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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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長相并不出彩,能夠讓人注意到他的完全是因為他突然闖進(jìn),要知道女經(jīng)理可是說過,不會有人來打擾。 可現(xiàn)在卻來了人,那么這就說明這男人身份并不簡單,或許就是那個所謂的尚先生,大力和二軍警惕的看了剛進(jìn)門的男人一眼。 而付談像是沒有人進(jìn)來般,仍舊冷冷淡淡的躺在那里,閉著眼毫無所動,剛進(jìn)門的男人同樣是打量了三人一眼就沒再說話。 走到一邊坐下不言不語,大力和二軍收回打量的視線,他沒說話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搭腔,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不簡單。 可他讓他們等了這么久,自然也需要晾一下他,四人的氣氛僵持不下,這個房間形成一種詭異的氛圍。 最后,過了十多分鐘,付談?wù)酒鹕淼溃骸霸撟吡??!苯又鴥蓚€屬下不問緣由的站起了身往門口走去,手搭上房門準(zhǔn)備拉開。 身后的那個普通樣貌的中年男人突地出聲叫到:“付先生何不坐下來,我們好談?wù)勆猓俊?/br> 他聲音不高不低,聽起來確實有股子磁性,像是常年居住在上位者而養(yǎng)成了一種貴氣,他眉眼淡淡,朗目的看著付談。 大力和二軍在心中強烈吐槽,可是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站在付談的身后,他們等著付談?wù)f話,而他們也只聽付談的話。 只聽付談靜默片刻道:“尚先生,這里面溫度太高容易擾亂思緒,并不適合談生意,若真有誠心就隨我換個地方?!?/br> 他用自己的方式反擊回去,看不出尚先生是生氣還是如平常一般,只看到他瞇著眼看著三人,最后大笑出聲:“現(xiàn)在的年輕人倒是挺會說話的。” 這意思是他妥協(xié)了,在他話落后他就站起身,付談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什么話都不說,抬起腳步就往外走,而大力和二軍自然也跟上。 四人去換了衣服,之后就出了這個洗浴店。 穆冥四人在窗戶口看到這幅場景,祁少晨道:“剛才進(jìn)去沒多久的那個男人也跟著出來了?!蹦莻€男人指的是后來才到的尚先生。 程曼快速的點了點頭道:“跟著那三個男人一起?!?/br> “這么快就出來了,不會將事情給談好,唯一可能的就是這幾人要換個地方!”穆冥瞇著眸子看著下面,手指緊捏著窗簾。 顧景柯輕緩的道:“通知李明遠(yuǎn)準(zhǔn)備跟蹤,我們可以先回酒店?!?/br> 他們并不能知道那些人的談話內(nèi)容,所以再繼續(xù)跟著也沒什么用,要讓李明遠(yuǎn)混進(jìn)去必須選個好機會,但是機會絕對不是現(xiàn)在。 四個男人在一起談生意,證明有兩撥人,自然眼睛毒辣,李明遠(yuǎn)很難蒙混過關(guān),看來要想李明遠(yuǎn)混進(jìn)去還得重新找個機會。 “讓他別繼續(xù)跟蹤,守著酒店就行。”顧景柯補充道,程曼深以為然,給李明遠(yuǎn)下達(dá)了一個指令,李明遠(yuǎn)收到后絲毫不提出異議。 四人出了酒店,在經(jīng)過前臺的時候明顯能感到視線掃過,樓下的那四個男人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車子也沒影了。 駕車離開現(xiàn)場,四人回了酒店好好的休息了一會,程曼給趙局打電話匯報進(jìn)度,趙局語氣嚴(yán)肅的道:“切不可以打草驚蛇!” “你們要做的就是將李明遠(yuǎn)送進(jìn)去,只有你們四個!”因為這件事關(guān)乎著人命,趙局連一個警官都沒派,只有他們四個人在計算。 有些事,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否則性命堪憂。 “我們明白!”程曼回道,將電話掐斷困意就開始來襲,李明遠(yuǎn)此時正在車內(nèi),他瞇著眼坐在里面,像是睡著了般,可若是與人和他近距離接觸就會發(fā)現(xiàn)。 他,眼睛此時精光閃爍,時刻的盯著酒店大門,注意里面來來回回的人影! 他選的角度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察覺,是個好地方,就算視線緊盯酒店門口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付談和尚先生走在一起,一高一矮的身軀,一個背影是較為干凈利落,一個較為敦厚老實,前一個看起來就是較為干練的,而后一個看起來像是一個老實人。 乍一看分明的有了對比,而大力和二軍被安排在后面,這也是尚先生要求的,只因為他一個手下都沒帶,若是付談的身邊跟著兩個人說不過去。 尚先生走在付談的右邊,低聲的道:“付先生,我們這樣的合作你覺得能不能成?” 他簡明扼要,付談也不會客氣:“若是尚先生有誠意我們自然能成,我們出貨,你們開通渠道販賣,這樣不就行了?” 尚先生喜歡和直白的人談生意,聽他這么說也不生氣,直接道:“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可是……” 一個可是,讓兩人的氣氛迅速降到冰點,長期談生意的付談自然知道他這個可是包含的東西,無非就是價格! “尚先生,我這人比較直,對于一些東西是死咬著不想松口,誰都想在這上面啃一塊肥缺,但是也先得問問自己的底氣足不足!” 這是頭一次他說重話,付談?wù)驹诓粍佣⒅邢壬?,眉眼里面的凌厲不難讓人察覺出,或許說他是故意的,讓尚先生明白他的底子究竟有多厚。 他不是欺軟怕硬的主,在洗浴店等了那么久也不是因為怕了他,更不是因為沒有下家,他只不過是想留個面子,免得落人口舌! 尚先生被他說的心中不快,眼神瞇了瞇,仍舊笑道:“可是付先生,你的價位未免太高了!” “我覺得不高?!备墩勔彩切χ瑑扇司拖袷钦勑︼L(fēng)生,看著臉上的笑意根本想不到兩人此時正在經(jīng)歷嚴(yán)重的心理戰(zhàn)。 尚先生看著比自己年輕許多的付談,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果然不能小瞧,他扯了扯唇角,瞇起眼微微笑道:“這價位——” “若是你無意合作,我可以另找他人,你可以直說?!备墩劺淅涞拇驍嗨揪筒唤o他任意拒絕的機會。 說實話,那些價位的確不高,因為本市的市場還沒被打開,付談特意壓了兩成的價格,可這個尚先生明顯還想砍價,這能行嗎? 就算他答應(yīng),上頭的人也不會答應(yīng)!若是沒有利潤,那些個兄弟怎么養(yǎng)活,都吃西北風(fēng)去? 上面的人要將本市的市場打開好啃一口肥缺,準(zhǔn)備找下線出售,這個尚先生主動聯(lián)系,身家底子也足夠的硬,出錢買下那些東西還是極為的簡單。 尚先生是想砍價,可看到付談不容商量的語氣就打算換個方式,他嚅了嚅唇道:“付先生,本市的市場還沒打開,你要價那么高,我若出售不出去我將會損失嚴(yán)重。” “還請你考慮一下我的難處?!鄙邢壬某珊途彽墓?,他現(xiàn)在居然有些后悔剛才故意將三個人晾在洗浴店,若是一開始就是他去接他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 若真是這樣,恐怕也會讓他失望,付談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不會因為你的態(tài)度降價。 “尚先生若是我都考慮了你們的難處,誰又來考慮我的難處?”付談冷冷一笑,“若是東西賣不出去,我可以再次收購,只不過價位你是知道的?!?/br> 價位不會高,只會低!尚先生明白這隱藏的含義,他臉色僵了僵,可是那個商人不都是黑吃黑?他不能說什么。 “付先生,貨還有多久能到?”既然價格降不下,他只能換個問題問,他知道和付談?wù)f價格就是對牛彈琴,壓根讓人想不明白。 付談看了眼尚先生,唇角輕輕的勾起:“貨在路上,生意談的攏它就能快點到,若不能到了也和你無關(guān)。” 尚先生臉色微微的僵了僵,他沒想到付談會這么直白:“付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們也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利益?!?/br> “商人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情誼,你要說的是這個意思嗎?”付談轉(zhuǎn)過身,眼神直勾勾的盯向尚先生,“尚先生,有些事不用說開?!?/br> “我們在這道上比你混的長久,若是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又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威信?”付談眸光含了笑,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意味。 尚先生話中意味無非就是在說那些個事暴露的話他不會承擔(dān)只一個人承擔(dān)責(zé)任,勢必會將他——付談拖下水! 這里面明擺著的意味付談自然能懂,這生意場上的事情壓根就不是什么秘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商人為的不過是個利的。 否則又怎么會有一個詞形容商人:無jian不商! 這個詞狡詐的說法就是沒有不jian詐的商人,為了利益他們能夠舍棄掉一切能舍棄的東西,不然怎么會有豪門聯(lián)姻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無非就是靠這樣來拉攏關(guān)系,日后好在生意場上走的更遠(yuǎn)、更穩(wěn),如今他們這樣的生意其實和這差不多,只不過他們是暗地里、見不得光的生意。 利潤大、風(fēng)險高,弄不好就是一個死字! 可就算是會死,也還會有人趨之若鶩,例如尚先生這一類的人……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實則是被那些利益蒙蔽了心,再則,誰也不會嫌錢多。 “付先生你說笑了,我們彼此之間可是合作關(guān)系?!焙献?,將兩人的關(guān)系弄得清楚明白,若是一方毀了,另一方也別想活著! 付談抿唇勾了勾笑,輕聲問道:“對,尚先生說的對。”合作,僅此而已。 “祝我們合作愉快?!备墩劤邢壬斐鍪?,臉色平穩(wěn)至極,那道疤痕橫躺在臉上有些冷厲,“還希望你的保密工作能夠擔(dān)得起我們的合作?!?/br> “祝合作愉快。”尚先生伸出手回握,至于保密工作他自然能做得到,這樣的事情誰出了風(fēng)聲,后半輩子就去牢獄里度過! 更何況這次的貨多量大,弄不好就是——槍斃的下場! 付談勾了勾唇,神色之間平淡的凝著:“尚先生,今天這樣的情況,我不想再出現(xiàn)第二次,你懂嗎?我相信我們之間少點猜忌,合作會更加的愉快?!?/br> 尚先生本來以為他不在意,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沒想到他又被他提起,現(xiàn)在心中更加后悔自己的做法,其實付談本來就想就此蓋過。 可若不殺殺他的銳氣,合作還怎么繼續(xù)?每次這樣試探猜忌只會讓人死。 “付先生,今天是我有事耽擱了,實屬抱歉,今晚你若是有時間還請去‘金澤’,我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苯饾墒鞘裁吹胤?,就是個大大的吸錢的地方。 那里面魚龍混雜,上到公司老總、下到學(xué)生都在那里玩,里面有不少貴家子弟,這錢和利潤就是大把大把的賺。 錢多利潤自然就多,他請付談去金澤,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為了看彰顯下他銷售渠道的實力!若是滿意了,那合作就能更長久。 “金澤是?”付談問,他和人剛剛來這里,對這里還不是很熟悉,要一定的了解才能慢慢融入這個圈子。 不過他融入圈子的速度自然是快,付談有極強的適應(yīng)能力,在這里摸滾打爬看盡各色事態(tài),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它是我們這兒一個有名的銷金窟,付先生晚上去了就知道?!鄙邢壬p聲的道,站在一旁抿了抿唇,那張和善的臉足夠可以騙人心智。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备墩剳?yīng)了,神色瞧不出喜怒哀樂,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期待還是不期待,尚先生見看不出他個中情緒也不再打量。 稍稍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尚先生就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那我就在金澤等著付先生大駕光臨?!?/br> 付談眉眼輕佻,兩人再說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就分道揚鑣,現(xiàn)在正是傍晚時分,離金澤生意好的時間點還差點。 這段時間足夠他們打理好自己,和付談分道揚鑣后的尚先生臉色較為陰沉,咬了咬牙冷哼道:“真是個老狐貍,一點便宜都賺不到!” 他本來以為付談是個新人再怎樣都欺負(fù)不到他的頭上,可是現(xiàn)在想想倒是錯了,這樣的生意是他主動聯(lián)系的,身份本來就掉了一個檔次。 這下子兩人的地位反過來,徹底成了付談壓著他,壓根不留面子! 他在這一行倒是算一個新人,而付談則是摸滾打爬多年的老狐貍,他心中暗自吐槽,想到日后的合作還得繼續(xù)就收了心思。 快步轉(zhuǎn)身離去,既然答應(yīng)了去金澤,他就得好好準(zhǔn)備一番,否則豈不是又得掉了面子? 這邊的三人,付談走在前面,大力和二軍走在他的身后,兩人滿臉的疑惑,想問又不敢問,二軍朝大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問。 大力想了想,在心里暗暗做了比較,去問的話會不會被批,不問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好奇心實在是被勾勒的大大的。 “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憋在心里不慌?”付談聲音較為平淡,大力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驚喜,還是大哥明白他的心情! “大哥,剛才那家伙說了什么?你們都談的怎么樣?那家伙答應(yīng)要求了?有沒有提出條件?”大力憋不住話,一股腦的問出口,連氣都不帶喘。 “問這么多,你是要我先回答哪一個?”付談聲音上揚,似問非問,大力連忙道:“大哥想回答哪個就回答哪個,我都想知道!” 二軍在旁邊用手捅了捅大力的肩膀,張了張嘴道:“等大哥回答,別急著說話?!?/br> 他們都比付談年齡小,可是都心甘情愿叫他大哥,這無關(guān)年齡,也不存在好不好意思,只含著地位的高低,付談在組織里地位比他們高。 他們就得叫一聲大哥,當(dāng)然,若是回答了組織內(nèi)就不能叫大哥,要稍稍改一個稱呼,談哥。 “他接受我們提出的條件,我們可以提貨了。”付談的聲音凌厲,眉眼含著陰鷙,“他倒是想談條件,但我告訴他想和我們合作的并不是只有他一家。” “之后他是不是乖乖的閉上嘴了?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大力激動的接過話,對方才不親眼見證尚先生的表情大感郁悶。 付談輕輕的笑了聲,卻沒有和兩人多說,任兩人猜去,大力朝二軍使了個眼色:“我剛剛沒說錯話吧?” 二軍搖頭,大力皺了皺眉道:“那為什么大哥不說話了?” “該說的都說了還有什么可說的?”二軍翻了個白眼,快步走了上去,“快別說了,趕緊開車回去,今晚應(yīng)該是有約?!?/br> 他的心思比大力的細(xì),細(xì)心一下能猜得到里面的所以然,既然事情已經(jīng)談妥了,等今晚的約會過去,將事情徹底敲定,明天或許就能拿貨了。 想到拿貨,幾人心思較為沉重,這里面的途徑較為復(fù)雜,拿貨不是個簡單的事,要防止檢查就必須通過各種關(guān)系和渠道。 但一旦將貨物銷售出去就不會再關(guān)他們的事,銷售,完全是他們下家的事,若是下家被發(fā)現(xiàn)要反咬他們一口,他們也可以推脫掉,說是被冤枉的。 他們總部不是在本市,如今來這只是探探路,這路若是探好了,他們就是最大的工程,若是不好,他們也只需要回到總部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