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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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了一聲:“蚊子可不會只輕碰了一下不咬人,我至少從未見過這么善心的蚊子?!?/br> 心,不知不覺停滯了半拍。 這么爛熟于心的理由居然也能被他用上,真是難得,看著他背過身的背影,穆冥的手指微微靠向他方才碰的位置,那里,似還停著一抹清涼,他手指上的溫度,涼非涼,暖非暖。 鬼才信! 匆匆收回手指,他的耳尖爆紅!“蚊子趕跑了,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br> 顧景柯手指懸在那,尷尬的僵硬,在她面前隨便扇了扇,結舌道:“有……有蚊子?!?/br> “你在做什么?”她瞇起眸直盯著他的眼,果真是太累了么,就這么一會就睡得這么沉。 穆冥接觸不一樣的體溫時,“倏”地睜開了眼,眸間冷意點點,清晰明確,猶如星芒微光,她身體的感官何時變得這般差,這人都碰到了她,她才清醒過來。 穆冥動了動眉,又將眉眼皺起,顧景柯魔怔般,緩緩的抬起那只空閑的手,靠近她的眉眼,指尖的觸感微暖,他的手指偏冷,冷暖相碰,心尖似被針刺了般有股酸麻感。 怕打擾她般,他連目光都放的溫和,柔軟的、就像幾片羽毛輕刮在她的睫上,伴隨著柔伴隨著軟,沒有深情萬丈的視線,更沒有霸道十足的宣告,就這般輕淺淡然。 盯著久了,還能覺察到她時不時的皺眉,隆起的眉眼,讓顧景柯看的微怔,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旁邊,手撐著額、眼盯著人,眼中似帶著笑,她的呼吸平穩(wěn)、他的呼吸低淺。 走到椅子前頓住,那抹人影已經(jīng)趴在桌子前睡下,背影微微躬著,清眸緊閉,眼睫垂下的剪影美得妙不可言,眉眼生姿,了卻心中憂事,她的指尖微彎,不難發(fā)現(xiàn)其纖長細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千古以來的道理,他深知其道,運籌帷幄。 香鎮(zhèn)的人,老實純樸、生活恣意、有些人性子像頭牛一樣倔,可本性不壞,一旦認清了理兒就會一直認死理下去,二胖這幾人就是這樣,否則他和穆冥也不會用他們。 “好嘞!”二胖高聲應了一句,臉上笑呵呵的提著老鼠的尾巴轉身就往警局外跑去,顧景柯看著他的背影一溜煙的沒了,這才輕緩地合上門,退了幾步進了辦公室。 微微勾起嘴角,顧景柯睨著他:“不用了?!?/br> 二胖一把接過抽屜,將老鼠抓出來又將抽屜遞還給顧景柯,問:“沒有事了?顧警官,這還需不需要再抓只來?這田里的老鼠挺好抓的,只要放點米飯……” 意料之中的答案,顧景柯也不再多問,動作小心的拿起桌上的抽屜朝門口走去,腳步輕微,走的很近,他打開門朝前遞,靜道:“將抽屜里的東西清理一下。” 穆冥捻了捻眉心:“不用了,天轉眼就要亮了,就在這將就會兒就好。” “需不需要回去休息?”顧景柯見她微閉眸子,眼底斂下一片陰影,知她是累了,雖知道她會拒絕,但他忍不住不問,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穆冥拉開椅子坐下,微露疲倦,抬起手腕看了時間,正好凌晨四點整,褪下手套,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這段時間不停歇的工作,這下神經(jīng)一放松,頓感疲倦襲來。 “可證明石光長期服用這藥物,他的神經(jīng)和大腦思維都已經(jīng)受損,極容易被控制?!蹦纶肯马猓熬唧w藥物的成分還得把藥丸送去市局檢測?!?/br> “這藥有迷幻藥的成分?!蹦纶た粗侵换依鲜螅樕届o,“單從老鼠的反應來看,這藥可使人致幻、精神激動,就像吸食毒品成癮的人,情緒起伏較大?!?/br> 顧景柯手指點了下抽屜的邊框,指腹摩擦著木櫞,眸光輕抬:“你怎么認為?” ☆、099尾 能吃是福,吃多補補 穆冥久久無言,肖強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可能幕后黑手早就估算到,現(xiàn)在只能以靜制動,讓幕后黑手誤以為他們現(xiàn)在還未發(fā)現(xiàn)肖強,至少延遲發(fā)現(xiàn)的時間。 先看那人還會不會再利用肖強做事,若會,就多了契機。 夏季的早晨微微泛涼,不一會兩人的發(fā)尖沾上霧氣,就像冬天的白霜。 二胖帶著早飯進警局,看到兩人站在門口,而車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知道楊高和二牛已經(jīng)走了,他靠過去,將竹籃往前遞了遞:“警官,進去吃早飯唄,這飯得趁熱吃才香!” 穆冥轉身打量他幾眼,看的二胖心里發(fā)毛:“穆警官,怎么了?我臉上長花了?” 穆冥不答話,顧景柯抬手拍了拍二胖的肩膀:“她的意思是,你該減肥了,別整天想著吃,你要想著,除了吃,還能做什么?!?/br> 二胖這體型,不減肥的話,以后潛藏危害大得多,比如高血壓等老年人疾病。 臉色“刷”的一紅,二胖用空著的手抓了抓頭發(fā):“這你們就不懂了吧,能吃是福,總比那些身上沒有幾兩rou的好多了,就像穆警官,就該多吃點補補?!?/br> 二胖話語一頓,學著穆冥將她打量了幾秒:“否則就只剩下骨感沒有rou感,跟竹簽一樣?!?/br> 穆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眸光速沉,顧景柯瞧著不對勁,彎了嘴角只差沒笑出聲,這二胖,真是絕了!居然敢用穆冥打趣,能說是膽子太大,還是該說小孩子不懂事。 抿唇的笑意,竟是到了眼底,那泛動的波紋,如石子打破湖面,泛起的陣陣圈漾,看的人眼暈,也看得人勾進了心里。 這邊的當事人二胖紅著臉笑了笑,還不知所云,摸了摸肚皮:“宰相肚子能撐船,你們瞧,我這肚子是不是能撐船,而且是一艘大船!” 何止呢,二胖的肚子簡直就像是七八個月大的孕婦,過不了多久就能生了。 顧景柯笑看著他,二胖還想再說幾句,可偏偏接觸到穆冥的視線,冷不丁的噤了聲,挎著竹籃往石階走,挺著腰桿肚皮,直奔警局內(nèi),可剛走上臺階就被身后的動靜吸引住。 “讓那兩個外來人把石光交出來!” 這一聲吼,引得幾人同時轉過身看著出聲點,只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兇神惡煞,肩膀扛著鋤頭、手里抄著農(nóng)用刀,這架勢是準備來打架的,那群人以極快的速度逼近。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警局跟前,帶頭的幾人正是四十歲左右的壯年,皮膚因為常干農(nóng)活被曬得黝黑,那幾人光著膀子走在前頭,身后跟著大大小小的年輕小孩和婦孺。 帶頭的人看到人就在警局門口,揚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住,怒目對著穆冥和顧景柯:“你們兩個,不把人交出來,今兒個就別想出這警局,一輩子就給我待在這香鎮(zhèn)!” 兩人同時皺眉,這些人怎么知道石光被他們抓了,而且看這模樣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 “別給我們裝傻充愣,快點交出來!”那壯漢吐了口吐沫,罵咧道:“敢在我們香鎮(zhèn)動香鎮(zhèn)的人,還有沒有天理了?別以為你們是官,我們就怕你們了,別當我們好欺負!” 那些人跟著起哄,東一句西一句,一人一個嘴巴,一人一句話,瞬間警局門口堪比鬧市。 穆冥和顧景柯覺著不對,這里面肯定有人使詐,不然消息怎么會傳的這么快,而且還是遭人質(zhì)問,這些人肯定只知道他們抓了人,只是不知道為何抓人,或者是曲解了他們的意思。 曲解……聯(lián)想到肖強方才的表現(xiàn),這事肯定是他搞出來的鬼! “怎么不說話,別當啞巴!”又一個壯漢喊話,愈發(fā)的不饒人,“我知道你們會說話!” 這時石田和李明遠也從警局出來,看到外面這場景明顯一愣,兩人走過去扯了扯二胖的衣服:“這是怎么了?鄉(xiāng)親們怎么都來了?” “你們問我,我還想知道呢!”二胖頂了一句,煩躁的一揮手,將籃子放在石階上就往前走去,石田和李明遠想拉住人,奈何手太慢,反應過來后二胖已經(jīng)去了前頭。 穆冥和顧景柯站在那,看著人群,昨晚去看戲的長輩都不在,包括村長也不在,這是為什么?村長他們過河拆橋,還是根本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朝后招了招手,李明遠和石田上前,穆冥蹙眉:“你們?nèi)ヒ粋€人找村長,告訴一下這里的情況,若是可以,讓他盡快到這來!” 只有讓村長來才能阻止這些突然發(fā)狂的人,對方有刀有鋤頭,可他們有槍,可是能朝著他們開嗎?答案是絕對的不能!他們是被別人煽風點火,不是出于本意。 若是朝他們開槍,情理不合。 在前頭站住,二胖在這時粗著嗓子喊道:“各位同鄉(xiāng),你們這是干啥?穆警官和顧警官給我們查案,幫我們抓真兇,你們可別誤會了好人!” “二胖你這個混小子,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鄉(xiāng)里人,你的那顆心是不是黑的沒底了!” 壯漢吼道,抬起手指著二胖的臉,一臉的不屑和嫌棄,還朝旁邊啐了一口。 李明遠走到門口,正想從旁邊溜出去,哪知道被一個壯漢堵?。骸澳阆胱吣娜ィ扛嬖V你們,今天不交人,不讓我們見到石光,誰也走不出這警局!” 李明遠瞪了那壯漢一眼,還想往外沖,哪知道壯漢一招手,立馬上來幾人揚著手中的 ☆、100尾 神樣對手,豬樣隊友 肖強從警局內(nèi)出來,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讓人惡寒起了雞皮疙瘩,石田在他后面抖了抖身體,只差沒配個白眼翻過去,他這下把肖強找出來,這不是給人添亂嘛! 看著肖強的后腦勺,石田心里后悔的要死,可是人已經(jīng)出來了,不可能再把人推回去,咬了咬牙齒,石田看到顧景柯正看他,慢慢的湊過去問道:“顧警官,有什么事?” 他問的小心翼翼,生怕顧景柯是在怪他多事,扯著笑臉,有些難看。 “去搬個椅子來?!鳖櫨翱率种冈谂_階上的竹籃點了點,轉開眼道:“得吃早飯了?!?/br> 石田聽了話轉身去警局內(nèi)搬了椅子出來,將椅子在石階上擺放好,顧景柯慢悠悠的把早點擺放好,拿起個小饅頭咬了一口,那模樣就像這里只有他一人,完全不受干擾。 外界的東西對于他來說,完全不存在,穆冥走過去,彎下腰拿起一個干干凈凈的白面饅頭啃了口,清香微甜,唇齒留有余香,用空著的手拿起個咸菜包子往前一遞:“吃吧?!?/br> 眸光冷沉和她動作極為不符,石田看她這動作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小心的接過,稍稍抬眼瞅了瞅肖強的背影,不太確定的問道:“這是給我的?” 穆冥直接不再搭理他,石田了唇,看向顧景柯希望他給個說法,可那人照樣不理睬他,最后轉眼看向手心里的咸菜包子,一狠心直接上口,咸菜包子登時少了大半。 在心里嘆了句香,石田的肚子“咕咚”一聲,直接讓他將手上的包子都給吃進嘴進了肚。 肖強眼觀八方耳聽四路,身后的動作自然瞞不住他,在心里罵了句娘,他都還沒吃飯,這三人真是把他當什么了!摸了摸肚子強行壓回轉身的想法,往堵在門口的那些人走去。 顧景柯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沉了沉,這肖強是蠢的跟豬一樣不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的狐貍尾巴,還是裝出來的淡定,經(jīng)過昨夜的事情不可能還這么自然的面對他們。 除非肖強太會裝,想借著演技蒙混過關,或者他太過于愚鈍,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可這兩個猜想,顧景柯瞬間否定后宅肯定前宅因能犯下這么大的事,幕后的人不可能找一個不靠譜的人當盟友,有句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照這樣的說法,肖強藏得可真深!狐貍尾巴是不是卷起來了! 顧景柯收回視犀專注的吃著早點,白皙的指尖輕捏著饅頭,捏氣的模樣仍不被掩蓋。 穆冥眼角的余光不動聲色盯著門口,肖強走到離門口還差五米遠就頓住腳步,扯開不自然的笑:“各位一大早堵在這是做什么?難道顧警官和穆法醫(yī)做了對不住香鎮(zhèn)的事?” 眸子速的一冷,穆冥蹙眉,這肖強倒是會煽風點火,一句話就將仇恨值拉到她和顧景柯的身上,計謀可真高深,他的話中只提了她和顧景柯,卻沒提警局這一圈人。 這心思,好比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現(xiàn)在香鎮(zhèn)的人可看不清肖強的真面目。 “肖局,你讓那兩人吃完早飯就趕緊交出石光,不然他們就別想出這個門!”石虎上前吼道,卻始終給肖強留了一個面子,沒有馬上逼迫,只站在門口徘徊。 “各位聽我說,石光這人,你們是見不到了?!毙娞嵝蚜艘痪?,好意壞意還有待考究。 “肖局你這意思是什么?”石虎驚道:“難道那兩個外地人將他給處決了!” 說著,石虎抄起就要帶著人奔進來,肖強看著他那身板,也有些怕被誤傷,連忙阻止道:“不是的,你們誤會了,石光被小楊和二牛一大早帶去市局了,人還好好的?!?/br> 石虎不相信的看著肖強,眸間有疑惑閃過:“肖局,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就在你們來之前人才走的!”肖強拼命強調(diào)幾句,顧景柯和穆冥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靜下心神斂眉打量,這人替他們說話,準沒好事。 石虎被說的耳根子一軟,捏著鋤頭的手松了松,眸光轉動似在計較。 有個人在這時扯了扯石虎的衣袖,壓低聲音道:“那兩人是上面派來的領導,肖局是那兩人的下屬,肯定要替他們說話,他說的是真是假還不知道,你可要想清楚……” 本來軟了心思的石虎,一聽這話覺得有道理,瞬間又捏起鋤頭準備進來干架,可又礙于肖強在場無比糾結,從人群后又冒出一句話:“石虎,到了現(xiàn)在你可不能娘們。” “要知道那張紙條可明明白白的寫著……”那人斜插的這句話,讓石虎瞪大的眸光一冷。 “你們說得對,我們?nèi)硕家呀?jīng)來了,就不能空著手回去!”石虎咬牙瞪著里面,呸了一口,“讓他們吃完飯,看他們能耍出什么花樣,我就不信還能打贏我們不成!” 這邊的兩人吃著饅頭,門口那些人說的話一絲不漏的進了耳里,從那個人話中明確的抓到了一點:“那張紙條”,那張寫了什么東西的紙條守鍵。 可能就是因為那張紙條她和顧景柯現(xiàn)在才會被人堵在這出不去,抬起眼看向背對著他們看不清神色的肖強,“紙條”究竟是不是他寫的,按照這情況,極有可能。 否則開始怎么會將怒氣點引到她和顧景柯身上,后又說好話,這是要將自己的嫌疑摘個干凈,好一招拐彎抹角式的陷害方法,香鎮(zhèn)人看不清這里面的曲折,只知表面不知內(nèi)面。 輕而易舉地就被肖強的善良表面所籠絡,而她和顧景柯注定是要背上那口黑鍋。 只是可惜了,可惜肖強低估了他們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