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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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直接給我買這個獎?我從來沒有這么要求過……我完全沒有想到,當我站上領(lǐng)獎臺那一瞬間我腦袋完全空白了?!?/br> “別鬧了,凝凝,你不喜歡嗎?雖然這個獎沒什么含金量,但有一個總比沒有好吧?你還年輕,拿獎的機會還有很多。我不想讓你白白高興一場空手而歸而已……”顧征耐心地解釋著,試著去撫摸紀凝的頭發(fā),想給這只炸毛的小貓順一順毛。 沒想到紀凝并不像之前那么溫馴,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冷冷地看向他:“你在我去之前就知道我會空手而歸了?” 顧征驟然被她打了一下也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只要稍微研究一下提名名單也知道不會是你,其他四個人,哪一個拎出來不比你資歷深演技好?今年拿影后的馮娟已經(jīng)提名過那么多次了,她馬上就要息影了,不會再有新作品了,哪怕為了補償也會給她的,更何況你的演技確實不如她。你這么年輕,以后機會還很多,單是這個提名就能給你帶來多少的資源?你這次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好了……” “我就問你在我走之前知不知道。” 顧征認為紀凝完全屬于無理取鬧,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撫著她:“你以為金影獎是st開的嗎?就算是,我也只是st一個股東,不能全權(quán)做主,金影獎這么多年在結(jié)果出來前都是保密的,我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找過專業(yè)的影評人分析過結(jié)果,今年競爭很大,你的贏面確實比較小?!?/br> 紀凝索性直接站了起來:“那也沒有必要再給我買一個豬rou獎來搪塞我,我的人氣確實沒有人家高,我心里很清楚,我拿這個獎拿得很不光彩,站在臺上的時候我絲毫沒有感到高興,只覺得羞憤欲絕?!?/br> 顧征看她這個架勢是準備大吵一場的意思,決定避開她的鋒芒,道:“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不談了好嗎?我休息好了,我們先出去吧?” 紀凝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滿滿的都是失望,她在心里早就隱隱猜到了這是顧征的手筆,但真正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還是真真切切的失落了。 你難道不明白我嗎?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我們不應(yīng)該是最了解對方的人嗎? 我在頒獎典禮上經(jīng)歷了那樣的煎熬,你還為你的體貼入微而感到沾沾自喜嗎? 她低眉垂目的,并不去看顧征,還閃身避過了顧征伸過來的手,顧征對她做小伏低了這么久不免也有些生氣:“你這是支起架子準備跟我大吵一架了?我為你勞心勞力了這么多就算不討你的好難道還成了錯?我今天好好地過個生日,外人都知道給我道聲恭喜,你連個禮物都沒準備反而又對我甩起臉子了?紀小姐,任性也要有個限度?!?/br> 紀凝已經(jīng)披上了之前脫下的大衣,雙手插在口袋里,她低著頭,嘴唇動了動,摸了摸口袋里準備的禮物,卻并沒有掏出來,只是咬緊了牙關(guān)不肯開口。 顧征看她這個樣子心下也是煩躁,一言不合就又使起了小性子,脾氣真是越來越大,索性不再理她,整了整衣領(lǐng),大步走了出去,留下紀凝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沙發(fā)旁。 . . . 紀凝在屋子里傻傻地站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委屈,索性從后門走出去,繞到了一旁的露臺上去抽煙,她并不喜歡抽煙,只是在這個時候她也實在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做了。 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從玻璃窗里看到大廳的狀況,紀凝一眼掃過去發(fā)現(xiàn)顧征還是神采奕奕的,絲毫看不出剛剛有爭吵過的痕跡,于是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冬天的夜里夜風(fēng)很涼,紀凝覺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 這時身邊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紀小姐?!?/br> 紀凝疑惑地回頭,自以為在這里藏得機密,絕對不會有人看見自己。 來人卻是剛剛在宴會上打過照面的約翰遜夫人,約翰遜夫人雖然年紀足以做紀凝的媽了但無疑還算得上是一位美人,只不過紀凝早已經(jīng)失去了欣賞美人的興致,手指夾著煙也沒有放下,只是冷漠地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位萍水相逢的老美人意欲何為。 “紀小姐怎么不進去玩?舞會快開始了,站在這兒多涼。” “身體不舒服,出來吹一吹風(fēng)?!?/br> 約翰遜夫人很有一種柔情似水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幾乎伴隨了她一生,并不隨她的寡婦身份而有所改變,她很甜美地對紀凝笑了笑:“紀小姐這是跟顧征吵架了吧?小兩口的可別置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 她話音未落紀凝就扭過了頭看著她,這是怎么回事?尋常人——尤其是在宴會上相逢的這種交情,提到顧征怎么也會叫一聲“顧先生”的,這女人是想干嘛? 紀凝的疑慮還沒來得及展開就看到約翰遜夫人微微地笑了,還是非常含羞帶怯的樣子,紀凝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再怎么美,也是個快四十歲的人了,這種少女情態(tài)放在她身上實在是太違和了。 只聽得約翰遜夫人又道:“他這個人啊,就是這樣,不會疼女人,永遠都是個毛頭小子的模樣,紀小姐還是要時時刻刻體貼著他才好?!?/br> 說到這里紀凝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位素昧平生的夫人來者不善了,她把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夾在手里,背靠在欄桿上,偏著頭微笑著問她:“約翰遜夫人,您這是想說什么?不要賣關(guān)子了,開門見山吧?!?/br> 約翰遜夫人面色不變,依然是優(yōu)雅動人楚楚可憐,此刻她的丑兒子不在身邊更是挺直了腰板,她的微笑一如既往地含蓄內(nèi)斂,簡直對不起她的身份和她做過的事—— “紀小姐何必跟著外邊那些人叫什么約翰遜夫人,聽著中不中洋不洋的多別扭,我雖然入了外籍,但怎么說都還是中國人,更何況我先夫早就過世了,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由身,我娘家姓鄧,單名一個霏字,你叫我鄧霏就好了?!?/br> 鄧霏—— 鄧小姐?! 紀凝無論如何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再配合上她的年紀身份和她說話時的語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誰了好嗎? 這他媽是顧廷羽的親媽??! 紀凝在上輩子還是和顧廷羽有過親密接觸的,雖然這一世沒怎么見但具體顧廷羽長什么樣子還是知道的,她仔仔細細地盯著這個鄧霏看了五秒,終于勉強從五官走勢中看出了一點顧廷羽的意思,那雙桃花眼還是挺像的。 紀凝心中警鈴大作,怪不得顧征剛剛一見她就拉著自己走了呢,真是舊情人相見分外眼紅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邀請進來的。 “鄧女士,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您放著里邊熱熱鬧鬧的舞會不去,跑來這兒跟我吹冷風(fēng),陰陽怪氣地跟我扯這么多有的沒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鄧女士絲毫不以為忤,像是個寬容的母親一樣對著紀凝繼續(xù)微笑著:“我想紀小姐應(yīng)該是個聰明人,總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還是——他連這個都不告訴你?” 紀凝自然知道她是誰,也不肯陪她在這里打啞謎了,直截了當?shù)亻_了口:“我自然知道您是誰了,您跟令郎孤兒寡母地回國,肯定是有要事要辦,讓我猜一猜——啊,您是來找您的大兒子的吧?他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拋棄,在別人家孤苦伶仃地寄人籬下地過了十幾年,多可憐啊,心中肯定非常想念您?!彼噶酥覆AТ?,剛好是年輕英俊的顧廷羽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美人大跳熱舞,好不快活,絲毫不見可憐之意,“需不需要我?guī)湍阉谐鰜?,你們母子兩個敘敘舊?以慰相思之苦?。俊?/br> 她的話刁鉆刻薄,專撿鄧女士的痛處戳,絲毫不留情面,氣得鄧女士精致姣好的面容幾乎要生出幾分細紋出來,不過鄧女士畢竟是老狐貍了,不會被這么輕易地被她這小丫頭片子的幾句話氣死,仍然笑意盈盈的。 “這孩子,長得也夠快的,我都要認不出來了,當年要不是誤會,我也不會和顧征一朝分別,十幾年不見,白白耽誤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總算陰差陽錯的又見到了,也算是緣分。” 紀凝幾乎想笑出聲——她活著這么多年,小三的事情她見多了,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么不要臉的老三! 紀凝總認為鄧女士的年紀足以做她媽了,沒想到鄧女士在這把年紀還要老夫聊發(fā)少年狂的不甘寂寞,真稱得上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了。 紀凝扯了一扯嘴角,權(quán)當那是個笑容:“然后呢?您這是準備再續(xù)前緣了?” “紀小姐這話就說錯了,怎么能叫再續(xù)前緣呢?”鄧女士溫婉一笑,“總還有個孩子在這兒呢,我作為孩子他媽,回來看一看她也是無可厚非的,雖然我這么多年都沒有陪過他,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是情非得已,現(xiàn)在我也該盡一盡母親的本分了,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呢。” 紀凝簡直要被鄧女士的厚顏無恥給震驚了,不過論起吵架,她自信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開玩笑,她媽那種極品她都敢正面硬抗呢,一個四十歲的寡婦,縱然貌美,那也美得非常有限,就算真是個老天仙,那也決計不會是她的對手。 她心里剛和顧征吵完憋著一肚子火呢,鄧女士居然自己撞槍口上來了。 “您有這種心思,當然是很好的,剛好顧廷羽都這么大了,老是在家里呆著也不是回事兒,既然親媽來了,那您干脆把他帶走得了,不然我們夫妻倆過個二人世界,家里總還有個半大小子實在不方便。顧征人好,能替你白養(yǎng)這么多年兒子,我這個當后媽可沒那么大方,俗話說的好,有了后媽,就有后爸,我這也是不忍心讓他受苦啊,剛好您這當媽的來了,可真是遂了我們夫妻兩個的一樁心愿,太謝謝您了。”她真誠地握住鄧女士的雙手,并且非常不好意思地?zé)o意中把煙頭燙在了她保養(yǎng)得當?shù)陌尊直成稀?/br> ☆、第72章 長夜 鄧女士這十幾年來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除了年少時期犯過幾個“小錯誤”之外哪里受過這種罪,當下就要尖叫出聲,紀凝是拍武俠劇出身的,眼疾手快,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鄧女士,我先生今天過生日呢,里邊正開著舞會,您要叫出來多煞風(fēng)景啊?”紀凝嘿嘿地笑了一下,很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無心之失,不小心燙到了您,用不用我給您吹吹?”她說干就干,捧起鄧女士的柔荑呼呼吹了兩口,鄧女士要被她氣死,揚手就想打她,無奈動作實在沒有紀凝靈活,反而被紀凝捉住了手。 “鄧女士,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種地方動手真是有損您的身份,您也不怕您的兩個兒子看到?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這么大動干戈是干什么?您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紀凝并不給鄧女士任何回擊的機會,掐了煙立刻轉(zhuǎn)身就走,生怕鄧女士又放出什么大招,一口銀牙幾欲咬碎,沒想到鄧女士卻在紀凝身后提高了聲音:“紀小姐,夜路走多了也要當心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別忘了,二位還沒結(jié)婚呢。” 紀凝聽了這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回頭嫣然一笑,像一朵開在夜風(fēng)中的花:“您要是有本事,就沖著他去籠絡(luò),跟我在這兒較勁真是沒意思,他當年確實是想娶過您啊,沒辦法,人都有瞎的時候,您現(xiàn)在去試一試,看他還買不買您這位老美人的賬!” 她說完就直接走回了休息室,她在任何爭吵和撕x中都不會落人下風(fēng),何況這對手在她眼里簡直是不堪一擊到了可笑的地步,幾乎不能被紀凝視為對手,然而這勝利卻并不能帶給她任何的驕傲和快感,她回到休息室拎起包就直接下了樓,再也不想在這里再呆上一分一秒。 為了平復(fù)心情,她又點上了一支煙。煙味在夜風(fēng)中擴散開來,嗆得她直流眼淚,她沒再讓顧家的司機送自己回去,自己伸手攔了一輛車,坐在后座上直接哭了起來。 出租車司機帶了一點試探的目光不住向后視鏡里看,目光躲躲閃閃,紀凝被他盯得受不了了,直接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瞪了他一眼:“別看了,我就是她,要簽名嗎?” “?。俊彼緳C很意外的啊了一聲,“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想問你為什么哭,不要把紙巾丟在我車上可以嗎?” 紀凝:“……” 在愣了三秒后她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還以為自己真紅到人人皆知的地步了呢,司機見她笑了也跟著笑了:“這就對啦小姐,您還這么年輕,長得又這么漂亮,能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呢?不要哭了?!?/br> 紀凝吸了一下鼻子,鼻頭還紅紅的,但是笑了笑,點點頭說:“好,我不哭了。” “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是啊,吵架啦?!奔o凝的語氣很輕快,絲毫聽不出來有任何不悅。 “兩個人在一起,還是要多互相體諒體諒,有什么問題多溝通溝通才對,真要遇上人渣了,踹了再找一個就好,天涯何處無芳草嘛!”司機顯然非常健談,頗有一種人生導(dǎo)師的姿態(tài),紀凝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行,回去就把他踹了!再找一個!” “哎姑娘,別介啊,回頭你再后悔了,不得又怪我?這事你得好好想想?!?/br> 紀凝故意做出驚訝的姿態(tài):“不是您讓我分的嘛?聽您的聽您的!” “唉,我那就隨口一說,您可別當真,我就是看您哭的傷心,夜里風(fēng)大,這么冷,怕您再哭出個什么毛病出來,前邊兒要過橋了,您不知道,十幾年前我拉過一個客人,非讓我在橋上停車,我說按規(guī)定橋上不能停車,她說不停車她就要跳車,那時候車門還沒自動上鎖,我看她真要拉門,趕緊把車停了,我總覺得不對勁,果然回頭一看,這姑娘正翻著欄桿要跳河呢!” 紀凝聽得故事聽得入了神:“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就把她攔下了??!好家伙,一個小姑娘,勁兒還挺大,差點沒攔住,還把我撞了一下,又哭又鬧的,說你為什么攔我為什么攔我!”司機顯然是個講故事的高手,還故意學(xué)著小姑娘的細嗓子模仿,把紀凝逗得咯咯直笑。 “然后您怎么說的呢?” “我說姑娘其實我也不想攔你,主要是您這車費還沒給我呢!” 紀凝大笑,問:“那后來車費要回來了嗎?” “沒,那姑娘一聽我還問她要車費,也不跳河了,追著我要打,我說坐車掏錢天經(jīng)地義,這怎么了,后來我看她估計累了,把她又勸回車上,按原來她報的地址把她送了回去,她到下車也沒提給錢的事,我怕她又想不開,也沒敢要,趕緊開走了?!?/br> 紀凝不由得贊了一句:“那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啊?!?/br> 司機嘿嘿地笑了一下,很有些不好意思。 下車的時候紀凝直接給了兩張票子,沒讓找錢:“謝謝您這一路陪我說話了,要不然說不定轉(zhuǎn)頭我也得跳河,不用找錢啦?!?/br> 司機很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把那錢接了過去:“也謝謝您了,路上慢走?!?/br> 紀凝心情好了很多,雖然一切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但心情顯然是個玄幻的概念,并不受人控制,紀凝下車后解開了大衣的紐扣,讓夜風(fēng)吹了吹,自自在在的走回了家,心里把自己歸為了沒心沒肺的那一類。 好不容易洗臉卸妝剛準備躺下,門口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紀凝從屏幕里看到了顧征的臉,紀凝疑疑惑惑地開了門,身上還披著一件垮垮的睡袍,她正擦著護手霜,站在門邊抬起眼看他:“你干嘛?” 顧征一看到紀凝反而愣了:“你回來了?” “我不回來我干嘛?倒是你,這么早回來干什么?宴會結(jié)束了?”紀凝看到她心里仍然是有氣,轉(zhuǎn)身就要往屋里走,卻被顧征一把拉住。 “你回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鳖櫿鞲M了屋,松了松領(lǐng)帶。 紀凝想了想,并沒有跟他提剛剛遇到鄧小姐的事,態(tài)度仍然是冷冷的:“我看你在忙著,就沒去打擾你,自己回來了?!?/br> “那你也應(yīng)該跟人交待一聲或者留個字條,一聲不吭就走是什么道理,這么大個人了都不明白一點禮數(shù)?!?/br> 紀凝正蹲在地上逗狗,聽了這話站起身來,把小破抱在懷里:“我這么大個人了不知道自己回來?這會兒你又cao心了?該cao心的地方不cao,不該cao心的地方瞎cao心什么!” 顧征聽了她這番理論后不怒反笑:“我關(guān)心你反而關(guān)心成錯了?”他低頭就看到那小破狗可憐兮兮的,一門心思往紀凝懷里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剛洗完澡又抱狗,狗身上有多少細菌你知道嗎?我回來這么長時間了連杯水也不給我倒,我看你對狗比對我親熱多了!” 紀凝認為他完全是無理取鬧,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立刻反唇相譏:“你多大個人了,還跟狗置氣嗎?想喝水自己倒去,沒看見我沒空嗎?!” “紀凝,你這是鐵了心要跟我吵架了?咱們這么長時間沒見結(jié)果一見面你非要挑著我生日這天專門跟我吵?” “是你先跟我吵的!” “就算我先跟你吵,那你捫心自問你就一點錯誤都沒有?在我的生日晚宴上一聲不吭地就跑了,這干的是什么事兒?存心給我沒臉呢是吧?” “那你呢?我在頒獎典禮的時候那種如坐針氈你明白嗎?我領(lǐng)你硬塞給我的那個獎的時候心里有多難堪你知道嗎?就這樣,你還沾沾自喜的還是認為你這是為了我好!你從頭到尾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我是怎么想的你考慮過嗎?” “就你那個智商,能想出什么高明的主意!” 紀凝恨恨地盯住他:“好啊,你終于肯說實話承認了,我早知道你看不起我!”她把狗放在地上就要推開顧征:“你滾出去!這是我家,你他媽少來對我指手畫腳,輪不到你來管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