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認(rèn)命地把自己交給她們擺布。

    親王妃服要多復(fù)雜有多復(fù)雜，里三層外三層的，秦思羽實在忍不住了：“好了沒有?！?/br>
    “快好了，王妃，你別急?！笔膛畟円呀?jīng)盡力加快速度了。

    “好好好?！倍既塘诉@么久了，再忍一會兒也沒什么……

    過了一會兒，終于穿好了，秦思羽迫不及待地伸展手臂，活動筋骨。還沒活動開，又被侍女摁了回去。

    “干嘛！不都穿好了嗎？還要怎樣！”秦思羽真的生氣了，雖然是冬天，那也不用穿那么多啊！

    秦思羽感覺自己足足胖了一圈，裹得像個粽子。

    “王妃，我們還沒給您梳妝呢……”侍女十分委屈，越說越小聲。

    “不梳了，不梳了，出去出去！”讓她再坐著呆一兩個時辰，還不如打死她好了。

    這丫頭又鬧什么，蕭若軒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等她，卻聽到了她的咆哮聲。

    “怎么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進(jìn)屋去了。

    “回王爺?shù)脑?，王妃她不愿意梳妝了……”侍女們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惹怒了他。

    “教本王綰發(fā)?！比绻辉敢?，那么他愿意親自動手。

    秦思羽還處在震驚之中，蕭若軒就攏起了她的頭發(fā)，按照侍女教的一點(diǎn)點(diǎn)幫她綰發(fā)，幫她戴頭飾。

    秦思羽從銅鏡里，看到了蕭若軒因認(rèn)真而緊繃的臉，看到了掩在面具之下專注的眸。

    他學(xué)的很快，不過動作略顯笨拙。盡管如此，他還是認(rèn)真仔細(xì)地幫她綰發(fā)。

    這一刻，時間仿佛都停止了。

    突然，她想起了墨染。那個曾經(jīng)為她擦頭發(fā)的男人，那個教她武功的男人，那個出賣了她，領(lǐng)賞離開的男人……

    也許是太過專注，也許是太過悲傷，連蕭若軒幫她綰好了發(fā)，她也不知道。

    淚珠毫無預(yù)兆地滾落下來，正在為秦思羽上妝的侍女不明所以，慌忙跪下。

    “王妃，奴婢知罪?！彪m然侍女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只是本能地跪下。

    秦思羽被侍女的舉動嚇得回過了神，急忙抹去眼里的淚花。

    蕭若軒在秦思羽背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從銅鏡中看到了她紅紅的眼。

    他強(qiáng)硬地扳過秦思羽的身子，讓她對著自己。秦思羽慌亂地低下了頭，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狼狽。

    “抬起頭來?！笔捜糗幍恼Z氣里皆是不容置疑。

    秦思羽倔強(qiáng)地不肯抬頭。

    蕭若軒捏著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頭，那一雙紅紅的眼，就這么看進(jìn)了他的心里。

    他的語氣不再強(qiáng)硬，突然就弱了下來：“怎么了，不愿意去，那就不去了?！?/br>
    他輕輕地拂去她臉上的淚痕，從未有過的輕柔，和冰冷的臉是那么的不搭，卻又是那么的和諧。

    秦思羽猛地?fù)u頭：“去！”不然豈不是白白折騰了一個早上！指不定哪天還是要去的，還不如今天就去。

    “那是？”還有什么事會讓她落淚呢？

    “墨……沒什么?！北鞠胝f墨染，可是為什么要跟蕭若軒說呢？說了又能怎么樣？

    “好了，繼續(xù)化吧，快一點(diǎn)?！鼻厮加饹]有給蕭若軒再問的機(jī)會，催促著侍女。

    侍女又接著忙活了起來。

    “好了，王妃。”

    “嗯。”秦思羽看著鏡中的自己，微施脂粉的小臉，顯得粉撲撲的。本該是溫婉柔和，卻因為剛才突然而來的悲傷，此刻略顯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