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邪龍的九個兒子、論抽卡,我從來沒輸過、掌心嬌妻、網(wǎng)紅之一股清流、陛下,大事不好了、奪妻為后、渡劫失敗后我成了金手指[星際]、前男友組團來襲怎么破!、食色佳人、總裁你是不是有病
但眼下,他適才那話冠冕堂皇,司閽,巧云以及不知還有誰怕是好幾個人都聽到了。 這后宅什么樣,簌簌當然還是懂的,就這事兒,那話免不了要被丫鬟私底下偷著議論。 有那舌頭長的,怕是還要添油加醋,議論著,議論著,保不齊就要傳到那男人耳中了。 恰恰他又是在人市買了她,知道她是被人賣了的。 凡事都有原因,如此,到好像正好證明了是她勾搭男人在先,被人家女主子看不過眼,一怒之下給她買了。 簌簌如何能不擔憂! 巧云看出了小姑娘惴惴難安,那薛六爺?shù)脑捤故前朦c都不信,急忙安慰道:“姑娘莫急,爺就算是知道了也會自行判斷,不會輕易聽信她人對姑娘的評價?!?/br> 簌簌唇瓣顫著點頭,眼下她自是只能往好處想了,況且,她和他時是清白之身,他最清楚。 把小姑娘送回了寢居,巧云便去了下邊兒走一趟。 果不其然,哪都有嘴碎的! 如意齋中的丫鬟正聚在一起,聲音極小,嘰嘰喳喳,言語間你一句我一句,不難聽出,討論的正是簌簌。 巧云一見,心中便來了火,毫沒客氣,當即便厲聲叫止了她們。 “姑娘的事兒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那幾個丫鬟驟然一聽這斥責,瞧見了巧云,自是都立馬閉了嘴,轉(zhuǎn)過身來,頗尊敬,低了身子,“是是是,奴婢不敢了?!?/br> 巧云是爺身邊兒伺候的人,便算是這陶苑的大丫鬟了。 “姑娘性子柔順,沒給你們下馬威,你們就膽大包天了?是陶苑的活太清閑了,還是你們一個個都是傻的?誰是主子誰是奴婢,自己什么身份拎不清?!再讓我聽到一次誰敢背后嚼舌根,立刻回稟了姑娘,買到人牙子那去!” “是是是,奴婢們不敢了!” 那三五個丫鬟更是連連低頭道歉,個個都是蒼白了臉。 巧云這番教訓完了人,走了。 丫鬟中的一個胳膊肘撞了一下旁邊的丫鬟。 那被撞得丫鬟不是別人,正是和簌簌一起入府的香之。 “你們一塊兒被爺看上買回來,人家成了主子,你卻是丫鬟,你可真是白瞎你這臉蛋兒了。” 香之聽罷,一咬唇。 ************ 簌簌在房中一直注意著外頭那薛連走了否。 幾次三番,順子回來報,都是未走。 小姑娘愁的很。 這薛連和顧生可不一樣。 不管怎樣,顧生是她親哥,可這薛連....... 先不說薛連到底會不會和那男人那般詆毀她,單單是給那大官人回來看見了府外有個男的就夠了....... 這算是怎么回事兒呢! 眼下,這巧合怕是也不是巧合。 顧生被打,她娘剛剛來鬧完薛連就來惡心她。 直覺告訴簌簌,薛連是被柔娘慫恿的。 當日那官人沒回來。 如此簌簌還略微安心了那么一點點。 薛連是被色-欲熏心了,想來穩(wěn)一穩(wěn),過一兩日,他也便清醒了,等腦子不混,就應該放棄不會再來了。 是以,簌簌眼下倒是祈求,希望那男人這幾日都別回來。 如她所愿,第二日到了黃昏也沒什么動靜,想來那官人今夜也不會回來了,加之今日下午開始,順子便報說門外的薛連走了。 簌簌再度松了口氣,覺得應該是沒事了。 可萬萬沒想到—— 深夜,她已然上床睡了,大半夜的,卻突然聽到了細微的聲響! 小姑娘驟然一驚,當即起身,“誰?巧云?” 這個時辰,進她房的只能是巧云,但太晚了,她沒傳喚,按理說巧云也不大可能過來。 簌簌害怕,心中還有種極其不好的感覺,立馬披衣,穿了鞋子下地........ 第18章 拆招(中) 能把男人勾成這樣! 而后轉(zhuǎn)過屏風,燭光下,朝著后窗一看,小簌簌臉色頓時煞白,旋即便叫出了聲來! “啊!” 因為那窗中竟然鉆著了個男人!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六爺薛連! 簌簌萬萬沒想到,也沒工夫想他是怎么進來的,當即便嚇得要哭了出來,一面朝外大喊“救命”,一面拿起桌上的茶盤便上了前去。 薛連一見,臉也白了。他還沒鉆進來,眼瞧著小姑娘過來,連連地道:“別別別叫!好乖乖,別別別叫了!叔叔就是太想你了,你,你快別叫了!” 簌簌哪能聽他的,不僅還在不斷地叫人,且更大聲了,上了前去,拿著那茶盤便去打他,先打到的是他的手,旋即照著那男人的額頭也是“咣咣咣”地幾下子。 薛連養(yǎng)尊處優(yōu),哪挨過打,這幾下子,頓時把他打的頭暈目眩疼壞了。 他人并不是十分靈巧,這小窗也不大,此時一條腿埋了進來,整個人一半卡在了那,實屬進退都是不容易,紅頭脹臉的又著急,又慫,又生氣。 “別打了,快別打了!行了行了!你若是把人吵來,我就說是你把我弄進來跟跟你私會的!” 簌簌此時哪里會受他威脅,嚇也嚇死了,便就是使勁兒地把他往外打! 薛連這頭挨著,那頭外邊已經(jīng)響起了人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眼下這情況和他想的當然是一點也不一樣。 薛連等了兩天,發(fā)現(xiàn)果然如柔娘所說,那霍大官人并非天天都回來,一顆色-心便蠢蠢欲動,愈發(fā)的不安分,終是達到了極限,恰好此時府中有人給他遞了匿名字條。 三十兩銀子作為交換,對方在半夜守衛(wèi)交班時給他開后院小門兒,放他進來。 薛連一聽,別說是三十兩,三百兩能睡上那小人兒,他也愿意,眼睛都冒光了,毫沒猶豫地便答應了。 他有備而來,是帶了迷-藥的。 眼下這半夜,只要進來了,事情便成了一半了,等生米成熟飯,第二日,那小姑娘也不會敢說出去,怕是還得想方設法地把他送出去。 但薛連豈料到會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 “行了行了!??!” 簌簌柔弱,力氣不大,但這般也夠他受的了。 大半夜的,院中鬧騰的聲音極大。 巧云等幾個丫鬟聽見便奔了過來,一看這情況都傻眼了!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叫人!” 巧云亦是一顆心狂跳,饒是她做奴婢多年,見過的事兒夠多的了,也斷斷沒遇上過這種奇葩事兒! 簌簌到底是把那薛六爺打了下去,而后小臉煞白,梨花帶雨,眼淚汪汪,卻也麻利地閉了窗子,小手顫著給插了上! 巧云喚出去的丫鬟還沒出月洞門就看到幾名護衛(wèi)已經(jīng)匆匆奔到了門口了。 這幾人并非是聽到喚聲才來,適才看到了人影,便警覺地過來,本以為是看錯了,豈料還真的有人膽大包天,竟敢溜進來! 眾人進來便直奔偏房房后,一看一個男人,當即一擁而上把這賊人綁了住。 火光大起,那薛連反應過來之時四周已然都是人,自己被擒了個正著,囧的直遮眼睛,事情竟是砸成這樣。他臉色蒼白無比,又慌又慫,但旋即被人拎起,便耍起了派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使勁兒地掙著,口中大言不慚。 “放放放開我,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么?竟然敢這么對爺,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跪地下給爺磕頭賠罪!?。 ?/br> 他大話沒說完便被人堵住了嘴。 護衛(wèi)頭目命人把他綁了起來后,躬身朝屋中道:“賊人已經(jīng)擒住,姑娘受驚了。” 簌簌插了窗便抱著肩頭蹲在了地上,小臉兒煞白,瑟瑟發(fā)抖,眼淚汪汪的,嚇得心里頭已經(jīng)哇哇大哭了。 一切其實沒多大一會兒,她也看出來了,便就算是自己睡著了,沒發(fā)現(xiàn)聲響,那薛連也會被后趕來的護衛(wèi)逮住,但即便如此,簌簌也后怕的很。 小姑娘被嚇得聲音哽咽,軟柔軟柔的小嗓音,帶著可憐巴巴的哭腔。 “知道了。” 屋外的護衛(wèi)聽罷,再度躬身安撫,接著一揮手,把人帶了下去。 大半夜的,一場鬧劇一般,雖然短暫,但聲音很大,吵得整個陶苑雞犬不驚,苑中上下二三十口人一會兒便是基本全知道了。 如意齋院中。 幾個丫鬟小聲地道:“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兒!” “這就叫色-膽包天!” “她可真是招人兒!能把男人勾成這樣!”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故意放進來的,否則男人就算是再怎么著,還能就失心瘋成這樣!” “八成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特意放進來的?!?/br> “本來還壓覆咱們別說,怕傳到爺耳中,現(xiàn)下是怎么都得讓爺知道了?!?/br> “大半夜的,把男人都招到家里了,咦!看她怎么跟爺解釋!” “聽說這男人是薛家的爺,也不知咱們爺會怎么處理?” “和解吧,還能如何?” “是呢,薛家那般有錢,勢力不可小視,旁的不說,便是那位遠在京城的親戚,知府郡尉都對薛家敬三分呢!咱們爺有錢是有錢,但怕是惹不起?!?/br> “是呀,再說爺是來做生意的,生意上怕是也少不了要和薛家這樣的大商戶有些交易,相互照拂什么的。一個小妾惹出這禍,孰輕孰重,顯而易見,和薛家那頭估摸著也就是和解,怎么也得給薛家人幾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