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我的心是疼死的.抽搐癥.臺風
全世界最爛的男人在東北, 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也在東北! ——題記 我和卓爾打車來到二飛家樓下,卓爾打電話,確認妍妍一個人在家,我們上了樓,根據(jù)路上我倆安排的劇本,卓爾對妍妍進行了欺詐。 卓爾說:“妍妍,我太難受了!” 妍妍說:“怎么了,嫂子?” 卓爾說:“占宇背叛我,他在外面胡扯,有別的女人了?!?/br> 妍妍很生氣:“真的嗎?我哥咋這樣???太氣人了!你對他那么好。” 卓爾做騙子繼續(xù)撒謊:“妍妍,只有你能幫我,我現(xiàn)在找不到占宇。我猜他在哪個娛樂場所泡小妞,二飛和他在一起,你能把二飛騙回來一次嗎?我跟著二飛就可以找到占宇,妍妍,你愿意幫助我嗎?” 妍妍是個很善良,很單純的女孩,一點都不多想,毫不猶豫同意騙二飛。 計劃繼續(xù),妍妍給二飛打電話撒謊:“老公,我剛剛倒垃圾,忘了帶鑰匙,有穿堂風,門鎖上了,你能給我送一次鑰匙嗎?對不起對不起,麻煩老公了,mu啊!” 二飛:“你這個小笨蛋,笨死你得了,等我吧,馬上給你送鑰匙去,你躲進樓道里,別凍著?!?/br> 計劃通,妍妍關了門,穿著睡衣在樓道里等,我和卓爾打了一輛出租車,在樓下不遠處守株待兔。 這是晚飯時間,可是天陰的厲害,像夜晚,恐怕有一場暴風雨要來臨。 我們等待的時間并不長,二飛就開著車回來了,卓爾說:“姐,妍妍會不會出賣我們?” 我:“不會,會也不怕?!倍w會暗中挺我的,不過這話我不能告訴卓爾。 二飛把鑰匙給了妍妍,看著媳婦上樓,他掉轉(zhuǎn)車頭,我告訴出租車司機:“師傅,跟上他?!?/br> 師傅很幽默,可能不是第一次跟蹤,還來了一句俏皮嗑:“警察抓小偷,保證跟不丟,瞧好吧!” 師傅不遠不近跟著二飛的車,七拐八拐,停在一家大型夜店門口。這家夜店我來過,里面經(jīng)常有拳擊比賽,顧客可以押注。我知道最里面還有賭博機,那才是真正給老板圈錢的生意。 我和卓爾進大堂后,二飛不見蹤跡。不過妖孽天賦異稟,天生一張慈悲的高級臉,穿的像名媛貴婦似的,跟前臺接待一忽悠,接待就把她想知道的都說了,服務生把我們領了進去。 卓爾說:“姐,占宇在老板辦公室,二飛進包房了,我猜JK在包房?!?/br> 我從跟蹤二飛開始,就陷入類似癲癇癥前兆的狀態(tài),思念是一種病,我將在思念的盡頭犯病,一想到馬上要見到JK,怎能保持淡定? 我全身僵直,牙關緊咬,說不出話來,只是機械的點頭,板著臉。卓爾沒察覺到我的異樣,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對勁,卻顧不上了。 這家夜店生意特別好,因為拳擊比賽下午就開始,一場接著一場。從大廳到走廊,有很多人在走動, 他就在里面,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我在一步一步接近他,心臟狂跳,緊張、思念、喜悅、埋怨、委屈…… 太多復雜的情緒,說不清也道不明,讓我像個病人一樣,渾身發(fā)抖,頭重腳輕,臉色發(fā)紅,口干舌燥。 我堅持著,不讓自己失態(tài)和暈倒。如果非得暈倒,必須見到他才行,否則,我醒來時,依舊見不到他。 我的臉色肯定特怪異,過道里遇到好幾個女孩都忘了禮貌,好奇的看著我。服務生把我們領到一個大包房門口,我把背包遞給卓爾,讓她退后,來不及體驗心里的五味雜陳,推門就進去了。 包房里坐著叁四個男人,除了二飛,我都不認識。沒放音樂,正在交談著什么,氣氛很安靜。 我一眼就看到了JK,他一個人坐在正對著門的沙發(fā)上。眼神清澈如水,留著我熟悉的超短鍋蓋頭,穿著我給他買的白襯衫,黑西裝,正襟危坐。 我徑直朝他走過去,不去看任何人。 我的眼里只有JK是真實存在的,除了他,全世界都只是虛無和虛影。從我進來,他就看到我,眼睛一直盯著我,神色不變,一動沒動。 我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和禮貌,別人怎么看我,我沒法在意。因為我眼前發(fā)黑,不想暈倒在地。我用最后的力氣走到他面前,一手放在他的頭上,面對面騎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的頭。 JK隨即抱住我,雙臂使勁摟住我,黑暗來襲,我一句話沒說,就昏厥過去,終于見到他了! 我失去意識,不知多久,才醒過來。眼前是JK焦急的臉,他低頭看著我。我還是不能說話,渾身的肌rou是強直狀態(tài),嘴巴張不開,處于驚厥狀態(tài)。 我躺在沙發(fā)上,JK用一只手掐著我的下頜,怕我咬到舌頭。他在呼喚我,可是我聽不到聲音,缺氧造成暫時性失聰。 我家族沒人有癲癇,只有母親有抽搐癥,我可能陷入和母親一樣的情況中。 幾分鐘后,我逐漸清醒,抽搐漸停,嘴巴可以張開呼吸。 我的聽覺也回來了,聽見JK說:“水水,水水啊!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就這么活活疼死的,我的心……是疼死的……” 他可能以為我聽不到,一直重復這句話:“我的心是疼死的……” 我抓住他的手搖晃,不讓他說下去,臉上一滴淚水流下,更多淚緊跟著流下,他的臉在我眼前瞬間變得模糊。 我聽見我的哭聲,哭的揪心割膽,不是大哭,是劇烈的抽泣哽咽??薜木拖癜岩惠呑拥难蹨I,可今天這一次都傾瀉出來。 我上氣不接下氣,鼻子堵住,張不開嘴,無法換氣,哭到缺氧,不行,我又要抽了,完全控制不了身體。 我急促的呼吸,吸不到空氣,我想向JK求助,卻一句話說不出來,我只能絕望地、驚恐地抓他的短發(fā)、耳朵。 JK吻我的臉,撫摸我安慰我,一直不停的吻。我的牙關咬的死緊,身體依然在痙攣,他用臉貼了我的臉一下,他說:“水水,聽我說,深呼吸,對,再來……深呼吸,好水水,別哭了,不然又抽了……” 我抓緊他,眼淚一直流,一直流,哽咽說:“我……我不想……抽!”我不想抽,不想讓他擔心,可是控制不了驚厥發(fā)作,所以著急跟他解釋。 他用手上下?lián)崦业暮蟊常骸拔抑?,我知道,你別著急……” 在他的安撫下,我逐漸平靜下來。心跳變平緩,呼吸正常,抽搐漸停。 JK抱起我,讓我依舊跨坐在他腿上,將我死死抱在懷里,用盡他所有力氣,命運的深流淹沒我們,在滅頂頻死之前,我們緊緊相擁。 我環(huán)顧一下四周,包房里空空蕩蕩,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我一進來坐在他的腿上,就把所有人都嚇跑了。 身體漸漸平復,我開始愧疚:“對不起,我抽了,嚇到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根本控制不了?!?/br> JK:“從前有過這種事嗎?” 我:“沒有?!?/br> JK把我的風衣帽子戴上,就著我騎跨他的姿勢,抱起我,他摸了摸我的臀部,保證我的風衣能蓋住,他說:“水水,我?guī)阕撸惆涯槻仄饋?,我們不見任何人?!?/br> 他總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在羞澀,不好意思見人。我摟緊他的脖頸,臉扣在他肩膀上,兩條腿搭在他的腰兩側(cè),他抱緊我的腰臀,像抱著孩子一樣走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大家都在看我們,JK還跟別人說了幾句話,我聽到二飛的聲音,感覺有人給我們讓路,有人給我們開門。 我什么也不管,不抬頭,藏著臉,閉上眼,大腦昏昏然,這世界什么樣,和我有什么關系?別人怎么看我,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只要JK,我現(xiàn)在正緊緊擁住他,這就夠了! JK把我就這么抱出夜店,到停車場。 風越來越大,天漆黑的猶如深夜。他把我塞進suv車里,發(fā)動車子。 他說:“水水,這天氣不對勁兒,像超強級別臺風暴雨?!?/br> 那年月,資訊不發(fā)達,老百姓普遍收不到臺風預警。我記憶里對那次異常天象印象深刻,因為生平僅見,猶如世界末日。 我們的車行駛到街上,車輛極其稀少,惡劣天象太嚇人了,沒人敢開車,都提前躲避或者停在路邊。 狂風肆虐天地,一點點加強,形成颶風級別。天空承受不住壓力,徹底崩塌,暴雨瘋狂傾瀉釋放下來,所有的雨水都是緊緊抱住彼此,形成雨墻,被颶風狂暴兇狠地摔在地面上的。 黑暗和雨墻讓能見度降至最低,似乎全世界只剩下我們的一輛車。這不像一場臺風,而是毀天滅地的神罰。 前方什么也看不見,所有車輛都消失了,我被震撼得一句話說不出,只是側(cè)頭看著他,他說:“別怕,水水,哥哥帶你回家?!?/br>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我希望,和你一起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