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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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儀......” 她的臉色不大好看,簌簌頗疑,“怎么了?” 巧云關(guān)了東暖閣的門,滿臉歉然。 “是奴婢的疏忽,沿途這些時日竟是也沒有注意到從陶苑帶回了香之?!?/br> 簌簌秀眉蹙起。 “怎么會帶回了她?!” 巧云搖頭。 當時沿途需要丫鬟侍候,從陶苑共帶了六個丫鬟出來,巧云特意看了兩次,沒有香之。 那香之是和姑娘一起入府的,薛六爺夜闖陶苑的事,姑娘說過,香之來時便對她不善,懷疑是香之做了什么,但沒有證據(jù),況且也只是直覺猜測,不大肯定,后續(xù)爺解決了事情,加之薛大公子登門要人這一更棘手之事,姑娘也就沒心思想她了。 此番回京,雖然來的匆忙,又有爺竟是當朝太子這一驚的人都傻了的事兒發(fā)生,但巧云自是記得呢。 帶回京城,沿途伺候的六個丫鬟是巧云代替姑娘選的,她怎會選香之! “奴婢確定沒有選她,奴婢選的都是在逸翠軒伺候的那幾個老老實實的丫鬟,怎么會選她。但適才發(fā)現(xiàn),六個人被對調(diào)了兩個。那幾個姑娘過于老實,想來肯定是香之兩人威逼利誘,跟她們換了,奴婢說沿途怎么總有一個丫鬟帶著面紗,說是起了疹子,怕就是那香之裝的,怕被奉儀和奴婢發(fā)現(xiàn)了是她,沿途把她趕走!” 是了,香之可是恃強凌弱,一心攀附,且慣會欺負人。本來她就傾心蕭玨,后續(xù)那日又知道了人是太子。 所謂富貴險中求,香之能干出這事。 “奴婢剛才看到她從太子書房出來!” 簌簌一聽,小心口又“噗通”了。 香之確實是能干出這事兒,況且還有如意齋中和她這兩個多月來相處甚好的“姐妹”慫恿。 那姐妹叫秋梅。 “你比她差什么,明明是一起被爺看上買來的,憑什么她是主子,你是丫鬟,以前是官人都夠虧得了,現(xiàn)在,那可是太子啊,能嚇死人的!你想什么呢?只要被寵幸了一次,你這輩子就改命了,如若運氣好,懷上了,它日太子登基,你就變成娘娘了??!” 那日陶苑之中,秋梅便是如此慫恿香之的。 不用她說,香之自己也清楚,本來就蠢蠢欲動的,經(jīng)她這么一說,膽子更大了,倆人一研究便把事情辦了。 確是如巧云猜測。 她二人慣是會欺負人,挑了逸翠軒要被帶走的兩個最軟的丫鬟捏,把人叫走,一人二兩銀子,威逼利誘,讓人閉嘴,和她們對調(diào)了。 馬車沿途一路,大部分的時候都在跑,到了晚上,偶爾入住驛站,沿途奔波,勞累,基本都早早地休息了,是以兩個月來,那香之隱藏的甚好。但不好的事兒是,她也沒什么機會接觸爺。 眼下入了太子府這些天,她和那秋梅自是日日找機會,終在入府后的第七八天的時候找到了。 她二人想方設(shè)法,給那書房伺候端茶倒水的侍女的吃喝中下了巴豆,待她發(fā)病之時,又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代她去給太子送茶。 傍晚,蕭玨正在書房看書。 香之打扮的海棠標韻,心口狂跳,端著那茶水便來了。 進了大殿,她越接近那男人,心口跳的越厲害,遠遠地瞧著,只見那男人身姿頎長,偉岸瘦削,穿著一席銀色的金絲長袍,便別說那張棱角分明,刀刻一般的俊臉,便是這一身貴氣就讓人生畏,不敢直視。 待到了他身旁放下那茶,她便特意喚了一聲。 “爺.......” 這一聲自然是引起了蕭玨的注意,原因無他,往常送茶的侍女不是這個聲音。 男人轉(zhuǎn)了眸,一見果然不是墨韻殿伺候的人,便問出了口。 “你是誰?” 香之心肝亂顫,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說話,立馬答道:“奴婢香之,替沐兒一會兒,她今日不舒服?!?/br> 她那聲音甜到發(fā)膩,答的很是小心仔細。 侍女也不是鐵打的,有不舒服之事實屬平常。 蕭玨端了茶杯,緩緩地啜了一口,旋即一揮手,讓她退下了。 香之趕緊躬身,然后歡喜地退了出去,出去后,心潮更是澎湃,那男人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生的面如冠玉,又極具陽剛之氣,皮膚比好些女子還要好,高聳的鼻梁,如刀削筆刻的般。他聲音很低沉,但很好聽,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極其好聞的味道,讓人每每一嗅到,心中便更是小鹿亂撞,甚至意亂情迷了。 香之欣喜的不得了。 她出去候沒多久,便與那秋梅碰了面。 “如何?” 香之點頭,臉色燒紅,“殿下真,殿下真好?!?/br> 秋梅一聽這話也喜了,“你的好日子要到了!” 香之連連點頭。 第二日,乃至第三日,繼而第三日后隔了兩日又連續(xù)了兩日,都是她去為太子送的茶。 而后到了這一日,秋梅道:“殿下已經(jīng)六七日沒叫人侍寢了,是不是被你這個小狐貍勾的對旁人都不感興趣了!” 香之一聽她這般說,臉瞬時又紅了,心里“撲通,撲通”地亂跳,甜甜地道:“我不知道?!?/br> 秋梅笑,“就你這模樣,便不該是個丫鬟命,它日成了主子,你可別忘了我?!?/br> 香之美滋滋地笑,“我當然不會忘了你!如果我以后成了娘娘,給你個女官當!” 秋梅聞言也掩嘴笑了起來。 香之愈發(fā)的自信。 太子大部分的時候都會看她,都會與她說話,雖然只是問她那沐兒之事,但也是恩寵。 到了這日,她一聽說太子許久沒去后院了,再一想那顧簌簌搖身一變成了太子的女人,心中又著急又憤恨。 她搶了她的位子,搶了她的恩寵,搶了她的殿下,若是沒有顧簌簌,殿下當初在人市看上的人就會是她,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香之有些心急,也覺得此時機會絕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是以,這日去送茶之時,她便悄然在那茶中混了點催-情的東西....... 男-歡-女-愛,干-柴-烈-火,本來殿下對她就是有意的,事情必然水到渠成,倒時候已經(jīng)那般情況了,誰還能去想這茶中是否有東西....... 香之將催-情散放入茶中之時手都是抖的,心口更小鹿亂撞,但一想到那男人....... 富貴險中求,她鐵了心了! 她穿了自己最招搖的衣服,打扮的花骨朵一般,像往日一樣,端著那茶去了墨韻殿,笑吟吟的,一步一步過去,輕聲喚著,“爺.......”而后將茶杯遞給了那男人。 蕭玨在寫著什么,沒瞧她,也沒回話,只是很隨意的抬手示意她把茶水放到了一邊兒。 香之照做了,而后便退了一些位置,心口狂跳地候著。 過不多時,她眼睜睜地看著太子端起了茶杯,打開了茶蓋,撥了撥其上茶沫,而后喉結(jié)微動,喝了那茶。 香之胸口一起一伏,心要炸裂了開了般! 第38章 書房(略修) 二更 蕭玨大概喝了三分之一, 而后持了狼毫沾墨繼續(xù)寫著什么,但恍惚只過了須臾,那男人的手便緩緩地停了。 接著香之便見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男人泠然的臉上冰涼的不帶一點熱度, 凌厲的目光直直刺向了她, 但半絲本該有的欲-色都無,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 高貴淡定,而后開口, 稀松平常地向她問道:“你給我下-藥了?” “啊!” 這一句問的好像是什么吃飯喝水一樣平淡, 香之本來就心中有鬼, 仿佛有著幾百個鼓一起在敲打般忐忑不安, 此時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問,更沒想到他會瞧上去全無欲-望可言! 量誰能不慌張, 香之瞬時便嚇得跪了下去。 “殿下此話何意?奴婢惶恐?!?/br> 她何止是惶恐,簡直是嚇死了,瑟瑟發(fā)抖, 垂著頭,哪敢再看那男人。 但只過了須臾, 她恍惚鎮(zhèn)靜了點, 心中安撫自己, 是她太緊張了, 沒事的, 殿下有了那異樣的感覺, 隨便問一句很正常。 一切只在眨眼之間, 思及此,香之便又抬起了頭,紅唇微顫, 可憐又茫然,委委屈屈,嬌滴滴地問著,“殿下為何如此說?殿下怎么了?是今日的茶不好喝么?” 那男人垂眸瞇著她。 瞇的她臉紅心跳,渾身微顫,但那怕漸漸散去了不少,終是漸入佳境,一臉不解,嬌柔地喚著,“殿下......怎么了?” 詭譎的沉默,太子沒答話,但接著她便見他不緊不慢地起了身,朝她走了過來。 香之心口要炸了,抬著眼,含情脈脈。 他要寵幸她了么? 她心中歡喜,但覺自己對于告捷只差一步。 “殿下........是奴婢做錯了什么么?” 想著,香之又嬌滴滴地開了口。 太子還是沒答話,但不時已經(jīng)長身玉立在她面前,繼而俯下了身去,幽沉的眸子盯住了她,修長的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臉,神情冷漠,眼中依舊沒有欲-色,相反竟是不合常理地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冷聲且拖著頗長的尾音問道:“沒有?你確定?嗯?” 這話仿佛是剛說完,他便一面盯著她,一面回手不緊不慢地把那杯子拿了過來,繼而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垂眸,捏著她臉的手微一用力,便捏開了她的嘴。 香之頓時發(fā)覺了事情不對,眼睛瞪得溜圓,驚恐萬分,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那男人從容不迫地把那剩下的大半杯茶全灌到了她的口中,而后將杯子隨意丟棄。 “?。 ?/br> “嘩”地一聲。 那碎裂之聲與香之陡然跌坐在地上,口中發(fā)出的驚恐之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接著那男人慢條斯理地摸了摸手上的扳指,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揚聲喚了人進來。 “丟出去?!?/br> 一切好似只發(fā)生在頃刻之間,那香之的夢也便破碎在了這頃刻之間,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甚至猶在想著太子對她是有意的;想著自己也能像那顧簌簌一樣搖身變成太子的女人;想著往后的榮華一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便被人拽走。 待被拖到門口,那藥-物也起了反應(yīng),渾身驟然火燒了一般,激起了一股無法抵御的洶涌浪潮時,香之眼睛瞪得溜圓,這會兒方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又將面臨著什么,瞬時“啊”地一聲! 她完了! 蕭玨坐在椅上,面上無任何變化,對那聒噪聲也仿若未聽見,此時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有一搭無一搭地在桌上輕點,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張口喚了人,聲音極其地沉。 “去玉香居,把顧奉儀抬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