洗潔精的味道?!?/br> 霍毅眉頭擰得死緊,一聲不吭的進(jìn)衛(wèi)生間去。 “白蕖,哪個是洗手的?”霍毅高聲喊道。 白蕖穿著拖鞋過去,衛(wèi)生間瓶瓶罐罐太多,一眼看過去真是很難分辨。 “這個?!彼焓忠恢?。 “哦。” 等她坐回沙發(fā)了,他又喊道:“哪個是擦手的???” 白蕖又顛顛的跑過去,“用這個。” 等霍毅擦干凈手,她站在門口,不敢再坐回去了。 “你站這兒干嘛?”霍毅問她。 “等你吩咐啊。” 霍毅點(diǎn)點(diǎn)頭,白蕖自以為摸透了他的套路,暗自竊喜。 “可我接下來想上廁所?!彼p飄飄的吐出一句。 白?。骸?.....” “還站著?”他伸手搭在門上,眼尾一挑。 白蕖潰敗,倉皇逃竄,身后是他毫不避諱的大笑。 ☆、第18章 白蕖 “各位聽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收聽‘夜色之前’,我是代班主播小白?!卑邹∽谥鞑ラg里,聲音放松,緩緩道來,“現(xiàn)在窗外面正下著小雨,淅淅瀝瀝,想必又是讓人好眠的一晚?!?/br> “最近有一部電視劇很火,由言情小說改編,曾溫暖無數(shù)少女的心田。我在高中時期也讀過,跟大家一樣印象深刻,其中有一句尤甚?!?/br>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卑邹≥p聲笑道,聲音像是珠翠相擊的清脆聲,“不知道大家是否跟我一樣去查過它的典故呢?如果沒有,今晚我們就來聊一下這個穿越千年仍舊撥動心弦的故事?!?/br> 她的嗓音低沉,像是鵝毛在心尖上掃動,雖不至于第一時間就捕獲大家的耳朵,但慢慢聽來,它早晚會在你心里占據(jù)一席之地。 “故事來源于吳越王和她的王妃。吳越王錢镠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是橫溪郎碧村的一個農(nóng)家姑娘,年年春天都要回娘家住上一段時間,看望并侍奉雙親。錢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最是念這個糟糠結(jié)發(fā)之妻。戴氏回家住得久了,便要帶信給她:或是思念、或是問候,其中也有催促之意?!?/br> “那一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錢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宮門,卻見鳳凰山腳,西湖堤岸已是桃紅柳綠,萬紫千紅,想到與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見,不免又生出幾分思念?;氐綄m中,便提筆寫上一封書信,雖則寥寥數(shù)語,但卻情真意切,細(xì)膩入微,其中就有這么一句: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平實(shí)溫馨,情愫尤重,讓戴妃當(dāng)即落下兩行珠淚?!?/br> 白蕖撐著腦袋對著話筒,眼角有盈盈淚光在閃爍,“如果有一個人如此期盼你的歸來,既不想打擾你又隱藏不住他的思念之情,那么恭喜你,你和戴妃一樣幸運(yùn)?!?/br> 一輛灰色的帕加尼huayra停在路邊,車燈閃爍,里面的人正在閉目養(yǎng)神。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diǎn),新的一天已經(jīng)開始了。從我的位置往外看去,這座令很多人心醉神迷的城市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猶如沉睡的孩童,等到黎明第一束光的到來......這里是‘夜色之前’,我是小白,祝你今晚能做一個好夢。” 白蕖從主播室出來,猛灌了一大杯水。 編輯小妹在旁邊豎起大拇指,“聲音真好聽,怪不得老王能這么短的時間就讓你單獨(dú)上。” 白蕖含了一片金嗓子,說:“快回家吧,很晚了?!?/br> “不去吃夜宵了嗎?”編輯小妹是個畢業(yè)不久的大學(xué)生,對夜生活這些很是向往。 “今天好累,不去了?!卑邹〈蜷_柜子拿出小包,“你想去的話去隔壁叫人,他們肯定愿意起來的。” “哎,算了,我剛剛吃了泡面?!本庉嬓∶脟@氣,為自己的體重堪憂。 白蕖靠在電梯的鏡面上,即使中午小憩了一下但是仍舊睡意濃厚。她接手的這檔節(jié)目是凌晨一點(diǎn)開播的,也就是她得過上晝伏夜出的生活。因?yàn)椴コ龅臅r間太晚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上,只有她,初來咋到,舍她其誰。況且老王說的,半年內(nèi)收聽率不見好轉(zhuǎn)的話就要裁掉這檔節(jié)目了,更沒有人愿意接手了。一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把握,節(jié)目死在自己的手里以后還怎么見人?二是明知道要被裁還來,一個蘿卜一個坑,這個坑沒有了蘿卜以后往哪里去呢? 電話鈴聲響起來,在這靜謐的空間突兀得很,白蕖一下子就驚醒。 跨步走下臺階,帕加尼huayra安安靜靜的停在一邊,車燈大亮,照出了前方的路。 白蕖迎著車燈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這么晚還沒睡?” “等著請你吃夜宵?!被粢阈χl(fā)動車子,方向盤一轉(zhuǎn),往外面開去。 “我現(xiàn)在困死了,如果不是什么美味的話我可能會掐死你。”白蕖靠著椅背閉上眼睛。 霍毅笑了笑,問:“辛苦嗎?” “嗯?!?/br> “還想做下去嗎?” “想?!?/br> 霍毅點(diǎn)頭,“那就繼續(xù)吧?!?/br> 白蕖閉著眼笑,眉頭舒展了許多。她喜歡這份兒工作,即使是夜間上班,在所有人都入睡了的時候才開始。但她依然會畫著淡妝穿著得當(dāng)?shù)倪M(jìn)主播間,有時候是一條靚麗的裙子,有時候一只出色的口紅,都能讓她心情變得好起來。 尊重工作,無論喜不喜歡,起碼做到一個職業(yè)人的態(tài)度。 跑車飛快的在街道上馳騁,平穩(wěn)又極速,不愧有“風(fēng)神”的稱號。車內(nèi)放著舒緩的輕音樂,閉上眼,一天的疲憊被卸下。 霍毅帶她進(jìn)了一家小店,干干凈凈的,因?yàn)槭橇璩克詻]有客人。 老板見他進(jìn)來,立馬喊人把熬好的粥端上來。 “熟客???”白蕖見狀,微微吃驚。 霍毅挑眉,“這家的粥是最好的,你吃過就知道了?!?/br> 熱乎乎的粥被端了上來,用一個小小的砂鍋裝著,應(yīng)該是海鮮粥。蝦子白嫩嫩的躺在粘稠的米粒中間,綠油油的青菜做點(diǎn)綴,上面撒著胡椒和香菜,香氣撲鼻。 “哇,我突然就餓了?!卑邹∩钗艘豢跉?,仿佛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一樣。 霍毅舀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勺子遞給她,“慢點(diǎn)兒吃,燙?!?/br> 老板端了爽口的小菜上來,然后笑瞇瞇的坐回收銀臺后面。 “好吃。”白蕖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雖然燙嘴,但她還是堅韌的吞了進(jìn)去。她自己都是做飯的好手,能得到她的夸獎自然不賴。 霍毅伸手搭在桌子上,斜斜的坐著,邊看手機(jī)邊囑咐她,“慢點(diǎn)兒吃,要是燙一嘴泡我可不負(fù)責(zé)?!?/br> 一碗粥吃下去,整個人都像是活了過來。不用霍毅動手,白蕖自己又動手盛了一碗。 這樸實(shí)的小粥實(shí)在不符合他的高調(diào),白蕖悄悄打量他。 “要看就大方看。”他頭也不抬的說,像是長了第三只眼睛一樣。 “你在做什么?”白蕖舔了舔粥勺,忍不住問道。 “有人在娛樂/城出老千,丁聰在向我匯報?!?/br> “他用微信匯報?” 霍毅掀了掀眼皮看她,吐出兩個字:“短信。” “哦~”白蕖想了想丁聰那張方正的臉,腦補(bǔ)不出來他用微信的樣子,不會跟他們一樣沒事刷刷朋友圈吧? 白蕖一個人干完了一鍋粥和幾碟小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凸出來了一塊兒。 “哎,不知道又要跑多少公里才減得下來了?!卑邹∠窈芏嗯粯?,享受完了口腹之欲就開始擔(dān)憂體重。她的運(yùn)動方式就是慢跑,住在香港的時候能繞著環(huán)山公路一口氣能跑四五公里。 霍毅站起來,說:“回去好好休息,別就想著減肥,不健康?!?/br> “不想不行啊,馬上夏天就來了,該穿裙子了?!彼荒槙诚?,似乎看到夏季新款在向她招手拋媚眼了。 霍毅伸手從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一巴掌把她拍回現(xiàn)實(shí)。 見他抬腿就往外走,她追著問:“你不付錢???” “記賬?!?/br> ## 白蕖吃飽了不想馬上回家睡覺,她興致勃勃的問霍毅:“有人出老千你要去處理嗎?” “你想去看?”他一眼就識破她的意圖。 “想啊,看誰這么無恥。”她系好安全帶,說,“賭博嘛,完全是靠運(yùn)氣,怎么能作弊呢。” 霍毅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不同意?” 霍毅說:“賭博看技術(shù),不看運(yùn)氣?!?/br> “技術(shù)?就是出老千?” “被識破就是出老千,沒有識破就算技術(shù)超群?!被粢爿p笑。 白蕖知道,論賭,沒有人是霍毅的對手。他十歲開始上桌,到現(xiàn)在已然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魏遜他們屢屢挑釁輪番上陣都不能壓制他,很明顯他本人就是后者。 她雖然因?yàn)榘纂h的關(guān)系跟霍毅他們還算熟,但那些陰暗不見光的事情,她一次都未曾見過。在這樣光怪陸離的圈子里,白雋用了很大的力氣來保護(hù)她,這些她不是不知道。 “想看嗎?”霍毅挑眉,腳下加重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