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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成為太子寵妾之后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那男人后頭便沒回來,穿好了衣服直接出了去。

    小簌簌心肝亂顫,在他走后也立馬起了身,且叫來了巧云。

    “爺出去了?”

    巧云搖了搖頭,“似是去衛(wèi)小哥那了。”

    簌簌壓低了聲音,又急著問道:“可聽說備了馬車什么的?”

    巧云知道姑娘所指,也壓低了聲音,搖頭道:“并未聽說,姑娘。”

    簌簌略微松了口氣,心里頭亂亂的。

    巧云道:“莫不是爺私下里又和薛大公子見過面,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若是那樣,簌簌就樂死了,“會(huì)么?”

    小姑娘一連問了兩遍,但自是知道巧云也是亂猜的。

    這般正忐忑不安了好久,外頭突然傳來了一位小廝的聲音。

    巧云迎了出去,不一會(huì)兒,匆匆地奔回來。

    “姑娘,姑娘,薛大公子送來的!”

    簌簌一聽,小臉立刻冷白了下去,顫抖著手接過信件,打了開偷看,里頭只有一句話,就是提醒催促那男人送人。

    第26章 一更   殿下,鄭國(guó)公也過了來。……

    簌簌心慌, 一把就把那信團(tuán)了,但團(tuán)完了方才想起來,這不是給她的信, 是給那霍尋的呀!這般團(tuán)了怎么交代!

    于是, 小姑娘又趕緊到桌面上把信鋪平,雖然她沒什么太大力氣, 那信也沒揉的不成樣子,但肯定也看得出來。

    簌簌只好將巧云攆出去, 給她放風(fēng), 自己照葫蘆畫瓢, 又重新寫了一份, 裝進(jìn)信封之中封好。

    待一切都完了,她將那信壓在了硯臺(tái)之下, 眼睛緩緩地轉(zhuǎn)著。

    她有她的小心機(jī)。她能讓那男人看到這信就怪了!

    但知道有這信的不是獨(dú)她一人,她不能把它憑空變沒了,尤其是倘使事情如她所愿, 那男人忘了送人那碼事兒了的話,她不能落下什么過錯(cuò)。

    想著, 簌簌的眼睛緩緩地落到了那硯臺(tái)上........

    放在這兒, 忘給他了剛剛好。

    眼下想好了對(duì)策, 簌簌的心略略地放下了一點(diǎn), 一直密切注意的就兩件事, 其一, 那男人有沒有備車準(zhǔn)備送她, 其二,那男人在干什么?

    蕭玨在干什么?

    很是悠閑。

    那庫銀劫案與按察副使之死兩起案子已經(jīng)真相大白,證據(jù)在手。他在等部下孫將軍帶兵過來擒人, 眼下人在衛(wèi)青梧房中下棋呢。

    衛(wèi)青梧持著棋子落入棋盤,道:“再有一兩日,孫將軍也便到了,殿下,鄭國(guó)公也過了來?!?/br>
    “他來干什么?”

    蕭玨淡淡地問著,衛(wèi)青梧笑道:“自然是接殿下回京?!?/br>
    蕭玨涼涼地道:“孤用他接?”

    衛(wèi)青梧只笑,沒直接說出口。

    鄭國(guó)公,呵,討好巴結(jié),奉承太子罷了。

    倆人這般隨意閑聊,下了兩盤,而后瞧著時(shí)辰差不多了,便都起了身。

    接著雖沒了查案取證之事,但高太尉,蕭玨還得哄幾天。

    其約了他下午賭牌,另外還有場(chǎng)風(fēng)月宴局需他參與。

    衛(wèi)青梧喚人備了馬車,不時(shí),倆人便出了陶苑去。

    他那邊兒前腳出去,簌簌這邊兒隨后就知道了,緊張地問了丫鬟,“去去去了哪?”

    巧云搖頭,“奴婢不知。”

    小簌簌膽戰(zhàn)心驚的,怕極了他出去和薛秦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更怕倆人談什么的半途中,他就讓人把她收拾收拾送到薛秦那去。

    眼下,她恨不得自己能一直勾著那男人,讓他一直在她身邊兒。

    蕭玨走了,簌簌在家儼然是說什么也呆不住了。

    小姑娘坐立難安,手中絞著手帕,在屋中來來回回地走著,終是停了下來,朝著丫鬟道:“巧云,陪我去躺海棠樓吧?!?/br>
    再這么呆下去,簌簌感覺自己可能要急瘋了。

    那海棠樓是安慶府最有名的香粉鋪?zhàn)樱c祥瑞樓的布匹,和“花上枝頭”的首飾鋪?zhàn)尤啐R名,是安慶府各個(gè)達(dá)官貴族等上流圈子的夫人小姐極為鐘情的地方。

    簌簌自跟了那男人的這一個(gè)多月來,穿的是祥瑞樓的衣服;戴的花上枝頭的首飾;用的便是這海棠樓的香粉胭脂了。

    她就去過兩次,每次去都是老板娘親迎,想拿什么拿什么,想拿多少拿多少,也不用她付銀子,霍大官人自然會(huì)來結(jié)賬。

    眼下,簌簌倒是不缺什么,她只是不能再呆了,說什么都得出去走走,亦或是心里頭藏著小心眼,怕坐在家中,倒時(shí)候逼不得已之時(shí),連跑都跑不了,直接就給人逮住,抓著送走了。

    因?yàn)檫@個(gè)心眼兒,簌簌這日出門之前,頭上多戴了許多金銀珠釵,脖頸手腕腳腕上也是能多戴則多戴,甚至偷偷的,在袖子里還藏了好幾支,以備萬一啊!

    巧云應(yīng)了聲,吩咐了下去。

    不時(shí),馬車備好,簌簌也便跟著丫鬟出了陶苑。

    沿途車上,巧云安慰,“姑娘,奴婢看著應(yīng)該是沒事的,官人提也沒提?!?/br>
    簌簌不知道。

    她也希望沒事,但事情又明擺著。

    薛秦是什么人?是這安慶府的一霸啊!

    那男人是不知道他是誰,還是真不怕他?

    難道他在遼東也是個(gè)像薛秦這號(hào)天不怕,地不怕,殺人放火,什么都敢干的惡霸?

    簌簌不知道也不敢想。

    不過她現(xiàn)在倒是希望他也是個(gè)惡霸!

    沖著昨日,他說什么要把人心挖出來這話,簌簌哆哆嗦嗦的想,沒準(zhǔn)還真是。

    但正如她母親柔娘說的那樣,俗話說強(qiáng)龍也壓不過地頭蛇,就算他在遼東厲害,在這能打過薛秦么?

    簌簌越想心越亂,后又覺得都不是,最大的可能,怕就是因?yàn)闀r(shí)辰未到!自己隨時(shí)都有可能被送走!

    儼然,只要今天不過去,簌簌難心安!

    街上車水馬龍,寶馬香車,那海棠樓的所在地也頗為繁盛。簌簌同每次來時(shí)一樣,剛一下車就被人迎了進(jìn)去。

    沒多久,老板娘便親自出來與她說話,“簌簌姑娘來了,姑娘來的真是時(shí)候,西域來的西施雪,今晨剛到,就三盒,除了你這小臉蛋兒啊,誰抹的起,呵呵呵.......”

    簌簌被人簇?fù)碇M(jìn)去,老板娘的話她沒聽進(jìn)去多少,只聽人說完便點(diǎn)了頭,“那便三盒都要了?!?/br>
    老板娘這一聽,“哎呀呀,簌簌姑娘,你說你多好的命啊!可是羨慕死人了,呵呵呵?!?/br>
    她沖簌簌堆笑,口中恭維,心中也真是羨煞了。

    這走到哪都是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頂尖尖的東西,這小姑娘可不是真是掉進(jìn)金窩子里了。

    簌簌心中自顧沒空想那個(gè),聽完老板娘的話后,她就得出了一個(gè)結(jié)論,便是那東西貴。

    眼下,她手里身上貴東西越多越好,一會(huì)兒,一時(shí)逼不得已,必須得跑路的時(shí)候,那些東西也能買個(gè)好價(jià)錢,多換點(diǎn)銀子。

    老板娘叫人好生將那價(jià)值連城的胭脂裝好,遞給了她身后的丫鬟,口中對(duì)她又是一頓恭維。

    簌簌沒聽進(jìn)去多少,眼睛瞧著那些一看就簡(jiǎn)直不菲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一頓亂點(diǎn)。

    這般點(diǎn)著點(diǎn)著,耳邊突然傳來了幾個(gè)熟悉的聲音。

    “那你們倆個(gè)今天可得好好打扮打扮?!?/br>
    “知道了小嫂嫂!”

    簌簌聞聲,小心口微微一顫,轉(zhuǎn)頭望了過去,小臉兒就冷落了下來,果不其然,來人正是她最最討厭的幾個(gè)人——薛家的雙胞胎大小姐二小姐和那薛六夫人譚氏。

    她轉(zhuǎn)過來的那一瞬間,三人也皆是一怔,正好和她對(duì)上了視線,看到了她!

    薛二小姐三小姐和那六夫人打眼兒這么一看,只見她一身華服,金簪玉珥,雍容貴氣的哪里還有半點(diǎn)以前那窮姑娘的樣子,非但沒有,穿戴的比她們都好!人更是好像一下子就高不可攀了似的!

    女人瞧女人,眼睛向來都是極銳的,三人一眼便看到了她身后丫鬟手中拿著的西施雪,竟然三盒都包了!

    那價(jià)錢,她們還得想想,她竟然一下子三盒都要了!

    除此之外,更是瞧見她頭上戴著的好幾款珠釵步搖,都是花上枝頭獨(dú)一無二的飾物,價(jià)格有多昂貴還用說么!

    頓時(shí),三人心中的怒火就來了,但大庭廣眾之下能說什么,唯忍著!

    她們來火,簌簌還不高興呢!看到幾人就反胃。

    小姑娘當(dāng)即便吩咐了人,取了東西后就與巧云走了,但出去還沒上馬車,便聽到一聲呼喚。

    “顧簌簌!”

    簌簌循聲望去,就見雙胞胎和那譚氏追了出來。

    三人各個(gè)怒氣沖天,好似簌簌挖過她家祖墳一樣。

    那薛二小姐過來便道:“你神氣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霍大官人就要把你賣給我哥了!呵,我哥親口與我們說的,便就是今日,你就等著吧,你早晚還得落到我們薛家人手里,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薛二小姐說完,薛三小姐急著接了口,“今日下午我姐妹便會(huì)見到霍大官人,你不過就是一個(gè)要被遺棄了的小妾,我們可不一樣,是天生要做妻的!”

    薛二小姐說完,譚氏也毫沒客氣,“狐媚子,把六爺害成那樣!等你再回來,便等著老夫人扒了你的皮吧!”

    好家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句句誅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以前是她欺負(fù)她們了呢!

    現(xiàn)在她還沒說什么,她們倒是變本加厲上了!

    簌簌早就知道她再落到薛家人手里沒好,跟死了也沒差了。

    眼下她要不是死,要不就是再也不會(huì)和她們扯上關(guān)系了,還怕了她們了?

    她柔弱,不會(huì)罵人,也不會(huì)和人打架,但她有她的法子。

    幾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聒噪,她一句也沒回,只是到了恰到好處的時(shí)候,嬌嬌柔柔地“啊”了一聲,與此同時(shí)便做出了被人推了的模樣,而后揚(yáng)了聲音,眼中含淚,小嗓音中帶了幾分哭腔地道:“你們薛家的小姐便是這般風(fēng)范的么?我不過是走路時(shí)不小心碰了你們一下,歉也到了,求也求了,還不成么?為什么要出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