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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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jié)半晌,他擦干身體挪動腳步,用毛巾裹住重點部位,他先是輕叩了叩門,將穆冥的注意吸引過來,之后沉著嗓音道:“穆冥,拜托幫我去一下睡衣,在那邊的床頭。” 他的聲音偏啞,像是壓抑著什么東西,若是可以,他倒是樂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可,絕不可能做! 穆冥聽到他這么說,明顯一愣,她本來在出神,現(xiàn)在一聽這話瞬間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衡量這個問題的得失,若是去拿,隔壁可還有個顧景怡,指不定她怎么想的,若是不去拿,這人豈不是要在她的浴室呆一晚上,她可還沒洗澡。 最后她糾結(jié)的眉頭都不停的微蹙,她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拉開門、敲門、等待開門。 顧景怡沒想到還有人會敲門,起初以為是想要將她趕出房去的顧景柯,立馬黑著臉色開門:“你小子……”話被她快速掐斷,換上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 “原來是親愛的弟妹,不知道敲我房門所為何事?”說著她撂了下頭發(fā),拋了個媚眼道:“jiejie我可最愛威猛的漢子,你這細皮嫩rou的很明顯不達要求,所以還是快快交代來意回原處去。” 穆冥嘴角抖了抖,原來顧景柯看起來那么清冷是因為骨子里逗比的氣質(zhì)盡數(shù)傳給他親姐,顧景怡和顧景柯雖然差兩個字,可性格卻是天差地別。 一個氣質(zhì)大方,性格逗比,一個身影清冷,腹黑狡詐! “弟妹,你有事說事,是不是怕你家男人睡沙發(fā)睡不好,所以要來以房東的身份將我趕出去?”顧景怡委屈著聲音,立馬用一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眼神看著穆冥。 她砸著唇角揉著手臂,哭喪道:“千萬不要,我可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大廳!” 萬一半夜有人潛入她該咋辦?說什么都不能同意穆冥這個請求,可她似乎忘了,穆冥從敲門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只是看著淡淡的笑。 “弟妹、好meimei,你反正是要嫁來顧家的人,就幫幫我這個苦命的女人。”顧景怡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一口一個弟妹,哭的好不傷心。 “我七歲就被送去美國,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都不能享受親情?!比纛櫨翱略谶@,一定會冷冷嗤笑,顧景怡自己在七歲強烈要求出國,原因是因為想一直看著美型的英文老師!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翻譯出來就是: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長輩問長問短,她瞬間又夾著尾巴跑路,留下他這個大少在頂著長輩的責怪。 總而言之,顧景怡是隨心所欲,而他則是被她留下來的爛攤子轟炸的體無完膚。 “親愛的,你就讓我住在這里好不好?”顧景怡手指緊抓著房門口,就是不想讓穆冥進去。 穆冥看著活寶般的人顧景怡,稍稍抬了抬眼:“麻煩你拿一下放在床頭的衣物?!彼苯拥烂鱽硪?,至于顧景怡對她的稱呼,她可以無視。 顧景怡一愣,然后張大嘴仿佛可以吃下一個雞蛋:“你的意思……”你們倆睡一起! 她將后一句話吞回肚子里,眼神掃向客廳卻沒見到顧景柯,瞬間不問其他,轉(zhuǎn)身拿過衣服就遞給穆冥,眉開眼笑道:“親愛的,趕緊去吧,別讓他等急了?!?/br> 顧景怡的動作極為輕佻,而眼神里的曖昧也是清楚見底,穆冥皺著眉:“我們……” 話還沒說完,只見顧景怡嘴角一笑,手一抬,砰的一聲就將門給關(guān)住。 穆冥看著關(guān)住的門,擰了擰眉,轉(zhuǎn)身回房,終是沒忘了還在浴室里的顧景柯。 “自己拿?!蹦纶で昧饲迷∈业拈T,右手往前伸,顧景柯將門打開一條縫,手臂從門內(nèi)探出,盡管穆冥再想忽視,那沾著點點水珠的手指傾長有力。 顧景柯抓過衣服,快速的換好,從浴室走出來時衣襟被他故意拉低,露出里面的大片美色,白凈、有力,他的發(fā)絲還含著少量的水珠,在燈光下別樣的迷人。 穆冥就看著他肆無忌憚的從浴室走出,再看向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耳根開始發(fā)熱、發(fā)燙。 他絕對是在用色惑人!穆冥咬牙低咒,強迫自己回過神:“出去。” 顧景柯瞇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之后不發(fā)一言就走了出去,穆冥看著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氣。 之后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用水淌過頭頂,霧氣繚繞翻騰…… 浴室門被打開,她將毛巾蓋過頭頂擦著發(fā)絲,循著熟悉的步調(diào)一屁股坐在床上,稍稍往后一躺,氣息冷厲乍起! 只因身后有人,她坐的是床,身后有人意味著有人在她床上! 她“唰”的轉(zhuǎn)身想用近身搏斗術(shù),手指成爪往后抓去,可在看到某人含笑的眸子時愣住,聲音冷肅,低喝道:“你在這做什么!” “睡覺。”兩個字簡簡單單,穆冥目光瞇起,危險意味深長,敢情這家伙一直打著這個主意! 顧景柯斜倚在床頭,眸子含笑,臉色卻帶著淡淡的無賴:“你真舍得我在沙發(fā)上睡一夜?” 穆冥半瞇著眼,發(fā)絲還未擦干,貼在她的臉頰上,看起來卻像一只慵懶的妖精,他當著她的面去了客廳,卻在她轉(zhuǎn)身時立馬上了她的床! 顧景柯見她不答話,看著她微濕的發(fā)絲緊了緊眉,拿過她手上干凈的毛巾道:“坐好。” 穆冥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坐起身的顧景柯,眼中帶著警惕,最后他的手拿著毛巾輕輕擦著她的頭發(fā)時,她眸子愣了愣,心下觸動,張了張口卻未發(fā)出聲。 他的動作很輕,就像是怕扯斷她的發(fā)絲,聞著他的氣息,穆冥有些走神,看著他嘴角的笑,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她閉了閉眸子,仍由他擦拭。 其實,有這么一個人愿意為你做這些瑣碎的事,也不錯。 “好了?!辈恢朗裁磿r候,他將毛巾放下,手指纏上她的發(fā)絲又松下,最后身姿懶懶的往后一躺,眼眸緊閉,“現(xiàn)在我有可以留下了?!?/br> 他給她拭發(fā),他留下睡,一事?lián)Q一室,著實不賴。 或許穆冥之前會讓他出去,但現(xiàn)在可不一定……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現(xiàn)在就是那個笑臉人。 他將身體躺下,擺明的是想賴著不走,穆冥微瞇著眼,揉了揉額頭,她總覺得這次是被自己坑了,若是不答應(yīng)顧景怡住在這,或許就沒人和她搶床位! 手指擰了擰床單,她在考慮是躺下還是不趟,顧景柯在這時弱弱的道:“我保證不超過中間那個枕頭?!彼Z氣低喃,像極了受委屈的人。 穆冥咬了咬牙,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放在中間的枕頭,事情發(fā)展到最后—— 穆冥側(cè)身躺下,右手放在腦袋下,而左手卻緊擰著被單,就像是時刻保持警惕的動作,顧景柯躺在這邊一動不動,可那雙眸子卻是含著深意,他在笑,很開心的笑。 相對于他,穆冥較顯僵硬,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這么親密,不過過了片刻,她斂起眸子淡淡的笑,人在她眼中,不就分個死活? 現(xiàn)在他躺在這,將他當成一具尸體也好過當成一個男人自在,穆冥唇角一勾,困意來襲。 凌晨三點,顧景柯覺得自己是在給自己挖了個坑,很大的一個坑!否則怎么會作死的躺在她的身側(cè),而且還不能動她分毫,聞著美人香,卻要體會一把坐懷不亂的是什么樣的感受。 這樣的坑,他覺得以后少做比較好,他睜著眸子:“穆冥……”聲音出奇的淡,就像是在呢喃。 意料之中的答復(fù)聲卻沒有來,他又喚了聲,還是沒有動靜,他轉(zhuǎn)過身,目光盯著她的背影,確定她睡著了時他緩緩撐起額頭往她靠去,幽深的眸子含了層暗芒。 他快速的朝穆冥的臉上湊去,蜻蜓點水般他的唇印在她的額上,身下的人身體一僵,眸子觸動即將要睜開眼,顧景柯迅速輕緩的抽身,手撐著額看著她。 穆冥再怎么睡也不會太沉,在身邊的這個人轉(zhuǎn)過身她就醒了,可她卻不說話更不動,而在他吻她額頭的時候她身體忍不住一顫,眼睛睜開,兩人無聲對視。 “……”她睨著他,從牙齒間吐出幾個字,“別再亂動!” 顧景柯立馬眨了眨眼,那意思卻像是在說:我有亂動? 穆冥直接閉眸,懶得理! 一大早,門外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穆冥被吵醒,“唰”的睜開眼,卻直直的撞入一雙含笑的眸子中,她有些怔,反應(yīng)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兩人離的極近。 幾乎想貼! 她這才想起昨夜似乎同意了這只狐貍睡在這,“顧景柯!”穆冥隱含怒氣。 “我在,不用叫的這么大聲?!鳖櫨翱戮砥鹚陌l(fā)絲,視線也像是含著柔。 “你在找死!”她眼睛瞪著他的手,又看了看他靠過來的身體,伸出手就想去找放在床頭的手術(shù)刀,可有人比她更快,攔截住她的手緊握住。 聲音沙啞帶著委屈:“不知道是誰昨夜將枕頭踢下了床,還朝我緊挨過來?!?/br> 事實是:他將枕頭拿開,緩緩的朝她靠近,卻是怕再次吵醒她,只靜靜的看著她一夜。 “你看,我一夜未睡,黑眼圈都要冒出來了?!彼麍?zhí)起她的手往眼皮湊過來,眼皮下卻是干凈白皙,不管他怎么折騰自己,他就是黑眼圈絕緣體。 她冷冷的答道:“沒有?!?/br> 顧景柯也不氣餒,抬了抬眼道:“那你也是害我一夜未睡?!边@話確實不假,佳人在側(cè)卻不能做點什么,那感覺真是將一條魚放在水中,貓咪就在一旁靜靜的盯著。 總覺出兩個字:難受! “砰——”門外又傳來一聲重響,穆冥皺了皺眉,剛才就是這聲音將她鬧醒,她掃了眼顧景柯:“還請出去。”在她這躺了一夜,是該出去的! 顧景柯抿唇輕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站起身,剛將門擰開,外面又傳來一聲輕響。 那聲音就是在廚房,兩人走到廚房門口,不約而同的皺起眉,廚房,亂七八糟! 而罪魁禍首卻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拿著鍋鏟,一看到兩人走來立馬蹦到他們身前,眼神曖昧在兩人的脖頸四處掃視:“起來了?我早餐還沒做好,你們還需要等一會。” 緊接著顧景柯面色微變,她會下廚?只怕早餐還沒做好這個廚房就要被毀了,現(xiàn)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碗瓷碎片,還有大量水漬,他一看就頭疼的很。 這些,若等會不是他清理,還能指望他這個只會搗亂的親姐? 顧景怡拿著鍋鏟走出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穆冥,可硬是沒看到那種傳言中被蚊子咬過的痕跡! 可這不礙于她的瞎想,或許人家兩口子喜歡的是在別的地方留下痕跡…… 是以,顧景怡抬起沒拿鍋鏟的那只手朝穆冥的小腹摸去,言笑晏晏:“侄兒侄女乖,姑姑給你們做好吃的,保證你們吃了會想早點出來!” 穆冥身體一僵,顧景怡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些聽不懂,接著顧景怡抬起手朝穆冥的臉頰摸去,憐惜道:“親愛的,你這么瘦一定要好好補補。” 否則又怎么經(jīng)得起男人的折騰,要知道隱藏多年生理需要的事情的男人可是最恐怖的! 這下子穆冥總算知道顧景怡說的意思,臉色變得微僵,她和顧景柯可什么都沒發(fā)生,和顧景怡說的話更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 什么侄兒侄女?她迅速抬起眼,朝顧景怡淡淡一瞥就要出聲,顧景柯卻在這時攬過她的肩膀,往他懷里抱去,他盯著顧景怡道:“你什么時候回去?” 她在這純屬搗亂,顧景怡受傷的看了眼顧景柯,摸了摸心臟:“你這是在嫌棄我?” 她微微一嘆,將鍋鏟一放直接走向客廳:“既然這么嫌棄,那就自己做飯,我餓死了,你快點!” 本性畢露!顧景柯掃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這一眼正好被顧景怡看到,她就像是只炸毛的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小子這是什么眼神!” 顧景柯不答,她直接沖上去將穆冥的手臂拉住,往自己的懷里一帶,直直的往沙發(fā)內(nèi)走,口中嘀咕道:“去做你的飯,我們餓了!” 她這算是要將穆冥拉到同一陣線,穆冥目光微瞇,像是一只伺機行動的貓,顧景怡捏了捏她的手指,朝穆冥使了個眼色道:“我這個弟弟不說別的,就算是做飯也很好吃!” “讓他做去,我們等著就行?!边@是親姐才應(yīng)該有的做法,不坑一下絕對不是親的! “我知道?!蹦纶ぢ曇粑⒌?,看著自己顧景怡的神色間也多了抹深思,有些疑惑、打量。 顧景怡立馬道:“你知道?這么說他給你做過!”她惡狠狠的瞪著正在廚房收拾的顧景柯,“這小子見色忘義,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以前或許她收拾不了這個聰明的弟弟,可現(xiàn)在不一定!因為有……穆冥在! 穆冥不答話,仍舊盯著顧景怡看,顧景柯這個jiejie,性子倒是和程曼挺像,只不過比程曼更為自戀。 “你看什么?”顧景怡轉(zhuǎn)過眼就看到穆冥正牢牢的盯著她,不由得讓她覺得自己臉上有東西,“不會是我臉上有東西吧?在哪,快幫我擦擦!” 剛剛在廚房,她可是很小心了,怎么還會碰上臟污,可萬事沒有絕對的這個道理她懂。 她這樣緊致的臉容不得碰上臟東西,還不等穆冥反應(yīng),她就將臉蛋湊了過來,動作神速,穆冥抿唇道:“不是你臉上有東西。” “那你在看什么?”顧景怡霎時松了口氣,身體懶懶的窩在沙發(fā)內(nèi)。 穆冥本來不想再問,可她想了想,還是道:“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br> 從一開始,顧景怡就沒對她流露出敵意,甚至方才摸她小腹時都是出自真心實意,這很讓她覺得驚詫,按理說,她們認識不到一天,不可能這么要好。 就算無比投緣那也是要聊一下天才會明白深交是個什么意思。 顧景怡輕笑,視線卻朝顧景柯的身上落去,之后轉(zhuǎn)過身目光緊盯著穆冥,態(tài)度慎重:“因為你是他唯一一個動過心在意的人,從他的表現(xiàn)我就知道他是極為喜歡你的?!?/br> “而不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更何況他是我親弟弟,對他的了解比你只多不少,他不會和人玩弄感情,這點我可以肯定,所以你既然是他喜歡的人,我沒道理不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