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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是妻迷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他們等到幾乎天黑,水沂濪的肚子疼痛的頻率越來越快,最后實在是不能等了,所有人都七手八腳慌忙的勸說著??伤蕿D依舊有氣無力,臉色蒼白的固執(zhí)說:“昀哥哥……昀哥哥……”

    產(chǎn)婆實在是急的不輕:“這可如何是好,孩子到了該出來的時候不讓出來可是很危險的?。 边@里是王府,若王妃與腹中孩兒有什么三長兩短,她也會沒命的。

    井氏這么一聽,忍不住搬出長輩的架子將話說重了些:“水兒,為了那臭小子,你是想不要孩子的命了?”

    “孩子的命?”水沂濪已是滿頭大汗,神智也跟著有些模糊了,“閨女,我的閨女……”

    容不霏在心里恨死了沈昀,恨不得拿著刀將那混蛋給砍了。他若不能珍惜人家,為何還要娶人家?為何要讓人家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容不霏不懂生孩子的事情,卻是懂得將話往重里說:“你快生吧!不生孩子會死的,嚴(yán)重了就會一尸兩命,到時你們母女兩個都見不到沈昀,永遠(yuǎn)都見不到?!?/br>
    “孩子……昀哥哥……不能死……不能分開……”水沂濪模模糊糊的有了使力的意思,接而突然大叫起來,“啊……”

    見她終于肯配合了,產(chǎn)婆就趕緊將其他人都給打發(fā)了出去。

    聽到里頭慘烈的叫聲,容不霏只覺得心痛極了。想到在這個水沂濪最需要沈昀的時候,沈昀卻不在,她不由嘟嘟囔囔起來:“沈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沈修玨不是好東西,沈昀不是好東西,沈之夕不是好東西。”

    除了沈修玨那不親的堂弟沈含秋。

    井氏聽到她這么罵,倒也沒有生氣,只是連忙勸道:“姑娘這罵誰都沒關(guān)系,罵誰王府都能護(hù)的住你,可皇上就罵不得??!姑娘怎可直呼皇上的名諱且破口大罵呢?”

    容不霏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了。

    一直沒有走的葉鷲眸色微動,突然問起:“你很討厭沈家的男人?”

    容不霏沒有說話。

    葉鷲:“這些人你都見過?”

    容不霏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你問這個做什么?”

    葉鷲不知想到什么,默了一瞬,突然道:“若追妻也是沈家的人,那你還會與他在一起嗎?”

    容不霏聞言身子微僵,抬眸看著葉鷲:“你想說什么?”

    葉鷲緊盯著她這副如踩住她哪里般的模樣,瞳孔微縮,意味不明的道了聲:“沒有什么?!?/br>
    容不霏也沒再提這個,只是道了聲:“謝謝你幫忙送水水回來?!?/br>
    葉鷲:“不謝!”

    容家。

    沈修玨關(guān)著房門在屋里利索的批著斷天送過來的那一摞奏折,突然莫名打了個噴嚏。

    斷天連忙道:“陛下可是受了涼?”

    沈修玨淡然的輕刮下高挺的鼻尖:“大概是我媳婦罵我了?!?/br>
    斷天:“……”他都懷疑,若是容不霏騎到陛下脖子上揍陛下,陛下也不會有半點怨恨,反而笑呵呵讓她揍。

    只要抱的美人歸,其他都不是事。

    斷天看著那摞每次送過來都比上一次要多的奏折,心有憂慮道:“陛下,清都那邊怕是有些急了?!?/br>
    沈修玨倒是覺得無所謂,隨意道:“嗯!該快些帶阿不回去了。”

    ☆、第072章

    戌時中, 水沂濪如愿的生下一閨女,開心之余, 輯命給她帶來的依舊是找不到沈昀的消息。

    面對著縱使虛弱不堪, 卻依舊不肯睡, 只是側(cè)身逗弄著清理的干干凈凈, 裹在襁褓中的女兒的水沂濪, 都只是一個勁為她如愿生了個女兒而開心, 沒有一個人提沈昀。

    但都明白的很,水沂濪此刻看似嘴角掛著笑,眼里卻是黯淡無光的, 甚至透著絕望, 以及很難從她眼里看到的疲憊。

    后半夜,井氏帶沈珂憶離開了,容不霏依舊還在陪著水沂濪, 包括趁雜人都離開而進(jìn)了房間的輯命。

    輯命望著自己捧到手心疼的姑娘兒被沈昀糟蹋成如此模樣, 心頭泛起強烈的酸楚,他閉了閉泛紅的眼眸,聲音低啞道:“水兒, 都這樣了, 你還要留在悅王府么?”

    水沂濪無力的笑了笑:“不然呢?”

    容不霏坐在床邊看著放在水沂濪旁邊的皺巴巴的小嬰兒,明明是如水沂濪所愿生了個閨女, 可她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這……又多了份牽掛啊!水水更難離開沈昀了。

    輯命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帶你走,包括兩個孩子都一起帶走?,F(xiàn)在沈昀肯定想不到你會離開, 這是離開他的好時機?!?/br>
    他一直在等她,一直在。他苦練一身武功,為的就是哪天水沂濪死心了,他可以隨時帶她走,而沈昀攔不住。

    水沂濪沒有回應(yīng)輯命的話,只是幽幽道:“我想,肯定是我多年如一日的霸占著昀哥哥,給他其他的女人,甚至是娶回了王府的侍妾送藥避子。這從來不顧及他人意愿,只顧及自己的自私行為惹出報應(yīng)了。所以我得改的,我得學(xué)大方的。我不能讓我的過錯報應(yīng)在我的孩子身上,我的孩子該受父親的期待,該被父親疼愛的?!?/br>
    容不霏突然站起身,想說重話,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她嘆了口氣,道:“這段時間,我在王府陪你吧!”據(jù)說產(chǎn)后容易得郁抑癥,她得留在水沂濪身邊防止意外發(fā)生。

    水沂濪扯唇笑了下:“好!”

    城東有一處花團錦簇的園子,園子里百花環(huán)繞著一起閣樓。這個園子名喚繁錦園,是沈昀新入手來金屋藏嬌并逍遙快活的。

    閣樓里,祁怡怡端著自己剛泡好的茶擱在桌子上,從椸架將沈昀下午脫下的紅色大氅拿下,緩緩走到一直窗前站著的沈昀身后動作輕柔的為他披上。

    沈昀只是出神的望著外頭嬌艷的花朵,不由想到府中水沂濪那張比任何女子都要艷麗的小臉。她明明長著一張可以勾盡天下人的容顏,卻從小跟在他的身邊,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

    思此,他難免有著想回去的沖動,可想到那丫頭竟是為了別的男人難得不顧及他的感受,他就心覺狂躁不已,狂躁的想去把輯命給殺了。

    祁怡怡端過來一杯茶遞給他:“快四更了,王爺站了這么久也累了,該是歇息會了?!?/br>
    沈昀卻是沒有動,也沒有接過祁怡怡手里的那杯茶,只是面無表情的道了句:“你說,我給水兒的教訓(xùn)是不是該夠了?”

    祁怡怡怔了下,垂眸掩下眼底的異色,柔聲道:“作為一個妻子,該是萬事以夫為重,王妃著實不該為了別的男子惹王爺不快?!?/br>
    被祁怡怡這么一說,沈昀更是有些來氣:“這么說,這些懲罰是不夠的?”

    祁怡怡:“王爺心里有桿秤就好。”

    沈昀終于回過身,懶懶的倚著窗臺打量著眼前的看似柔順的祁怡怡,突然笑了起來:“你倒是挺聰明?!?/br>
    祁怡怡實在是不知道他所說的聰明是指什么,也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是什么,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沈昀將背上披著的大氅拿了下來,準(zhǔn)確的扔在了椸架上:“你說的倒也是,水兒這次確實犯了大錯,本王得好生罰罰他,最好能讓她與輯命斷絕來往才好?!?/br>
    祁怡怡低著頭,沒敢再煽風(fēng)點火。

    沈昀走到祁怡怡面前:“給本王更衣?!?/br>
    祁怡怡臉蛋紅了紅,伸出白嫩柔荑解開了他的腰帶,緩緩脫下了他的衣裳并有意撫摸上他看似清瘦卻精實的胸膛。

    沈昀握住她的胳膊,淡道:“本王今晚沒心情,睡吧!”

    祁怡怡只得失落的收回小手,嬌滴滴的抗議:“王爺,我們在一起好幾天了,王爺卻不曾……”

    沈昀撫著她的小臉,柔和了聲音:“急什么?本王說要你,便就會要你?!?/br>
    祁怡怡不敢再多說什么,怕說多了倒顯得太不矜持了,只能紅著臉點了點頭,伺候沈昀單純的睡覺了。

    上了床,沈昀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總覺得特別不踏實,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睡在他身側(cè)的祁怡怡擔(dān)憂的問起:“王爺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睡吧!”

    “嗯!”

    悅王府。

    次日一早,容不霏打著哈欠梳洗好自己就去了水沂濪屋里。此時的水沂濪還沒有睡醒,大概是為了能有奶水,才不得不強壓著對沈昀的思念入了睡。

    見水沂濪沒事,容不霏就出了屋子,打算回自己房間補個覺。

    就在她剛踏入房間關(guān)好門,一個天旋地轉(zhuǎn)間,她被壓在了墻上。氣味熟悉的懷抱,味道熟悉的唇瓣,無所不在的襲向她全身所有的感官,呼吸被嚴(yán)密的堵住,只能靠對面的溫膩給自己渡氣。

    容不霏軟軟的癱在沈修玨的懷里被他托住,她當(dāng)真是被他弄的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心里覺得哀怨極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他終于釋放了她的唇瓣,與她抵著額頭一起喘息著。二人的臉頰都泛著動人的紅暈。

    沈修玨又啄了她一口,呼吸粗重,聲音低啞道:“怎么不回家?為何在這里?。俊彼麄冋侨缒z似漆時,他的媳婦竟是幾乎一天一夜沒回家,這讓他如何忍。

    容不霏沒有沈修玨那么厲害,許久許久才喘足了氣,郁悶道:“我的舌頭麻了,難受?!?/br>
    沈修玨聞言低笑了起來:“我還可以讓你的嘴唇與舌頭都沒了知覺,要嗎?”說著他就又有想含住她的欲望,怕自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只能生生的忍下。

    “不要,我要睡覺?!比莶祸瓘乃谋蹚澫裸@了出去跑到床上和衣躺下了,“我要補個覺,水水昨晚生孩子,可沒把我給困死?!?/br>
    沈修玨從她身側(cè)躺下將她摟入懷中,強壓住因她在意的人太多而起的醋意:“人家生孩子與你何干?又無需你幫忙生?”

    提到這個,容不霏就來氣:“本來水水生孩子,我在不在是無所謂的,可沈昀那個人渣不在?。∵@種時候她最需要的人不在,我自是得照看著她些?!彼谏蛐瞢k的胸膛上蹭了蹭,“說真的,我真是恨死沈昀了。”

    懷抱著想吃不能吃的人,已是難受至極,當(dāng)下被她這一蹭,沈修玨更是覺得難耐,摟著她的胳膊不由緊了緊,說的話風(fēng)馬牛不相及:“阿不,跟我走?”

    容不霏微怔了下,趴在他懷里語氣不明道:“走去哪里?”

    沈修玨眸色深了深:“有我的地方?!?/br>
    容不霏沒有再說這個問題,只是懶懶道:“我好困,先睡覺了?!?/br>
    沈修玨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將她壓在身下捧住她的臉,與她一上一下對視起來。他微含探究的緊盯著她不明所以的眼眸:“看著我的眼睛?!?/br>
    容不霏眨了眨眼:“嗯,很漂亮。”

    沈修玨看著她看似無辜的眼眸,隱約知道在她眼底那他看不透的東西是什么。他暗中嘆息了聲,卻是提不起勇氣與她直面說出來。

    他將臉埋入她的脖頸間,語中微微的顫意昭示著他的緊張:“阿不……無論我是誰,你都會要我么?”

    容不霏疲憊的打了哈欠,閉上了眼睛懶懶道:“你還能是誰啊!”

    沈修玨提起腦袋看著幾乎睡過去的她,深暗的眸光沿著她的唇瓣漸漸移到鎖骨處,接而繼續(xù)往下鎖定住她的腰帶。

    他的手掌輕輕的落在她的腰際,捻住那根捆住腰帶的藍(lán)色細(xì)繩頭部。只要他這么輕輕一扯,她的衣服將會松散開。

    容不霏的呼吸漸漸變的均勻起來,說明她在他身下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他知道她的弱小,只要他稍一動作,便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吞入腹中。如此,便能無論他是誰,她都不會離開他。

    或許……他還不必要做到這一步的。

    巳時中,容不霏才醒,醒來就聽到沈修玨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醒了?”

    容不霏抬頭看著一直摟著她睡覺的他,怔怔道:“現(xiàn)在幾點了?”

    若是尋常人聽到她這么問,定是不解她的意思,可沈修玨卻是知道的,他抿了下嘴,道:“我一直陪你躺在這兒,不清楚?!?/br>
    容不霏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的日頭,立刻蹦了起來:“乖乖的,現(xiàn)在定是巳時了已經(jīng),我得趕緊去水水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