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程曼快速的回道:“等人進來再說!”這意思就是不要輕舉妄動,程曼走進一戶農家,之后快速的交代了什么。 農戶聽完后連連點頭,轉身進屋就拿了一身衣服和一個木梳子:“這些都是我女兒穿過的舊衣服,你如果不嫌棄就穿一下。” 程曼又怎么會嫌棄,接過衣服就進了房間將身上那行頭換了下來,之后又將頭發(fā)梳的較為凌亂,臉色被她蹭了些灰塵抹黃。 “你就睡在我女兒以前睡的那張床?!鞭r戶指了指,程曼快速的走了進去,將杯子弄得凌亂就躺了上去,被她這樣一折騰,幾乎看不出原來的精神頭。 不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農戶走了進來,輕輕的問道:“真的要這樣做嗎?”農戶是個四十五歲左右的女人,她此時低著頭問,那張因為常年農作曬黑的臉顯得較為疑惑。 為了避免程曼突然改變主意,她又重復的問了一遍。 “對,一定要這樣做!配合警方辦案可是有獎金的,雖然不多,但比沒有好?!背搪p輕的點頭,朝農戶鼓勵一笑。 農戶也笑了笑,那張臉和善的很,之后朝程曼鄭重點了點頭就道:“我一定會將人給引過來的!” 她說完,抬起腳步就想走,程曼在這時叫住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貼耳過去,農戶走了過去將腦袋低下,只聽程曼道:“等會你就演一場戲,這樣說……” 一分鐘后,農戶抹著淚出去了,看著神棍出來了一道影子,連忙從家里走了出去,其他警官雖不明白這葫蘆里賣了什么藥,可都隱藏在暗處不出來。 農戶走在路上,就在要走到神棍的身旁時哭的極為傷心,邊抹眼淚變哭道:“怎么又犯病了,明明還好好的!” ------題外話------ 今天比昨天多……我已經要掛了!拼了! ☆、175尾 想踢那里,劫持之案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恰好傳進神棍的耳中,神棍頓住腳步,看著離開的農戶背影深思,不過三秒間他快步的追上去,走到農戶的面前攔住。 “請問你有什么難言之隱?”農戶配合的停下,抬眼打量著神棍,之后又快速的移開就準備走,神棍見她要走,又道:“看你哭的這么傷心,應該是家里的孩子犯病了?” “你知道還攔著我去找醫(yī)生!”農戶表現出極度的不耐煩,抬起手就想推開神棍離開,神棍往后一退,又堵住她的去路,農戶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還不讓開!” “耽誤了我去請醫(yī)生,我孩子就得死!”她抬起腳步就要走,心里卻想著程曼交代如何的演戲,接下來的話,這神棍應該就會說自己本事,然后就跟著她走…… 神棍朝農婦鞠了一禮:“我是一個會算命看相卜卦的半仙,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女兒早上還好好的,但在剛才卻突然犯病了。” 農婦故作驚訝,連忙的追問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是才發(fā)現的!” 神棍心里暗喜,這女人果然是個蠢得,剛剛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明明就哭訴著,他不想知道都難,可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會這么說。 為了體現自己的手段,神棍將八卦鏡放在手中的碗里,之后掐指一算,三秒后睜開眼道:“你家女兒年紀輕輕可卻患有不治之癥,過一段時間就會犯病,不知道我說的對還是錯?” 程曼對她交代過,不管神棍說了什么,她都要力捧,農戶腦子轉的極快,立馬將眸子滲滿了淚:“你說的都是對的,是誰告訴你的?” 神棍本想著誤打誤撞,畢竟看農戶還算不是很老,女兒的年齡最多二十幾歲,所以用年紀輕輕來形容并不是個錯誤,至于患有不治之癥也是根據農戶說的話來判定的。 農戶說過‘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這只能說明這病痛早就跟在了她女兒的身上,而且是過一段時間就會犯一次,這樣的說法一定不會有錯。 要干他們這一行,一定要學回察言觀色,若不然怎么能夠奪得一口飯吃?不僅要察言觀色,還得順著胸口撫摸散氣,若不然休想有錢賺。 農婦心里暗道: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若不是一切都是假裝的,她還真會信以為真,可惜這個騙子神棍早就被警方給盯住了,這也算是他的命運。 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自有人來懲罰了,農戶抹了把眼淚,眼圈都紅了:“你快告訴我是誰和你說的我家情況,我要把這個人的嘴巴給縫上!” “壞了我女兒的名譽,她以后還怎么找一個好男人!”農戶顯得很焦急,走過來扯住神棍的衣袖,將他右手的袖子提了上來。 等確定好他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后才松了口氣,別看她這么會演戲,這只不過是為了錢,再說以前年輕的時候,她也是一把好手。 這點麻煩事還奈何不了她,若要演,為了錢,就算是哭著也要演完,她此時的手顫動著,其實是因為害怕被拆穿,可在這個神棍的眼里卻是擔心女兒的名譽。 農婦擦著眼淚,神棍就在這時候道:“我是問的大仙,我不是聽別人道聽途說,我之前就說過,我是半仙,能給人算命看相,可是你怎么就不信呢?” 神棍趁此機會又掐指算,口中念念有詞,農戶聽不出來他在說什么,可心中卻已經百分之百肯定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心中對這個神棍已經惡心到了極致,可臉上卻又要裝出滿臉驚喜的模樣:“大師,你說的都是真的,是仙人和你說的?” 神棍“唰”的睜開眼,將手快速的一收,緊皺著眉道:“不好,你的女兒再不去救治就來不及了,若是你現在再去請醫(yī)生,回來的時候恐怕你女兒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br> 農戶連忙哭道:“求你救救我女兒?!闭f著她就要跪下,演的就是一手好戲,神棍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嘆道:“你再耽擱一下恐怕就真的沒命了?!?/br> “還請你帶路。”農戶順水推舟的走在前面,催促道:“大師,你快點走,不然我女兒恐怕就沒救了?!彼曇舯?,聽起來悲傷的很。 神棍心里吐槽:無知愚昧,可就是因為你們這么蠢我才好賺錢。 兩人走的很快,這里的路又離家近,剛走上石階,農婦就高聲道:“女兒,媽回來了!”這是她和程曼之間的暗號,若是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就高聲提醒里面的程曼。 程曼趕緊裝出病怏怏的樣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氣若游絲的‘哎呦哎呦’的叫著,躲在樓上及暗處的警官紛紛的抽搐著嘴角。 沒想到程隊演戲的天分這么高,實在是讓人目瞪口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 農戶將人領到房間內,程曼還是打著滾,可眼角的余光卻是打量著這個道貌岸然的神棍,程曼繼續(xù)摟著自己的肚子干嚎,這看的神棍眉目一蹙。 不知道自己帶的藥有沒有效,若沒效就多吃幾粒!他暗自下定決心,殊不知已經被程曼給盯上,程曼心里暗想: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個騙人的! 用的又是什么招數! 在神棍開始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時,程曼給農戶使了個眼色,接受到暗示,農戶連忙哭著道:“大師,我女兒還有救嗎?能不能別讓她這么痛了。” “我看著心里疼的慌!”默了,她補充了一句,眼神閃著興奮的淚花,可神棍卻是看不到這里面的情緒。 神棍看完擺設又看向打著滾的程曼,笑道:“你家女兒的病不嚴重,只不過是因為這房子里的風水不好,擺設的家具也擺錯了位置,若是按照我說的做,你女兒就會立馬好?!?/br> “不僅會不疼了,以后還不會犯病?!鄙窆髡f的興致正濃,眉飛色舞的道:“不知道你是信還是不信我?” 農戶連忙道:“大師,我相信你,請你趕緊讓我女兒好起來!不管多少報酬我都愿意!” 神棍聽到后面那句話,神色這才有了笑意,輕聲咳了咳道:“我救人不是為了錢,只不過我需要花錢吃飯,所以通常會收點苦工費用。” 農戶連忙點點頭:“我知道的,大師拜托你了!” 神棍得到了承諾,心里道:這女人還算懂事理,待會他拿了錢走人就行,就希望待會這人別舍不得不給! 他走到程曼的床前,然后掏出八卦牌,看樣子是準備看風水,程曼稍稍的睜開眼,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他就是這樣騙人? 程曼不動聲色的繼續(xù)看著,口中卻不忘干嚎,等她要水喝時,感覺朝農戶眨了眨眼,農戶收到暗示,又開始幫忙演戲:“大師,你怎么還不幫忙治,我家女兒要等不及了。” 默默的為農戶點了贊,若是還不好,她嗓子眼都要冒煙了,沒水喝還要繼續(xù)叫喚,那滋味可不好受,她不想嘗試。 “我在看風水,別打擾我!”神棍撥弄八卦鏡,最后聲勢一收道:“你這房間里,有木有火有水,這幾樣缺一樣火都是好的,可唯獨不缺,這幾樣相生相克,放在一起是大兇,若是放幾天課用來轉財勢,可放在一起多年,再健康的人都會被搞垮!” “所以要想你女兒好就必須將這些趕緊搬掉!”神棍趕緊的指了幾個方位的東西,看農戶不動,趕緊的道:“你不想你女兒好了?” 農戶點頭,神棍咬牙道:“那你還不將這些東西搬到外面的平地放好!記住一定要放在太陽底下,這些東西常年放在家里,已經生了陰氣,有些古怪?!?/br> “放好后我就要出來灑圣水滅了它們!”農戶還是不動,那眼神瞧著程曼,神棍在心里暗罵娘,可終是忍住了,“你還怕我將你的孩子吃了不成!” “笑話!”神棍氣的一甩袖子似乎是準備走,程曼趕緊出聲提醒,在床上咿呀的叫喚,之后又點了點頭,農戶這才搬著東西走了出去。 程曼在她走后,像是體力不支,因為剛剛的滾動,額頭上已經生出不少虛汗,她滾動的幅度小了,氣若游絲,之后就不再滾動,像是暈了過去。 神棍看到她這模樣,立馬心驚片刻,難道這女人死了? 他走到門口看了看正走到太陽底下的農戶曬東西,確定沒有人了后立馬轉身,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之后從瓶子里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 口中喃道:“可別浪費了我的藥!”他伸出手,緩緩的朝程曼的嘴巴靠近,之后看到程曼的容貌時,有些驚訝。 剛剛這女人不停的滾動,他倒是沒看清,現在倒是看了個清楚透底,這女人可真漂亮,這身材雖然被衣服給遮掩住了,可還是抵擋不住那致命的誘惑和吸引力! 好正的女人!神棍眼中露出令人惡心的神色,轉身看了眼還在曬東西的農戶,就伸出手想摸上那勾人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材。 甚至他連藥丸都忘記給喂進去了,他手伸到半空之中,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打破了腦袋卻想不出來究竟哪里不對。 最后色心戰(zhàn)勝理智,手又繼續(xù)往下伸去,眼看著就要碰到時,“咔——”的一聲,打破了他的思路。 他瞪著眼睛看著從床上滾落而下的女人,明明上一刻還是在哭爹喊娘,可現在怎么能下地行走。 再看著自己雙手上的東西,他眸子飛快的抖了抖,看到手腕上的東西若他還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的話,那他真的不用活了。 “你是警察!”聲音不是疑惑,是篤定的,難怪他覺得不太對勁,原來這女人過于漂亮,哪里可能是外面那個農戶的女兒,就算是全身的氣質都是極為的不一樣! 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氣質,他可真傻! “對,我是警察,看你表演了這么一場好戲,心情倒是不錯?!背搪粗皇咒D扣住的人,最后從房間外走進兩個警官將人給抓住。 程曼走過去,眼睛瞪著他的手:“你害的老娘干嚎了那么久,嗓子都痛了!咳咳——” 有個警官立馬從外面端來一杯水送上:“程隊,快喝下潤潤喉嚨。” 程曼給自己的喉嚨灌下,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神棍的腳上:“你丫的還想賺老娘的便宜?怎么不去死一死!” 那雙手若敢碰到她,她一定敢剁了喂狗吃!可她是什么身手,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踩一腳是便宜的了,不踢他褲襠就已經是萬歲! 抓著神棍的兩個警官立馬就道:“程隊,你別踩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臟了腳,放著我們來。” 之后,“砰——!”兩個警官分別給了神棍的肚子一拳,神棍怒目而斥:“你們警察打人還有沒有王法啊!” “王法不王法,你自己懂法律么?有臉說我們!”其中一個警官冷笑一聲,若不是這個人視線存有歹心,又怎么會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將地上的藥丸撿起來,將他帶出去搜身?!背搪淅涞姆愿溃袂閲烂C,“將他帶出去,不然我會忍不住用腳踢他褲襠!” “嘶——”警官抽了口氣,之后不懷好意的笑道:“程隊,我們倒是想看看你踢人的颯爽英姿,踢那里的滋味肯定會讓他欲仙欲死?!?/br> 程曼扭了扭腳,微微嘆道:“若不是還要將他帶走,還要接受審訊,我恐怕就忍不住了?!彼D了頓,看向眾位警官,仔細的問道:“要不你們來替一下他?” “給我練練腳,免得失了準頭?!睅孜痪倮站o褲腰帶將人給連拉帶拽給拖走了,程曼嘆了口氣道:“真是一群好孩子?!?/br> 她找回自己的衣服換上,之后又將臉和頭發(fā)給打理干凈,之后朝那個農戶說了感謝的話,自掏腰包將錢給清了,農戶數了數錢,差不多一千塊左右。 看著走遠的人影,農戶喃道:“城市人可真是有錢,不過警察的工資這么高了?” 疑惑,卻不會有人解答,程曼帶著人走在路上,身旁有警官道:“從他身上搜出一個碗、八卦鏡、一瓶黑色藥丸、眾多符紙、一個打火機、黃色藥粉?!?/br> 程曼不吭聲,警官繼續(xù)道:“黑色藥丸的具體成分不知,符紙上沾了油,用火一點就著,” “這些拿回去都給穆冥去化驗,特別是那黑色藥丸和藥粉?!彼挂纯礈蕚浣o她吃下的藥丸有什么作用,程曼冷眼瞧著神棍,嘴角微微的扯了扯。 人等和祁少晨混合后,程曼一行人就收隊回警局,而神棍就被安排在其他警官的車上,手上被戴著手銬,眼神慌亂。 或許每個人被這樣帶進警察局都會慌亂,畢竟手上戴著手銬可是犯罪嫌疑人的象征。 “警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神棍心中慌張,實在忍不住不說話,就開始和坐在自己旁邊的警察搭腔,嘴角不停的動著,可卻發(fā)不出聲音來。 坐在旁邊的警官瞥了他一眼,冷冷的笑道:“你別裝傻,自己犯得罪還不知道?除開以前犯下的罪,你剛剛準備對程隊做什么?真是不知死活!” 神棍身體狠狠的抖了抖:“我不知道她是警察!”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管碰??! “難道不是警察你就敢對昏迷的女性圖謀不軌?”警官冷冷的反問,眼刀子“唰唰”的往他的身上飛去,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