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他走過去準備敲門,穆冥卻是先行打開了門,只不過是打開的是一條門縫。 在穆冥的臉上,出奇的是一抹可疑的難為情:“能不能幫我個忙?” 話落,她快速的抬起眼,顧景柯看的出來,她的臉上被淡妝修飾過,顯得更加完美無瑕,更是添著幽冷氣質,耳朵上也戴著漂亮的耳釘。 可她的眸中卻含著一道淡淡的惱怒,穆冥目光直視著人,她沒想到禮服極為的合身,可有一點就是,拉鏈隱藏在背后,她剛剛在房間試過很多次。 就是還差一點點拉不上! 本來她想換一身,可心尖微暖,就不想再脫下重換。 顧景柯不問其他,點頭:“可以,我很樂意?!?/br> 穆冥抬起手將他往里面一拉,把長發(fā)往前面一撥,語氣裝作淡定的道:“幫我一下。” 他有瞬間怔愣,視線在她白皙如玉的肩膀淌過,再看到未全部拉上的拉鏈,輕輕的笑:“好。” 他抬手,不小心觸上她的肌膚,指尖一顫,穆冥身體跟著一僵,耳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可她緊閉著眼,牙齒咬了咬,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腹黑、無恥、狡猾! 顧景柯將手落下時,身形也跟著一轉,走到穆冥的前面低下頭,輕笑道:“可以了……” 他拖長尾調,硬是讓穆冥瞇了瞇眼,她睜開,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時,卻只是將嘴角一勾。 意有所指的道:“顧景柯,你這樣,身體好受?” ☆、157尾 不容覬覦,誰是渣女 房間里很靜,靜到似能聽到外面若有似無的風聲了,又似能聽到蟬鳴哼唱,外面微吵、里面卻靜。 兩人的氣息交匯,穆冥緊盯著他的眼,直視著絲毫不帶退縮,他看著她,輕勾了勾嘴角,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間輕碰了一下,眨眸道:“我難受,你要幫我?” 無恥!穆冥心中暗哼,冷眼睨著他,顧景柯彎著眼,低下身靠向她的耳側,穆冥剛準備抽身。 “別動,耳釘似乎松了?!鳖櫨翱抡Z意和暖,淡淡的薄荷香飄至鼻間,她頓住自己的動作,聞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漸漸的像是入了人迷。 他似乎就是有這種魔力,全身上下的氣息都能透析人的心神。 顧景柯抬起手指觸上她的耳垂,耳釘定在那根本沒有松動的跡象,他拂了拂快速的靠近,薄唇的涼意被穆冥感受到時,他已經挪了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既然你不幫我,那我只好自己找點利息?!彼p笑,那雙眸子蕩著輕巧的波紋。 穆冥怔愣了,反應過來后她緊捏了下自己的手指,再狠狠的咬了咬牙,抬起眼:“你,很好!” “你現在才發(fā)現?”顧景柯似問非問,將她的發(fā)絲撥到一處,兩人離得很近,他眼底清澈的倒影著她的影子,眉目似隱著惱怒,臉色頗為生氣。 穆冥快速的收斂自己的情緒,昂首、挺胸、抬步,往門口走去,既然衣服都已經穿好,就沒有脫下的道理,而不脫的話只能是去宴會。 兩人下樓時,安子澄正準備上樓,他站在車旁看著兩人款款而下,眸子閃過一抹驚艷與異色。 那身禮服穿在穆冥身上極為合身,更加襯托出她膚色以及全身的氣質,讓人一眼瞧去就如畫中人翩翩而至,配上她的身材,就算是靜站那里也是極為吸引人的眼球。 “呦,本來就是個美人,現在更是個佳人?!卑沧映蔚哪抗饪焖俚膹哪纶ど砩掀尺^,那抹驚艷也被悄然隱去,“太子爺你來得這么慢,是不是就是怕這美人被我看去?” 他微微調笑的語調在幾人之間快速的流轉開來,可也就是瞬間他就頓轉臉色:“太子爺,金屋藏嬌可不是這么藏得,你讓我從溫柔鄉(xiāng)里過來,還讓我等這么久,想好怎么補償了?” 顧景柯看著他,冷冷的瞥了眼:“看來是安家最近讓你的日子過得太順利了?!?/br> 安子澄面色微變,接著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就露出魅惑至極的笑容,他的目標:穆冥! “美人,你看你家男人這么威脅我,你還不管管?”他挽著穆冥的手,套裝近乎,不時的拿眼睛瞟向顧景柯,他怕,身后的男人將他的手給廢了。 明明是怕的,可他仍舊挽上穆冥的手腕,可還不等顧景柯出聲,就有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安少,你還是將手收回去,我不保證你再多放幾秒會不會被我弄成骨折?!?/br> 她別過眼,笑道異常的認真:“我想你也絕對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送去醫(yī)院?!?/br> 安子澄那雙狐貍眼瞬間瞇起,緩緩的將腦袋靠近穆冥的脖頸就像是要吻下去,穆冥沒動,顧景柯卻危險的瞇起眼,若是安子澄真敢動,他不介意將他立刻送到醫(yī)院去! 可就在安子澄離脖頸的肌膚還有一厘米時他迅速的換了位置,手也將她的手臂松了開來,無奈道:“一個兩個如狼似虎的視線,真叫我這顆小心臟嚇得怦怦亂跳?!?/br> “開車?!鳖櫨翱伦哌^來,將將人的距離悄無聲息的隔開,目光睨著安子澄,滿含著威脅。 安子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抬起手杵著顧景柯,眼睛眨了眨,腦袋靠近顧景柯的耳側輕聲道:“我這是在幫你,太子爺你可要把握住機會?!?/br> “我看你們之間平常的相處,帶給你的滋味肯定很耐人尋味……”他邪肆的笑了兩聲。 轉身拉開車門,鞠了一禮:“兩位請進,這熱天在外面曬著可不是辦法,我皮膚都曬裂了?!?/br>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裂痕,聲音滿是委屈,就連看著兩人的視線都充滿了哀怨。 安子澄真是正經不過兩秒,看著兩人坐進去才回到駕駛座上,踩油門將車子開出去。 陸茜看著穆冥,眸子閃過驚艷、羨慕,卻不含這嫉妒,自己也知道身份自主的不吭聲,其實,安子澄帶著她去參加宴會已經是很大的榮幸了。 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東西,而她卻擁有著。 雖然和后車座上的女人比起來她差了不止一截半截,可兩人的出身地位本來就不同,為什么又要去嫉妒不該嫉妒的人,那樣只不過是讓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她悄悄的收回打量的視線,卻在她收回之時,穆冥抬了抬眸子,看向她,以她敏銳的察覺能力,又怎么不會發(fā)覺陸茜含著打量的視線? 只不過那視線不含著敵意她不在意罷了。 穆冥視線落向安子澄,帶著微微的疑惑,顧景柯突地在旁抓住她的手,語氣略微不悅:“看我?!?/br> 莫名的收回視線落在顧景柯的身上,卻發(fā)現這人根本就沒看她只不過那側臉卻顯得較為冷硬,他左手撐著下巴,目光看著窗外,右手卻緊抓著她的手。 他的臉色泛著寒氣,下巴微抬,那模樣,像是在……吃醋? 穆冥忍不住的眨了眨眼,偏過頭問:“你這是在吃醋?” 顧景柯抓住她的手收緊,涼淡的眼神里含著暗惱,像是想到什么,他轉過頭,眼神認真專注,低著聲音道:“他沒有我好看,你只許看我?!?/br> 他的聲音很啞,帶著刻意放低之后的磁性,聽得穆冥覺得耳根癢癢的,像片羽毛撥弄著人心。 眸子染上笑意,薄唇微勾,笑意就這樣蔓延開,他聽她道:“顧景柯,這個樣子的你還挺可愛的。” 她居然形容他可愛?顧景柯目光半瞇,正待駁回去時坐在駕駛座上的安子澄忍不住道:“我說太子爺,你們要上演活春宮我管不著,可是我在開車,還請考慮我作為一個男人的感受?!?/br> 這兩人那么曖昧的靠在一起,真當他是死人沒反應嗎? 他們倆的行為叫做,無聲的撩撥!虐死一片不能軟香如玉抱滿懷的人,比如他!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很……”勾的他心癢難耐! “閉嘴?!鳖櫨翱轮苯哟驍嗨€未說完的話,冷著臉往后視鏡偷窺后面的眼睛一掃,“開你的車,做你的事,哪里的這么多廢話!” 安子澄委屈了,太子爺發(fā)怒,他只好認栽,可他容易嗎?說兩句正經話還會被挨批斗。 “我不說了還不行么……”他手指握緊方向盤,視線落向車前,陸茜心里想笑,可心中卻憋得死緊。 安子澄開的車不會差,速度也是極快的,沒多久車子在目的地停住,已經有人開始在迎賓,天色已經轉暗,這里是私家大宅,里面燈光璀璨,隱隱有著聲音傳來。 有人眼尖的看到是安子澄的車,立馬跑進去叫了這宴會的主辦者,也就是陸茜的老板。 老板身材偏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肚子微微的凸起,有發(fā)福的跡象,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走到停的穩(wěn)當的車門前停住,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待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影時,他嘴角的弧度愈發(fā)的大,他沒認錯車,這里面的人的確是安子澄,只不過車后座似乎也坐著兩個人…… 就在老板想要瞪著眼瞧清楚后座的兩人是誰時,安子澄將車門拉開,傾長的腿邁過車門,“唰”的從車內站出來,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登時出現在在老板的面前。 他快速的吞了口口水,走上前道:“安少,你終于來了,他們都等急了?!?/br> “等急了?”安子澄似有疑惑,就在老板要應聲時,他又冷聲道:“等不了的讓他們先回去就是,我又不求他們等,更何況晚宴不應該就是辦在晚上!” 老板嘴角一動,差點就要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不會說話他就該緊閉著嘴巴,惹怒安少得不償失! “安少放心,他們等得了的?!蹦悴怀霈F,也不明確的說不會來,誰敢率先離場? 老板心中暗自念叨,誰也不敢得罪安氏集團,這就是實力強大,每個人都有雙有色的眼睛,只是不到有必要時都不會表露出來而已。 現在,就是有必要時的處境,誰都想和安氏交好,所以今天等的再晚也不會有人將怨言表現在臉上。 就算等到半夜安子澄最后爽約,他們也不敢說半點不是,只會將那滿肚子委屈咽回去而已,更何況現在安子澄來了,還是帶著朋友一起來的,讓他們多等片刻也不會有事。 “等得了就好。”這句話一落,安子澄已經徹底出了車門,唇角勾著一道瀲滟的笑,比女人還要魅惑,他將車門甩上,往車后座走去。 本來老板是想要幫忙的,不過被他一笑,一時之間竟然失了心神,最后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安子澄拉開車門,滿含著笑:“太子爺,請吧。” 他應該先讓穆冥下車的,可他還是將這個機會讓給顧景柯,否則指不定自己會忍不住將穆冥當做自己的女伴,這樣一想,他都能聽到那并不存在的骨折聲。 秉持將不該出現的想法殺死在萌芽之中,安子澄只拉開顧景柯的車門,顧景柯從車內下來,幽冷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老板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 這男人和安子澄可謂是兩個極端,安少的美在于比女人還美,而這人卻是與生俱來的,不管氣質還是如何,都帶著冷,就像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 閃了閃眸光,老板覺得,眼前的這男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般。 只不過他現在不能問,他的身份還由不得他這樣沒規(guī)矩,安靜的站在一旁才是最應該做的。 顧景柯走出來,快步走到穆冥的車門口,拉開車門,彎下腰低喃道:“是要我抱你出來?” 他的眸子里像是夾雜著星辰,看著她時正熠熠生輝,甚是好看,若是忽視掉他嘴角那道淺笑,穆冥會覺得這人是認認真真的等著她。 可那笑她卻忽視不了,里里外外的都透露著別有意味的氣息,若是真讓他抱出去,那今天晚宴的焦點便是她了,她嫌麻煩,必然不會自找麻煩。 腳伸出,快速的站起身,在經過他耳側時,含著警告的意味:“我有腳,我自己能走?!?/br> 這是在告訴他別亂來,顧景柯唇角彎了彎,朝她靠近,語調輕柔:“我怕你累著……” 穆冥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僵,不由得又想到白天的事,瞬間抿著唇不再答話,顧景柯在她身后將車門關上,手抬了抬,示意她挽住。 她不動,略有遲疑,他似不經意道:“沒有女伴或男伴,進入晚宴都會很麻煩的?!?/br> 比如會有不長眼的人來邀舞! 想到這一點,穆冥抬手松松的挽住,哪知道某人得寸進尺,將自己的手往自己身體那邊一拉,為了不讓手距離太大,兩人的距離瞬間縮小。 穆冥看著他的側臉,咬了咬牙,靜聲道:“你故意的!” 顧景柯眉眼如初:“若不故意你怎么能離我這么近?”穆冥眉眼狠狠一挑,手立馬想從他手腕處抽出。 哪知道某人瞬間將她的手扣緊,轉過眼輕笑:“我看到有人在看這邊,似乎有記者?!?/br> 麻煩!穆冥皺了皺眉,終是不再動作,她還真是不喜歡麻煩的事,而這人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喲,兩位這么快就你儂我儂上了?這都還沒進去,有必要嗎?”一聽這調笑的話就知道是誰,兩人別開眼看向摟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車的陸茜的安子澄。 顧景柯冷眼微轉:“有必要?!彼乃牡匚?,不行還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