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氣喘吁吁的容不霏趕緊按住他的手,實在是生氣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我快困死了。而且這是馬車上?!?/br> 他抵著她的額頭,親了親她的鼻尖,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她臉上,誘聲道:“讓我吃一頓,待會你可以睡的更沉更舒服?!?/br> 容不霏搖晃著腦袋:“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睡覺?!彼汁h(huán)住他的腰,趴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別再吵我,否則我要生氣了。” 可沈修玨根本就不把她的小脾氣當(dāng)一回事,抱起她就給她換了個姿勢,讓她叉開著腿坐在他身上,與他正面相對。 容不霏被弄的睡意全無,睜大眼睛看著他:“你……” 沈修玨往她臉上印上密密麻麻的吻,極不要臉道:“不是說老處男么?壓抑多年的老處男就是這么不知節(jié)制?!?/br> 容不霏被他弄的一臉口水,不由伸手抹了一把臉,想控訴時,卻被他緊緊的摟住用深吻堵住了嘴。 容不霏很沒出息的越發(fā)被他弄的意亂情迷起來,推他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只能心懷埋怨的緊緊的摟住了他。 馬車很大,很方便他施展禽獸的行為,而且換了個地方,感覺也挺新鮮。加上馬車的顛簸之力,反而能起到不小的助力,滋味更是銷魂蝕骨,讓他更是留戀不止。又因西妙的人煙住的比較稀散,離開都城的他們要行至下一處有人煙的地方,需要多日。而這多日,沒事做的他,自是免不了將她折騰個一路。 睡睡醒醒,反反復(fù)復(fù)。 容不霏免不了各種嘮嘮叨叨,可這對一個禽獸而言,根本不頂用。他是非常放心不會整壞她,反而能讓她經(jīng)歷最有效的鍛煉,與他成為“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待到終于到達(dá)一個小鎮(zhèn)時,她立刻仿若看到天堂一般睜大了璀璨漂亮的眼眸,飛快地穿好自己那很少掛在身上的衣服。 她蹲下從坐墊下頭的抽屜里拿出梳子與鏡子,她把梳子遞給沈修玨,催促道:“快給我梳頭,我們下去找個客棧好生歇歇。” 沈修玨倒也配合,打起梳子便取下了她頭上的玉笄,細(xì)心的為她梳理著一頭及腰的青絲。 容不霏透過車簾看了看那邊鎮(zhèn)子口來來去去的百姓,笑了下后,便回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這一看,將她嚇得不輕,她顫著小手就著鏡子撫摸著自己那雖依舊干凈秀麗,卻隱隱中透著媚態(tài)的模樣。 冰肌含紅,柳眉輕揚(yáng),眼眸瀲滟含春。 她其實覺得走玉女路線挺好的,如今卻活生生的被整成了賤貨,這讓她怎么也覺得不爽。 她憤然的將鏡子覆在了膝蓋上,生起了悶氣。想也知這定是因男人的長期滋潤才會變成這般。 沈修玨見她突然不開心,便從她身后摟住她的腰,仿若意猶未盡般吹了吹她的耳朵:“怎不開心了?” 容不霏掙扎了一下,郁悶道:“我不想下去了?!?/br> 沈修玨:“為何?” 容不霏轉(zhuǎn)頭看著他:“你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看起來老賤老賤的,跟窯子里出來的姑娘似的,你還我干凈清麗的容顏!”說著她就低頭欲哭無淚的嘀咕起來,“早聽說過長期有男人會讓女人從骨子里變得越發(fā)的媚氣,沒想到是真的。” 沈修玨聞言輕笑了一聲,低頭親了親她的粉腮,動作行為何其溫柔煽情,說出的話卻極其煞風(fēng)景:“真是蠢貨,你這只是情潮沒下去?!?/br> 容不霏聞言瞬間想跳上去掐死他,郁悶極了:“咱能不把話說的這么直接嗎?”真是要多丟人就多丟人。 沈修玨笑道:“反正你這頭發(fā)也不好梳,待我慢慢的梳好了再下去也好。”與她郁悶的心情相反,越是看到她這副模樣,他越是開心。 她是他的,里里外外,每一寸都是。 ☆、第155章 他們在這小鎮(zhèn)停留了三天, 感受了下西妙國的民間風(fēng)俗與大夙有什么不一樣后,便就走了。 他們沿著去邊境的這條路慢悠悠的游玩, 許久才越過邊境踏上大夙的國土。 當(dāng)踏上大夙, 聞上了大夙的空氣, 容不霏就不由笑瞇瞇的感嘆了起來:“還是我們大夙好, 感覺就像自己家里似的?!?/br> 他們此刻正在一匹駿馬的背上, 晃晃悠悠的前行。沈修玨從她身后摟著她的腰, 隨意道:“大夙本來就是我們家?!?/br> 容不霏聞言想了下,點頭:“確實?!?/br> 他是大夙的皇帝,他的家就是整個大夙, 她是他的妻子, 大夙自然也是她的家,他們的大家。 容不霏想著還在宮里的兒子,心頭甚是想念, 便道:“大夙我們非常熟悉, 想來也沒什么好玩的,我們回宮如何?” “沒什么好玩的?”沈修玨哼道,“大夙地大物博, 怎可能沒處好玩的?回宮不急, 我們再玩些時日?!?/br> 容不霏擰眉不悅:“可是我想兒子了呀!” 沈修玨不喜歡她掛念著別人,哪怕是他們的兒子。一時他便不快了起來:“我說再玩些時日, 便再玩些時日?!?/br> 容不霏也倔起來了:“我說不玩,便不玩?!?/br> 沈修玨低頭咬住她的耳朵,直到她痛呼起來, 才轉(zhuǎn)而舔·弄了起來,哄道:“想不想去有江湖的地方?” 容不霏眨了眨眼,面露興致:“有江湖的地方?”她記得以前他們就去過有江湖的地方,這個大夙他們小時候就幾乎是已經(jīng)逛遍了。但對于江湖,她卻還是模模糊糊,意猶未盡。 沈修玨:“如今江湖人出沒最多的地方便是浩城,武林盟主的盟地便是在那里。我無意中得知就在前不久當(dāng)代盟主已被仇家暗殺,約莫估計著也該到了比選下一任盟主的時候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定是能湊到不少熱鬧?!?/br> 容不霏的眼睛立刻亮了:“比選武林盟主?” 她穿來便一直跟著作為太子的沈修玨,后來離開了,又入了作為商戶的容家。江湖算是離她比較遠(yuǎn)的存在,更別說看比武大會。所以這古代,如今唯一讓她好奇的便是武林中的那茬事。 看到她臉上的光彩,沈修玨輕笑著親了親她又被他養(yǎng)的還算圓的小臉:“真真正正,最盛大的比武大會。不過未免錯過,我們得快些過去?!?/br> 容不霏趕緊點頭:“好好好……”待看完武林盟主的比武大會,再回去也不遲。畢竟也不知下一任的盟主何時能死,這機(jī)會錯過就很難再有了。 于是二人便改近道去往了各路英雄俠客喜歡聚集的地方——浩城。 沈修玨的時間掐的非常準(zhǔn),當(dāng)他們到達(dá)浩城時,一打聽就知武林盟主比選大會將在次日一早就開始舉行。 他們便挑了個客棧要入住休息,卻是被告知客房已爆滿。 想到現(xiàn)在正是最特殊的日子,容不霏知道估計當(dāng)下不僅是他們所站的客棧爆滿,怕是整個浩城所有的客棧,甚至老百姓的家里也被各路豪杰住滿。 容不霏扯了扯沈修玨的衣袖:“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沈修玨倒是無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怕什么呢?”言罷他就要從腰間暗袋里拿銀票。 容不霏按住他的手:“算了,收了你的錢,人家掌柜的定是得將別人趕出去。要不我們買輛豪華馬車,住馬車?yán)锶绾??正好涼爽。?/br> “爛好人!”沈修玨將她臉上的面紗提高了些,牽著她就走出了客棧。 容不霏本以為他是真的要帶她去買馬車,不想他卻是帶她入了官府。 望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當(dāng)?shù)氐胤焦?,容不霏笑了起來:“這個好?!彼故峭浰腔实?,只要他亮出身份,沒有哪個做官的會沒眼力的不去相信。 于是他們便舒舒服服,安安靜靜的住在了這浩城地方官的府邸里。 次日一早,容不霏便像打了雞血似的天蒙亮就醒了。 她望著自己身側(cè)還在閉眼睡覺的沈修玨,伸出手指撥弄著沈修玨這濃密黑長的讓人嫉妒的眼睫毛:“起來咯!起來咯!去看武林大會咯!” 沈修玨閉著眼抓住她不老實的小手,擱到自己嘴里啃咬了起來,直啃的她酥酥麻麻。 容不霏想縮回自己的手而不得,只得撲過去壓在他身上,不悅道:“起來呀!人家練武的都勤快著呢!” 沈修玨放開她的手,轉(zhuǎn)而摟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按在自己懷里。他聞了聞她脖頸間的幽香,睡意惺忪道:“不是說了要辰時?再睡會,你若不想睡,那我便吃你一頓?!?/br> 容不霏撇了撇嘴,不得不從他懷里鉆出重新躺到了旁邊。沈修玨順勢側(cè)過身子將她摟入自己的臂膀間。 但之后容不霏卻一直沒有閉上眼,只是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約莫估計他該重新睡著了后,輕手輕腳的欲爬起來。 “啊……” 沈修玨倏地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啃上了她的脖頸:“真是不老實,那我便用我的法子讓你老實?!?/br> 容不霏被嚇懵了,感覺身上的衣服被扒凈后,她才哇哇叫了起來:“我睡覺,我睡覺……”開玩笑,若是現(xiàn)在弄一次,這辰時絕對會錯過。 可對沈修玨來說,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便沒有停下來的道理,就在容不霏繼續(xù)嚷嚷的時候,他干脆騰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這是一頭禽獸啊! 嘴邊的rou,想吃便吃。好在沈修玨這時間的把握能力非常好,就在辰時的前一刻,他準(zhǔn)時結(jié)束了這次的禽獸行為。 最后自是由他這頭禽獸為容不霏這頭死魚穿衣洗漱,而后抱著她去到了比武現(xiàn)場。 受了吩咐的地方官老早就在那里候著,他利用自己的關(guān)系給沈修玨他們物色了個最好的觀摩位置,點頭哈腰的領(lǐng)著他們過去坐下。 一擁有天人之姿的男子抱著一蒙著臉的女子從眾人面前去到前座,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免不了有些花癡被沈修玨迷的不輕,奈何人家懷里正抱著個雖看不到臉,卻也能從其身段上猜出定也是絕色的女子,所以這些花癡們蠢蠢欲動的心基本上還是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容不霏轉(zhuǎn)過頭懶懶的看了眼還未開始比武臺,打了個哈欠,將腦袋鉆回沈修玨懷里,困極的她打算睡會再說。 由于容不霏一直是被沈修玨擱在自己腿上抱著的,所以旁邊便有了一空位置。于是便有一位膽大的姑娘坐了過來。 這姑娘便是已逝盟主唯一的meimei李瀟兒,她仗著自己也是花容月貌,身份又尊貴,便極富自信的過來搭訕:“看公子是由蔣大人親自迎過來的,公子該是朝廷的人吧?”雖是女子,卻還是有江湖兒女說話時特有的爽朗,與水沂濪的說話風(fēng)格挺像。 未待沈修玨有所表示,一聽到女人聲音的容不霏立刻睜開眼睛,從沈修玨腿上坐直了身子打量著對方。 容不霏的眼睛極漂亮,縱使有面紗擋住臉,但單那雙清澈水靈的眼睛也能讓人覺得驚艷不已。 李瀟兒皺起了秀眉。 容不霏不喜歡任何想打沈修玨主意的人,她直接毫不給面子的趕人了:“那是我的位置,你給我滾開!” 李瀟兒是李氏劍莊的掌上明珠,其父與其兄相繼霸占了武林盟主之位二十余載,她自是整個江湖的焦點人物,豈受得了有人如此對待她。她立刻站起身,臉色難看道:“區(qū)區(qū)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叫囂。你可知這是哪里?本姑娘又是何身份?” 一時無論是看客,還是摩拳擦掌準(zhǔn)備來比武的,許多人都圍了過來。當(dāng)然也不乏若無其事的人依舊該干嘛干嘛。 江湖就是一個最魚龍混雜的世界,有俊男美女,更多的卻是兇神惡煞的。拿著各種武器的人圍了過來,看起來還真挺恐怖。當(dāng)然,基本上都只是一些看熱鬧的,那些打算向容不霏動手的都是李瀟兒的人。 這時有看熱鬧的人在笑道:“看這蒙面的妮子,定也是絕色女子吧?否則哪配得上這位俊俏非凡的公子?!?/br> 那地方官蔣大人從人群中擠到沈修玨面前,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這這這……”對官場的人來說,素來最難管的便是江湖中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蔣大人真是生怕這些不受管教的草莽之徒傷了圣上,可又不敢直接說出圣上的身份。 容不霏叉腰站了起來,對李瀟兒大聲道:“我管你是什么身份,我讓你滾,你便滾。” ☆、第156章 李瀟兒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武林中有誰不知我們李氏劍莊, 有誰不給我們李氏劍莊的面子。雖說你們是朝廷的人,但卻如此無禮,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這個比選大會的主持方, 就是我們李氏劍莊, 現(xiàn)在本姑娘便做主將你們趕出去。”她隨即冷喝一聲, “來人, 將這二人趕出去!若有必要, 便動手?!?/br> 她言罷轉(zhuǎn)身就離去,隨之一幫拿劍的人朝容不霏與沈修玨沖過來。 就在蔣大人嚇得不輕時,沈修玨卻抱著容不霏飛到比武臺上。眾打手驚訝了一番這小白臉的輕功造詣后, 又轉(zhuǎn)了個方向一道沖了上來。 沈修玨冷冷的勾了下唇, 抱著容不霏又飛起。隨著他們的飛起,那寬大氣派的比武臺發(fā)出天雷一般的巨響,就那么塌了。 沈修玨與容不霏坐在原來所坐的地方看著眼前這些打手們隨著比武臺的倒塌一一摔的個措不及防。 聞聲的李瀟兒回過頭一看, 頓時睜大了眼睛:“這……” 容不霏側(cè)頭看向沈修玨:“你這是在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