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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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高月投過去求助的目光,而然高月比她高了一頭直接借著身高優(yōu)勢無視了,開什么玩笑,讓我打醬油就算了還想禍水東引嗎?反正這記者問的又不是我。 紀凝看到許佳萌那種窘迫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她畢竟也只是個年級不大的小姑娘而已,上一世的恩怨是上一世的,更何況那時候她也有錯,這時候的許佳萌也并不算什么壞人。便上前一步笑道:“怎么今天老是問這種問題,就不能問點跟劇情有關(guān)的嗎?導(dǎo)演一會兒該生氣啦。其實這個角色也是導(dǎo)演安排的,不是說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下之分嗎?” 臺下爆發(fā)出一陣善意的哄笑,導(dǎo)演和主持人也出來解圍,這場無形的小風(fēng)波才算終于掀了過去,記者也不算沒東西寫,臺上的明星也不至于難堪。 紀凝也算長舒了一口氣,很多明星都特別抵觸狗仔記者之流,認為他們侵犯*說話毫不留情,一言不合便直接在紙媒和微博上公開或者暗暗地嘲諷,無論哪種都令人心煩。這固然是事實,然而明星也是人,記者也是人,記者依靠明星的新聞吃飯,明星也靠曝光率生存,尤其是對于紀凝這種沒什么根基的小明星。 她自認為還沒達到那些德藝雙馨的老藝術(shù)家的境界,可以完全不在乎外界的議論。上一輩子她情商既低又丑聞纏身,吃盡了媒體的苦頭,微博上光是紀凝滾出娛樂圈的話題就不知道被刷了多少條。那時候記者采訪她對這個話題怎么看,她當場就變了臉色,痛斥網(wǎng)絡(luò)暴民污蔑自己,結(jié)果轉(zhuǎn)頭又上了頭條——丑聞天后紀凝怒斥眾網(wǎng)友:我是白蓮花,都是他們黑我! 紀凝深知憑自己一人無法對抗這一輿論亂象,因此她選擇做一朵真真正正的白蓮花。 聽起來有點好笑,但不可否認紀凝真是這么想的。上輩子她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別人,到最后也沒有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巔峰,最后落得個橫死街頭的下場。這世上不能說沒有踩別人上位、黑著黑著就紅了的例子,但紀凝恐怕沒這個福氣。 再加上平時盡力與人為善,不說多討好媒體,最起碼關(guān)系不能鬧僵。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王梓年導(dǎo)演雖然這時候還沒什么名氣,倒真是個手快的,而且會給投資方省錢,很快《江湖客?!繁氵M入正式拍攝階段,而且居然不是用的綠幕特效,都是盡量采用的實景! 這讓紀凝對王導(dǎo)起了一點敬畏之心,怪不得他最后能成電視圈名導(dǎo)呢,不是沒理由的?,F(xiàn)在很多劇組為了求快和省錢,大多都是在棚內(nèi)拍攝的,最后摳摳背景就完工,流水線一樣地兩個月拍完一部劇,出來的成品居然也還收視率挺高!雖然是一邊被人吐槽雷一邊紅的…… 為了拍這部劇,王梓年特地跨省找了臨省的一處沙漠,就為了拍好武打場面,紀凝倒不怕拍武打場面,這個她前世倒是拍的挺多的,只是……當?shù)剡@環(huán)境實在是有夠惡劣的。 而更讓人無語的是,男主角張海維到現(xiàn)在還沒正式進組拍戲!也不知道合約是怎么簽的,明明男主角在沙漠里也有不少戲份啊,紀凝有些不滿,但也沒開口問,導(dǎo)演已經(jīng)先將她的戲份調(diào)到前面了。 王梓年戴著個口罩,舉著擴音器,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地指揮各部門注意,這場戲的難度極大,女二號崔泠是故事的線索人物,她一出場便是直接在馬背上與群盜廝殺,并策馬奔入茫茫沙漠,對演員的要求極高。 尤其是馬術(shù)場面,如果不是受過長期訓(xùn)練的話,是很難把握好的,甚至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險,因此一般演員面對這種危險性大、難度高,又不怎么露臉沒什么形象的戲份,都會要求用武替,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專業(yè)動作,更何況紀凝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雖然這幾天就王梓年觀察,她在劇組跟著武術(shù)指導(dǎo)練習(xí)得很用心,但畢竟沒有真刀真槍地練過,估計不能保證質(zhì)量。 片場的武替已經(jīng)在待命了,就等紀凝自己提出來后上場了。 沒想到紀凝卻像很吃驚似的:“啊?不用替身啊,我自己來就好,這場戲有露臉的地方吧,我怕將來剪輯著不方便?!?/br> 這時紀凝已經(jīng)換好了角色所穿的古裝,一身黃衣,胳膊間還搭著披帛,真騎馬的時候這種打扮是要命的,然而拍戲時為了突出角色的仙氣卻往往不顧邏輯,這也是很多武俠劇經(jīng)常被人詬病的一點。 紀凝邊說著邊跨上了馬,動作瀟灑利落,仿佛全然沒被這裙子牽絆。這會兒天氣正好,太陽還沒完全升起,正應(yīng)該趁現(xiàn)在趁早拍完,不然待會兒熱起來可是真要命的。 王梓年見她堅持便沒多說什么,只是吩咐工作人員一定要注意紀凝的安全,他也想看看這小姑娘這么初生牛犢不怕虎,到底有幾斤幾兩,之前試鏡的時候展示的只是演技,演技這東西,說白了大部分靠天賦,還有就是大量的練習(xí)和名師的指導(dǎo),紀凝之前又沒拍過戲,卻能將角色詮釋得如此出色,除了天賦沒有別的解釋了。 可是打戲卻不同,如果不是從小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就只能靠不斷地摸索、練習(xí)才能掌握技巧,甚至是再熟練的武替,受傷都是家常便飯。他做攝影的時候看多了,很多演員拍了一輩子武打戲,說不定連馬都不會騎、劍都拿不起來,全靠替身! 一聲“”將紀凝徹底拉入了現(xiàn)實,遠景拉開,一眾群演和工作人員全都準備完畢,全場的視線都落在紀凝身上。 而紀凝注意的,卻只有眼前的鏡頭。 這是她的獨角戲,她是第一個進組的演員,也是訓(xùn)練最久的,這是她進組——不,這也是她重生后第一場正式的戲。 紀凝深吸一口氣,加緊馬腹,揚起手里的鞭子,卻沒忘記自己手里的終霜劍:“駕——” 馬兒是訓(xùn)練有素的,這幾天紀凝在跟片場的武術(shù)指導(dǎo)學(xué)習(xí)馬術(shù)的時候也經(jīng)常和這匹馬相伴,彼此之間已經(jīng)很熟悉了。 速度驟然加快。饒是紀凝上輩子騎了無數(shù)的馬也依然不能抑制住自己每次的心跳加速,眼前的茫茫沙漠和熙熙鬧鬧的人群瞬間消失不見,她只記得自己在馬背上,她是崔泠!她身后是窮兇極惡的群盜! 為首那個刀疤臉大聲呼喊:“識相的就趕快告訴我們蘇遠的下落!不然等老子抓到你,可有你這小娘們兒受的!” 崔泠回頭看去,目光和神色都如自己手中的終霜劍一般冰冷,并未因為刀疤臉的威脅而動搖半分,縱然是在自己并不熟悉的沙漠中,她的聲音也依然擲地有聲,毫不退縮:“你算什么東西。”言畢她竟轉(zhuǎn)過頭去,全然不把追逐她的群盜放在眼里。 刀疤臉明顯被她的態(tài)度激怒了,揮手命令兄弟們加快速度,一定要抓住這個囂張的女人! 崔泠的一匹馬終究獨木難支,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崔泠卻忽然回身躍起,身上的威壓繩索瞬間將她從馬背上拉起,在離刀疤臉只有一丈遠的時候驟然出劍,披頭向他的肩膀砍去! 刀疤臉大吃一驚,立刻翻身向馬下躲去,崔泠并不戀戰(zhàn),面無表情地直接砍翻了刀疤臉的馬,隨即又轉(zhuǎn)向下一個嘍啰…… 王梓年一臉震驚地盯著眼前的監(jiān)視器——能熟練地騎馬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誰曾想過這個紀凝竟然連打戲都如此流暢自然! 旁邊負責(zé)武術(shù)的指導(dǎo)也一臉震驚地盯著紀凝的表現(xiàn),這動作竟然和之前教過的分毫不差!而且絲毫沒有普通女演員慣有的脂粉氣,完全不拖泥帶水,簡直趕得上專業(yè)水平了。很多演員在平地上也許能挽個劍花唬唬人,可是到了威壓上那就不一定了,那種難度是加倍的,有時候甚至連平衡都難以保持,動作更是忘得一塌糊涂。 這個紀凝真的是新人嗎?以前還沒演過戲?這場戲的難度極高,他原本沒指望紀凝能順利完成,不受傷影響劇組進度就是萬幸了,真是沒想到…… 監(jiān)視器里的打斗還在繼續(xù)進行著。 崔泠已經(jīng)解決了大部分嘍啰,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幾個走投無路竟然使出了暗器飛刀,卻被崔泠都一一躲過,崔泠踩在馬背上,凌波微步似的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最后那個小個子的面前。 小個子顯然不是群盜中的重要人物,此刻已經(jīng)嚇破了膽,兵器都丟了,連連揮手:“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崔泠此刻倒露出了一個嫣然而輕薄的笑容,在大漠里卻像是一朵開在三月江南的花,是不合時宜的。 那小個子倒像看傻了似的,呆住不會說話了,只有手臂還在機械無意義地擺動著。 崔泠忽然收斂了笑容,一句話也沒說,直接翻身將那個小個子踹下了馬,眼看群盜都被自己拋到了腦后,這才又搶了一匹新馬,持劍向前奔逃。 ☆、第21章 男主 紀凝下了馬,心里覺得自己這場戲演得應(yīng)該還算不錯,她雖然對王梓年導(dǎo)演稱不上了解,但也從上次的試鏡中知道他不是個好相與的,自己還是小心的好,既是對自己負責(zé),也是對劇組負責(zé)。 沒想到王梓年卻一臉復(fù)雜地看著她,嘴上說的話還是關(guān)心的:“紀凝,怎么樣,沒受傷吧?” 紀凝擺擺手,正想對導(dǎo)演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張不開口—— 王梓年的表情現(xiàn)在看起來比較真誠了:“紀凝你怎么了?” “導(dǎo)演您先等一下——呸!”紀凝扭曲著表情,終于后退幾步轉(zhuǎn)頭吐出一口沙子,“齁死我了?!?/br> 王梓年:“……” 這時紀凝的助理孟璋又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非常及時又有眼色地遞給紀凝一瓶水,紀凝漱了漱口,又喝了幾口水,這才好轉(zhuǎn)到能正常說話了:“我沒受傷,導(dǎo)演,您看這場拍得還行嗎?需要重來或者補鏡頭嗎?” 王梓年見紀凝也不是個嬌氣的,心下好感反而增了幾分:“一會兒有幾個側(cè)面鏡頭,你在馬上補拍一下就好,不用擔(dān)心?!?/br> 紀凝點點頭,心想這一關(guān)恐怕是算過了,以后自己在劇組的日子大概也會好過很多。其實人的本性都是趨利避害的,旁人跟你無冤無仇,也不至于一上來就要坑害你,更何況是跟自己還有密切利益合作的導(dǎo)演,在這部劇播出完畢之前,兩人都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紀凝想借這部劇打開自己在影視圈的道路,好早日擺脫少女偶像這個身份,王梓年迫切地想用一部好作品打開自己在導(dǎo)演圈的局面,因此事事求精求細,剛好碰上了紀凝這個“熟練工”,聽話認真演技好,背后還有大投資商加持,王梓年怎么會不待見她? 忽然聽得王梓年又道:“你剛剛表現(xiàn)得不錯,騎馬舞劍吊威壓都很熟練,是之前有練過嗎?” 紀凝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您忘啦?我半個月之前就進組跟著訓(xùn)練了,咱們組里的武指武替老師們都教過我,我今天能一條過還是多虧了他們?!?/br> 這話其實不假,公司早就開始了對她們zoe組合在影視表演上的訓(xùn)練,包括臺詞、形體、武術(shù)等,紀凝也確實是最早開始跟組訓(xùn)練的,每天和普通的工作人員同吃同睡,早上不到五點就起床開始訓(xùn)練,晚上直到深夜才休息,每天各種高壓高危動作,外人總覺得明星表面光鮮,其實是個繡花枕頭,殊不知這份苦頭也不是人人都吃得了的。給你這么一張臉,嫁個普通小富二代倒是夠用了,你是愿意在家里當個全職太太享福呢,還是愿意跑到鳥不拉屎的沙漠里風(fēng)吹日曬地受苦呢? 其實最關(guān)鍵的還是上輩子的經(jīng)歷幫了她。上一世她離開顧征后不久又被家里人害得背上了大筆債務(wù),不得已接拍了大量電視劇,為了來錢快什么都愿意拍,數(shù)九寒天里都愿意下水拍戲,更別提什么騎馬吊威壓,更是不在話下,這才有了這輩子拍戲的順利。 紀凝捧著孟璋遞給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心里暗暗想道:也只盼著這次拍戲也能一切順利。 然而紀凝此刻覺得自己是個烏鴉嘴,還是威力特別大的那種,果然自己的逆言靈在兩個星期之后實現(xiàn)了。 那時候紀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沙漠戲份的拍攝,進入到搭景棚內(nèi)拍攝的階段,和她有對手戲的是男主角張海維。 紀凝深知自己這是第一次和男主角對戲,必須要慎重,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以便將來幾個月合作愉快,因此早早地來到了片場,請化妝師畫好了妝,便坐在一旁看起了劇本。說到這里她真的是要感激傅清,傅清似乎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意愿,有意無意地不斷淡化她在團內(nèi)的地位和影響,同時她也并沒有放棄高月和許佳萌二人,也是同樣的課程和安排,許佳萌的戲份雖然不怎么重要,卻需要長期呆在劇組,高月也是一樣。 紀凝是確實對唱歌跳舞當愛豆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能自由地出來演戲已經(jīng)覺得很好了,雖然劇組的條件沒那么好,但紀凝也渾然不在意。 只是左等右等等到中午快收工吃飯了,還不見張海維的人影,工作人員去催了一趟又一趟,到了中午才看到張海維的一個小助理姍姍來遲:“張哥說他今天上午不舒服,下午再開始拍?!?/br> 王梓年氣得要死,就差沒破口大罵了,可是現(xiàn)在約都簽了,光罵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臨時要換男主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最后只能默默忍了。 紀凝倒有些詫異,這個張海維上一世沒和她合作過,并不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上一世《江湖客?!返哪兄鹘蔷褪撬?,最后成片效果還不錯,紀凝記得自己追這部劇的時候還挺喜歡他的。倒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不過現(xiàn)在自己咖小,也就只能在片場候著。 下午三點的時候張海維終于姍姍來遲,身邊跟著四五個助理,有拎包的有遞水的,尋常的女明星都沒他嬌氣。紀凝記得前世的時候有幸和影帝簡卓搭過戲,人家那么大牌的明星都沒有張海維這個樣子的。 紀凝有些不滿,但什么也沒說,還是立刻叫化妝師來給自己補妝,一眾工作人員又都忙了起來。 真正當張海維站到紀凝面前的時候,紀凝反而覺得還好。能在圈內(nèi)混出個名堂的明星幾乎都沒有丑的,張海維原本也算氣質(zhì)儒雅風(fēng)度翩翩,上了妝打扮后更是讓人覺得面如冠玉,全然是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做派。 在拍戲之前他從未跟紀凝交流過,紀凝也不知這人脾氣怎么樣,只是在正式開拍之前略微低了低頭,對他笑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他倒是眼皮也不抬,懶洋洋的。 紀凝思忖了一下,張海維也算是現(xiàn)在人氣比較高的小生之一了,可能現(xiàn)在粉絲都只吃鹽對應(yīng)這一套?紀凝覺得自己身為一個暫時性的少女愛豆有必要從前輩身上學(xué)習(xí)一點先進的吸粉經(jīng)驗。 張海維直到正式開拍才看到紀凝的模樣。 今天拍的是蘇遠和崔泠在皇宮相逢的一場戲,崔泠穿的是要入宮面圣的一套宮裝,相較于平時在江湖上奔波時的裝扮要正式而華麗了不少。一襲淺黃色的宮裝,上邊紋著散花幽草的圖樣,外罩一層淡金色的薄紗,幾欲委地,手腕上只戴了一個白玉手鐲,這淺黃淡金的顏色原本嬌艷浮麗,卻硬生生被她穿出了一種清冷淡雅的氣質(zhì)。再往上看眉眼,卻又是異常的明麗鮮妍,明明妝也不濃,只是淡掃蛾眉輕點胭脂,卻只憑五官就給人一種華麗高傲之感。 張海維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才想起來這是今天和他對戲的女二號,好像是名叫紀凝的那個,是個最近躥紅的小歌手。照片里看著青春靚麗,沒想到真人見了卻更是動人。 他終于提起了一點興趣,對導(dǎo)演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鏡頭緩緩拉近。 蘇遠含著最合適不過的淺笑:“崔小姐今天可是也要入宮面圣?” 崔泠頷首,和蘇遠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正是,不知蘇公子今日可是為了何事而來?” 這時的她已經(jīng)和蘇遠解除了婚約,二人似乎又恢復(fù)了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二人并肩走在宮道上,不遠處是為他們引路的內(nèi)監(jiān)。 “自然還是衙門里的事。圣上對杭州江氏一案甚是關(guān)切,命我徹查此事,此案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略有眉目,因此圣上命我前來回報?!?/br> 崔泠笑道:“江氏當年被jian臣構(gòu)陷所以貶謫杭州,如今圣上寬仁明察,自然是好事。只是不知道崔公子和江小姐的好事可近了?” 她的笑意極為明艷,全然看不出是個曾經(jīng)一心愛慕著蘇遠的癡情女子,仔細看下去,在那花瓣一樣嬌艷的笑靨之下,卻是揮之不去的悲哀與倔強。 張海維一下子愣住,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下一句的臺詞:“江小姐……” “cut!——”王梓年氣急敗壞地大喊,“張海維,你怎么回事?遲到半天就算了,現(xiàn)在來了也不好好拍!再這樣下去你也別來了,干脆全用替身好了!” 王梓年抱怨的是另外一件事。之前在沙漠拍戲的時候,重要角色中除了紀凝飾演的崔泠之外便只有張海維飾演的男主角需要拍攝沙漠打斗場面,紀凝的部分非常順利地完成了,接下來到張海維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各種出岔子,這位人氣小生在拍攝時提了各種要求意見就是不肯真刀真槍地上去演,無奈最后只拍了幾段正面鏡頭,其余的都全讓替身演了。 張海維卻對王梓年的斥責(zé)不以為意,他現(xiàn)在是當紅的小生,人氣高漲,能屈尊降貴來拍這么一部沒什么名氣的導(dǎo)演的戲已實屬不易,哪里還來這么多要求?臺詞說不好又有什么關(guān)緊,他現(xiàn)偶古偶都拍了一堆了,后期都有強大專業(yè)的配音和后期,他沒直接念數(shù)字都屬于敬業(yè)范疇了。 這種流水線一樣的工作干多了也實在沒什么意思,還不如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小新人來得可愛一些。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看了紀凝一眼。 ☆、第22章 奇葩 他本來以為這個小姑娘肯定也沒什么演技,沒想到剛剛聽她念臺詞什么的都有模有樣的,居然不輸那些科班畢業(yè)的學(xué)生,模樣……倒是清純可人。 張海維和王梓年隨便打了個哈哈,便轉(zhuǎn)回頭對紀凝說話了:“你叫紀凝?” 紀凝經(jīng)過剛剛遲到、打招呼、ng等一系列風(fēng)波已經(jīng)對張海維有了一定的偏見,謹慎地點了點頭,道:“是的?!?/br> “晚上一起吃個飯?第一次來拍戲吧?我知道這邊有間館子還不錯。” 紀凝在心里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她從小到大也算是個美女,在學(xué)校里走到哪里都有人認識的那種,前世更是在娛樂圈浸yin了十幾年,什么手段沒見過? 這不就活生生的——二線明星剛剛爆紅自以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看到傻白甜新人心想不泡白不泡我這么紅她肯定抵擋不了我的魅力。 紀凝算了算,前世和今世的年紀加起來,她已經(jīng)屬于一個年近半百的大媽了,張海維如今二十五歲,只不過是她年紀的一半,能當她兒子了——于是紀凝大媽很禮貌地對小鮮rou兒子笑了一下:“謝謝您,但是晚上公司還有安排,所以不能去了,真不好意思?!?/br> 張海維很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你們公司是不是不讓你們這種愛豆談戀愛?沒關(guān)系的,吃個飯而已,經(jīng)紀人不會管的……” 他還沒說完,紀凝便打斷了他:“等會兒導(dǎo)演該生氣了,先把這場拍過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