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葉鷲看起來并不介意被她使喚,起身便親自過去拿了面小鏡子過來遞給她。 她立刻接過一會看看自己,一會看看那與她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她發(fā)現(xiàn)這女子除了皮膚隱隱比她的要黯淡些,臉上的rou要比她少些之外,其他的倒是真的很難再挑出區(qū)別。 這么好看的臉竟然還會有幾乎一模一樣的,她實(shí)在是覺得驚奇又別扭。 她突然問起:“她叫什么名字?” “起露?!彼哪抗怆y得隨意的在起露臉上放的時間稍微久了些,淡道,“她替你在我身邊活了將近半年?!彼詾槿莶祸X得還不夠看,便勾了勾手,讓起露走過來離容不霏近了些。 容不霏看著起露問道:“你是大夙人?”確定不是容霏霏的同胞姐妹? 起露乖巧溫柔的點(diǎn)頭:“回娘娘的,奴婢是西妙人?!?/br> 葉鷲知道容不霏的意思,諷笑了起來:“你可別想太多,她這張臉是假的。她除了身形與你幾乎一模一樣之外,其他地方與你并無任何相同之處?!?/br> 容不霏:“帶了面具?” 葉鷲:“沒帶!” 容不霏沒有錯過起露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哀傷:“那是?” 葉鷲:“你無需過問這些,我將她帶過來不過只是想讓你們接觸接觸,讓她親口告訴你,這半年來她作為西妙皇上時,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也免得將身份還給你后,你卻被別人看出端倪惹出不好的后果。” 容不霏擰眉:“我沒興趣知道這些?!?/br> 葉鷲隨意的捋了捋胸口的發(fā)絲,懶懶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你的事情,我想讓你知道又是一回事。”他突然站起身,吩咐起露,“好好與皇后說說,無論她聽不聽,都給一五一十的說了,不說完別走?!?/br> 起露:“是!” 葉鷲撫了撫容不霏的臉:“好好聽著,近幾天我不會逼你與我行房。待你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我們便做真正的夫妻。” 他突然低下頭,本欲親一親她粉嫩的耳朵,她立刻拼盡全力躲開,怒道:“滾開!”這混蛋竟然還想與她有夫妻之實(shí)。 葉鷲強(qiáng)制將她拉近自己,冷下了臉:“別如此厭棄我,我不臟。沈修玨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容不霏還想與他抬杠,可怕真的激怒了他,便不得不壓住心中的郁氣,什么都沒再說。 葉鷲起身,再吩咐了起露一聲,就走了。 隨著葉鷲的離去,起露這才敢抬頭好好打量著容不霏,打量著這位她一直受葉鷲吩咐所模仿的正主。 容不霏壓了好一陣才將心中郁氣壓下,抬眸同樣打量著起露:“他說你的臉不是真的?又沒有帶面具,這是何意?莫不是這西妙還有整容的技術(shù)不成?”可她看起露這臉,也不像是整容的。 起露聞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略帶恐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搖了搖頭,明顯什么都不愿意說。 容不霏突然又問:“你喜歡葉鷲?” 這回起露老實(shí)回答:“喜歡。”看來這一點(diǎn),她從來沒有隱藏過,甚至在葉鷲面前也沒有隱藏過。 容不霏看出了起露眼底的那絲敢愛敢恨,看來這又是一個心甘情愿為葉鷲付出的姑娘。 那廝倒是挺能耐。 容不霏:“我不想聽你說那些這半年所經(jīng)歷的事情,我現(xiàn)在想睡覺,你扶我睡覺?!?/br> 起露搖頭,接著便直接說起:“西妙皇后受封之日是元青年二月十五,身份乃大夙國昆南城首富容家之長女。受封第二日便認(rèn)識了夢福長公主與小王爺葉湘……” 容不霏:“……” 容不霏看的出來,這起露對葉鷲極其忠誠,怕是無論她聽不聽,無論她如何抗拒,這丫頭都會將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 沒了法子,她干脆直接使勁向后倒去,就這么橫著倒在了床上閉著眼睛。 她需要好好思念思念她的丈夫沈修玨與他們的兒子,也需要好生想想是自己想辦法離開,還是等沈修玨過來救她。 她這往后一趟,算是感覺到了,她的寒笛已經(jīng)被拿走了。 沒了寒笛,她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除非能有機(jī)會得到一只普通的笛子,說不定還能將就著用用。 想到什么,她立刻打斷正在嘰嘰喳喳不停的起露:“你告訴我,我為何會難以動彈?” 起露沒理她,繼續(xù)自己說自己的。 葉鷲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如此一來,就算她不想聽,也都聽的七七八八了。 直到她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隱約聽到似乎有什么人的聲音。有姑娘的,有小孩的。似乎是什么公主王爺。 大概是看她睡了,那些聲音很快就沒了。 ☆、第144章 整整五天, 容不霏每天都只能任人擺弄,吃、穿、動……不能自己來, 就像一個木偶。姑且不說她想不想留在這里的問題, 光是悶也能將她悶死。時間久了, 她就越發(fā)的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 這日, 葉鷲如往常一般過來陪她。 他望著坐在那里臉色非常難看的容不霏, 挑了下眉:“可用過早膳?” 容不霏冷道:“你不是說廢話?這宮里還有什么事情是瞞的過你的?我能不吃嗎?若是餓死了, 我怎么見我的丈夫和兒子?!?/br> 葉鷲冷了臉色,摸著她的臉道:“你的丈夫是我。你想要孩子,我們會有很多個?!彼蝗毁N近她的臉, “要不, 我們現(xiàn)在就生一個?” 容不霏氣的想開罵,卻罵激怒他后果更嚴(yán)重,不得不只是氣憤道:“我受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你解了我身上的藥。我想動, 非常想動?!?/br> 葉鷲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陡的笑了起來:“也是,該解了, 你那么好動, 該是受不了了?!闭f著他的手就輕輕的游離向她的鼻息處。 只一瞬,容不霏就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她抬了抬手, 見能動了,便立刻離遠(yuǎn)了些:“你把我的寒笛還給我?!?/br> “寒笛?”葉鷲看似有些出神的看著她這張干凈的臉,“那玩意留在你身邊也是多余, 我姑且先收著?!彼蝗粡?qiáng)制牽住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緊緊的握著。 容不霏受不了他溫?zé)岬捏w溫,掙扎道:“放開我!” “給我對你好的機(jī)會,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比沈修玨差?!彼麪恐酒鹕?,“乖一些,我?guī)愠鋈ネ??!?/br> 容不霏放棄了掙扎,既然能出去,那更好。她也需要找機(jī)會了解這西妙皇宮的地形。 不情不愿的,她便跟著他走了。 據(jù)她所知,西妙也是一大國,幾乎是與大夙相當(dāng)。相應(yīng)的,這西妙的皇宮自是也不比大夙的皇宮要小,甚至還要更加華麗。 大體來說,葉鷲是牽著她朝皇宮的西南方走的。路上的宮女侍衛(wèi)太監(jiān)見到他們,似乎挺詫異他們能如此“恩愛”,看來,他對之前的起露該是挺冷淡的。 容不霏:“你要帶我去哪里?” 葉鷲笑道:“你這一路上也總算是好好打量起我西妙的皇宮,感覺如何?比大夙的皇宮如何?” 還真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容不霏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不多時,她總算看到他要帶她所到的目的地——西妙的天塔。 葉鷲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緩緩朝天塔的頂端上去。 容不霏暗暗心中一亮,她記得大夙也有天塔,能覽盡天下的大好河山。既然她能上這西妙的天塔,那她自是能一眼看透西妙皇宮的地形。 天塔很高,她的體力并不如習(xí)武之人那么好。中間葉鷲還算體貼,時不時停下陪她歇歇。 斷斷續(xù)續(xù)的,許久后他們才上了天塔的頂端。 容不霏對天下風(fēng)光并無任何興趣,她上去后便直接盯著腳下的西妙皇宮。遠(yuǎn)遠(yuǎn)望去,她不得不感嘆這皇宮的寬廣浩大。 葉鷲循著她的目光望去,自是看出她的動機(jī)是什么。他勾唇一笑:“你逃不走的,有時間還是看看我西妙的大好河山。他能給你的風(fēng)光,我亦是能給你。” 容不霏不想與他多言,感覺全是廢話。她記得大夙是在東面,便遠(yuǎn)遠(yuǎn)的朝東面看去。 雖說她是現(xiàn)代人,可她在大夙過了這么多年,她早已將自己當(dāng)做實(shí)實(shí)在在的大夙人。 這西妙是“外國”,她沒感情。 葉鷲只是低頭看著她那只被自己牽住的白嫩小手,并沒有再說話,也不知是在估量著什么。 這時,容不霏卻突然捂住微跳的胸口,眉頭微擰。 葉鷲立刻將她摟入自己懷中,看著她:“你這是怎么了?心口不舒服?” “你放開我?!比莶祸瓛暝?,她自是不會說她是感應(yīng)到沈修玨了,雖說這是第一次起這種奇妙的感覺??伤睬宄闹蓝ㄊ巧蛐瞢k來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葉鷲抬眸將西妙的都城覽視了一番,眸色微動,也不知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隨之他突然點(diǎn)住了容不霏的xue道。 容不霏心覺不妙:“你想做什么?” “阿不已經(jīng)來了許多天了,既然你是我的皇后,哪有一直分居的道理?!比~鷲撫摸著她的臉,真是越摸越喜歡。他從不知道,天底下還會有如此水潤光滑的肌膚。 容不霏被他摸的雞皮疙瘩幾乎掉滿地,真不知道他是何意。就算不想與她分居,那也不該在這天塔發(fā)神經(jīng)。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容不霏睜大的眼眸中,低下了頭。 容不霏慌了:“你……” 一道熟悉的銀光閃過,葉鷲眸子一凜,迅速放開她轉(zhuǎn)了身。縱使如此,那根銀針依舊從他那張俊俏的臉上劃過,帶出一道鮮紅的血印。 容不霏立刻順著銀針射來的方向看去,卻是看不到沈修玨的身影。 無論如何,她是松了一口氣。 沈修玨果然是來了。 葉鷲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臉,低頭看了看指上血跡,隨意道:“別看了,他進(jìn)不來的。既然能將你抓過來,我又怎會不做任何準(zhǔn)備?這是我西妙,縱使他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由不得他想如何便如何?!?/br> 容不霏聞言不由心中不安,既然沈修玨的銀針能射過來,那他定是看到了這邊,卻是不能過來。若是連他都不能過來,想來他想將她救走,非常不容易。 看到別人非禮自己的老婆,她難以想象他如今的心情該是如何憤怒。 葉鷲似乎毫不介意臉上的傷,抱起不能動彈的她朝塔下走:“你可知為了能從他手里搶回你,我做了多精心的準(zhǔn)備么?他武藝高強(qiáng)又如何,能敵的過我所準(zhǔn)備千萬絕頂陰險毒辣的高手?在大夙,我不能耐他如何。在西妙,我可以來個甕中捉鱉?!?/br> 容不霏如今是恨極了葉鷲:“我相信他能將我救走?!?/br> 葉鷲不以為意道:“想來他果然是只身前來的,他還是改不了這自負(fù)的毛病。哪怕是到了我西妙,也自負(fù)的讓人厭惡?!?/br> 容不霏聽的出來葉鷲恨極了沈修玨,仿若對待宿敵一般。 下了天塔,葉鷲直接下令封了城。用最嚴(yán)密,最不可能攻破的方式。 ☆、第145章 下了令之后, 葉鷲便將容不霏送到了齊氏那里,自己就走了, 大概是忙著抓沈修玨。 有的時候, 容不霏都分辨不清, 他的目的到底是在于娶她, 還是在于想要弄死沈修玨?;蛟S其中真有她所不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