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邪龍的九個兒子、論抽卡,我從來沒輸過、掌心嬌妻、網(wǎng)紅之一股清流、陛下,大事不好了、奪妻為后、渡劫失敗后我成了金手指[星際]、前男友組團來襲怎么破!、食色佳人、總裁你是不是有病
她前腳剛走,姜嬤嬤便笑了。 “那顧昭訓今晚鐵定是要出丑了?!?/br> 程妤譏諷道:“呵,本宮要的就是她出丑!一個鄉(xiāng)野丫頭, 賤民的女兒,什么出身也能入太子府,成太子的妾?!以為被太子寵幸了幾次就改命了?本宮就是要讓她知道,她不配!鄉(xiāng)下的便就是鄉(xiāng)下的,那般出身,也配見到本宮?!來人!” “是,太子妃?!?/br> 幾個侍女與太監(jiān)立時應了聲。 程妤道:“給我去玉香居盯著!看住那個小賤人!” “是?!?/br> “姜嬤嬤!” “奴婢在?!?/br> “去把喜兒,賞給她。” “奴婢遵命?!?/br> 程妤玉手搭在扶手上,唇邊擠出一絲譏笑。 她便就等著今晚。 ******************* 安良娣回到寢居,貼身侍女英兒為她脫下鑲裘披風,在她身旁嘟起了嘴,憤憤道:“哼,太子妃也太欺負人了!看良娣得了殿下幾句贊,她就不舒服。良娣一手cao辦生辰宴,她搞這種事情,不是她cao手的,她自己倒是撇得干干凈凈了。那顧詔訓是個微賤出身的,怕是能識得幾個字便不錯了,還能會撫琴?到時候她肯定要極為難堪!如若殿下因此覺得丟臉,厭棄了她也便罷了,但若是遷怒良娣,和良娣不悅,說良娣做事欠考慮,不周全,氣了良娣呢?殿下不悅才是大事!太子妃,她分明就是想一箭雙雕!這回好了,這一局,她怎么都是贏家,怎么都是對她有好處!” 安良娣嘆息一聲,“我又何嘗不知?她便就是要明晃晃的借著我的手羞辱顧昭訓??伤K究是太子妃,被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捧在手心兒的皇家兒媳,我不順應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可憐了那顧昭訓,誰愿意當眾丟臉呢?” 英兒一跺腳。 ********************** 簌簌從長樂居中請安回去的路上,腦中可謂“嗡嗡”的。 回到房中,她便讓巧云關了門。 小姑娘直奔了臥房,坐在了床上,小臉兒煞白,心里頭發(fā)愁。 能不愁么! 她說今日請安怎么那么和諧,原來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安寧,那程妤挖好了坑等她呢! “昭訓,怎么辦呢!這分明是太子妃的計謀,就是想當眾讓昭訓難堪啊!倒時候那么多王爺王妃在場,殿下若是覺得顏面有失,氣了昭訓怎么辦?” 簌簌攥著小手,一言未發(fā)。 這不就是太子妃的目的么! 不得不說,此局真是絕! 太子生辰,她是說什么都得去的。 對那程妤來說,最差的結果也能讓她當眾丟臉難堪;倘若太子因此厭棄了她,那便是上乘結果;如若非但是如此,太子又同時遷怒了安良娣,便是最最上乘的結果! 那程妤怎么都是贏家! 簌簌正心中雜亂無助,這時聽冬兒匆匆過來,臉色也極為不好。 巧云心急,立馬問著,“怎么了?” 冬兒道:“昭訓,姜嬤嬤帶了個侍女來。” “........??” 小簌簌一聽,心口微顫,但也可謂是當即便明白了。 不時她出去見了人,果不其然。 姜嬤嬤微微一禮,開門見山,臉上倒是有笑的。 “玉香居五個侍女一個小太監(jiān),除了昭訓從安慶帶回來的貼身侍女外,便就冬兒一個一等侍女,伺候的人實在是有些少。太子妃賢德,聽說了后特意挑了個機靈的侍女讓奴婢給昭訓送來伺候。太子妃說太子常留宿玉香居,昭訓近身的侍女還是多些好,便于使喚。這奴婢叫喜兒,機靈著呢........” 她話說完便喚了那喜兒。 喜兒立馬上了前去,行大禮拜見。 “奴婢喜兒拜見顧昭訓?!?/br> 簌簌與巧云對視一眼,心知肚明,那程妤哪里是送過來個侍女伺候她,監(jiān)視她還差不多! 她這是怕她搞事情,耍心眼兒,今晚不去那宴席? 簌簌倒是想過,但還沒待深想,姜嬤嬤便來了,現(xiàn)下自然是也不用想了,退路已經(jīng)被那程妤徹底堵死了! 姜嬤嬤走后,簌簌給巧云使了眼神兒后進了臥房,巧云跟了進去,便把那喜兒留在這東暖閣,與臥房一簾相隔。 現(xiàn)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適才之事還沒著落,又來了個監(jiān)視她的。 然監(jiān)視她的不止是這喜兒,姜嬤嬤走后不久,冬兒便又來報了。 侍女聲音壓得極低,“福子剛來報說玉香居外頭也有太子妃的人在監(jiān)視.......” 巧云使勁兒地咬上了唇,聲音也是很低,身子都氣抖了,眼圈紅著,“簡直,簡直是欺人太甚!” 那程妤是欺人太甚,她在確保她設的局如期進行,今晚非要讓她好看! 程妤本可以不告訴她,殺她個措手不及,卻偏偏提前透露給她,更能證明,程妤絲毫沒把她放在眼里,在程妤心中,她就是個螻蟻。 程妤認定了她是一個空有一張臉的胭脂俗粉,就算提前一個月讓她知道,她也是無能為力! “昭訓,怎么辦呢?” 巧云聲音哽咽。 面對著侍女的氣憤和無助,以及認識這么久,初次見她帶著哭腔和她說話,簌簌小臉煞白,唇瓣微顫,良久未語,后只軟軟地道了一句,“我,我想先睡一會兒?!?/br> 巧云和冬兒聽了,自是趕緊服侍主子上床躺下,而后又落了紗幔。 東暖閣中,珠簾外的喜兒仔細著里頭的動靜。其中動靜很小,她也沒大聽出個數(shù),但好像是聽到了她的貼身侍女哭了。 接著兩個侍女的說話聲音大了起來,喜兒聽得什么“那主子先睡吧”什么的這話,眉頭一皺,暗笑:心可真大!還要睡一會兒?她還能睡得著? 簌簌是睡不著,但她想靜靜。 她躺在被窩中,仔細地想著這事兒,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逼的沒了退路,一堆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她躲是躲不掉了。 她也確實是什么都不會,但不會歸不會,卻也并非沒見過沒聽過。 簌簌又想起了那官小姐。 她可謂是聽著,看著她彈了十年的琴。 俗話說,書讀千遍其義自見。 對于撫琴,她雖然沒動過手,甚至都沒摸過琴,但她其實卻是什么都懂,且對那官小姐所彈過的所有曲子,琴譜,指法,乃至她的每一個動作,實則都是記得根深蒂固,清清楚楚,甚至倒背如流。 可亦如那日在蕭玨書房中給那男人念書一般,她真的是從未彈過琴....... 但事情已經(jīng)至此,她再怕,似乎也怎么都得一試了。 只是不知,那程妤設的局,是讓她干什么? 簌簌越想身子越抖。自然,她終究還是怕的。 唯希望對方正好是讓她撫琴,那官小姐琴技的三分皮毛,簌簌覺得自己還是習得了的。 但如若那難題并非撫琴,她便自薦了,用撫琴替換了去,為太子生辰助興? 畢竟請安之時,那程妤說了杜承徽的舞姿昔日是京城貴女中的一絕,她很想看,可見大家都應該是挑擅長的助興。 如此替換應該只是小事。 簌簌想了許久,身子也顫了許久,害怕、緊張,什么都有了。她就在這惶惶之中,做了決定。 下午很快到了。 簌簌也盛裝打扮了一番,但裝扮的未太艷麗。 她相貌本就偏媚,化太濃艷的妝容,怕是更要被人說像狐貍精了。 巧云心中害怕又生氣,倒是恨不得給主子化那最艷的妝容,驚艷的他們丟了魂兒!但主子選的東西相對還是偏素,偏可愛一些的。 然即便如此,那身段,那欺霜賽雪的傲人膚色,那張生而嫵媚的小臉兒,尤其是那雙能顛倒眾生,勾魂攝魄的眸子,就算是再收斂鋒芒,也是艷驚四座的傾城絕色。 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她也是這樣和巧云說的。 巧云本擔憂極了,但主子午睡過后,她又覺得她好像并不那般慌了,如此也略微放下了一些心去。 簌簌外披著一件雪白雪白的鑲裘披風,里頭穿著一席淡粉色華衣,心肝亂顫,也終是忐忑地帶著巧云冬兒和那不得不帶著的喜兒三人去了瑤光殿。 瑤光殿寬闊奢華,其內墻壁、柱子、棟梁皆是以云紋,瑞雀,團花等飾成,璀璨絢爛,極為壯觀。 簌簌到時,那安良娣自是早便到了,不僅是她,杜承徽與那宋昭訓也在。 倆人瞧見了她相視一笑,那笑意味深長。 不用明說,簌簌看得懂。 申時賓客被太監(jiān)們引著絡繹進府。 所攜賀禮皆是奇珍異寶,價值連城,那自是都不必說。 蕭玨尚未回府,生辰之日他在宮中陪著皇后的時辰自然會久些。 賓客實則無外人,可謂家宴,都是王爺級別的人物,蕭玨的兄弟及妻,以及他的兩個叔叔及妻,加之太子府的妃嬪,從其下擺排的玉案上看,總共二三十人。 首位之上,玉案居中之處,自然是太子與太子妃的,而旁邊階梯向下,依次排開,左邊三個,右邊兩個,便是太子妃嬪的座位了。而后向下,玉案左右兩兩相對,共十多桌,中間是寬闊的大殿。 簌簌坐在妃嬪之中左邊最后一位,離著蕭玨的正位頗遠,甚至有些偏,但此時她自然是也沒心思心情管與那男人的遠近,滿心滿腦都是一件事,以至于瞅著眼前絡繹進來的人,聽著熱鬧,聽著各個王爺王妃之間熱絡,實則卻充耳不聞,不知他們都在說什么,只知道不知過了多久,太監(jiān)一聲“太子駕到”的通報之聲,讓殿上瞬時鴉雀無聲,且人人皆是起了身,自然也包括她。 而后,她便看到了蕭玨與程妤進了來。 大殿之上頃刻響起了拜見之聲。 蕭玨顯然心情極為不錯,落座后給了笑臉,但至于他說了什么,簌簌也沒怎么入耳。見眾人坐了,她便也隨著坐了。 案上佳肴美饌,絲竹管弦之聲悅耳,舞姬蹁躚起舞,眾王爺王妃舉杯酬酢。 簌簌力求端莊,乖乖巧巧的坐在那,目不斜視,但總能感到有人看她。 她時而抬眸回去視線,也確實是恰巧對上過幾人的眼,男女都有。