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畢竟在她看來,她不管是家世還是相貌都是和韓曜最最相配的人了,再加上她已經(jīng)不是韓煦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妻了,韓曜又不顧自己生命安全的救了她,他們兩個才是最有緣分的人不是嗎?甫一見面,身邊的一切阻礙便都通通消失了個一干二凈,至于韓曜的女朋友,那是誰?呵呵…… 韓曜是個好人,珺寧從來都知道,只是他的好還包括了心腸上的柔軟與性格的綿軟,怎么說呢?要是珺寧有這么一個男朋友,雖然會很高興,但早晚會被他氣得吐出兩升血來。 是的,韓曜不會拒絕,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他不愿意去傷害每一個真心喜愛他的人,但他確確實實是不喜歡的,要是遇到一個厚臉皮,或者干脆不要臉的,譬如宋嘉,郁卒的一定是他的女朋友。 他這樣毫不利落的性格也和他那個太過利落的媽有著脫不了的干系,畢竟方文君事事都能幫他做出最好最干脆的選擇,久而久之,韓曜的性子便漸漸被方文君養(yǎng)成了這個樣子。 韓曜是個好人,珺寧再強調(diào)一遍,只是這種好,珺寧看一眼都膩歪,還是自家的韓煦比較好,全世界便只能看見她一個,別說別的女人朝他表白了,恐怕就連靠近他一點點,都能被韓煦避之三尺,這也是珺寧之前攻略的困難之處,他對任何女人都是這樣,可現(xiàn)在珺寧已經(jīng)徹底地被她納入了自己的圈子里頭,那么那些被排斥在外頭的女人們,就叫珺寧再舒坦不過了。 她的占有欲從來都怕的嚇人,本來嘛,攻略個反派都那么艱難了,而且只對他有感覺,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將這當(dāng)做了一場又一場美妙的戀愛了,當(dāng)然要把自己的人霸占的緊緊的了,說她自私她也認(rèn)了,愛情都是自私的,她沒有分享的愛好。 見柳笑笑現(xiàn)在恐怕也沒什么時間理會自己了,珺寧笑了笑便自己一個人上了樓,獨自一人的時候,她還是喜歡聞著韓煦的味道,曬著太陽,等著對方的歸來。 只是對于宋嘉,她恐怕要更加緊些了,的確,韓曜的那種性子需要磨練,但也絕不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來磨練的,她家笑笑可不能受一點委屈呢!看著她皺眉,珺寧就覺得心里不痛快! 之后的每一晚珺寧幾乎就沒有不招呼那宋嘉的時候,對方的臉色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敗了下來,原先還紅潤潤飽滿滿的臉頰更是在幾天的時間內(nèi)快速地消減了下來。 可就是這樣那宋嘉仍然絲毫不放棄糾纏韓曜的機會,只能說真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大刀啊,柳笑笑也在韓曜那黏黏糊糊的態(tài)度中,眼神越來越黯淡。 她原以為來見韓曜的父母之后,他們的感情會再進一步,可誰知道韓煦的母親不僅沒對自己有絲毫的在意不說,韓曜卻因為一次的英勇,也離自己越來越遠…… 因為宋嘉毫不松懈地糾纏,也因為方文君若有似無地隔離,柳笑笑竟然已經(jīng)有好幾日都沒有好好和韓曜說過一句話了,再加上珺寧和二毛的失蹤,之前還精神氣滿滿的柳笑笑在這短短的幾日內(nèi),也都消失了所有的笑模樣。 可韓曜卻沒有絲毫的發(fā)覺,只用自己的方式不住地委婉地拒絕著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示好的宋嘉,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柳笑笑已經(jīng)足足有兩日都沒有出現(xiàn)了,他甚至還去了她的店里去找了,卻沒想柳笑笑的寵物醫(yī)院已經(jīng)完全關(guān)門了。 柳笑笑失蹤了。 韓曜瞬間就有些無措了,他嘗試過尋找過各個柳笑笑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竟然都沒能見到柳笑笑的身影,而家中的宋嘉卻在柳笑笑離開之后,對他越纏越緊,甚至還在外人的面前直接就宣布韓曜是她的未婚丈夫。 幾番沖擊之下,被逼急了的韓曜竟在一次大型的酒會上直接就甩了宋嘉的臉子,并高聲宣布自己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絕對不會喜歡她,也絕對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珺寧每晚的恐怖襲擊,再加上韓曜的言語嫌惡,直接就讓多日來一直強撐著的宋嘉徹底地崩潰了,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甚至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當(dāng)時宋家就要追究起韓曜和珺寧的責(zé)任起來,律師函發(fā)了一封又一封,直接就說要將珺寧送進牢中下半輩子都給他們吃牢飯,而韓曜他們則強硬地要求他一定要娶宋嘉進門。 韓家和宋家的勢力一般都差不了多少,有方文君在上頭擋著,本來宋家的態(tài)度也不會這么惡劣,可惜那時方文君早已失了勢,韓家乃至韓氏都換了當(dāng)家做主的人,方文君則成了一個光桿司令,宋家又怎么會給她臉,再說要不是方文君的刻意縱容和韓曜的濫情,讓他們宋家的掌上明珠泥足深陷,他宋家的女婿一定是韓煦這個現(xiàn)今韓家的當(dāng)家人,一個更加有前途,也對宋家更有利的人,又怎么會變成韓曜這么一個毫無前途的小醫(yī)生? 偏偏就他這樣的,還當(dāng)眾羞辱宋家的女兒,使得她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就是不娶也得給我娶進門,韓曜想要躲,沒門! 焦頭爛額的韓曜暫且不提,關(guān)于韓煦和方文君的好一場爭斗,就要往前推好長一段時間了。 那還得從那場決定性的股東大會說起…… 第81章 攻略蠢萌二哈(十五) 時間回溯到半月之前。 “總裁,下午兩點在17樓會議廳股東大會會按時召開,方董要我傳話過來,請您一定不要忘記了時間?!?/br> 身穿一身黑色定制職業(yè)女裝的秘書,微微推了推有些下滑的金絲眼鏡,這樣一板一眼地說道。 聞言,韓煦站在窗前微啜了下杯中的黑色咖啡,透過那一整面的落地窗,看著外頭陰沉沉的天氣,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安靜而沉默地看著屋外的景。 站在他身后等了半天都沒能等到對方一絲一毫回應(yīng)的女秘書這就有些不耐煩了,她時間也很緊的好嗎?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男朋友還約了她晚上去吃西餐,她哪來的美國時間和這一看就知道絕對沒前途的上司在這里亂耗。 在公司里頭,長了眼睛都知道這次的股東大會結(jié)束之后,韓煦就要被方董打包打包踢出公司了,她也早就找好了新的位置,對韓煦,要不是因為她的素質(zhì)還算良好,早就不會理會他了,這一次的通知,她也是為了像方董表露心思才會過來找這個韓煦,可這男人老是這么一直裝逼,她可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煩躁! 所以這女秘書的臉上不自覺地便帶上了一絲不耐煩與焦急,而這兩點情緒卻被轉(zhuǎn)過身來的韓煦直接就看在了眼底,見狀,他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出去!” “可總裁,方董說……”女秘書沒等到韓煦的一個準(zhǔn)信,要是他到時候沒去,那這件事就算是她傳話沒傳好,到時候董事長絕對會看自己各種不順眼的。 她的臉上不自覺地便帶上了一絲焦急與埋怨。 聞言,韓煦看著她微微一笑,冷峻的臉頰霎時間就好似冬雪融化,春暖花開。 就連原先還一臉急色的女秘書也被他這一笑弄得緋紅了臉頰。其實韓煦的臉一直都很英俊,而且是那種經(jīng)了事的成熟的英俊,這里的經(jīng)事當(dāng)然不是簡單指經(jīng)歷男女之事了,而是說韓煦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其實想一想他的過去,也就不難理解他眼中的成熟從何而來了。 記得剛開始韓煦來到韓氏的時候,那就是活脫脫地一個言情男主的人設(shè)啊,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因著他那冰冷冷的氣質(zhì),因著他那沉甸甸的過去,前赴后繼地想要撲進他的懷中,畢竟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容易引起女人的同情與好感了,更別說他還擁有著迷人的外表和龐大的家產(chǎn)。 可韓煦就能硬生生地將一個好好的言情男主人設(shè)扭曲成了反派boss,人見人怕。 有姑娘表白二話不說開除。故意與他各種偶遇,一次兩次還沒什么,次數(shù)多了,就會被他招到了身邊,各種冷嘲熱諷,一張毒舌能將硬生生地將人姑娘說得信心全無,主動辭職根本不敢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給他買吃的做吃的,能直接當(dāng)著你面頭也不抬地就扔進垃圾桶中,永遠都記不得任何女人的名字,不,應(yīng)該說,或許是記得的,但他從來不放在心上。 當(dāng)然也有些姑娘想著總裁虐我千百遍我待總裁如初戀的,想著越虐越愛的,可在她們看見一個死纏不放求虐的姑娘被韓煦一個報警電話就嗚哇嗚哇地被警車因sao擾而拖走了,拘留了七天才被放了出來之后,便立馬全都打退了堂鼓。 這個時候她們才知道這個韓煦和一般那些就算再冰冷冷酷也依舊向往溫暖的總裁不同,這人的心是鐵打的牢籠,將自己的心困在那里面,不允許任何人的闖入,這個男人的生活除了工作,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他不給機會,什么豪門與灰姑娘,什么總裁與小職員的故事,永遠都不會發(fā)生在韓煦與其他人的身上。 在那一段時間內(nèi),韓煦的名聲在女職業(yè)的口中差到了極點,畢竟那樣對待一個喜愛他的女人,這個韓煦本就不是什么紳士,太過計較不大度了,有很多原先還動過心思的女人都在私底下交流這個韓煦恐怕以后會孤獨終老,甚至還有人暗搓搓的猜測著這韓煦該不會是什么基佬吧,但又沒看他和什么男人走得很近,只除了一個肖翰,于是那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推波助瀾,兩人的緋聞塵囂甚上,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弄得肖翰因此發(fā)了好幾場大火,卻最終都因為找不到傳播的源頭而不了了之了。 但韓煦的名聲卻是因此差了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都沒有一個姑娘敢近他的身,也就導(dǎo)致那宋嘉不管家里怎么說,都非常討厭那什么狗屁的娃娃親。 久而久之的,公司里的人們竟然就有些遺忘了韓煦其實也是個長相極為出色的男人來著,畢竟看得到吃不到對誰來說都是一場煎熬,還不如就此忽視掉韓煦的容貌。 可今天韓煦這一笑,女秘書竟然又想起了曾經(jīng)被對方那俊美的長相、苦情的過去迷得神魂顛倒的日子了…… 眼中竟?jié)u漸流露出了一絲癡迷。 然后她便看著韓煦緩緩朝自己走來,臉上的酡紅更甚,然后她便聽著韓煦冰冷而沙啞的嗓音在自己的耳旁響起。 “即便我離開了公司,我也依舊是韓家的人,韓氏依舊是我家的公司,你現(xiàn)在就表露忠心是不是太早了點?滾出去!” 擲地有聲的三個字就女秘書眼中的癡迷瞬間褪去,看著那一臉冷色的韓煦,眼中不由得便掠過了一絲難堪與憤怒。 這男人,看來永遠也學(xué)不會什么叫風(fēng)度了?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她可不認(rèn)為繼母和繼子之間能多么和諧地相處,有方文君在的一日,他韓煦便永遠都出不了頭! 女秘書這樣憤憤地想完,便立刻踩著高跟鞋氣呼呼地走了出去,反正她的話已經(jīng)帶到了,至于其他,按照韓煦這樣心高氣傲的主,會回答她才出鬼了!大不了就不干了,什么東西! 而門外的肖翰卻和那女秘書擦肩而過,還得了對方一個鄙視的眼神,這倒叫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有些無語地推門進來,“怎么了?你又怎么惹那女人了?” “沒什么……跳梁小丑罷了……”韓煦毫不在意。 “呵呵,這和你家的小美人比起來,哪個女人在你眼里不是跳梁小丑?”肖翰笑著打趣道,隨即收斂起笑容,“怎么樣?下午的事情有把握嗎?” “你說呢?” “你就跟我打啞謎吧,嘿嘿……” 下午兩點距離現(xiàn)在也不過僅有四個半小時了,四個半小時的時間也在公司眾人戲謔的眼神中,漸漸縮短,整個韓氏除了韓煦這邊稀稀落落的幾個人還有少數(shù)幾個不可言說的人之外,基本上沒有一個人看好韓煦,基本上所有人都一致認(rèn)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役一定是方文君的勝利。 就連方文君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兩點,股東大會準(zhǔn)時召開。 韓煦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準(zhǔn)時在兩點之時,一腳踏進了會議大廳當(dāng)中,身后除了跟了一個肖翰之外,便再也不剩下任何的人,就像是當(dāng)初他進入韓氏的裝備時一樣,除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肖翰,沒有任何其他的準(zhǔn)備。 坐在首位的方文君看見韓煦的到來,微微揚起了嘴角,朝他點頭示了下意,即便在接受到韓煦一臉嘲諷之時都沒有收斂起嘴角的笑容。 在韓煦坐下之后,方文君輕咳了一聲,便立刻按照流程先向各位股東報告了下公司最近的收支,基本上都做到了透明管理的地步,而公司賬上那些漂亮的數(shù)據(jù)也讓諸位股東們不住地點著頭,表示認(rèn)可與欣喜。 之后方文君又將自己接下來的安排與發(fā)展一一宣布了出來,整場會議基本上就是方文君一個人在漂漂亮亮地表演著,股東們則是觀眾,一個個因為收益都十分捧場地附和著,整場戲也就只剩下韓煦和站在他身后的肖翰猶如局外人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只冰冷地旁觀著方文君的精彩表演。 不得不說,這女人經(jīng)商的天賦還是有的,野心也是夠的,這樣的女人其實做什么不成呢?為什么非要算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呢?難道搶來的東西會格外香甜嗎? 韓煦嘲弄地想到。 一連串的匯報與宣告結(jié)束之后,方文君停歇了下來,依舊坐在那首位上,抿了一口她最愛的檸檬水。 “我的事情大約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我的一個小小的建議了,當(dāng)然我的出發(fā)點也是為了公司好,希望大家能夠幫著我一起拿拿主意!”方文君雙手交叉,笑著說道。 聞言,基本上在場的人心中有了譜,知道重頭戲來了,那韓家的長子可還坐在方文君的正對面呢,他們可不認(rèn)為那韓煦只是為了過來欣賞方文君的精彩表演的,但也沒有人真的二逼地轉(zhuǎn)頭去看韓煦的臉色。 在場的人能坐下的基本都是人精,韓家這繼母繼子的爭斗早就傳遍了整個上流圈了,他們又有誰會不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當(dāng)著人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大廳內(nèi)所有的人都在方文君說完這番話之后,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聚精會神地聽著方文君接下來的話。 而方文君在看完了屋內(nèi)所有人的臉色之后,又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主要的就是想和大家討論下有關(guān)我們韓總裁的執(zhí)行能力問題。” 果然! 幾乎所有人的心中都閃過了這兩個字。 韓煦聽她這么說,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不知道韓總裁的執(zhí)行能力有什么問題?”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年老股東這樣問道,眾人也都聽不出來他到底偏向于誰,可以說他是方文君這邊的人,接過她的話茬然后讓對方順著走下,也可以說他是韓煦的人,為他打抱不平。 就看其他人怎么看了? 而聽了這老股東的話之后,方文君的微笑緩緩收起,隨后輕輕嘆了口氣,似是有些不忍再看向韓煦,又站了起來。 身后的幻燈片也在她站起的一瞬間換了畫面,上面顯示除了各種報表,還有她自己簽署的種種合同與韓煦參與的一些合同,甚至還有他平時上班時的一些照片。 基本每一張都是自由散漫的,幾乎日日都在電腦上面掃雷,然后就是反反復(fù)復(fù)地瀏覽著一個美貌女人的照片和一只白白軟軟的貓咪,統(tǒng)共也就二三十張照片左右,很多還都是偷拍的角度,甚至有些模糊,基本上所有人都不明白就這二三十張照片,韓煦到底是怎么做到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似是永遠都不會膩煩似的。 他們之前也不過只是聽說過韓家的韓煦是個不近女色的工作狂,現(xiàn)在看來,哪是不近女色?。糠置魇前V情到了極致,幾乎每隔三十分鐘就要將那些照片翻出來看上一遍,實在是叫人瞠目結(jié)舌。 大廳內(nèi)的股東們即便一個個再老謀深算,沉穩(wěn)淡定也都被韓煦這么一副癡迷的姿態(tài)震驚到了,之前還去通知韓煦的女秘書也俱都看見了韓煦的這副架勢,頓時就感覺口好似有些干,轉(zhuǎn)頭震驚地看向那韓煦,原來這人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他只喜歡那一個女人! 什么言情小說的男主角行徑,也只在遇見特定的女主角才會觸發(fā),她們這些路人甲們,永遠都不會走進他們兩人的故事當(dāng)中。 她這么苦澀地想到。 韓煦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并不覺得他看自己的小丫頭有任何的問題,而站在他身后的肖翰卻差點伸手捂臉,他從來都不知道韓煦談起戀愛來竟然會……竟然會這么的癡漢,天哪,真是夠了,他知道那個叫柳珺寧的小丫頭是個小美人,但也經(jīng)不住他這么一直看一直看啊,話說韓煦的那幾張照片是不是他自己偷拍的啊,畫質(zhì)真的夠差的,但就是這樣,韓煦也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挪不開眼,好似不看一眼就會坐立難安似的,叫肖翰真的是沒眼看啊,莫名地竟然他從心底產(chǎn)生了些許羞恥感來。 想到這兒,肖翰低下了頭,并不想和看過來的任何一個人對上眼神,是的,在和韓煦相處了近十幾年的時光內(nèi),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種因為韓煦而感到羞恥的狀況,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韓煦就比他淡定多了,幾乎每一個轉(zhuǎn)頭過來詫異地看著他的股東們,韓煦都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臉皮已經(jīng)厚到了一種境界了。 而方文君看見大家的眼中的詫異,微微瞇了瞇眼,然后繼續(xù)嘆了一聲,“其實我知道之前總裁他也是因為離開了公司好幾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剛回來也真的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韓氏每天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我也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因為權(quán)力太受限制,很多事情我也真的是插不了手,可偏偏……唉……我的提議是要不就讓韓煦總裁先離開公司一段時間,我們給他三個月的時間,讓他好好處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也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情緒,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公私不分下去了,可能在場的各位會覺得我說的話有些重了,但這近一個多月來,我真是支撐的太困難了,一件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因為流程的增多,我變得束手束腳,本來一個星期可以解決的問題,結(jié)果半個月都無法完成,造成了時間上大大的拖延,所以我再次建議各位股東,先讓我們的韓總休息三個月的時間,然后再來韓氏如何?”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方文君說得好聽,說是讓韓煦休息三個月的時間,可誰都知道,韓煦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方文君就這樣趕出了韓氏,這三個月就會永遠地遙遙無期下去,三個月又復(fù)三個月,永遠都不會有再次進駐韓氏的機會了。 可以說,方文君幾乎已經(jīng)把她的心思明晃晃地擺在了明面上了,而現(xiàn)在的方文君也的確有那個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之前的業(yè)績和韓煦自由散漫的對比,基本上長了腦子的股東都知道如何選擇,除非他們是想和錢作對,再加上本來有絕大一部分的股東就是分屬于方文君的陣營,自然要幫她! “我贊同方董的建議?!笔紫乳_口的不是別人,正是陸炳坤,他也占了韓氏一小部分的股份,在股東大會上也有一個位置。 聞言,韓煦抬眼朝他看了過去,輕笑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么,陸炳坤總覺得他這個笑容很有深意,好似有什么不太妙的預(yù)感一直在提醒著他,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很快,陸炳坤的預(yù)感就生效了,在方文君勢在必得和韓煦無所謂的眼神當(dāng)中,在他的聲音響起來之后,大廳之內(nèi)之前還笑呵呵符合方文君的股東們,便再也沒有一個人出聲,喝水的喝水,玩筆的玩筆,有些甚至還掏出手機和旁人發(fā)起微信來了,任何事情他們都做,就是不接方文君的話茬。 見狀,方文君的臉色顯而易見地難看了起來,嘴角滿滿耷拉了下來,冷著一張看向正對面從始至終臉色都沒有絲毫變化的韓煦,就是豬都知道絕對是這男人在背后動了手腳了,說不定早在自己一說一個星期之后召開股東大會,他便已經(jīng)開始布置起來了,說不定還在更早,這小畜生真是好手段,除了炳坤,竟然全部的股東都站在他那邊。 這么想著,方文君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慘白,身子更是不自覺地晃了一晃。 見她那個樣子,陸炳坤的眼中立刻閃過了一絲心疼與難受,轉(zhuǎn)頭就看向了離自己并不遠,之前開口詢問的那個花白頭發(fā)的老頭。 “鄒老,難道你對方董的建議就沒有什么看法嗎?” 陸炳坤面帶威脅地說道。 當(dāng)初他讓文君進駐韓氏就是從這怕死的老頭身上開始突破的,而且他那么多把柄都捏在他們的手中,不僅是他,在場的各位基本上都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他就不信,這些把臉皮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老狐貍們會無視自己的把柄非要站在韓煦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