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不想那人的速度非???,轉(zhuǎn)瞬便擋住她的去路。 她看著眼前一身黑色勁裝,臉色冷漠的男子,警惕道:“你是誰?”這人看起來是個武士,明顯該不是這片仙境的主人。 男子面不改色的打量了她一番,淡漠出聲:“容不霏?” 容不霏心覺不妙,想越過他朝沈修玨跑去,卻被他抓住了胳膊。她大駭,連忙大喊:“阿玨,阿玨……” 男子拉著她就走,她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她實在是急了,便大吼了起來:“沈修玨!”以沈修玨的本事,根本不該這么耳背??粗且兄鴺涓勺粍硬粍拥陌咨碛埃查g更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由更加恐慌了起來。 男子點住她的xue道,帶著她施用輕功飛起,眼見著離沈修玨越來越遠,她紅著眼睛嘶吼起來:“阿玨,阿玨……” 她怕,她非常怕,怕那突然一動不動的沈修玨是遇到了什么危險的事。 男子淡道:“別喊了,他聽不見?!?/br> 容不霏恨急了這人,大罵道:“你是誰?你對他做了什么?” 男子干脆點了她的啞xue,任她動不能動,喊不能喊,幾乎急火攻心,只能啪嗒啪嗒的流著眼淚。 一只純白的小鳥飛到老樹上好奇望著樹下的沈修玨啾啾啾啾不停,仿若想告訴他,她的媳婦被人帶走了。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吹起了他的白衣黑發(fā),卻吹不開他緊閉的雙眸。 啾不出結(jié)果,鳥兒便飛走了,任這如天神謫仙般的男子睡在這片美輪美奐的仙境中。 ☆、第141章 天色漸黑時, 沈修玨陡的睜開凌厲的眸子。 他左右看了看,立刻起身四處找尋起來:“阿不……阿不……”響亮不乏低沉的聲音中含著非常明顯的慌亂。 白日里的仙境, 到了晚上卻透著濃烈的陰森感, 寒風陣陣, 偶有一陣動物的夜啼聲傳來。 他施用輕功在這片世外之地四處環(huán)繞四處找尋, 越到后面, 恐懼越是讓他冷汗淋漓, 眼眸通紅。他知道,他定是不會莫名睡到現(xiàn)在,定是有人下了藥。 那他的阿不…… 他沒再這個地方死磕, 趕緊離開了去。 他喚來暗衛(wèi)統(tǒng)領, 一腳將其踢到在地,用腳碾壓著對方的脖頸,一張俊臉極其陰森恐怖:“阿不呢?嗯?” 暗衛(wèi)統(tǒng)領根本就是懵的:“屬下不知?!彼恢郎蛐瞢k與容不霏是兩人入的山后, 出來卻只有沈修玨一個人。 沈修玨直接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脖頸, 吼了聲:“所有人都給朕出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的暗衛(wèi)全都從他面前集合跪下,黑壓壓的一片, 昭示著這些暗衛(wèi)數(shù)量的可觀。 沈修玨看著這些暗衛(wèi), 陡的笑了,笑的極其可怕:“好, 很好,這么多的高手,加上朕, 竟然還能讓阿不被抓走。朕倒要看看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一支隊伍去那山后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路,派個人去清都給朕將國師與肆意人帶過來,其他的人通通給朕沿著鎮(zhèn)里鎮(zhèn)外搜,挖地三尺的搜。再去個人傳朕口諭將整個御林軍與千秋會所有成員都派出,給朕翻遍天下也得把人找著?!?/br> 所有人分工離去后,他不由捂住了揪疼的胸口。 他知道,能從他手里將人帶走,那定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如此他才慌亂,慌亂的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天下都給掀了。 月秀鎮(zhèn)離清都并不遠,柳無期與肆意人連夜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柳無期也是心急如焚,看著眼前一臉肅殺之氣的沈修玨:“好好的,怎會有人將人從你身邊帶走?這得多厲害的人?” 沈修玨未說話,只是將手腕遞給肆意人:“給朕把脈!” 肆意人懵里懵懂的捻住沈修玨的手腕,過了一陣后,道:“除了氣血攻心非常嚴重,其他挺好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沈修玨陡的掐住他的脖頸,惡狠狠道:“給朕認真點,把不出問題,朕立刻殺了你?!?/br> “你……”肆意人也是有脾氣的人,可想到現(xiàn)在情況特殊,便不得不再次為沈修玨把脈。好一陣子之后,他才道:“你當真是沒有問題。” 柳無期看著沈修玨要肆意人把脈的一幕,也不知是想到什么,立刻掐指算了算,接而松了口氣:“阿玨莫慌,阿不并無生命危險?!?/br> 沈修玨只是繼續(xù)掐著肆意人的脖頸,陰冷道:“朕今日莫名睡了大半天,讓人鉆了空子把阿不劫走。你現(xiàn)在卻說朕身上沒有問題?” 肆意人擰眉:“莫名睡了大半天?”他趕緊又細細的感應著沈修玨的脈搏,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沈修玨的臉上。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你大概是被下了特殊的迷藥,所以我才看不出?!?/br> 沈修玨冷笑:“你不是神醫(yī)?還有神醫(yī)看不出的迷藥?” “這……”肆意人陷入思索中。 柳無期突然問道:“阿不是在何處被劫走的?” 沈修玨看了柳無期一眼,大概是因為對這個師父的能力比較信任,轉(zhuǎn)身便帶他們?nèi)チ四巧狡俸箢^的世外桃源。 柳無期只根據(jù)所處的地理位置算了算,就判斷出這個地方還有路。他指著容不霏被帶走的方向:“那個地方有出去的路,阿玨可派人沿路尋過去?!?/br> “派了?!边^去了這么久,他不可能一無所獲。他不僅派了,也自己去沿路尋了整整一晚上。 柳無期望著沈修玨這一身白衣上頭的水澤泥土,與其那雙腥紅的眸子,便知其怕是一整晚跟瘋了一樣沒有停歇過。他嘆了口氣:“為師為你們算過,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人可以分的開你們。” 沈修玨緊握著拳頭,握的青筋暴起,骨節(jié)發(fā)白。 他如今什么都聽不進,對他來說,什么都是假的。如果不能立即將容不霏嬌軟溫熱的身子實實在在的抱入懷中,他幾乎要瘋。 沈修玨冰冷的目光落在肆意人身上:“朕只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查不出朕身上的問題,朕立刻派人取你妻兒性命?!?/br> 興許,他所中的那迷藥就是突破口。 “你……”肆意人幾乎氣極??上氲饺思椰F(xiàn)在是丟了最寶貝的媳婦,也算是情有可原,便不得不忍下了。他就不信這問題還真能難的住在他這個神醫(yī)。 沈修玨的目光接而虛無中透著詭異的看著前方:“算一算,主要朝哪個方向找。” 柳無期嘆了口氣,掐指算了下,應道:“西面。” 西妙國。 容不霏突然睜開哭的紅腫的眸子,她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地兒似乎是一處華麗的宮殿,一處與她平時所住之處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宮殿。 這是,皇宮里的某一個宮殿?沈修玨帶她換了個地方??? 可她腦中不由浮現(xiàn)之前自己被帶走,而沈修玨如何也不能被喊醒的一幕。 思此,她立刻起身下了床。 隨著她的下床,守在門口的幾名宮女立刻快步走過來,一致行禮:“皇后娘娘?!?/br> 她詫異:“皇后娘娘?” 一名宮女請示:“皇后娘娘可要即刻洗漱,梳妝打扮?” 容不霏打量著這宮殿的布置以及這些宮女的服侍,她非常確定,不管這是哪里的宮殿,總之一定不是大夙皇宮里的。 她趕緊過去抓住一名宮女的胳膊:“你告訴我這是哪里?快告訴我這是哪里?什么皇后娘娘?誰他娘的是你們的皇后娘娘?” 宮女們彼此望了望,似乎想不通他們的皇后娘娘怎變成這樣。 她們只是一群任人差遣的宮女,什么都不敢多過問,只當皇后突然被她們?nèi)堑男那榉浅2缓茫懔⒖坦蛄讼聛?,惶恐不已:“皇后娘娘恕罪?!?/br> 容不霏知道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她必須得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她立刻蹲下身問她們:“你們?yōu)楹握f我是你們的皇后娘娘?” 她們面面相覷了一番,有一位看起來能起到領導作用的宮女道:“皇后娘娘本就是咱們西妙國的皇后,娘娘怎突然什么都不記得了?”這名宮女名喚初月。 “西妙國?”容不霏詫異不已,“你們說這里是西妙的皇宮?”只是眨眼間,她便到了西妙的皇宮? 初月:“回娘娘,這里確實是西妙的皇宮。” 容不霏努力冷靜了下來,她想,一定是湊巧西妙國的皇后與她長的像而已,然后陰差陽錯的被調(diào)包了。 她立刻道:“我不是你們的皇后,快,快將你們的皇上叫過來。我要告訴他,我不是他的皇后,他找錯人了?!?/br> 初月:“娘娘,娘娘到底是怎么了?像娘娘如此絕世傾城之姿,世間罕見,怎會找錯人?何況娘娘從未離開過,何來如此說法?” “沒有離開過?”容不霏抓了抓腦袋,為了證明自己確實不是西妙國的皇后,她突然又道,“好,就當我是西妙國的皇后,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你們告訴我,我姓什么?叫什么?” 初月:“娘娘姓容,據(jù)說是來自大夙昆南城,皇上平時都喚娘娘為阿不。” “什么?”容不霏睜大眼睛,一時搞不清楚狀況。莫不是他們西妙皇帝特地派人將她抓過來做這里的皇后不成?可若是如此,這里宮女不該如此與她對話,聽她們的意思,她分明早已經(jīng)在這里做皇后了。 她想了下,冷靜下來又問,“我在這里做了多久的皇后?!?/br> 初月:“回娘娘,已經(jīng)半年了?!?/br> “半年?”容不霏只覺得非常邪門,不由吞了吞口水,“也就說,這半年里,你們時常見到我?” 初月:“回娘娘,初月一直服侍著娘娘,天天與娘娘相見?!?/br> 容不霏慌亂的跌坐在地上,是她分·身了,還是之前所發(fā)生的全都只是夢?亦或者,現(xiàn)在的一切只是夢。 初月趕緊去扶她:“娘娘,娘娘這究竟是怎么了?怎只是睡一覺,娘娘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容不霏將初月推開:“你別說話,讓我冷靜冷靜?!?/br> 初月只得跪在一邊。 容不霏捂住腦袋,死活想不通自己與西妙國有什么關系。想著想著,她的腦中不由浮現(xiàn)沈修玨倚著那棵老樹怎么也無法被喊醒的一幕。 一時,恐慌又布滿她的胸口。 直到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容不霏立刻抬眸朝門口看去,不多時便有一道頎長的玄色身影步了進來。 容不霏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頓時睜大了眼睛。 葉鷲? 她立刻站起身:“怎么是你?” 葉鷲笑了起來,明顯笑的非常開心:“怎坐在地上了?”他過去就要將她扶起來,卻被她一把將他的手給拍開。 她看著他那身玄色衣服上泛著光芒的龍紋,感覺極度不可思議:“你是西妙的皇帝?” ☆、第142章 葉鷲只是專注的看著容不霏這張干凈絕色的臉, 揮了下手,示意所有的宮女離去后, 才伸手要去撫摸她的臉。 容不霏立刻向后爬了些, 撞到身后的階梯, 倒在了地上。 她這副厭棄他的模樣, 讓他的臉色略微難看了些。只一瞬, 他便又笑了起來, 過去就又要扶她。 容不霏趕緊起身跑開,離他遠遠的,警惕的看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葉鷲無趣的捻了捻手指, 從床邊坐下, 隨意道:“我的皇后,你要我說什么?一大早你便如此莫名其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