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第122章 攻略網(wǎng)游np(四) 坑歸坑,珺寧卻也只能看著手邊自動斷開的游戲頭盔,嘆了口氣,就把自己整個人扔到了床上,輕輕彈了彈。 游戲里頭的時間和現(xiàn)實(shí)基本上是相似的,她如果休息三個小時,也就意味著游戲里頭也將會過去三個小時。 慶幸的是,現(xiàn)在是晚上,里頭的人正處于睡眠之中,她的離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更別說,她的游戲角色不會跟著消失,只是陷入沉眠罷了。 記得天元世界剛開服的時候,好像根本就沒有滿十二個小時就必須下線的破規(guī)矩,可因?yàn)橛性S多學(xué)生沉迷游戲,荒廢了學(xué)業(yè)不說,人也跟著萎靡了下來,日日不吃不睡地待在游戲里頭,大晚上的都為了錢在npc們睡著了之后,出來做賊,差點(diǎn)沒死里頭。 于是家長們的聯(lián)合抗議之下,現(xiàn)在天元世界的游戲頭盔已經(jīng)不對十八周歲以下的學(xué)生出售了,連游戲時間都改變了,每天上滿十二個小時,游戲頭盔就按照程序自動關(guān)閉三個小時。 這一項(xiàng)舉措對旁人倒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對珺寧的影響可就大了,從此之后每日她都需要控制自己的游戲時間了,至少別讓祁堯和祁柔發(fā)現(xiàn)。 其實(shí)人在游戲里睡覺好像也可以,跟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的長眠差不多,但吃飯就困難了,每日都必須要在三餐的時候下線。 一想到這,珺寧一下就將床上的大狗熊抱到了懷中,在床上滾了滾,好麻煩??! 很快,天就亮了起來,祁堯瞬間睜開了雙眼,眼中警惕一閃即過,卻沒想剛準(zhǔn)備坐起,手就突然摁到了一塊軟綿綿的地方。 他低頭一看,他按到的正是珺寧的手心,小丫頭可能是睡得太熟了,就被這樣用力地按了一下也沒有醒,整張小臉都埋進(jìn)了被子里頭,臉蛋就像是紅蘋果似的,引誘的人只想上前咬一口。 昨晚的記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本來他是一直注意著外頭的動靜的,可注意著,注意著,人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甚至連那元義現(xiàn)在還在不在外頭,他都不知道! 這在祁堯這么發(fā)著楞的時候,房門突然就被人從外頭猛地推了開來。 “王珺寧,王珺寧!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沒醒?那位官兵已經(jīng)走了,快起來,客棧里頭亂七八糟的,還想不想掙……掙……掙……抱歉,我走錯房間了!” 大吼大叫的穆東剛推開門就和祁堯大眼對小眼了,瞬間降低了聲音,非常恭敬地朝對方鞠了個躬,隨后小心翼翼地幫他們關(guān)上房門,退了出去。 “你……你等下……”祁堯吭吭哧哧地喊道,可門口的少年早已貼心地幫他關(guān)上了房門。 這叫祁堯的臉頰瞬間紅了一大片,長到這么大的年紀(jì),除了meimei他從沒有和哪個女孩親近過,更別說同床共枕了,珺寧算是第一個。 他們皇家不似姜國其他的那些世家們,男孩到了一定的年紀(jì),就會給房里的丫鬟開臉什么的,因著他父皇僅有母后一個妻子,再加上母后又推己及人,所以在色之一事上,對他們約束很多,用母后的話來說,該懂的事情,到了你成親之后自會明白,何必為了一時歡愉,而使得以后夫妻不睦,感情是相互的,你給予妻子尊重,她自會給你相等的尊重與關(guān)愛,這樣才能永遠(yuǎn)幸福! 而事實(shí)上,他的哥哥們幾乎沒有一個因?yàn)槠捩氖虑槎妥约旱恼鸂庍^一句嘴,就連四嫂她嫁進(jìn)來,三年無子,四哥都沒有再納側(cè)妃! 所以他們皇室的關(guān)系是最清白,也是姜國的所有的世家女子最想嫁的人家,本來若是姜國沒有出事的話,他也到了議親的時候了。 正這么想著,睡倒在他旁邊的珺寧突然嚶嚀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好吵……怎么了……” 她剛坐起身,站在門外,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穆東握草一聲,猛地踢開房門,紅漆的木門一下就撞到了一旁,發(fā)出一聲巨響,倒把珺寧和祁堯徹底地震醒了。 “握草,握草,握草……” 此時的穆東好像被人上了發(fā)條似的,瞪大雙眼,口中只會重復(fù)這兩個字?。?/br> 祁堯暗道不好,這人這么大的反應(yīng),想到當(dāng)初他們初遇的時候,他和這小姑娘那么要好,再加上這偌大的客棧又只有他們兩人打理,說不準(zhǔn)兩人是未婚夫妻,現(xiàn)在分房而睡,也僅僅是因?yàn)槟昙o(jì)太小沒有成親罷了。 祁堯強(qiáng)自壓下自己心頭的酸澀,“你誤……” 會字還沒有出口,他突然就看見門口那少年,對著他們兩人就豎了個大拇指,“握草!王珺寧,你牛逼啊!” npc都能拐上床!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牛逼的范圍了,他現(xiàn)在對對方已經(jīng)算是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了。 哎……哎? 祁堯徹底地愣住了。 下一秒,他就看見坐在自己身邊小丫頭,拿起床上的枕頭猛地朝對方砸了過去。 隨著一聲慘叫,他看見那少年摔倒到了門邊,一臉幽怨地看過來一眼,隨即竟然又和初次相遇時候那樣,從口袋里頭掏出了塊餅,三兩下吞入了腹中。 “你就不能輕點(diǎn)嗎?我還沒有拜入一劍門,皮脆血薄的,砸死了看以后誰管你!” “滾!” 珺寧出離憤怒了。 這逗逼,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記得原劇情里頭,他不是這樣的啊,特別靠譜不說,人也十分正經(jīng)嚴(yán)肅,怎么現(xiàn)在?難不成近朱者赤…… 不,不,不,不要這樣想!她還是非常優(yōu)秀的,絕對跟她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見珺寧威脅地又舉起一個枕頭,穆東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唯剩下祁堯目瞪口呆地看完了這一切。 隨后見珺寧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快起來吧,你meimei不是還在城外嗎?她生病了,生什么病了,正好鐵柱哥現(xiàn)在沒事,我叫先買點(diǎn)藥回來,隨后我就去準(zhǔn)備馬車,動作快一點(diǎn),一個小姑娘在城外頭待了一晚上肯定特別害怕!” 珺寧說著,就從床上一咕嚕地爬了起來,隨后快速地穿上衣裳。 祁堯直接就被她這般豪邁的舉動給驚呆了,竟然穿著里衣就在他的面前穿衣服,他連忙紅著臉低下頭,從床上一躍而起,直接就推開了房門,沖了出去。 “我好了,我在外頭等你!” “行,你告訴鐵柱哥叫他去買藥!” 珺寧一邊穿衣裳,一邊這樣吩咐道,根本沒覺得自己穿著長褲長褂在對方面前有任何的問題,要是平時她恐怕還會注意,但她到底不是古人,再加上情況緊急,沒在意也是正常! 等一穿好衣裳,她立馬做到了亂成一團(tuán)的梳妝臺前,打散了頭發(fā),給自己梳了個簡易的發(fā)型。 而祁堯一出門,就看見那靠在走廊的柱子旁的穆東賤賤地朝他挑了挑眉,隨后竟然繞著他走了好幾圈,就像是在打量什么奇怪的東西似的。 叫祁堯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但想著剛剛珺寧的囑托,他立馬就請求鐵柱幫他買一點(diǎn)治療風(fēng)寒的藥物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日的疲于奔命,擔(dān)驚受怕,meimei直接就病倒了,風(fēng)寒來勢洶洶,他來城內(nèi)之前,將她放在了山中的一個獵人暫居的小五里頭,還給她準(zhǔn)備了吃食,也想著這一去肯定回不來了,但他還是來了,幸好遇到了這兩個恩人,不然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到底會遭遇什么樣的事情。 看著鐵柱二話不說就收起笑臉,往外趕去,他一聽是珺寧的吩咐,又看他如此焦急,甚至都沒有詢問就出門了。 等珺寧套好馬車,對方正好趕了回來,滿頭的大汗,也不忘吃餅,只是這一回,祁堯卻再也沒了之前那種奇怪的心思,反而直接就走到對方的面前,向他鄭重地道了句謝。 馬車牽到了后院,珺寧直接就跟穆東吩咐道,“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和對門的木工老大爺學(xué)習(xí)木工技能,現(xiàn)在考驗(yàn)?zāi)愕臅r候到了!” 珺寧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眼含鼓勵,穆東一臉莫名。 隨著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三人很快就上了路?/br> “這能行嗎?”馬車之上,穆東感覺自己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則是刺激,好似跟著珺寧,他總能遇見這樣仿佛過山車一般的刺激事情。 殊不知,這些事情都是他引來的,跟珺寧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只是兩人之間,珺寧做主的時間多,而穆東犯二的時間多,才會弄得現(xiàn)在穆東以為他們遇到的這些都是因?yàn)楝B寧的關(guān)系。 果然,一到城門口,馬車就被攔了下來。 守城的衛(wèi)兵們,表情俱都嚴(yán)肅的不行,看見他們竟然直接就刀刃相向。 “車上什么人,給我搜!” 甚至都沒給他們解釋的時間,一群人便一擁而上,幾乎將馬車之上的東西都翻了個遍,臉色才終于好看了不少。 “出城做什么去!” 見狀,穆東就猛地被珺寧用手肘搗了一下。 他的眼中一個扭曲,隨即趕緊從口袋了掏出兩塊碎銀子,直接拒塞進(jìn)了那守衛(wèi)的懷里,“給哥幾個買點(diǎn)酒喝喝,我和我妹子是城南開客棧的,來??蜅!=裉煺檬浅龀钦夷切├限r(nóng)們拿菜的日子,不然我這客??删烷_不下去了!一月三次,一次都耽誤不得,請大人幫幫忙,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回來了,幫幫忙,幫幫忙!” 得了銀錢的守衛(wèi)臉色好看了不止一點(diǎn)半點(diǎn),再加上馬車已經(jīng)搜過了,也沒什么問題,他們守在這里只是為了防止逆賊逃脫,并沒有影響百姓正常生活的意思,再說這小子這么上道,守衛(wèi)立馬一揮手,“放行!” 一聽這話,穆東眼中瞬間一喜,趕忙和珺寧前后腳上了車,趕著馬就往城外的田莊駛?cè)ァ?/br> 半路上,馬車直接就拐了個彎,去了祁堯口中的獵戶小屋。 可等到了那塊地方,他們竟然沒有看見祁柔的身影,祁堯瞬間就感覺腦中一轟,一時之間竟有些站不穩(wěn)了,還是珺寧及時扶住了他。 “小柔,小柔!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小柔!” 祁堯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腦袋,一副非常難以接受的模樣,珺寧立馬就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你別這樣,你……” 安慰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一個怯生生的女孩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哥,我在這里……” 三人轉(zhuǎn)頭看去,果然見那瘦得臉都小了一圈的祁柔正扶住門,輕咳了聲,隨即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正待祁堯準(zhǔn)備上前的時候,卻見祁柔竟然一下就沖了過來,擦過他的手臂,迅猛地扎進(jìn)了穆東,也就是王鐵柱的懷中。 在珺寧和祁堯驚詫的眼神中,大聲地哭了起來,“柱子哥哥,嗚嗚,小柔終于見到你了,嗚嗚嗚,柱子哥哥,你是來救小柔的嗎?就像當(dāng)初一樣,嗚嗚……柱子哥哥,小柔好想你啊……爹爹和娘親,還有哥哥jiejie他們?nèi)妓懒?,就剩我和六哥了,嗚嗚嗚……?/br> 小丫頭幾乎一見到穆東就好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似的,抱住對方的腰就開始痛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含含糊糊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遇到了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便悄悄芳心暗許了,雖然家中不愿,哥哥不許,可在她的心中,那個少年的長相,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越發(fā)清楚明晰起來,甚至還有更加美化的趨勢,暗戀自來如此。 所以在國破家亡之際,她所想的除了父母親人之外,最多的便是那日救了她的少年,想著要是對方在她身邊肯定不會不管她的,他們兩人都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了,所以她注定了是他的小妻子的,他肯定不會不管她,肯定不會像爹娘兄姊一樣離自己而去的! 小姑娘哭得傷心,是祁堯從未見識過的傷心,可能是因?yàn)橐徽矶贾挥凶约阂蝗嗽谶@山野之中,可能是因?yàn)樯《兊酶哟嗳?,也可能是心中的國仇家恨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叫她一見到心中暗暗喜歡的少年,之前還能壓制的情感,在這一瞬間就一起涌了上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本來是沒事的,可以忍的,但一見到你就委屈了。 穆東也不知道怎么是好,抬頭求救般地看了看珺寧和站在她身旁的祁堯,兩人都示意他安慰安慰懷中的小丫頭。 穆東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也沒怎么和女生交往過,哦不,應(yīng)該是說沒怎么和人交往過,和珺寧也更多的是哥們和聽從者的關(guān)系,女生這樣?jì)蓩绍涇浀纳镌谒膽牙锟奁?,這是他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 于是穆東抬起手,笨拙地在祁柔的背上拍了拍,“不哭,不哭,不要哭了,我……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呢……不哭了……” 翻來覆去,他的口中也只有不哭兩個字,但祁柔卻覺得怎么聽都不會膩煩,哭到后來竟然直接就靠著穆東睡了過去,一夜的擔(dān)驚受怕,此時終于能安下心了,真好。 看著小姑娘都睡著了依舊控制不住地打著哭噎,穆東也只好伸手托住了她。 “怎么辦?”他指了指懷中的人,輕聲向珺寧問道。 珺寧立馬走上前,摸了摸祁柔的額頭,“有點(diǎn)發(fā)燒了,這里不安全,先回城再說!我們那里至少搜過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搜了,所以現(xiàn)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來的路上,珺寧已經(jīng)將祁堯和自己說的那些情況都和穆東交代了,所以對方現(xiàn)在也知道了,祁堯祁柔是姜國之人,更是大秦現(xiàn)在所要搜索的逃奴。 兩人姓云,哥哥叫做云堯,meimei叫做云柔,家中世代經(jīng)商,也算是大戶,子啊姜國被攻破的時候,整個云家只有他們兩人逃了出來。 云,記得原本的姜王妃好似就姓云,名岫。借用了母親的姓氏,其實(shí)這祁堯也不算是欺騙了他們不是嗎? 珺寧這樣想到。 他們在接了祁柔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城,而是輾轉(zhuǎn)去了那取菜的農(nóng)人的家中,堆了一馬車的蔬菜、腌菜,才緩緩踏上了回城的道路。 路過城門的時候,已經(jīng)例行檢查了一番,才在收了穆東兩塊碎銀子之后,才終于放行了。 氣得穆東一離開那些人的視線,便立刻罵了起來。 死要錢的守衛(wèi),死要錢的游戲! 不過這天元世界除了游戲頭盔之外,還真沒花玩家一分錢,里頭的錢,全是玩家們一手一腳掙回來的,看得比什么都重,而經(jīng)過了半個多月的采藥換錢小游戲的穆東尤其重。 珺寧看著他喋喋不休地罵著。 “等回去之后,我恐怕不會再出來了,外頭的客棧就靠你照看著了!”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要……額,要出遠(yuǎn)門嗎?” 穆東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