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容起音看起來屬于本份型的,長的清清秀秀的,加上那眼里的神采一看就知是個心地不錯的人,所以他的整體形象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提到容瑤瑤那個不省心的,容老爺嘆了口氣,對容起音揮揮手:“去吧!” 望著容起音的背影走遠(yuǎn)后,容不霏問道:“爹,meimei她有什么事么?” 容老爺:“還能有什么事?就在幾天前小鷲病的可不輕,那丫頭就三番兩次死活非得去看他,明著暗著都得去,防都難防。后來小鷲明確的拒絕了她去探望后,她才消停。但自此她就在屋里不吃不喝不出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揪心?!?/br> 提起葉鷲,容不霏才想起之前他被沈修玨對付的事情。當(dāng)時她離得遠(yuǎn)看不清,但想也知道落在沈修玨手里絕對只有被虐的份。 她立刻問:“那葉鷲如今怎么樣了?” 容老爺:“現(xiàn)在可以出來走走了,之前連床都不能下?!闭f到著他就不悅了,“自己的未婚夫病成這樣,你卻在外頭野,現(xiàn)在立刻過去看望看望。” “哦!”容不霏點了點頭,“那我去了?!闭f著她就跑了。 她直奔東院葉鷲的房間,她正欲敲門,一臉柔和的齊氏在郝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她轉(zhuǎn)身喊了聲:“伯母!” 齊氏點了點頭:“來看小鷲的?” “嗯!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齊氏臉露愁容:“現(xiàn)在倒是好了不少,但還需修養(yǎng)許久。他如今的精神還不是多好,正在睡覺?!?/br> “這樣??!那待他醒了我再過來看他?!?/br> “好!” 于是容不霏便打算回自己屋里補(bǔ)覺,不想路過楊曲憐的閨院時,香晴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香晴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楊姑娘暈倒了,楊姑娘……哎呦!” 因聽到叫喊而停下腳步的容不霏差點被撞倒。 香晴一見到容不霏,立刻大聲哭了起來:“大姑娘,你已經(jīng)有了葉公子那么好的未婚夫,為何還非得搶我家姑娘喜歡的人?我家姑娘遇到自己的緣分多么不容易,你為何要這么做?生生的讓我家姑娘抑郁成疾,本就虛弱的身子如今更是不堪一擊,竟然就這么暈倒了?!?/br> 香晴的聲音極大,很快就吸引了來往下人好奇的走了過來,就連離的近的東院中正欲出來散步的齊氏與郝嬤嬤都在那邊聽見了。 容不霏皺了皺眉:“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香晴依舊在大哭大喊:“大姑娘,求你不要再搶我家姑娘喜歡的人了,你看她如今都抑郁成何樣了?” 這時,快步走過來的齊氏問道:“楊姑娘暈倒了?”她剛才好像聽到是這么說的。 香晴立刻道:“是啊!我家姑娘才與大姑娘出去幾天,整個人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也不知在外頭遭了多少罪,看的我心疼死了。我本想弄點補(bǔ)品來給她補(bǔ)補(bǔ),不想她就那么突然暈倒了?!?/br> 齊氏好心道:“那你別耽擱了,趕緊去找大夫??!” 香晴立刻擦了擦眼淚:“對對對……得去找大夫。”說著她就跑了。 容不霏向齊氏點了下頭,本想進(jìn)去看看楊曲憐,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若非楊曲憐故意說了些什么,香晴又怎會那般? 她不是個喜歡耍心機(jī)的人,但若有人給她耍心機(jī),她也不會完全意識不到。她不得不承認(rèn),楊曲憐為了個男人,完全不把她當(dāng)朋友。 既如此,她就沒進(jìn)去,轉(zhuǎn)身走了。 只是,她才剛洗洗準(zhǔn)備補(bǔ)覺時,就被聽到傳言的容老爺派人喊去了。 這是她早想到的,不意外。 容老爺板著臉,冷道:“香晴說的話可是真的?” 容不霏:“是她自己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她,我可沒搶。” 香晴一副仿若有了容老爺撐腰一般的模樣,她拭了拭淚,底氣十五道:“怎的沒搶?我家姑娘與喬姑娘,還有悅王府許許多多的人都看見我家姑娘喜歡的人抱著你下馬車?!?/br> 她并未說容不霏被那公子抱去了自己房間,否則鬧大了只會是要那公子對容不霏負(fù)責(zé)。 喬小嫻不知何時被香晴找了來,抓到機(jī)會的她立刻幸災(zāi)樂禍的添油加醋道:“是的是的……我可是親眼看見大姑娘被一位好看的像畫中走出來一樣的公子抱著下了馬車,大姑娘還死摟著人家不放。不過我倒是奇怪了,人家怎么就愿意抱一個毀了容的姑娘呢?” 都知道,素來喬小嫻與容瑤瑤交好,楊曲憐與容不霏交好。如今喬小嫻卻作證容不霏確實在與楊曲憐搶男人,而且容不霏自己回答的那話,分明就表示自己確實有此作為。 再一聯(lián)想之前楊曲憐那可憐模樣以及看容不霏的那一眼。 無風(fēng)不起浪,這由不得容老爺不相信。 容老爺臉露怒容,一拍桌子:“那公子是誰?” 容不霏不悅:“爹,你相信她們卻不相信我?” “爹懂得明辨是非,快說他是誰?” 容不霏覺得自己若說只是怕楊曲憐被沈修玨弄死,可能這些人不會信,而且她若說多了事情反而更復(fù)雜,牽扯更多。 畢竟沈修玨的身份太特殊,而她與沈修玨的關(guān)系也確實有些不清不白。 于是她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反正我沒有和曲憐搶男人,我也對那人沒有興趣,你們愛信不信?!?/br> 這下容老爺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站住!” 容不霏干脆一溜煙跑了。 容老爺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吩咐下去:“以后不許大姑娘再出家門,容家所有人都給我盯緊她,直到大姑娘與葉公子大婚之后。” 其實他心里是覺得,若容不霏真能找個兩情相悅的人也好??!畢竟他看得出來葉鷲那小子對她并無興趣,她嫁給葉鷲并不一定會幸福。 可能讓眼光極高的楊曲憐那般喜歡,能讓喬小嫻夸的那么完美的人,又怎會看得上他這個沒人要的閨女? 怕就怕只是他這閨女的一頭熱??! 所以,可別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毀了她與葉鷲的姻緣。 作者有話要說: 若他得知自己這沒人要的閨女是當(dāng)今皇上的心尖人,唯一妻,那肯定不得了了…… ☆、31、升潮 容不霏因與楊曲憐搶男人, 將嬌弱的楊曲憐欺負(fù)的要死不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高氏的耳里。高氏正在為自己這缺心眼的女兒發(fā)愁,乍一聽到這消息頓時看到希望, 連忙去告訴容瑤瑤。 好幾日未好好吃東西, 又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的容瑤瑤, 臉上的病態(tài)看起來與楊曲憐都不相上下了。但她一聽到容不霏在外頭勾搭男子的事, 立刻如原地復(fù)活了一般, 臉色無端紅潤了起來, 一雙眸子里盛滿了光彩。 她驚喜不已道:“果真?”容霏霏那個丑女人竟是還有如此不安分的一面,那小鷲哥哥還要她做什么? 高氏:“當(dāng)然,你先好生補(bǔ)補(bǔ)元氣, 之后娘再陪你就著這事為噱頭讓葉鷲那小子與容霏霏的事情成不了?!逼鋵嵥臼怯X得自家閨女與容霏霏搶男人不好, 可誰讓這丫頭如此缺心眼,她也是沒了辦法才支持著,否則她真怕這倔強(qiáng)的丫頭把命給搭進(jìn)去了。 “補(bǔ)什么?現(xiàn)在小鷲哥哥定還在屋里養(yǎng)身子, 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我這就去找他?!比莠幀幐吒吲d興,迫不急待的跑出了房門。 到了東院葉鷲的屋前,房門正好是打開著。 容瑤瑤拋開之前被葉鷲無情拒絕的痛, 深吸了一口氣后就走了進(jìn)去。見到坐在窗邊透氣的葉鷲, 她心里對他的思念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葉鷲轉(zhuǎn)頭看見她,淡淡的點了下頭。 容瑤瑤見他沒有讓自己出去, 立刻開心不已。她輕輕柔柔的出聲:“小鷲哥哥,感覺舒服些了么?” 容家沒有人知道葉鷲那身完整衣服下的慘狀,包括齊氏。 葉鷲未答, 只是眸中微不可覺的劃過一絲冷冽與嘲諷,他問道:“來找我何事?” 聽到葉鷲說起話來中氣還行,就知他的身子恢復(fù)的不錯。容瑤瑤可不會忘記之前他究竟病成了一副什么模樣。 容瑤瑤迫不急待道:“楊曲憐病倒了?!?/br> “嗯!”葉鷲興趣缺缺。 容瑤瑤就喜歡看葉鷲這副對任何女子都不感興趣的模樣,心里一喜后,更是把高氏對她說過的話一股腦兒全部告訴了他。 葉鷲聞言難得笑了下:“她果然回來了。”中午他就聽到容霏霏與齊氏說話的聲音,只是當(dāng)時他在睡覺,懶得睜眼。 看到他其意不明的笑容,容瑤瑤一時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小鷲哥哥,你……” 葉鷲站起身,緩緩朝容瑤瑤走來,就在她看著他雖蒼白但依舊氣宇非凡的模樣心跳不已時,他竟難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用兄長般的語氣道:“回去吧!我去找你姐了?!?/br> 容瑤瑤還未來得及因為他的溫柔欣喜,就因他的話而被潑了一盆涼水。她僵著身子干干道:“小鷲哥哥不是該繼續(xù)修養(yǎng)著么?” 據(jù)她所知,葉鷲這幾天因為身子緣故根本未離開過東院??雌淠樕椭€是很虛弱的,沒想到他病后第一次走出東院卻是因為聽到容霏霏回來了,而且還毫不耽擱。 葉鷲沒說話,只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走出去了。 “小鷲哥哥!”容瑤瑤喊了聲,見他沒理就沒敢再喊,只能緊握著拳頭忍著心中的難受。她怕惹煩了他,又會不讓來看他。 他說過,他喜歡乖巧的女孩。 容不霏得知自己被禁足后也不惱,只是補(bǔ)自己的覺。反正她也怕出門會遇到沈修玨。 她只是比較惱楊曲憐為了一個認(rèn)識沒幾天,只是自己單戀的絕情男子完全不顧與她三年的友情。 真是白付諸了這么久的感情。 就在她睡了不知多久后,正是睡的昏天暗地時,臉上有東西拍打的感覺讓睡夢中的她皺起了眉頭。 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臉色蒼白的葉鷲正面帶諷意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他哼道:“醒了?醒了就起來。” 容不霏立刻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量起他:“你看起來還不錯?!泵黠@死不了。 她繼續(xù)有些不悅道,“只是,能不能別隨便闖我的房間?竟然還拍我的臉。你似乎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br> “禮數(shù)?”葉鷲隨意道:“你知道我是江湖兒女,別給我講那套迂腐的玩意。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容不霏一番,“與其他男子曖昧不明,更嚴(yán)重吧!” 容不霏眨了眨眼:“你來找我做什么?”無事不登三寶殿。 葉鷲立刻冷下臉:“說,那處處跟我過不去的人是誰?別再說你不認(rèn)識他,我不會信?!?/br> 那次若不是容不霏她們差點掉入懸崖,他也不可能有機(jī)會領(lǐng)著九月盟的人逃走。當(dāng)時在矮山上,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那人誰都不問,偏偏把容不霏給抱入懷中。 聯(lián)想到之前的種種,由不得他不懷疑容不霏與那人根本就有關(guān)系,可能只是因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才沒有相認(rèn)。 他發(fā)現(xiàn)他倒是小看她了,竟是能勾搭到那般出色的人物。 想到那人的絕世之姿,莫名的,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容不霏:“我有權(quán)利不回答。不過,他那么可怕,你竟然招惹他,倒是有些活的不耐煩的感覺。” 葉鷲不喜歡被人比下去的感覺,哼道:“誰招惹他了?我九月盟素來與朝廷無冤無仇,不過只是受大夙反賊的拖累罷了?!毕氲竭@他就覺得奇冤,覺得心情不大好,他不耐煩的催促著:“快說他是誰!” 容不霏打了哈欠道:“你們九月盟應(yīng)該也挺厲害的,自己去查不就好了。” 葉鷲冷冷挑眉:“你看起來是鐵了心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